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雪瞧着罗氏虽然脸色有些不好,可人却很精神,知道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添了儿子,更加坐稳了位置,自然高兴,也替她欢喜,又和她聊了几句,就到了花厅里边,和几位王府皇妃聊天。
七皇妃在坐月子,自然不好出来招呼客人,三皇妃、四皇妃几个就来帮忙,这几位都是能干的,自然招待的很是周到。
锦雪瞧着艾氏脚不沾地的忙着,等到招呼的差不多的时候,她笑着把艾氏拽了过来,小声道:“你也歇上一会儿,我听说你前儿有些不好,大正月里我也忙的紧,就没有去瞧,可是好了?”
这大冷的天,艾氏也忙出了一身汗,掏出帕子擦了一擦之后对锦雪笑了笑:“我没事,不过是年节里忙的,你也知道我们爷,那是一看到什么新鲜玩艺,就什么事情都不管,把一大家子的人扔下,万事不理,我若不看着点,府里还不得乱套啊。”
锦雪瞧艾氏话头上虽然有些抱怨三皇子,不过神色却还是很高兴的,知道两个人过的不错,心里话,艾氏还真是有名的贤惠人,就三皇子那样的,她也能忍受,并且默默的把三皇子府上打理的面面俱到,也算是个好脾气的了。
“三弟那个样子,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知道的,倒也难为你了。”锦雪拍拍艾氏的手,端起一杯茶放到她手中:“你也累了,赶紧喝上口茶歇一会儿,怕呆会儿客人还要多,我瞧着这情形,要闹到晚上了。”
艾氏笑着道了谢,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看锦雪一眼,倒是有些犹豫之色,锦雪纳闷,不知道艾氏这是怎么了,不过,她也没有去问。
两个人正说话间,就见满厅的人全都沉默下来,锦雪和艾氏同时抬头,却见三公主带着人走了进来。
三公主在京城呆了几个月,和各府各院的也都熟悉了,她着紧的拉拢人心,哪个亲贵家里有什么事情她都送上一份礼物,这几个月倒也挺得人心的。
三公主进门,那些命妇们自然都要站起来行礼的,等行完礼之后,三公主便又向一些年长的王府皇妃们行了礼,互相说笑一会儿。
等到了锦雪这里,三公主笑了起来,过来朝锦雪福了一福,锦雪点点头,伸手一扶:“三姐来了,赶紧坐吧。”
三公主笑着坐到锦雪旁边,又看艾氏一眼,点头道:“弟妹还好?前儿我送过去的补品你可吃了,若是觉得好,我让人再送一些去。”
不管怎么样,三公主和三皇子都是亲姐弟,她对这个弟弟还是很关照的,对艾氏也好,艾氏也不可能不领她这一份情,就赶紧笑着回答:“劳您费心了,我吃着倒还好。”
三公主笑着表示知道了,又拉了锦雪的手,一副很亲近的样子,在锦雪耳边小声道:“五妹倒是很悠闲啊,我要是你啊,早愁死了,你瞧瞧,就是咱们小七都有了儿子,偏你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也难怪你那驸马要养外室了,哎,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又厉害又看的严,凭是谁都受不了,要出去找女人的。”
三公主话说的很低,不过,锦雪却听的清清楚楚,一下子有些发晕,三公主这是什么话,又想用什么来诋毁她了?
说唐伦在外边养外室,锦雪是一点都不信的,她思量着,怕是三公主专门拿来刺她的,若是她着急了,反倒正中了三公主的圈套呢。
锦雪不在意的笑了笑:“三姐倒替妹妹费心了,妹妹先谢您了,我和驸马的事情,倒也不劳您关心。”
三公主又掩口轻笑,拍了拍锦雪的手,很同情的看了锦雪一眼,就转移阵地,找别人聊天去了。
三公主一走,艾氏有些坐不住了,刚才的话她也全听在耳里,很无奈的看了锦雪好几眼,这才凑到锦雪耳边小声道:“三姐的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姐姐小心些为好?”
三公主的话锦雪不信,可艾氏的话却由不得她不信了,艾氏是个实在人,若是没有那样的事情,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锦雪心一沉,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紧抓住艾氏的手沉声询问:“弟妹这话什么意思?三公主的话可是真的?”
