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下午,舞阳才幽幽转醒,她一个人睡在屋里了,凌云并不在!
舞阳从榻上起来,身子酸痛的不像话,想到昨晚捧醋狂饮的男人,她心里低叹一声。
哎,这个凌云,真是……
舞阳穿戴整齐出了房门,却发现整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凌云不在,凌珊不在,灵儿也不在,她不禁有些纳闷,这几个人,到底去哪儿了?
舞阳找了一整圈,却没见一个人影,她只得在屋里等着,直到快傍晚的时候,凌云才抱着灵儿回来。
每见到凌珊,舞阳一愣,问道:“珊儿呢?”
凌云淡淡的道:“三王府!”
“啊……”舞阳愣了一下,而后哦了一声。
而此同时,凌珊正在三王府,皇浮吧陪在她,在花园里慢慢的散步。
皇浮吧的手紧紧的牵着凌珊的手,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宠溺的刮了一下:“你个坏丫头,竟然走得那么决绝,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吗?”
她不知道,当时他醒来之后寻她不见,心里的那股苍凉,将他整个人吞噬!
凌珊嘟唇:“哼!前一晚我本来是想来问你,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要赶我回去,可是哪知……你真与你的心上人缠绵呢,我当时……我当时心里难受极了,只想赶紧离开,再也不会来!”
皇浮吧低叹一声,停住步子,将凌珊搂进怀里,低低的道:“我找她,是又是要求她帮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追你,你却跑了出去,哎……”
想起浑浑噩噩的那几日,皇浮吧伸手,愈发的抱紧了凌珊,这个傻姑娘,子那么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他无法想象,若是这一生真的错过她,他该如何?
凌珊不满的嘟嘴:“我那日和你说我……我喜欢你,可是你一点表示都没有,而且连着好几日都不理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所以才……”
皇浮吧抬头,低叹一声,低头,薄唇稳稳的落在她的樱唇上,辗转缠绵!
凌珊闭上眼,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生的回应他……
夕阳西斜,远远的看去,这一切美得如画。
一连三日,皇浮吧进宫请旨赐婚,可是皇上每次都是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便将皇浮吧打发出来了。
皇浮吧也不恼,反正去,终有一日,皇上沉了脸,“我堂堂亓国的王爷,竟要去一个别过的商人之女,这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皇浮吧不卑不亢:“皇兄,臣弟一无心权势,二无心富贵,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还望皇兄能够成成全。”
皇上冷哼一声:“朕不同意!”
皇浮吧面色一如往常,躬身在皇帝的面前跪下:“臣弟请皇上废了臣弟!”
皇上闻言脸色一变,狠狠的道:“你这是在威胁朕,你真当朕不敢吗?”
皇浮吧脸色不变,淡淡的道:“臣弟不敢!”
皇上冷冷的哼了一声,“你给朕滚回去,这几日就在府里闭门思过,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进宫见朕!”
“皇上,臣弟求皇上成……”
“给朕闭嘴!”皇上双眸猩红的盯着皇浮吧,那眸子里好似能喷出火来,他正欲再张开,却听闻一阵悠闲的声音从御书房外面传来:“哟,这是怎么了,皇帝今儿怎么这么大火气?”
外面进来一个华贵的夫人,皇上见状忙迎过去:“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地上跪着的皇浮吧眼波闪了闪,对着太后行礼:“参见太后娘娘,给娘娘请安。”
太后这才看清地上跪着的皇浮吧,她忙道:“快起来快起来,好好的跪什么呢?”
皇浮吧谢了恩,从地上站起来,太后的目光从皇上的脸上闪过,淡淡的道:“哀家听说前儿个枭儿喜欢上了一名女子,还在牡丹节那日选了她为妃?”
皇浮吧低头:“是。”
太后的眼底闪现出一抹精光,但是却很快消失不见:“既是如此,那皇上便下旨赐婚吧,当初皇上下旨说牡丹节为三王爷选妃,不论是谁,只要三王爷看中,便即刻下旨,今时今日,都过去这么久,拖着反而累了皇家的名声,皇上不如就今日下旨,赐他们二人大婚,也算是成全了哀家。”
“母后……”皇上急声道,太后挥手打断他的话:“皇上,枭儿自小便没了母妃,如今有个实心的姑娘陪他,哀家也放心。”
皇上见太后态度强,无奈,只得应允,随即着人拟了旨,皇浮吧谢过太后,又谢过皇上,拿着圣旨心满意足的离开。
御书房里只剩下皇上和太后俩人,皇上眼底尽是不解:“母后,凌家富可敌国,即便是在燕国,那燕帝也会忌惮三分,如今,三弟娶了凌家的小姐,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如虎添翼?”太后嗤笑一样,根本不似方才的和蔼,她的面上满是讥诮:“现在的皇浮吧,便是一直没了牙的老虎,即便是给他添双翅膀,他又能如何?更何况,你以为凌家那姑娘,是那般好娶的?少有不慎,凌家便是通敌卖国,你可有想到?”
……
皇浮吧从皇宫回到王府,却不见凌珊,管家来报,说凌珊今日去了东城的别院,皇浮吧嗯了一声,抬脚进了碧云轩,管家随后跟了进去,屋子里侍候的侍女都被遣了出来,只剩下皇浮吧和管家两个人。
管家扫见皇浮吧手里的圣旨,身形微微一震:“殿下,您决定了吗?”
皇浮吧点头:“钟伯,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没有你,我的命,早已丢了吧。”
钟伯闻言眼眶一热,忙伸手去擦:“殿下说的是哪里话,老奴的这条命,还是当初虞妃娘娘救得,若是没有娘娘,自然没有老奴的今天,如今,虞妃娘娘不在了,老奴自然得好生照顾殿下,这样才对得起娘娘的大恩呐!”
皇浮吧长叹一声:“他若是拖着不给我圣旨,我心里还稍安一些,眼下,这亓国是容不下我了,我走以后,你就暂时留在这王府,待过两年皇上和太后对我的注意力减弱一些,你再悄悄遣散家仆,去燕国找我。”
“是,老奴明白,定不会让皇上和太后看出破绽!”
皇浮吧嗯了一声:“那便叫窦骁进来吧,他从小便跟在我身边,我的举止形影,他再清楚不过,有他假扮我,我也能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