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周涛从死亡线中拉回来,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
屋子外面黑沉沉的天空中电闪雷鸣,阴风阵阵地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吹来,春天温暖的气温此时变得如同进入隆冬,吹在人的身上,有一种刺骨的寒意。
呜~~~~呜~~~~呜~~~~
听到人的耳朵内,是如此的凄凉而恐怖,人们的面前,更是都不自觉地浮现出种种的幻象。
一些老人在自家供奉的观音,财神等神象面前,开始认真地祈祷,就算不信鬼神的年青人,这时也会不自觉地喊上一句。
“上天保佑”。
“五行纳体,灵魂归位,天命轮回,醒。”
宋钟辰隆的右手剑指所指之处,一道和刚才乳白光柱的光芒如出一撤的光束,直指周涛眉心。
一直在周涛眉心由坟头形成的小土堆上的水滴状珠体,此时随着光束,象是融化的冰雪,化为一滩溥溥的薄膜覆盖在周涛的身体上,但是久久不能进入周涛的身体。
哼
轻哼一声,宋钟辰隆用力一跺地面。
平躺着的周涛就被一股力量震动的从床上直直地弹向空中,在他由上空往床上掉的这段距离中,宋钟辰隆的双手,不断变幻着不同的手诀。
肉眼可见的团团充满着生机的气团,不断地从宋钟辰隆的身体四周向四方散逸而出,同时苍雪荷和肖燕等人的目光在看到宋钟辰隆时,都不可抑制地差点再次惊呼出声。
光滑的皮肤上,层层的皱褶开始在宋钟辰隆的脸上、双手上不断出现,每一团气团的离体,宋钟辰隆的身上就会增加一份苍老的气息,直到99团肉眼可见的气团,在宋钟辰隆的身体四周旋转而动时,宋钟辰隆已经变成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身上没有任何的生机。
哈哈哈哈
声音没有往日的浑亮和爽朗,很低沉,近乎的如同没有声音一般,但宋钟辰隆的眼睛却明亮如昼,眼神中透露着无可抑制的震惊和兴奋,还有一种无法抉择的思索。
“万物有灵,天地守衡,今以我宋钟辰隆的三魂七魄为引,全身精气为祭祀之品,以补周涛折损之阳寿,大祭祀术。”
砰、砰、砰、砰……
伴随着九十九声破碎的声音,围绕在宋钟辰隆身体四周的气团一一炸开,化成一道巨大得象字非字,象物非物的,看上去复杂无比,但却可以清晰可辨的物体悬于周涛的身体上方。
祭
屋内所有人的脑海中,不由地多出一个字。
“祭”
宋钟辰隆的一声大喝,那个象字非字,象物非物却是一个祭字的物体轰然爆炸,同时一直无法与周涛身体相融的那层薄膜,也消失不见。
“呃——这是那里。”
周涛感到自己好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好象见到许多可以不用双脚就可以走路的人,还有在一条大河内不断挣扎的人影,黄色的大路,漂亮的白花,以及……
“怎么我什么也想不起呢。”
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周涛发现还很清晰的记忆,好象模糊起来,急得他正坐起来的时候,就听到身边不远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不要乱动,更不要乱想,闭上你的眼睛,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钟少,我怎么了。”
周涛听出是宋钟辰隆的声音,虽然很低沉,没有往日的宏亮,但周涛还是在第一时间确认是宋钟辰隆的声音。
“你先睡一觉,等醒来后再说。”
光芒闪过,周涛感到眼睛发沉,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在周涛睡过去后,苍雪荷和肖燕却已经着急地向宋钟辰隆走来,同时问道。
“钟,你没事吧。”
“呵呵呵呵,你们说呢。”
外面的天空此时也渐渐地明亮起来,黑暗的房间内也在逐渐地变亮,随着光亮可以看清楚屋子内的一切,但当她们的目光集中到宋钟辰隆的身体上时,全都惊呼起来。
“钟,你怎么变成这样。”
“钟,你怎么了。”
“钟少,你。”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不再是那个青春少年,而是一个满脸褶子,眼睛浑浊,身体虽然站得笔直但却已经死气沉沉的好象随时都会死亡的宋钟辰隆。
“呵呵呵呵”
低沉而沙哑的笑声从宋钟辰隆的口中传了出来。
“不用担心,这是我用我的生命精华为祭祀的代价,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也是我的一次造化。”
“造化!!!”
这二个字,对于已经修炼的苍雪荷和肖燕等人,可比常人更加理解这二个字的含义。
只是宋钟辰隆现在的情形,说成这是他的造化,她们可真没有看出来,都认为宋钟辰隆这是在安慰她们。
“钟,快说,我们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恢复。”
“对啊,钟,快告诉我们要如何做。”
“钟少。”
摆手打断苍雪荷和肖燕等人焦急的问话,宋钟辰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可这笑容看在她们的眼中,却更象是一抹惨笑。
“好了,好了,我都说这是我的一次造化,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看到苍雪荷和肖燕眼中露出明显不相信的眼神,宋钟辰隆摇摇头。女人有时候,真是心细如发,本不想说的宋钟辰隆,最终还是如实地实际情形向她们做了一些说明。
刚才在救周涛的时候,宋钟辰隆本想运用医术中的一种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名叫上古招魂的医术,来尝试着救治周涛。
这种医术虽说可以让刚刚死去,不足半小时的人,再次活转过来,但这个活过来,可是有着一定的机率,并不是绝对,百分百的可以救活。
可以说,宋钟辰隆这样做也是在尽人事,听天命。
周涛这段时间帮助吴勇一直在为宋钟辰隆的定婚而忙前忙后,他那官二代的纨绔作风,确实要比以前改变许多。更为难得的是这几天,宋钟辰隆不止一次地看到他在私下里,会用他自己的感受来劝导刘波等人,让他们可以改掉自己身上那种不好的纨绔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