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刚眯一会,就有人来敲门,是一个下人,“上官少爷,夫人让我叫您起床,说要准备进宫了。”
上官羽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说道:“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来。”打发了下人之后,上官羽用力敲了敲还没睡醒的大脑,使劲用手搓了一下脸,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去外面打水洗漱,弄完之后便来到厅堂外等候,上官羽前脚刚到,柳如玉和柳如月姐妹俩后脚就跟上了来了。上官羽心里说道:“还好还好,总算没有迟到。”
柳如玉说道:“今日你们就随我一同进宫吧。”说着三人便一同出发,柳如玉和柳如月姐妹俩坐在马车上,上官羽则骑马走在前面。此时天刚刚大亮,上官羽有些奇怪为什么师娘要去这么早,这个时候只怕太后还没醒吧。正疑惑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队人马,看所穿的衣服应该是宫里的人,等那些人马一靠近,果然领头的是一个太监,后面的都是宫里的护卫,那太监骑着马速度有点快,见前面有人挡了去路,喝道:“快给我让开!”
“还蛮横的嘛,”上官羽心里想着,“你要我让,我就偏不让。”居然一动不动。
那太监眼看自己的马就要撞上上官羽的马,急忙勒住缰绳,破口大骂:“你这人耳朵聋了啊,我叫你让开!我有急事要办!”
上官羽用脚夹了一下马肚子,让马朝前走几步,离那太监不足一丈之地停下,故意说道:“你有急事,我也有急事,为什么我要让你,你怎么不让我?”
那太监气得脸色紫青,气急败坏道:“好大的胆子!若是耽误了太后的事情,小心你脑袋搬家!来人呐!将这个狂徒给我拿下!”后面的护卫听到命令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刀,围了过来。
“慢着!”上官羽大喊一声,心里想道:“原来他们是奉了太后的懿旨,那十有八九就是来请师娘的。我说师娘这么那么早进宫,原来早就算好了太后会一大早来请她啊。”他对那个太监说道:“太后的事情自然不能耽误,但是我们也是去宫里见太后的,你要的拦着我们,耽误了太后的事情,你又担当得起吗?”
那太监一听这帮人居然是去宫里见太后的,不由得有些生疑,他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去宫里见太后所为何事?”
上官羽见对方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恭敬,笑道:“我姓甚名谁不打紧,只是这马车里的人可大有来头,里面坐着的乃是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司徒青远的夫人。”
那太监一听是司徒夫人,脸色一变,急忙下马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奴才见过司徒夫人!”
柳如玉在马车内说道:“公公不必多礼,烦劳公公赶紧带路,带我们去见太后吧。”
“奴才这就带司徒夫人去宫里。”说着令一部分护卫走在前面,一部分走在马车的后面,一行人骑着马浩浩荡荡朝宫里走去。
到了仁寿宫,上官羽和柳如月只能在仁寿宫外院里等候,柳如玉拿着药箱进了内院,由一名太后身边的婢女领进了太后的寝宫。太后马瑞玉坐起半个身子靠在床上,柳如玉在帘外向太后行了礼,得到太后的允许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马瑞玉脸色有些苍白无力,仍勉强笑着说道:“真是麻烦司徒夫人了,这么一早就去请你来宫里。”
柳如玉打开药箱,取出一包银针说道:“太后言重了,妾身能为太后尽一点绵薄之力,也是妾身的福分。”说完取出一根银针,对太后说道:“太后,现在妾身要以这跟银针刺激你的穴道,可能会有点疼,还请太后忍耐一下。”
马瑞玉笑了笑,“没事,哀家这点疼痛还是能忍受的,司徒夫人不必顾忌,尽避下针好了。”
见太后允许,柳如玉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银针,以内力汇聚于两指之间,扎在了太后的额头穴位,银针一下,内力也灌输到太后的穴位,顺着穴位流遍全身,打通了太后体内淤积的穴道。
银针拔出之后,马瑞玉立即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力气也开始慢慢恢复,有些奇道:“司徒夫人果然医术高超,一针下去,哀家居然不再有无力之感,精神也好了不少,真是神奇。”
柳如玉笑道:“太后过奖了,妾身也只是略懂一点医术,误打误撞,治好了太后。”
马瑞玉说道:“司徒夫人何必谦虚,若不是你,哀家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说完又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司徒夫人,虽然哀家已经无大碍了,但是刑部已经立案侦查,怀疑有人给哀家下毒,你救醒了哀家,自然应该知道哀家中了什么毒吧?”