艾氏很无语,摇了摇头道:“我只以为姐姐是知晓的,哪知道,您还被瞒在鼓里呢,要不是今儿三姐说出来,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好些人都是知道的,我家爷也知道,在府里还大发了一通脾气呢,若不是我劝着,说不定我们爷得堵在路上和忠靖侯好好说道说道呢。”
好些人知道?锦雪脑子有些眩晕,心脏部位也痛的一抽一抽的,捂了捂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情绪,没有露出破绽来。
“呵呵!”锦雪轻声笑了笑:“弟妹说哪里话,这事情我心里也是明白的,不过却没料到三公主竟然也知道了,有些惊奇罢了。”
看锦雪一脸的云淡风轻,艾氏心里很惊奇,心道都说锦雪公主和驸马感情很好,是一对恩爱夫妻,她原只道锦雪晓得这件事情之后会闹到天翻地覆,却没料到,人家根本一点都不关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看起来,锦雪公主和忠靖侯也并不像传言的那样亲密了。
艾氏心下思量一会儿,又见客人多了起来,她也休息了好一会儿,就站起来和锦雪打声招呼,便会同他他拉氏几个一起招呼客人。
锦雪脸上很平静,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那简直犹如惊涛骇浪了,她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心道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却只瞒着她一个,真是好的很啊,这不明显的在打她的脸么。
而且,唐伦当初所发的誓言言犹在耳,反过身却违背了誓言,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怕心里已经没了她的位置。
若是当初唐伦真的要纳小妾通房,或者怎么样,她锦雪也不会哭闹着不同意,她只会把感情收回来,和他相敬如冰的过一辈子,或者在修炼有成的时候,自己逍遥天地间过快乐生活。
可是,这人却偏跟她甜言蜜语,关怀备至,等到打动她的心之后,却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不是拿她当笑话看吗?是想等她知道之后哭闹不休,还是失了体统做出争风吃醋的事情来?。
锦雪是个很要强的人,听到这种事情难免会难过,可今天七皇子府上人太多了,锦雪也不可能表现出来,她从始至终一直都带着淡淡笑容,举止得体的和各人周旋,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哪怕一点的破绽来。
可等一出了七皇子府,坐上马车之后,锦雪就对春雨吩咐起来:“回去赶紧派人去查驸马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要查的详细些。”
春雨点头,把这件事情认真记在心里。
锦雪感觉有些累了,就靠坐着休息一下,自从成亲之后,她认为夫妻两个人应该相互信任,更应该理解互爱,她在宫里所使用的那些手段便全都收了起来,一点一滴都没有在唐伦身上用。
锦雪从来没有派过人去查唐伦的事情,也几乎从来没有过问过,唐伦在外边到底忙的什么,只要他不说,锦雪也不会去追问,她一直认为这样很好,即使是夫妻,也都应该有各自的空间。
可是,就她这种想法,最终带来的竟然是被人狠狠嘲笑,无异于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让锦雪有些承受不住。
马车在公主府门前停下,锦雪下车,匆匆进屋,春雨伺侯她进内室之后,就出来安排人手对唐伦的事情进行排查。
冬末几个丫头见锦雪和春雨的脸色都有些不好,还以为是在七皇子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就吩咐下人们小心一些,别冲撞了锦雪,她们几个也全都谨慎万分,小心的伺侯着锦雪。
锦雪净了手脸,又换了一件宽松的衣服,看看天色还早,就让夏莲准备纸墨,她练了一会儿字,又见空间里边几树桃花开的正艳,随手折了几枝出来,拿了个美人耸肩瓶装了清水,把桃花枝插进瓶里,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到临窗的案上,欣赏了一会儿之后,锦雪转身问冬末:“驸马今儿还没回来吗?”
冬末摇头:“今儿早起驸马出去的时候不是和公主讲了要晚些回来的吗,公主竟忘了。”
锦雪这才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了,摆了摆手让冬末几个下去,她平心静气的端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这才缓过神来。
在七皇子府上锦雪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她一直心里难过,便也不觉得饿,这会儿精神好了些,就饿的有些难受,冬末几个掐着点摆了饭,锦雪吃了好些东西,倒是引的夏莲在一旁笑道:“这正月里事多缠身,公主还要参加各种宴会,难免吃的油腻些,这几日竟都没有好好吃顿饭,偏今儿多用了些,可见是今天的饭菜可口,奴婢请公主示下,明儿可还照着这个做?”
