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唐伦表白
井幽 2016-09-07 17:046,963

  唐伦前两日回京,人是被救了回来,不过伤势还没有好,他这是因公出去的,回来了当然要先见南宫明镜,交了差才能安心养伤。

  南宫明镜体贴唐伦的身体,就先让他休养了几天,这日罢了朝才见他。

  因为唐伦伤的极重,便是救了回来,一时半会儿行动还是很不便的,南宫明镜就让人抬了软轿把他直接抬到乾皇宫,很是让唐伦享受了一把特殊待遇。

  唐伦进了乾皇宫大殿,被人扶下软轿就要向南宫明镜嗑头行礼,南宫明镜笑着的抬手:“你身上伤势未逾,免了吧。”

  “是”唐伦也有些有心无力,便顺势坐在一旁的铺了软垫的椅子上,身子歪歪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起来极虚弱。

  “这次去尼布楚谈判,你居功甚伟,可是我们锦月极大的功臣,朕有心要封赏你,你自己想要什么,也可以说出来……”南宫明镜一脸浅笑,慢慢的说道。

  唐伦低头:“这是臣份内的事情,臣并不想要封赏,只要跟在皇上身边,为皇上为锦月尽忠,臣于愿足矣。”

  “好”南宫明镜大笑:“你这孩子便是如此,太过恭谦了些,你即便不要,朕也不能不奖赏。”

  “皇上”唐伦抬头,双眼极明亮的看着南宫明镜,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

  南宫明镜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心里暗道,若是此人对锦雪有什么非份之想,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哪知道,唐伦只瞧了片刻,就低下头来:”臣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公侯之位了,此已是皇恩浩荡,去和突厥谈判也只是臣自己的心愿,皇上能够信任臣,让臣去,臣是极感激皇上的,至于封赏的事情,臣真的受之有愧。“

  唐伦一番话彻底打消了南宫明镜的疑虑,对他也开始推心置腹起来,又关心的询问了一番唐伦身体如何,家里可还好之类的话,心道,唐家父子为国尽忠,是极好的,虽然朕不能把锦雪嫁给他,可朕也不会亏待了他们家,唐伦不是还有一个妹子吗,将来,朕定给他妹子寻个好人家。

  南宫明镜正在琢磨的时候,就听到外边有吵吵的声音,接着,小九猛的推开门,圆滚滚的身子就那么溜溜的滚了进来。

  南宫明镜本来接见大臣,小九这么横冲直撞的进来,他是极恼火的,可看小九那个样子,团子似的直打滚,南宫明镜这火气也就没了,板着的脸也放松下来,脸上倒是带了笑意。

  唐伦看到小九,也是极关心的瞧着他。

  就见小九滚了进来,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土大声道:“父皇,真是气死儿臣了,父皇瞧中的那些人选,竟然全都开始逛起青楼楚馆来了,还有的为个女子争风吃醋,更有的在街头斗鸡斗犬,儿臣想来,怕是有谁泄露了消息,那些混蛋全都不愿意娶锦雪姐姐,便弄出这么些个事来。”

  “住口”小九这么大喊大叫的让南宫明镜脸上下不来,直接一拍御案,呵斥了小九。

  小九也觉得他自己有些过分了,赶紧闭嘴无言,等这父子俩斗鸡似的互瞪了一眼,再转过头看唐伦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无声的昏死在椅子上了。

  “唐大人”小九跳起脚来,直接就冲过去要摇晃唐伦……

  “梁宽,赶紧传太医……”

  南宫明镜一把拉住小九,不让他去动唐伦,又看唐伦脸色惨白,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叫梁宽叫人。

  梁宽哪里敢不快啊,那位小唐大人可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呢,要是死了,他还不得哭死啊,不,哭都摸不着门边了。

