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羽心和孟景升联系起来,雯儿有些愕然,她还是不能想通他们之间应该怎么连接,可是娘娘既然说出来了自然就有她的道理,或许她早已想好这中间应该怎么做文章了,找自己来也不过是想聊聊其中细节而已。
“娘娘还是不要卖关子了,就把这事情仔细说给奴婢听听,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奴婢支招的奴婢自然也是知无不言,可是奴婢却还并不了解娘娘想法呢。”雯儿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贺如燕笑了笑说:“也罢,本宫就将话说了,你也想想可是可行,那云霓轩中的娘娘如今正怀着所谓的龙裔,可是这其中的曲折你我却是明白怎么回事,若是咱们将这凌哥儿做的好事硬生生摆到孟景升头上,这故事不就成了?”
雯儿听后大吃一惊,这种想法或许也只有自家如此大胆的娘娘才想得出来,她愕然说到:“奴婢倒也不是说此路不通,可是事实却是云杉宫那位娘娘好似也知道这事,因此也并无秘密可言吧。”
贺如燕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雯儿脑筋还是不够,她笑问:“这云杉宫中的主子也不过是知道了实情,可是如今那凌哥儿却也不在他手中,细细说来她也并无证据,若是本宫将这矛头引到了孟景升身上,你想结果会是如何?”
雯儿脑中早已朦胧起了一些变化,不错,这主意是绝然不错的,若是将这盆脏水泼到了孟景升身上,正是因为薄刺心和天帝都关爱着他,那薄刺心自然会想方设法替他洗脱嫌隙,最直接的办法自然是找出凌哥儿来,如此自家娘娘一直担心的问题倒也能解决了。
“还是娘娘英明,如此一来或许就不用咱们动手,那薄刺心早已就会将那凌哥儿置于死地了。”雯儿不禁兴奋说到,贺如燕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结果一早就应该是如此的,只是这贺姬翎着实可恶,竟然欺骗了自己,偷偷将那凌哥儿弄到将军府藏了起来,可是这薄刺心也是棋高一着,竟然对之不闻不问,这样的话自己的把柄不免就永远捏在这两个人手里了。
“只是这事应该如何做才是关键,那孟景升平常不过是个呆子,晚间虽然也是常常在宫中值守,可是却也从不出了太医院大门的,若是说他和羽心有染,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吧?”雯儿问到。
这也正是贺如燕犯愁的地方,不然为何还要和她计议呢,贺如燕沉吟说到:“这种事情但凡有个风声便是好的,事关皇家体面,先不管什么证据,想必天帝就得下令将他囚禁了再说,若是能趁机要了他的小命,那自然是好,到时候也就是个死无对证了。”
“可是事情总不会尽如人意,一旦事情和娘娘想的有了出入又该当如何呢?”雯儿毕竟仔细,想问题还是比较全面的,贺如燕笑说:“你且想想就算事情有了出入,也就是说孟景升清白得保,自然就要拿出他清白的证据来,如此就要那凌哥儿死掉才行,这对于本宫来说又有什么害处?”
雯儿这才开心笑了,娘娘说的不错,这事情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对于椒房殿来说都是有利而无害,那么看来自然就是可行的了。
贺如燕见雯儿如此表现自然也是同一了自己看法,于是笑说:“你也不必耽搁,想个法子把这西欧阿西先散了出去再说,只是切记一点,万不可借由小太监之口,毕竟那些小太监都是凤凉的人,他们便是得悉了这种消息也是会为了凤凉隐瞒的。”
雯儿点头说到:“娘娘放心便是,这个奴婢还是想得到的,我这便去御花园中走动一番,这天气最近早已转暖,各宫中娘娘都在那里转悠,我只捡要好的宫女说了,这消息一时三刻便能传遍后宫。”
贺如燕赞赏地点了点头便由雯儿自去了。
那雯儿果然不负贺如燕希望,到了晚膳十分,宫中早已将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了,摇风急匆匆地进了云杉宫的时候薄刺心正冷若冰霜地坐在迎榻上一脸漠然。
“想是娘娘早已听说了吧,这等谣言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娘娘赶紧飞鸽传书给息月国师,就让孟景升和公主暂且不要回来,先躲得一时,呆咱们将这事情弄的清楚明白了再回来也是不迟。”摇风看薄刺心形容就明白她早已知道了。
可是薄刺心也不说话,而是将手中字条递给了摇风,摇风接过来一看当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那字条正是息月传来的,上面写着:“凤凉公主业已带着孟太医动身回宫,二人所乘都是宝马,想必日间便可抵达。”
