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威震天2016-10-19 19:044,297

  我好像是在新年的时候收到了西门志民的新年祝福,看到的那个瞬间关于西门志民这个人的印象突然从我的脑子里蹦出来。他的新年祝福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身体健康这类的,但他在结尾说了一句话,让我云里雾里的。他说,你似乎是个容易爱上也容易放下的人,但这应该算是你的特点。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一头雾水,猜不出他的用意是什么。也许是随意的一句话,也许是调侃一下,我不想去想太多,难得过个新年,我们都要开心,不能在新的一年刚开始就烦恼缠身。

  当人在开心的时候,那个时间都是飞逝的。新年过后回到公司上班便遇到了西门志民,他走进我,跟我说,为了迎接着新的一年,我们是不是可以小聚一下。我那时心一动便接受了他的邀请。但我要说的是,这次我们没有吃烤肉,我们到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店点了牛排。也许这就叫做,新的一年新的生活氛围吧,应该会感觉不错吧。我见外面天还是挺冷的,就围着一条我自己很喜欢的格子围巾,当我在餐厅的座位坐下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下放到一旁,刚想把围巾也一起解下的时候,西门志民告诉我,我围着这条格子围巾很漂亮,就那么围着吧,也不会着凉了。

  我想当时的我愣了下吧,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西门志民,是简单的一句“谢谢”呢,还是也礼貌性地夸下他。

  西门志民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便说道:“放轻松点,自然就好。”这句话让我突然感受到西门志民的细腻。

  我们所在的西餐店里此时播放着钢琴曲,很是典雅的氛围。而我面前放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插着一朵象征纯洁的百合,放眼过去,每桌桌子上都这样摆放着,让我对这家餐厅又萌生了一份好感。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好像被他眼里的一种神秘触到,像是触电了一样,发麻。

  “心里发麻?”西门悬宇问道,她好像能猜出慕容明惠所说的感受,但她觉得这种形容对慕容明惠来讲是陌生的,这不是慕容明惠会有的情绪。所以当这一出现在慕容明惠的情绪里,就已经说明这丫头是有些陷进去饿了,西门悬宇觉得这关乎着西门志民跟慕容明惠会有发展的证据。

  西门悬宇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跳动了下。

  日暮渐渐到来,天变凉了,我习惯性的顺手拉上窗户,好像是心里觉得我该保护自己,只有都关了,我才能离危险远一点。

  当我们办完爸妈的丧事以后,大家的生活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三哥继续他的小家生活,二哥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虽然二哥是留在家里,但我想他是想走的,因为他知道他爱的妻子在另外一个城市等着他,而他会留在家里,是因为在爸爸还没离开前,他答应爸爸回来当个出色的年轻广告主管,但他自己认为他在国外的留学时间还不足,还需要游学经历。他自己本来是想在国外多呆几年然后回来自主创业。可是,前几个月老爸的一个朋友很喜欢二哥的广告创作,想让二哥帮他的项目做个广告策划。而老爸跟二哥提起的时候,二哥是不同意的,是通过交谈过后,二哥才愿意妥协回来做完这个项目再回国外与妻子相聚,也继续自己的学业。哪知道这份跟老爸有关的工作在自己还没做完,就要先面对跟老爸的分离,而这是永远的再也不见,我想此时的二哥不管怎样都会努力完成这个答应好老爸的广告策划,我想它会是精彩的。

  我的三哥阳乐,比我大两岁,他从小都是跟在我后头的,也许是年纪相仿,他喜欢跟我玩。陈汉阳,我们在旧家的一个朋友,他跟三哥同岁,俩人也是同学。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以前经常到处跑,哪里好玩就到哪里去。后来,我们搬新家了,他还是会来新家找我们玩,有时就跟三哥一起睡没回家。我们就在家里一起看漫画书,一起打牌,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真简单,真开心。印象中,那时的空气是清新的,天是蓝的,太阳没有那么刺眼,我们总会在夏天的时候顶着炎日,到处晃悠,那时一点都不怕热,每年都要晒得很黑,都要到了次年才能看到皮肤渐渐恢复的状态。而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的回忆,人家见我们都是黝黑和消瘦,老妈那时还总骂我们,特别是我,一个女孩子家的简直就是假小子。

  “你晒黑也就罢了,干嘛也让姐姐跟你一起疯,姐姐是女生,这么黑怎么办嘛!”