  于是,这位总管太监也顾不上啥面子风度了,连滚带爬的出去,一个劲的找了那腿脚伶俐的小太监,赶紧找太医来。

  这里南宫明镜让人把唐伦抬到偏殿去等着太医来,他自己则在大殿里转来转去,很是焦急,梁宽守在屋外也是心急如焚,这俩人都没发现小九趁着忙乱的当早跑个没影。

  小九一溜烟的跑到庆瑜宫,进门看看只锦西一人,抹了一把汗,大声道:“真是累死爷了,太子哥,你许给小九的梅花饼呢,快点拿出来。”

  锦西放下手里的书,缓缓站了起来,长身玉立的站在屋中央,一室光华全都倾洒在他身上,看起来极冷傲华贵。

  小九虽然年纪小,可也差点看呆了去,很为锦西的风华绝代而倾倒,不过,小九心里还是暗暗嘀咕着,锦雪姐姐比太子哥还要漂亮呢,太子哥哥臭屁个什么劲。

  锦西笑了笑,从书桌下拿出食盒来,递给小九:“怎么样,二哥让你办的事情可办成了?”

  小九咧嘴一笑,极憨傻的样子,一拍胸脯:“二哥让小九办的事情,小九什么时候办不成。”

  “这便好”锦西笑的眉眼弯弯,嘴角两边隐现酒窝,瞧起来和锦雪更是仿佛了些。

  “不过”小九咬了一口梅花饼:“太子哥,那个唐大人太不经事了,我就那么一说,他就昏死过去了,这么没定力没心计的人,哪里配得上姐姐?”

  “什么?”锦西大惊:“唐伦昏过去了?现在可好?”

  小九只顾着吃呢,锦西催问了好几声,他才无奈放下饼来:“什么好不好的,我只顾给你报信了,哪知道他是死是活,不过,父皇已经让人请太医了。”

  锦西听了这话,更是担心,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从小就被严格要求,规矩礼仪极到位,就是着急,那瞧起来也是姿态优雅之极。

  想了好一会儿,锦西一握拳头,伸手夺了小九的梅花饼:“小九,你先不要吃,二哥给你放着,你跑去凤锦宫给姐姐说一声,以后你想吃多少梅花饼,二哥都让人给你做。”

  小九侧头想了一会儿,在当下一饱口腹之欲和长期有梅花饼可吃之间最终选择了长期,于是,小九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好,二哥可要记得欠我一辈子梅花饼哦,那小九先走了,这些给我留着。”

  说完了话,小九迈开两条小短腿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心里道,爷容易吗爷,为了吃食,差点没让父皇责骂一顿,又这么东跑西跑的,可怜爷才积了点肉肉,就这么给跑没了。

  锦西坐在椅子上握着书本等了一会儿,就让人拿了一件披风穿上,带人去了乾皇宫。

  乾皇宫中,南宫明镜正听太医的汇报,太医拽着文,用着人听不懂的话说着唐伦的病情,南宫明镜非凡人,很快听懂了这些话,皱眉想了一会儿,就知道太医的意思是唐伦伤势未逾,进宫又走动这么长时间没有休息,引的旧病按发,所以才昏死过去的。

  南宫明镜点了点头,让太医们去开药,又让人去偏殿照顾唐伦。

  正好此时锦西进来,看到南宫明镜先行了礼,见到乾皇宫人来人往的,就很紧张的询问:“父皇传太医作甚,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父皇最近劳累非常,还要多多休息的好,有什么事情,儿子情愿代劳。”

  看到锦西关心他,南宫明镜心里舒坦极了,心里话,明芳儿留下的这一对子女就是好啊,长的好,人品好,才华好,又知道孝顺,真真让人称心如意呢。

  这么一想,南宫明镜看锦西那是越瞧越好,锦西又是他从小养大的,情分自然和别人不同,就对一旁的小太监道:“赶紧给太子爷看座。”

  再看向锦西:“今儿天气凉,你无事跑来乾皇宫作甚?”