柳如玉答道:“太后其实并是不中了什么毒,而是食用了一种药物,这药名叫‘龟息丸’,本是为治疗失眠之用,但是服用过量便会一直让人处于昏睡状态,而且这个药还有一个很神奇的功用,若是分量把握的好,人在昏睡之后,哪怕七日七夜不曾进食进水也丝毫无碍,若是服用过量,永远醒不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瑞玉一听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药物,好奇的问道:“那哀家就是服用了这‘龟息丸’才导致这些日子的昏睡不醒?”
柳如玉说道:“以妾身的判断,应该是‘龟息丸’,若是太后想要查是谁给太后服用了这‘龟息丸’,妾身建议太后将从您昏迷的前半个月服用的所有食材都查一遍。”
马瑞玉点点头,觉得司徒夫人说的很有道理,说道:“这件事哀家势必要刑部查个水落石出。这事先搁置不说吧,司徒夫人,昨日你说有事要求哀家,请直言吧,只要是哀家能够做到的事情,哀家一定答应。”
柳如玉立即跪倒在地,向太后说道:“妾身有一个妹妹,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妾身斗胆想请太后赐婚。”
马瑞玉笑着扶起柳如玉,说道:“这是好事,哀家自然愿意,敢问司徒夫人的妹妹要许配给哪个王公贵族的子弟,哀家都能替她做主。”
柳如玉说道:“妾身并不是想把妹妹许配给哪家王公贵族的子弟,妾身也不敢高攀,妾身的妹妹早已和妾身的徒弟上官羽情投意合,所以妾身特意请太后为他们赐婚,让他们早日成婚。”
太后露出了喜悦的笑脸,“原来是这样,司徒夫人的妹妹和那上官羽可随你一同进宫来了?”
柳如玉赶紧说道:“他们二人正在外面候着。”
马瑞玉叫来了一个宫女,那宫女出了门,喊道:“太后宣柳姑娘,上官公子觐见!”上官羽和柳如月听到喊道他们俩人的名字立即走了进去,由一名宫女领着,进了太后的寝宫。上官羽和柳如月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叩头道:“上官羽,柳如月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便跪在地上不动。
马瑞玉见他们还没见到自己便跪下,也不看看前面出了一个屏风和几个靠椅,什么都没有,她的内室在他们俩的左侧,有些好笑的说道:“起来吧,进来说话。”
上官羽和柳如月都起来,一看前面根本就没人,向左一看,原来太后是在珠帘的里面,不禁有些尴尬,上官羽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是男的,不能进太后的内室里,示意柳如月进去,自己在珠帘外候着。
马瑞玉见上官羽很懂礼仪,便知他不是平常百姓,问道:“上官公子,你在朝中可做了什么官职?”
上官羽躬身答道:“启禀太后,臣原担任京卫指挥使一职,现是平乱大将军司徒青远麾下的一员副将,因婚期在身,不得不先回京城完婚。”
马瑞玉一听原来是这样,特意从战场跋回来完婚这也算是履行承诺,这样的男人应该靠得住,马瑞玉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柳如月身上,见柳如月长得花容月貌,妩媚动人,心里也是一叹,自古英雄配美人,这样的一对,算是十分般配了。从自己手里取出一个玉镯,送给柳如月,“哀家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玉镯还是先帝爷送给哀家的,哀家已经戴了好几年了,现在哀家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和上官爱卿能够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柳如月接过手镯,激动地说道:“谢谢太后!”
马瑞玉看着柳如月那天真烂漫的笑脸不禁有些感触,她又接着说道:刚刚司徒夫人告诉哀家你们的婚事定在了六日之后,那哀家就下一道懿旨,六日之后,上官大人迎娶如月姑娘,到时候哀家也会送一份礼给你们这对新人的。”太后的话一说完,柳如玉,柳如月,上官羽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谢太后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