听夏莲这么说,锦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一指她道:“我只说你是个闷葫芦,轻易是不说话的,难得的今天竟开了口,也罢了,明儿还照着这个做,只清淡一些就成了。”
说着话,锦雪又问:“沁芳可用过饭了,我瞧着她这几天也有些恹恹的,怕也是吃多了油腻的东西消化不好。”她又一指案上那瓶桃花笑了笑道:“你拿这花送过去,就说是我的话,问问她可有什么想吃的,好让厨房里备下。”
夏莲蹲了蹲身答应了,笑着拿了瓶子出去,边走边道:“今儿这倒是个肥差,今年的冬天长,又难得的见什么花啊草的,奴婢拿这花给小姐送去,难保小姐一高兴,就赏奴婢些好物件。”
只听的锦雪大乐,指着夏莲对冬末道:“你们都瞧瞧,我是那刻薄的人么,我薄待了你们哪一个?偏她只做出这种财迷的样子来……”
正说笑间,春雨掀帘子进屋,朝锦雪行礼,小心的说道:“公主,驸马回府了。”
“哦?”锦雪挑了挑眉,对春雨摆了摆手:“你去外边拦了他,就说我今天累坏了,已经休息了。”
她一句话,除了春雨外的几个丫头全都愣了,公主竟然不见驸马,这还真是天底下的头等大事呢,几个丫头忍不就在脑补,是不是驸马做了什么对不住鲍主的事情,让公主生气了。
春雨应了一声出去,她才出门没走多远,就迎头碰上唐伦,春雨赶紧行礼,嘴中利落的说道:“给驸马爷见礼,爷吉祥,公主让奴婢来和爷说一声,今儿公主累了,已经睡下了,还请爷别去打扰。”
唐伦今儿衙门事情不多,早早的就做完公事,他只惦记着锦雪这几天吃的不多,也有些发懒,就趁着天色早,去书铺里淘了些好看的话本子来,其间又在街头碰到个卖木雕的匠人,他见那人用奇巧的树根雕的各色的人物风景,还有把整块木头掏空雕出来的房屋建筑,个个精巧别致,就想到锦雪向来很喜欢这些小物件,便看的呆了,挑了好些时候,才算挑出几个喜欢的,让人包了,想回去给锦雪个惊喜。
却不想他还没走几步,碰到几位同僚,硬是被拽了去喝了几杯,眼瞧着天都黑了,唐伦着急,找了个借口脱身出来,一路赶回家里。
他原想把这些东西给锦雪,必能哄的锦雪高兴一点,一路上也是兴冲冲的,哪里知道,才一回家就被人兜头泼了一盆了冷水,锦雪竟然不见他。
唐伦搞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心里忐忑难安,整个人也没了精气神。
愣了一会儿,唐伦笑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春雨:“即是公主歇了,我也不便打扰,这是我今儿在街上买来的,你交给公主,瞧瞧她的意思,若是喜欢,我明儿出门再捎一些来。”
“是,奴婢晓得了。”春雨接过东西来行了礼,唤了个小丫头过来,两个人提了东西进屋,就留唐伦一人站在外边,呆站了好久,这才叹了口气进了书房。
这一夜,唐伦在书房的榻上辗转反侧,总是睡不安稳,索性披了衣服起身挑灯看书,饶是这样,心里却还是不安稳,只熬的第二日早起的时候顶了两只黑眼圈,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
要是平时,别说他这样,就是稍有一点不好,锦雪便嘘寒问暖,好一通的关心,可今儿一早清清冷冷,别说锦雪了,就是她那四个丫头唐伦都没见着。
他着实不知道锦雪在气什么,摸不着头脑之下,只好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去理藩院了。
唐伦没有睡好,锦雪又何尝好过,也是一宿没睡安稳,早起的时候叫了春雨过来,细问:“可打探清楚了,这段时间驸马爷都做了什么?”
春雨瞧着锦雪,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咬了咬唇道:“奴婢都打听清楚了,头进腊月之前,驸马爷确实在帽儿胡同买了座小宅子,安置了一位姑娘,奴婢让人打听了宅子附近的人家,只知道那宅子里安排了人手伺侯,却是没见那姑娘出来过,不过,听说这女子是从江南那边过来的,好像是什么人送上来的,公主若是想知道,奴婢再让人多多打听,总能搞明白的。”
江南进上来的?锦雪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伸手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又看住春雨:“你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跟紧驸马,他每日几时进衙门,在衙门里都做了什么,和什么人说话,都说了什么话,几时出衙门,都碰到了什么人,全都给我弄的清清楚楚,不许漏掉一处。”
这是要监视驸马了?春雨心里一惊,赶紧应了下去,出去之后心里还狠埋怨唐伦,你说公主那样好的人,简直是完美之极的,哪个能娶到公主,那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份,可偏就唐伦不知足,竟然还敢招惹别人,这不,引的公主发怒了,怕是他的好日子也要结束了吧。
春雨愤恨的想着,下去让她经管的人手严密监视唐伦,务求把他一天吃了几口饭,说了几句话,甚至去了几次茅房都弄个一清二楚。