  锦西笑笑,一掀袍子坐下:“儿子最近读书有感,特来和父皇讨教一番,既然父皇身体不舒服,儿子也就不打扰父皇了。”

  南宫明镜抬了抬手:“无妨,倒不是朕身子不爽,是小石头旧病按发,朕正让太医瞧着呢。”

  “唐大人如何?”锦西装出一副极吃惊的样子:“现在哪里,儿子这便去瞧瞧。”

  唐伦救过锦西,又自小和锦西一起长大,锦西这番表现,南宫明镜只是高兴,认为自己儿子有情有义,很是欣慰,摆手道:“你先不要去了,那里人太多了,等一会儿清静了你再瞧他。”

  “是”锦西应了一声,一副极担忧的样子在大殿走了几步,之后就像想到什么一样,直接跪在南宫明镜面前,一个头嗑了下去:“父皇,儿子有一事求父皇答应。”

  南宫明镜见锦西这么郑重其事,也就严肃起来:“有什么事情就讲吧。”

  “父皇国事繁忙,乾皇宫里又要召见大臣,唐大人在此极为不便,儿子想让人把他移到庆瑜宫去,儿子那里人手也够,也方便照顾他,唐大人一家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儿子不愿他落下隐疾,想请姐姐出面,帮他好好调养一下,他若是能够康复,儿子心里也好受些。”锦西跪地,低头把话讲完,心里是极紧张的,他这是在帮唐伦制造和锦雪独处的机会,就是不知道南宫明镜会不会同意,若是南宫明镜不同意的话,锦西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是无用的,说不定,还会让南宫明镜猜疑到他。

  南宫明镜倒是没有猜疑锦西,主要是锦西和唐伦情份不同,南宫明镜就只以为锦西担心唐伦所致,细细一想,瞧锦雪的反应,并不是和这个小石头有什么私情,到了什么非君不嫁的地步,再者,锦雪也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倒也不必担心她会和小石头怎么怎么样,让她帮小石头调养一番,也无不可。

  南宫明镜想着,以唐伦和锦西的情份,还有对锦西的恩义,若是不让锦雪去帮他调养救治,或许会让锦雪一辈子不安心,这孩子瞧着冷漠,却是个最重情义的,真要是这样,倒也让她心苦,不如给两个人一个独处的机会且瞧着吧。

  思来想去,南宫明镜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你这主意极好,朕瞧着可行,你便让人把石头抬去吧,你记住,调养是调养,可不许让锦雪停的时间太长了。”

  锦西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不过他低着头,南宫明镜也没瞧见,等他抬头时,又是一脸的平静:“儿子省的,即如此,儿子也不打扰父皇了,儿子告退。”

  说着话,锦西慢慢退了出去,一出乾皇宫大殿,便用右拳击了一下左掌心,露出一脸明媚笑容来。

  梁宽看到锦西那样的笑容,擦了一把汗,心说真不容易啊,这皇宫里上到皇上,下到奴才,全都是演戏的高手,就连太子爷这样傲气尊贵的人也演起戏来。

  梁宽对着锦西笑笑,很是恭敬的送锦西走。

  锦雪这里才练了字,还没洗手,小九就匆匆跑了进来,一进屋就大喊大叫,说是什么唐伦快不行的话。

  锦雪淡然洗手不提,小九急的不行,围着锦雪团团转,只这么喊叫着。

  等到锦雪洗好了手,拎着小九的耳朵到近前,和小十四目相对,极柔媚的一笑,这一笑,吓的小九机灵灵打个寒战,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锦西让你来的?说,锦西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力?”锦雪笑着问。

  小九吓的后退了一步,不过,他耳朵被锦雪给拽着,这么一退,扯的生疼,不由的咧歪了嘴:“姐姐怎么知道是二哥……”

  说着话,小九惊觉不对,赶紧捂嘴。

  锦雪笑的更是柔和,不过,手上力气却更大了些,拧着小九的耳朵,疼的小九直呲牙咧嘴。

  “就你们那些小心眼,还能瞒得过姐姐?”