  小时候阳乐和阳磊会跟我说,黝黑的皮肤是一种没,我们要变黑,那才漂亮呢。但又经常看到老妈骂阳乐,我会反驳说道:“我就是爱黑皮肤,那是一种健康的表现。”

  老爸跟老妈会跟解释道:“这才不好呢,要是你长大了,要找男朋友了,人家看你黑黝黝的,谁要你啊。到时你要怎么办才好。”老爸老妈每当说到这个时候都会笑呵呵的。那时我才七岁,个性又倔强,总不愿意老爸老妈这么拿我开玩笑,就会生气地说道:“怎么会没人要我,阳乐就会要我的,我长大就要跟阳乐结婚。”老爸老妈哭笑不得,拍拍我的头说道:“这个傻丫头!”

  看着老爸老妈那么笑我,我便拉着阳乐的胳膊说道:“阳乐,不要让爸妈笑话我嘛。”但他只是沉默,当我注意他的表情时才发现他也在憋笑着。

  玩笑告一段落,我依然对哥的偷笑感到不爽。看老爸老妈不在身边时,我就去问哥:“哥,你前面干嘛不帮我说话啊?”

  “你要我怎么帮你啊,本来妹妹就不可以嫁哥哥,这是事实嘛。”阳乐笑着说。

  “妹妹干嘛不可以跟哥哥结婚啊?”我那时就纳闷了,要是连我喜欢的阳乐都不可以嫁,那我要嫁给谁啊?不可以,我会有人要的。

  “你现在的思维是理解不了的,长大一点自然就知道妹妹不能跟哥哥结婚的道理。”

  “哥,那我不能嫁给你,我就跟阳磊结婚可以吧?这样我就有人要了。”当我想起阳磊的时候,非常兴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一起结婚的对象。

  “阳磊啊?你真心的喜欢他吗?”阳乐有些不开心的问我。

  我很肯定地回答他:“是的,你说我不可以跟你结婚,那我就跟阳磊哥好了,就你俩对我最好了,那我就跟他结婚啊。”

  阳乐很有耐心地坐在椅子上跟我解释道:“傻丫头,你现在还不懂事,不可以这么冲动地说这种话,以后我们再聊这个话题好吗?”

  “跟谁都不能说吗?阳磊那也不能提吗?”我好奇地问哥哥。

  “是啊,不可以这么跟他说,别忘了。”哥哥郑重其事地回答我。

  实际上,那个年代并非只有天空才是蓝色的,大海也是。在我脑海最深的印象里,故土的大海总是十分十分湛蓝,好像是被阳光给播洒过的水玛瑙。但现在不复过往了,那片记忆中的海洋,再也不会那么湛蓝了,变成了紫黑色。难道是我的记忆被人抹杀了?我暗暗思考道,也许是因为靠近岸边的海洋从来都是紫黑色的吧。

  回忆起来,我自小就是长头发随风飘扬。事实上,也不是很飘扬。在梳完头发之后才会飘扬。日常生活里,母亲总是让阿姨帮我梳头发,耳朵两侧放两条整齐干练的三股辫,发尾再用青红色的橡皮筋扎起来,偶尔会变换成鹅黄、蓝绿,紫兰的蝴蝶夹子。母亲似乎是安排好了每天规律的让阿姨帮我变换发带颜色,只不过系蓝色的时候居多。

  大概是在八岁那天的生日宴上吧,家里宴请了很多客人,按以往习俗办三个哥哥的生日一样,好像还要更喜乐一些。母亲对我说,孩子们一到八岁啊,庆生可是不容小觑的!在这个年龄很可能是小孩子人生命运的一大转折呢。女孩子也要同样对待。在我生日那天,家里的亲戚友人都被邀请了,一直祝贺我:可爱的轩轩,生日快乐!但只有三哥和阳磊哥说的最多。三哥一直夸奖着我两条辫子梳的真漂亮。阳磊哥哥也一样夸赞我。