春雨下去之后,锦雪毫无形象的爬在桌子上,一个人想了好久,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很不相信唐伦会负了她,所以,这几日她也不再见唐伦,就怕见着这人会失了冷静,万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坏了。
她正胡乱想着,却听冬末进来禀报说三皇妃来访,锦雪赶紧整理好了衣服,一脸笑容的让人赶紧把艾氏请了进来。
艾氏今儿穿的很素淡,一袭浅紫色袍子,上面就绣了点点白梅,头发挽了个一字髻,只点缀了些碎小紫玉攒的头面,就这么浅笑着进来,一见锦雪赶紧就要行礼。
锦雪上前一步,把住她的手道:“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怎么着,可是有什么事情。”
艾氏抿嘴一笑:“瞧公主这话,敢情没事我就不能来您府上了。”
说着话,两个人坐下,艾氏这才道:“是我们爷让我来的,我昨日回去正经问了我们爷是怎么回事,我们爷说了,这件事情公主不必担心,若是公主不高兴,我们爷自出面帮您料理了,先前我们爷和四爷还有五爷几个都是知晓的,只怕您伤心难过,这才瞒了您,却哪知道昨天三公主竟然吵了出来,即是瞒不住了,我们爷和四爷几个也便不再害怕,只要公主一句话,肯定帮您把这件事情办妥当,保准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锦雪听艾氏这么一说,赶紧一摆手道:“得了,你们爷这份心意我领了,我哪里就是那经不得事的人,这件事情我自有成算,倒是有劳你跑这一趟了。”
艾氏赶紧站起来说了声不敢,又把三皇子特意做的一些小玩意拿出来送给锦雪,说是给她解闷的,锦雪都笑着一一收下,又和艾氏喝茶聊了会儿天,艾氏惦记着她府上的事情,也不敢多留,就匆匆告辞了。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锦雪,唐伦真的急了。
他前思后想,左右思量,都还是摸不着头脑,因为担心锦雪,又加上见不着老婆心里想念的紧,整个人都显的瘦了好多,也显的憔悴了好多,他本来长的俊秀非常,这下子因为清瘦再加上脸色苍白的关系,竟然成了病美人,在衙门里被好些同僚盯着看,让唐伦烦乱不已。
他是着急,锦雪倒还沉得住气,一个人该干嘛干嘛,只静静等着春雨那里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好能够分析这件事情的原由。
这日一大早唐伦去了理藩院,才刚要拿出昨天看剩下的宗卷来瞧,就见小七急匆匆走了过来,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姐夫,再过几日暹罗国要来朝贡,你看看往年留下来的宗卷,咱们好比照着办理。”
唐伦点头应了一声,转身让人去查找宗卷,他自己则埋首案头提笔写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见小七还没有走,唐伦有些好奇,抬头看了小七一眼:“七弟怎么还没走?皇上不是给了你几天假吗,你怎么不在家陪你的皇妃还有孩子,今儿竟专程来衙门做甚?”
小七一笑,右手轻抬,哗啦一下打开扇子,骚包的扇了两下:“哎,别提了,姐夫也知道我家的皇妃,最是容不得人的,这不,我今天早起才和房里的小丫头说了几句话,不过调笑两句罢了,谁知道怎么就让她给瞧到了,你说她坐月子也不安生,竟找了个错处,把那小丫头毒打了一顿,我瞧了实在憋闷的慌,就出来散散心。”
说着话,小七在唐伦面前坐下:“先前就只欢喜娶了媳妇又有了孩子,现在才知道,这一个个都不省心啊,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成亲呢,一个人多自在。”
唐伦继续提笔写字,间或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你也别不知足了,我瞧着你家的皇妃倒是个好的,就你这德性,若没有个利害的人看着,还不定怎么着呢,人都只道八弟风流,我瞧着,你比他还要……”
这下子,小七有些恼了,把扇子一合,在手心里轻敲两下:“姐夫这话就错了,俗话还说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者说了,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是常理,平常人有了多余的银子还想娶房美貌小妾呢,更何况我们这些皇子皇子了。”
唐伦无语摇头,又写了几个字,合上本子放到一边,转动了一下手腕,对小七一摆手:“你这话可别在我面前说,要是让你姐姐知道了,我可没个好,得,你这心也散了,还是赶紧回去吧,省的你家皇妃担心,再愁坏了身子。”
“她才不会担心呢!”小七撇了撇嘴,很不认同的反驳了一声,却还是站起身拧了眉头道:“那我先走了啊,那暹罗国的事情姐夫可一定要安排妥当。”
唐伦一挥手:“你赶紧走吧,我知道了,定不会出差子的。”
小七这才收了扇子,一挥衣袖,迈着四方步出了屋,其间碰到几位官员,小七一一笑着和人家打招呼,人家也都笑着恭喜他喜得贵子之类的。
唐伦听了笑着摇头,又拿出一卷宗卷看了起来。
他越看心里越是没底,突然之间想到,锦雪是去了七爷府上回来之后就和他冷战的,莫不是在七爷府上听说了什么?
不由的,唐伦开始反思起来,越想心里越是害怕,这额头上的汗就滚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