  好一会儿之后,锦雪才松手,看过去,小九的耳朵已经通红一片了,她笑着说道:“唐大人和我什么关系?他好不好的与我什么相关,至于你这么急咧咧的特意跑来告诉我?再者,就是与我有什么相关,若是他真的不好了,你也不是傻子,瞒着还怕瞒不过呢,哪里这么急的吵吵出来,想来,定是锦西那小子起了什么坏心思,特意让你来试探我的。”

  小九揉揉耳朵,心里诅咒锦西,知道姐姐会是这么一种反应,打死他,哦,不对,再给他两辈子的梅花饼吃,他都是不干的。

  锦雪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又看看一脸苦恼相的小九,这次倒是真心笑了起来,伸手替小九揉揉耳朵,轻声道:“即是锦西的主意,这会儿,他怕已经把唐大人移到了庆瑜宫吧,也罢,我且还了他这份人情,去瞧上一瞧。”

  说着话,锦雪叫了春雨过来,换了大衣服,带了人不紧不慢的去了庆瑜宫。

  她这里出去了,小九呆呆站在凤锦宫内,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大骂:“蠢人,蠢人,受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想要跟姐姐耍心眼……”

  锦雪的时机掌握的很对,等她到庆瑜宫的时候,唐伦刚好被移过来,锦西见她过来,愣了一下,随即一想,自家这个姐姐心思多,万事都能料得到,她能想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锦西特意制造的时机,当然不能白白浪费掉,等太医们诊治过后,锦西直接把人全都赶了出去,只让锦雪一个人进了屋……

  “本宫真想看看锦雪在得知她没人要时的表情……”

  佟斌妃端着茶杯,以杯盖碰着杯沿,很喜欢听那清脆的敲击声,不由的咯咯笑了起来,阴险而又疯狂。

  “娘娘,奴婢也想瞧瞧。”她身后的老姑姑腆着一张菊花脸赶过来凑趣。

  佟斌妃心里很欢喜,不由的又笑了起来:“她不是自认为很高贵,很美丽很大方吗,可是,本宫就要让如此高贵美丽大方的她瞧一瞧,在整个四九城里,但凡上得了台面的人家,可都是不要她的,她,真的很不值钱。”

  “是”老姑姑陪笑了两声:“怕锦雪公主知道之后,会气急败坏的吧,一个女儿家,啧啧,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哭呢。”

  “哭死她才好呢”这番话说的佟斌妃心里更痛快了:“本宫可是记仇的人,她当年害死我的九儿,我怎么可能轻易忘记,这还不够,等着吧,本宫有更狠的手段呢,本宫要挖她的心,也让她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凤锦宫内,冬末拿着绣活找到秋枫,一边和秋枫做活,一边奇怪的询问:“秋枫姐姐,公主为什么不去阻止那些谣言,反而推波助澜?”

  这是冬末一直想不透的,在她看来,公主的名誉是极其重要的,公主马上就要指婚了,这么任由别人污蔑她,到时候可就寻不到好人家了。

  秋枫刺了两针,抬起头来瞧了冬末一眼,叹了口气:“主子的心思,哪是咱们可以猜得到的。”

  冬末笑笑,狠推了秋枫两下:“秋枫姐姐告诉我吧,也省的我惦记了,您放心,我嘴紧的很,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秋枫放下绣布,活动了一下手指,对冬末很和气的笑了笑:“公主自有她的骄傲,她是借这件事情来试探呢,她可不想嫁个没担当的男人,公主个子是高,这又怎么了,公主也没有非要找比她高的啊,不管那男人什么样子,只要有担当,什么事压在头上都自信担得起,公主便是瞧上了,可是……”

  说着话,秋枫摇了摇头:“那些贵族子弟一个个全都是孬种,不但不自信,而且还耳根子软,人云亦云,没一点主见,我瞧着,公主这婚事怕有的熬了。”

  冬末听完了这话,吐了吐舌头:“这下好了,皇上也不可能狠心的把公主指给那样的人家,咱们也能多松快两年,说实在话,秋枫姐姐,我还真怕公主出嫁呢,要是嫁的不好,到时候咱们做奴婢的也得跟着倒霉,你想想,那额驸要不好伺侯的话,那是主子,咱们还不得认打认骂。”

