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抱着柳如月一路走到司徒府,司徒诀和孟如烟也跟着前往,到了司徒府的大门,上官羽放下柳如月,说道:“如月,虽然宾客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司仪给我们主持,但我们可以在师娘和二哥的见证下完成这最后的‘夫妻对拜’,你说好吗?”
柳如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点了点头。
上官羽牵着柳如月的手一起走进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柳如玉和司徒峰,而是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人,上官羽觉得奇怪,走进了院子里,见柳如玉手里拿着一封拆开的信,眉头紧锁,上官羽心想:“这个时候不会是师父来信了吧。”赶忙走过去问道:“师娘,是师父来信了吗?”
柳如玉点点头,有些忧虑的说道:“是你师父来信了,他在信里说许昌城久攻不下,他们‘定国军’损失惨重,你师父已经上奏朝廷,要朝廷多派一些兵马。”
上官羽听到之后也有些担忧起来,说道:“师父他除了这个就没说别的?”上官羽其实听到师父陷入苦战就想自己去前线助师父一臂之力,但是却没办法在如月和师娘的面前开口。
柳如玉何尝不懂上官羽的心思,叹了一口气,“你师父当然问过了你和如月是否成亲,还有一些你二哥的情况,师娘知道你挂念你师父的安危,但你和如月的婚事……”
一句话还没说完,柳如月却插进了一句话,“姐姐,姐夫的安危要紧,虽然如月和上官哥哥没有完成拜堂,但是如月早已是上官哥哥的人,无论上官哥哥做出什么决定,如月都会支持的。”
上官羽感激的看了柳如月一眼,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通情达理,有些激动地说道:“如月……”
司徒峰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他若有所思的说道:“如今前方吃紧,父亲确实有些难以支撑,羽弟若是能带一支兵马前去,那自然再好不过,这样吧,父亲的奏章应该已经到了朝廷,明日早朝我会上奏皇上,争取能封羽弟为偏将军,带领一支兵马前去支援父亲。”
柳如玉看了一眼上官羽和柳如月,说道:“看来只能依着峰儿的意思办了。”
“既然如此,那我和如烟就先回府了,夫人和羽弟也早些休息,等明日早朝之后,我再来找你们。”说着就看了如烟一眼,示意一起回府。
孟如烟却不急,笑着说道:“相公,咱们先别急着回去,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呢。”
司徒峰不解的问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办?”
孟如烟笑盈盈的走到柳如月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放在上官羽的手心里,说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两对新人还没完成最后的拜堂仪式‘夫妻对拜’,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他们的大喜之日虽然被一帮来路不明的人给破坏了,可是我们这些家里人可以帮他们完成啊,你说是不是啊,相公?”
司徒峰一听是这么回事,笑道:“如烟说得极是,羽弟,如月姑娘,我看就在大哥和师娘的面前完成你们最后的仪式吧,等父亲和羽弟归来过后,我们再热热闹闹的补办一场婚礼。”
柳如月心里自然很欢喜,但脸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上官羽一眼,见他满含深情,也就轻轻点了点头,柳如玉笑道:“那既然如此,就由我亲自来给你主持这最后一道仪式。”说着来到厅堂的中央,孟如烟扶着柳如月,和上官羽面对着面,柳如玉学着司仪的样子喊道:“夫妻对拜!”上官羽和柳如月躬身相互行礼,这一低头可不似平日那样,而是决定了一辈子,从此,柳如月和上官羽就正式结为夫妻,要共度余生。
身为大哥的司徒诀虽然和上官羽不是很熟,但对家中有喜事也是很高兴的,他打趣道:“夫人,您这最后一道仪式还没说完,后面应该加上一句‘送入洞房’才对!”
这一句话引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上官羽这时脸皮像是增了三分,司徒诀的话一说完,他便抱起了柳如月,大踏步的朝着新房走去。
看着上官羽的背影,孟如烟喜悦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笑着说道:“既然他们已经完成了这最后的拜堂仪式,那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休息了。”
司徒峰点点头,笑着说道:“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自然是不能打扰他们的了。大哥,我先送你回去吧。”
司徒诀说道:“不用麻烦二弟了,我已经让下人去给我备了马车,就在外面,那我先告辞了,夫人,我先走了。”说完向柳如玉行了个礼便走出了大门。
司徒峰叹了口气,他和这个大哥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平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两个人之间总有那么一点距离。柳如玉走过来说道:“峰儿,你这个大哥其实对谁都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司徒峰回道:“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夫人,我和如烟也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吧。”说完和孟如烟向柳如玉行了个礼也回了丞相府。
此时柳如玉肚中已经感到不适,噬心蛊一进人人的体内就会被人体的温度给暖醒,柳如玉赶紧吩咐下人关好大门,自己回到了房间,拿出蓝长老给她的药瓶,倒了一颗药丸吞服了下去。
上官羽此刻抱着柳如月到了布置得一片喜庆的新房,将柳如月轻轻放在了床上,他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拿到柳如月的眼前,说道:“如月,我们来喝一杯交杯酒。”
柳如月有些娇羞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喊人家的名字。”
上官羽会心一笑,在柳如月耳旁喊了一声:“娘子。”
柳如月听到后喜上眉梢,原本娇美的脸蛋更增艳了好几分。她拿着这杯酒,说道:“喝完交杯酒,我们还要做什么?”
