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道褐光从我手里泛出,随即便见一把长形小琴在空中慢慢幻大,待到四尺时,擎宇便现身于此。
欣长身姿立在夜色里,清寒如松。一袭古褐色直襟长袍,墨发仅用一根暗色调的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墨发随风飘扬,妖媚地散在半空,泛出盈盈光泽。
那张清俊的脸上,不苟言笑,轻染着一丝悲伤。
“万般执念,皆为奢愿。白兄思维理性,言辞感性,却为何沉沦至此,陷己于深渊数千年华,犯险于今夕?”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自她逝后,我才谙知离恨苦。曾几度盼与幽梦聚,忆昔花朝月夕,谅君当日铸错。奈何嗜骨情殇,已断念世景情。花开花落,时序轮回,待千年韶华,终逢昔颜。此生我袖倾天下,也绝不负她!”
我虽不知前世和他发生过什么,但从他的话语中,我感同身受,死生阔契、渺幻凄凉之情萦绕于我心头,久久不曾离去。
他临风守望千年,只为那不堪回首的不了情?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彼此爱的那么深沉,却又恨的那么无奈。
在我的爱情观里,两个人一旦爱了,便会倾其所有,再无孰是孰非之说,只为泅渡一世界,共一场生死。可一旦不爱了,那便是熟悉后的陌路人,任你怎么挽留对方,对方也不屑于多看你一眼。
“************……”
曲韵优美,意境绵长,只觉那淡淡地琴声响起时,仿佛周边的喧嚣早已不在,心慢慢沉淀下来,认真感受旋律里面的汹涌澎湃、刻骨柔情……
白闫桀语毕后,擎宇便没有在说话。微微俯身,缓缓落座,将琴悬于空中,露出骨节分明的纤纤白指,开始忘我地弹奏起来。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擎宇的琴音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召唤着、拨弄着我记忆深处的某根弦。我不自主地变出了一把碧青色长琴,和着擎宇的音律,伴奏、吟唱着。
“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边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终点 彻悟却说不出再见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尘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燃起的炊烟
哪一念才能不灭 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
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尘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升起的炊烟
哪一念才能不灭 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
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