  秋枫失笑,伸手点点冬末的脑袋:“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都琢磨什么事,有你那么想的吗,也不想想,公主是君,额驸是臣,咱们是公主的贴身人儿,那打狗都得看主人呢,额驸敬着咱们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找咱们的不自在呢。”

  别人背后的小动作锦雪不管,锦雪踏进庆瑜宫的偏房里边,就再也退不出来了。

  唐伦可能是刚被太医们换了伤药,又喂了药吧,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中药的苦涩滋味,他静静躺在床上,胸前染了血,本来一张如玉俊颜现在苍白的不像话,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更是干裂着,若不是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锦雪都几乎认为这是个死人了。

  锦雪慢慢走近了几步,很认真仔细的盯着唐伦瞧。

  先前只知道他受了伤,是极担心的,却不如现在瞧着这般心痛难当,听说的和亲眼见到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那个在她面前总是笑如春风,一脸闲适,如玉般温润的人现在几乎没了生机,就那么沉沉的睡着。

  一时间,锦雪心里五味杂唐,愧疚、伤心、担忧……各种各样的情绪翻腾着。

  饶是她在宫中多年,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可还是不舒服,很激动,很难过,心很痛。

  锦雪静静的蹲了下来,伸出手想要握一下唐伦垂在身体旁边的大手,青葱般的玉指伸了出去,颤抖了两下,就像被什么烫着一样,一下子又要收回来。

  可惜的是,锦雪想要收回手,有人却不想让她如愿,唐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那只大手一翻,猛的攥住,紧握不放。

  锦雪就感到唐伦手心里全是汗水,滚烫滚烫的,烫的人心里难受,她又是羞愧,又是无奈,便劲的拽着自己的手,却哪知道那人虽然受了伤,可力气还是有的,这么紧握着,凭她怎么动都是拽不出来的。

  锦雪拽了一会儿,也就放弃了,只气的咬牙,心里道,这人原来早就醒了,就这么躺着哄人,想要看她笑话。

  是了,一进门的时候看到他睫毛抖了两下,她早该想到了,可是,那时候她只顾伤心难过了,竟然没有去想,如此大意可不是好现象,在这宫里,一个不慎,怕等着她的只有灰飞烟灭了。

  唐伦也感觉到了锦雪的恼怒,知道若是他现在再不睁眼的话,怕就把佳人给得罪苦了,握着锦雪的手又紧了紧,很满意手心里那冰凉柔嫩的触感,唐伦慢慢的睁开了眼。

  锦雪看他睁眼,一双微上挑的大大凤眼极危险的眯了眯,冷声道:“赶紧放手,你这是做甚,又成何体统?”

  唐伦温和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他苍白着脸挣扎着坐了起来,那手却还是紧拽着不放,坐起来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又渗出些血来,不过,他也不理会,只顾拉着锦雪的手笑了:“臣今天知道,公主心里并不是没有臣的,臣虽死也无憾了。”

  这人一脸的春风得意笑容,说着极无赖的话,让锦雪一阵气苦,想要捶他两下,却看他满身鲜血的样子,也无力下手,只好自己憋了气,大声道:“胡说,哪个心里有你了,都是锦西怕你当场死掉,拜托我……”

  “公主,臣爱公主甚之”锦雪话还没说完,就被唐伦打断了,唐伦看到锦雪那么恼羞成怒,露出一脸的小女儿娇态,瞧的心里极舒坦,麻麻痒痒的,真的很想当场把锦雪抱在怀里,揉进骨血里边,再不分开。

  忍了又忍,唐伦才忍下心里那种激怀,如今握了手已是极限,要是再不识时务,得寸进尺的话,眼前的女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怕真的会气了他,甩袖而去呢。

  呃,锦雪直接噎住,从来没有想过一直温和平顺的唐伦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么大声的告白出来,似乎,唐伦往尼布楚走了一遭,整个人都变了,变的霸道了一些,温润还在,却多了一份凌厉的气势,莫不是,这就是跟随军队熏陶出来的。

继续阅读:第104章 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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