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没人知道堂堂亓国的三王爷已经出了凤城,而在王府里的那一个,实则是他的贴身侍卫窦骁。
这几日,不断有关于三王爷的传言在凤城传播。
当初牡丹节选妃,三王爷选中一个神秘的女人,众人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可是拖着这么久迟迟没能赐婚,这就引发的百姓们的猜想,有的人说,是因为皇上也看上那女子了,所以不肯赐婚给三王爷了;还有人说,三王爷今日寻花问柳,伤了那女子的心,女子一气之下,远走高飞了……
种种传言越传越悬,各有各的说法。
而且,这些传言甚至还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大怒,当即召三王爷进宫,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皇浮吧早已人去楼空,府里的那个王爷,不过是个假的。
宣旨的公公来到三王府,一进王爷的寝院就闻到一股冲鼻的药味,他一愣,忙往里面走,却见往日神采奕奕的三王爷此时瘦的皮包骨,脸色蜡黄,眼眶下陷,那模样,分明就是……时不久矣!
钟伯见宫里的人来,忙请进花厅:“公公请宽坐,我叫侍女去准备茶点。”
“唉唉唉,管家,这王爷……怎么突然成这样了?”公公诧异的问道。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钟伯的眼泪仿佛了缰一般,收都收不住:“咱们王爷……呜呜,他染了病,瞧了多少个郎中,都不见好……”
“染了病?染了什么病啊?”公公闻言脸上带了丝惧意,忍不住站起来,与他稍稍错开几步。
钟伯的老脸一下子通红,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公公追问了好久,才知道是原来三王爷去了丽春苑,在哪儿过了几夜,回来之后便成这样了……
钟伯越哭越伤心:“咱们殿下这辈子算是毁了,他新选的王妃见这样,早早的走了,哪家的姑娘还肯嫁给殿下啊……”
公公听钟伯哭诉了好一会儿,推说宫里还有事,忙从三王府出来,他嫌弃的瞅瞅自己的衣服,这以后是不能穿了,可别给他沾上什么晦气啊!
他回去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禀告皇上,皇上闻言一愣:“他去青楼染了病?”
公公点头:“是,奴才瞧着王爷的模样,只怕是……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皇上低沉的声音传来,公公身子一抖,忙道:“只怕是时日无多了,而且,三王爷选的那个王妃,人家见他这样,也早离开了。”
皇上闻言双眸一眯,里面迸射出一束精光:“你确定那是真的?”
公公点头:“回皇上,千真万确啊,三王府上下都死灰一片,下人们也都惶恐不安,奴才听管家说,这几日已经打发了好多了!”
“你先下去吧!”皇上摆摆手,公公忙躬身退下。
皇上反复思量着公公方才禀报的话,他直觉上有些不信,皇浮吧最为洁身爱好,偶尔去青楼也不过是听曲看舞,怎么今儿个闹得怎么严重?
他微微沉吟,而后扬声道:“墨潜。”
皇上话音一落,一个墨色的身影闪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皇上沉声道:“你去三王府暗中调查一番,看看是不是确有其事,顺便,去调查一下,凌家的那个女儿,是不是已经返回燕国了?”
墨潜应了一声,而后闪身消失在大殿之中。
几日之后,墨潜为皇帝带回来消息,三王爷皇浮吧,确实病入膏肓,每日只靠汤药维持着命脉,凌家的那个小姐,也已确实回到了燕国。
皇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鹜,他想起舞阳,心里不禁有几分失落。
他珍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女孩,此时竟然已为他人之妻!
……
燕国,京城!
踏进城门那一刻,凌珊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哈哈哈,终于回家了,真好啊,枭,一会儿我带你去好好游玩一番,也让你好好看看燕国的京城。”
马车里坐在的皇浮吧点头说好,目光宠溺的落在凌珊身上,凌云和舞阳微微摇头,这俩人,还真是……如胶似漆啊!
“珊儿,乖乖坐好。”凌云喊了凌珊一声,凌珊扭身坐好,对着他吐了吐舌头,那样子,可爱极了。
舞阳看了他们一眼,道:“眼下,我们还是先回城郊的宅子吧,不然这样子回去,会……”
凌云点头:“是,皇甫兄的身份必须要保密,不能透露一丝一毫,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爹娘那边,最好也先瞒着,等过段时日,亓国那边太平了,再告诉他们不迟。”
皇浮吧点头:“如此便多谢凌兄了。”
凌珊蹙眉:“可是,要怎么和爹娘说枭的身份呢?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这样爹娘更容易起疑心的!”
凌云闻言眉心轻拧:“不如这样,就说皇甫兄是亓国的商人,来我们燕国经商,这样一来,爹娘也无从取证。不过,皇甫兄得换个姓氏,皇甫是亓国的国姓,这样太招摇了!”
皇浮吧点头:“这个是自然,那我以后便姓萧吧,单名一个浦字。”
几个人闻言都点头说好,凌云又思索了阵:“既是商人,就得有商人的样子,这几日,我辟几间铺子出来,找新人去经营,对外边说是萧家的铺子,这样更逼真一点。”
皇浮吧眼底闪过感激:“如此多谢。”
马车行到城南的宅子,凌珊拉着皇浮吧先下来,舞阳随后下来,灵儿被凌云抱着,只是,她刚下马车,只觉胸中一阵憋闷,身子猛地一晃,眼看就要朝着地上栽去。
一旁的皇浮吧见状身形一闪,扶住她的胳膊,舞阳这才避免了跌落在地。
凌云急忙从马车上抱着灵儿下来,着急的问:“舞儿,你怎么样?”
舞阳摇头,脸上有些微微的泛白。
皇浮吧的手从舞阳的脉象上掠过,脸色微变,沉声道:“你可是曾经中过苗疆七毒的烈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