  为什么我总是长年不改这个辫子作为发型呢?我有过很叛逆反抗的时候,我暗暗想一定是妈妈让我绑成这样来追忆似水年华,这是她们那个年代的发型。佛祖保佑,还好我长得很像爸爸。满意极了,也不乏有叹息之情,因为母亲确实是个千年一遇的标致美女。叹息啊,这也算可以聊以自慰了,大家都说我遗传了母亲的眸子。爸爸也有过感慨,小孩子的妈妈青春时期可都是有双美丽的眸子啊。

  无论如何,我暗下决定,要是我毕业了我一定要去把这两条辫子剪掉,母亲也不用规律安排我帮什么颜色的发带了。但是由于我有事的时候一定会寻求三哥和阳磊哥哥的同意。于是啊,知道现在我还是一头黑色长直发。

  事实上说来,很早以前我就不称呼三哥为三哥了,就好像我不管阳磊哥称作阳磊哥的道理一样,我刚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那个寒假,阳磊哥哥偷偷跟我说了我可以再也不用称他阳磊哥了,叫他阳磊就可以。我有些吃惊,用遗传了妈妈的那双青目媚眼说道:真的可以吗?阳磊哥眼光闪亮,略略有些焦急地说,好啦,直说吧,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所以我下定决心了联系了一个晚上。隔天打了两通手机,一个很三哥,一个给阳磊哥。

  “阳乐,想死你了!”我紧紧抓牢手机,喘着气说道。声音稍稍有些颤抖。听到对方没有任何声音,我知道,一定是他以为天上落下个林妹妹了。

  为了不让惊喜变质了,我赶紧说明,我轩轩啦,别认错了。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狂笑不止。

  阳乐说道:“丫头你是怎样啦!说完一下子就挂了手机。我的笑声停了下来,有点遗憾本以为他也会跟我一样笑个不停的。”

  我轻轻咬住上唇,一只手拨弄着我的麻花辫尾巴,手指不断搅着,反复搅着。大约过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笑了,抓起电话拨了阳磊哥的手机,“阳磊”我有些害怕。“轩轩啊!”电话那边传来阳磊很是开心的声音。“我可以叫出你的名字的了!”我默默胸脯,长叹一口气说道。下次你再叫我名字的时候,就会很熟悉了。阳磊说。

  阳磊说的正是,下回我喊他的时候,所有昵称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一切惊慌恐惧一瞬间因为省略了一个字而变得与众不同,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一样。

  阳乐,我的第三个哥哥。自从上次狐疑过我为什么喊他名字以后,我就试图很想再喊他三哥哥,但是不是很恰合。这就像头一回叫他阳乐一样,回过头去喊三哥也是一样不好意思。我好几次忍下了惊奇的心情,想问他那天为什么那样对我。但是这种念头又瞬间流产了。因为我认为那个问题一问出口反而会显得自己很弱智——他明明是对我的肆无忌惮乱笑而觉得生气,认为我把千金小姐的温柔和内秀都扔掉了。

  我高中毕业了之后,所有事情都没有改变。依然是个子很矮,仍旧是头的两边挂着两条细细的三股辫。但是因为我考上的是C市最好的重点大学,阳乐和阳磊双双完成学业之后都回到C市就职,因而基本上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所有假期我们仨都混在一起。但情况改变了,我不再喊他们哥哥,而是换成阳磊和阳乐。

  或者我一开始能有机会把一切重蹈覆辙的。我有想过道阳磊的毕业院校去展示自己的风采,也想过到阳磊的学校去混个几年,但是由于我的高考实在考得很差劲,于是最终我只能上了服从调剂的学校。虽然这样子,但是我的爸妈还是对我没有怨言,他们说道,女孩家家能上C大学已经是难能一遇了,由于校园好,本科四年,我好像只喜欢在图书馆和股市里混迹,休息日偶也跑去茶馆或台球室玩玩。夏天的时候能在海里畅游最好了,无论是白日游还是夜游我都很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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