上官羽楞了一下,随即坏笑道:“喝完交杯酒,那自然是该做些夫妻要做的事情了。”
柳如月一听,脸上立即通红,嗔道:“哎呀上官哥哥你好坏。”
上官羽捏了捏柳如月粉嘟嘟的脸蛋,说道:“刚才你还说我不要叫你的名字,现在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啊。”
柳如月低下了头,轻声叫了句:“相公。”
上官羽眼里满含温柔,和柳如月喝了交杯酒,然后走到桌前,吹熄了蜡烛。
第二日一大早,司徒峰这边早就已经准备好一番说辞,在朝堂之上提出命上官羽为偏将军,统领一支军队去支援司徒青远。太监宣布上朝之后,司徒峰第一个站出列上奏道:“启禀皇上,昨日司徒青远将军加急军情传来,我朝官兵陷入苦战,特请求朝廷增兵援助。臣建议,封原京卫指挥使,现任副将的上官羽为偏将军,带领一支军队,前往河南许昌支援司徒青远。”
司徒峰话音刚落,领侍卫内大臣长孙顺站出列说道:“启禀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妥,要援助司徒将军,需得派遣一位有经验,有战功的将领,上官羽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臣建议任命左翼前锋营统领刘海为偏将军,前去救援司徒将军。”
司徒峰不屑的看了长孙顺一眼,心里想道:“谁不知道刘海是你的门生,这小子除了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外,还有什么本事可言,他去领兵,那只有打败仗的份,你为了培养自己的羽翼,居然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等不负责任的话来。”长孙顺的话一说完,司徒峰立即争锋相对,说道:“启禀皇上,长孙大人刚说上官羽没有没有战功,请皇上再细细看一眼司徒将军的奏章,里面提到了此次平乱四次重要的战役,上官羽皆一马当先,且我军全胜,这样的将领怎么能说他没有经验,没有战功呢?”
长孙顺却并不生气,又接着说道:“那丞相大人如何解释上官羽擅自离营,独自回京。要知道,擅离职守,可是杀头大罪!”
司徒峰却丝毫不惧,解释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按照我朝律令,司徒将军完全有权免除将领的职务,更何况司徒将军让上官羽这个时候回来也是另有深意。”
长孙顺觉得司徒峰满嘴信口雌黄,有些不屑的说道:“那老臣倒要听听,司徒将军让上官羽回来有什么深意?”
司徒峰故意说道:“司徒将军怕是早就料到朝中会有人对援军一事从中作梗,他对一些外强中干的将领实在放心不下,怕误了朝廷的大事,所以让更有实力的上官羽回来作为将领。”
长孙顺见司徒峰在拐着弯在骂自己,气得脸色发青,怒道:“朝中任何大事,需由四名辅政大臣一致同意才能准许施行,丞相若要任命上官羽为偏奖金,老臣万万不能同意。”
一时间朝中场面陷入尴尬,首辅张玉站出来打破了这场僵局,说道:“两位大人不必斗气,老臣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决定到底是让副将上官羽任偏将军,还是让左翼前锋营统领刘海为偏将军。”
长孙顺有些好奇的问:“那首辅大人倒说说看用什么办法。”
首辅张玉沉吟道:“依老臣只见,不如在京城外的骁骑营里设一个擂台,让上官羽和刘海两位将军比试武艺,谁的武艺高,谁就任命为偏将军,两位大人以为如何?”
司徒峰没有言语,他想了想,以上官羽的身手要想赢刘海那个草包应该没什么问题,正欲开口表示同意,长孙顺抢先一步说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这武艺该怎么个比法?”
只见一个身穿盔甲的人武官出来说道:“启禀皇上,三位辅政大臣,末将建议,就让上官羽和刘海两位将军比试三项:一是骑马射箭,以三箭为准,谁射得准,算谁赢;二是比试力气,谁能扛起骁骑营前面的一方大鼎就算谁赢;三是比试拳脚,双方对阵,谁先倒地就算谁赢。”这人是左翼前锋营统领燕三,官居正二品,此人只会领军打仗,对朝廷中的党派斗争全无兴趣,也不愿加入任何一方阵营,司徒峰记得,此人好像之前是父亲的一位旧友的儿子。
长孙顺见左翼前锋营统领燕三这么一说,觉得这个方法还不错,说道:“燕将军这个方式不错,老臣没有意见。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司徒峰笑道:“既然长孙大人都没意见,那我就更没意见了。依我看,就请燕将军主持这场比试,前方紧急,就将这比试的时间定在明日晌午吧,长孙大人以为如何?”
长孙顺岂会输给了司徒峰,他说道:“就定在明日晌午好了,到时候丞相大人可要务必带上官羽前来,若是不来,那就是认输了。”
司徒峰笑了笑,说道:“这个自然,我定会带上官将军准时到骁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