“好个俊俏的小娘子,二哥,看来今晚咱哥几个可是有福了!”一阵颇为轻佻的声音传来,周围马上惹起一片哄闹,身边的幕影脸色一变,怒声道:“哪里来的狂徒,闭上你的臭嘴!”
舞阳冷了眸子,方才轻松的心思也不复,她暗中打量了一圈,发现这些人仿佛是有备而来,特意在这里等她一样。
她来漠北一事,只有碧霄知道,难道……
心中的想法一冒出来,几乎是瞬间,却被舞阳否定,不可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仰起脸,看向方才说话的青衣男子,那人单眼视人,另一只眼被黑眼罩遮住,左脸一道伤疤几乎遍布整张侧脸。
舞阳脸上的冰冷淡淡的,却是不容忽视的冷漠:“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挡我的道?”
刀疤男肆虐的笑出声:“我们是何人?自然是要你命的人!”话音刚落,舞阳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似是一只利剑,直直的朝她飞过来!
“小姐当心!”身边的幕影出声提醒,同时,单手一挥,隐在他袖间的薄剑瞬间飞了出去,将那白光拦腰斩断。
‘噗’的一声炸开,仿佛是信号一般,围在他们的人同时动手,对着舞阳一同发难!
幕影身子一闪,将舞阳护在中心,手上的动作更是快得,将毕竟舞阳身边的箭雨尽数打落!
舞阳立在当地,身形未动,可是目光却将四周绕了个遍,她发现,围着他们的这些人,并非杂乱无章自行分布,而是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布阵排列着,且阵势变换极快,一点漏洞都没有,这样一来,他们射出的箭就像雨一般,源源不断的朝自己这边袭来!
舞阳的心一点一点冷下来,他们这般,并不急着将自己和幕影诛杀,而是在于消耗自己的体力,然后再抓活的?
“嗯……”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闷哼,在这利箭翻飞的黑夜之中仿佛是针落地那样轻,但舞阳还是听见了,她双眸一眯,叫了一声幕影,身子登时如一只飞天的苍鹰一般从马上冲天而起,这时,挡在她面前的幕影仿佛是与她配合了千百遍一般默契,薄剑高举,舞阳的身子迅速下落,单足点在他的薄剑之上。
世人皆知无忧决乃武林至宝,却从未见识过它的威力,舞阳双手一拧,众人只觉她的手里仿佛窜出一股势力极强的吸力,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先前射出的那一轮箭雨仿佛是被下了咒一般,直直的朝着他们反射回来,力道极猛!
“啊……”
一阵惨叫响起来,围在里圈的那些人来不及闪躲,都被舞阳打回去的箭射中,微风扬起,山间很快弥漫了一层浓郁的之气!
舞阳立在幕影高举的薄剑之上,在月光的映衬之下,她浅色的衣衫在风中飞舞,长发微微扬起,敛去她眸间的冰冷不算,整个人仿佛是九天的玄女一般,刹那间波动人的心弦!
舞阳刚刚使出的那一招,别说是令那些贼人惊颤,就是幕影,也愣了一下!
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站在高处的刀疤男撑圆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上握着的长枪正欲朝着舞阳的放心挥去,他的动作却被拦住,舞阳眯眼看去,这才发现刀疤男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一袭白衫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在火光的映衬下,舞阳清楚的看见他嘴角那一抹温润的笑。
“二哥,你别拦着,弟弟我这就去杀了那个小娘们!”刀疤男眸间布满冷意,他面前或死或伤的弟兄激得他失去了为数不多的耐心!
那白衫男子并未说话,目光落在舞阳的脸上,眼底闪动着灼灼的兴趣之色,他那样的目光,让舞阳很不舒服,仿佛自己是别人眼中的猎物一般!
白衫男子搭在刀疤男胳膊上的手微微使力,刀疤男不甘不愿的退后一步,气场瞬间变化,仿佛有一股温和的清风飘荡而过,将这扑鼻的味减缓了几分!
“舍弟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白衫男子微微做了一辑,舞阳心底的冷意却丝毫不退,海涵?若不是她有无忧决护体,方才,她早已经命丧敌手了,此时说多有冒犯,望她海涵?
怎么可能?
她舞阳从来不是善类,敌不犯我我不犯敌,敌若犯我我必还击!这从来都是舞阳奉行的金科玉律。
舞阳冷冷一笑,袖中的白练忽的飞出,气势如虹,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直的朝着白衫男子身后的刀疤男打去。
这白练曾经在凌云身上练过,不过那时舞阳没什么内力,打出去的力道自然也不强,但是如今,若是这两道白练打在人的身上,只怕不死也是终身残废了!
白衫男子双眸一眯,连带着嘴边的笑意也减了几分,身形一移,双手一挥,几片薄刀便冲着舞阳的白练迎刃而上,只是,他太小看了舞阳这一击的力道!
叮叮叮几声脆响,四片薄刀被白练击中,被迫回旋到白衫男子的手里,其余两片被舞阳的白练噙住,一片对着刀疤男余下的那一只眼,另一片对准他的心窝,张狂的呼啸而去!
刀疤男惊慌之下忙挥动长枪意图击落舞阳的白练,只是,那白练本就柔无骨,灵活的一闪,从长枪半腰之处呼啸闪过,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刀疤男一声惊叫,再定眼看去,长枪被白练紧紧缠住,一只薄刀停在刀疤男的心窝处,在往前半寸,便要刺进他的心口了!
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众人大惊,忙抬眼往上看,只见另一只薄刀毫不留情的滑过刀疤男另一边没有疤痕的脸,血液汩汩而下,又是一道几乎贯穿整张侧脸的心上狰狞的蜿蜒而下,长短,走向,竟与那道旧疤一模一样!
好恐怖的身手!
一瞬间静谧下来的驼峰岭,只回荡着刀疤男犀利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