摇风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既然这字条早已到了,而那汗血宝马的脚程想必也比鸽子慢不了多少,至于现在仍旧没到想是孟景升的马慢了一些,凤凉公主要照顾他才会如此的。
“娘娘,这事还是听奴婢的,奴婢这便出宫去,在公主来路上阻拦了她,总之现在他们现在还是不能回宫,至于接下来如何应对咱们从长计议便是。”摇风火急火燎说到。
薄刺心苦笑摇头说:“怕是没有用的,凉儿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她若是明白怎么回事,更要坚持回宫了,她定然会亲自查明此事。”
“现在还不是想象这些可能性的时候,娘娘且想,奴婢也不是太笨,我拦住了公主之后只编个理由骗她一下便好了,娘娘且等一时,奴婢这就去了。”摇风也不等薄刺心同意早已出了云杉宫去了。
可是薄刺心还是摇头,虽然摇风业已出门,早已看不见了,可是她却坚信这摇风是拦不住凤凉的。
摇风直奔御马监,那小太监倒是认真,摇风不曾拿出内务府的呈文来他也不敢就让摇风骑马出去,可是摇风却管不了这么许多,伸手给了那小太监一个耳光,而后牵出马来翻身骑上之后就出了皇宫去了。
她想的也是不错,她骑上马匹出了皇城北门也不过行了半个时辰左右早已看到前面黄土漫漫,两匹马儿风驰电掣而来,摇风不假思索勒住马头,而后才接下自己丝巾狂舞起来。
凤凉远远看见前面有人舞动这丝巾阻拦,赶紧去勒马,那汗血宝马何等敏锐,顿时前蹄腾空,竟然硬生生地停住了身形。
倒是孟景升座下的那匹马可就不能与汗血宝马同日而语了,他勒了半天还是没有勒住马儿,那马儿从摇风身边跌跌撞撞冲出去好远才停住。
凤凉见来人是摇风,大喜过望说到:“你真是的,我们这就到了皇城了你还出来迎接,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咱们一起回去吧。”
“公主,你暂时还不能入宫。”摇风讪讪说到,凤凉眉头一皱问到:“却是为何,你没有看到本公主为了赶路早已风尘仆仆了吗,我这满心欢喜地正要回宫去梳洗一番呢。”
摇风笑说:“公主难道忘记了当日是怎么走的了,你不声不响偷偷出宫去了裔国,娘娘和天帝都是气愤不已,如今还在气头上呢,公主现在回去怕是讨不得好处的。”
凤凉才管不了这些呢,她用马鞭一指重新调整了马头慢慢走回来的孟景升说:“你且看看,本公主可是带回来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孟太医,就凭这一点还不能将功补过吗?”
摇风真是想说,可不就是因为孟景升在共追身边这事情才变的如此复杂呢,可惜这话就是说不出口,她只能一味陪笑说“奴婢正要说呢,纵然公主不怕天帝责罚,这孟太医可是和公主犹自不同,若是天帝不舍得责罚公主时定然会狠狠责罚这孟太医,到时公主不仍旧会是心疼的吗?”
凤凉听了这话倒是有些犹疑不定,摇风心中高兴,看来自己这次倒是办的对了,而且话语的火候分寸都掌握的刚刚好,不料身后孟景升转了过来,昂然说到:“这事情都是我的错,关公主何事?公主莫怕,到了公主我自然向天帝娘娘请罪就是了。”
摇风大惊,这话是从孟景升口中说出来的吗,这个胆小怕是的家伙如今说话怎么这副强调?她正转头看向孟景升,不想孟景升却看着凤凉问到:“只是公主刚刚说我活蹦乱跳,这形容未免太过分了,我是人又不是什么动物,真是的。”
摇风更是惊异不已,他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凤凉公主说话,真身胆大包天,可是看向凤凉时她却不为所动,好像早已习惯了孟景升这般一样,而是愤恨说到:“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到天帝和母亲面前领罪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就成全了你吧。”
凤凉说完便去催马,摇风想要阻拦早已来不及了,那孟景升也是赌气,紧紧追着凤凉去了,摇风策马扬鞭,可惜她胯下这匹马和那两匹宝马比起来却是行动迟缓,哪里还追的上。
凤凉就直奔正阳门,孟景升就在她身侧,两人也不说话,因为各自赌气呢,到了正阳门,值守的却正是张昭,他看到凤凉公主回来先是大喜,可是看到孟景升之后脸色陡变。
“公主,你还是在京中暂避一时吧,现在入宫好似并不合适。”张昭上前轻声说到,凤凉更加纳闷了,今儿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些人都要劝阻自己回宫呢,纵是自己当日不辞而别,可是想来天帝和母亲如此疼爱自己,难道还真的就能重重责罚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