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沣瞬间心情就变好了,放下思楠,他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了,不过——
“我在酒吧被拦下来的时候,你说了什么?”他眯起狭长的眼眸,盯着思楠。
“我……”思楠一下子就囧了,噌地从床上下来。
莫云沣勾了勾唇,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我记得你说你挑中了我。”
思楠低下头,有些忐忑,从她嫁进莫家的那一天,她就把自己当成了他妻子,只是……
她抬起头,眼神异常的认真和严肃:“我记得,如果你希望我兑现,我没有任何异议,不过我也自此希望,你能真正成为我丈夫。”
“我可以任何事都对你坦率,也愿意守护你和莫家,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换你真心对我,此生只有我一个妻子。”
说这些话时,她的脑子异常清醒,她知道想要一个恨她的人做到,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她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这个不可以将就,纵使她再欠莫家,尊严也不能丧尽至此。
莫云沣听着这些话,眸色渐变冰冷。
“楚思楠,你太高看自己了。”他声音冰冷的令人发怵。
思楠咬唇,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听到他的拒绝,她炙热颤抖的一颗心还是被伤的一塌糊涂。
“楚思楠,你是瞎了吗?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他蓦地攥住她的手腕,唇角闪过一抹邪怒的冷笑,“这一生就算你用尽各种手段,也无法让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思楠自嘲的笑了笑,用力眨了眨眼才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但莫云沣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用力一拖拽,将她从扯到自己怀里,思楠一时找不到重心,吓的忙用手抓住他,莫云沣却掐住她的腰,硬生生跟她分开两分距离,眼看思楠要摔倒在地,他才用手狠狠擒住她的下巴,眸子里满是猩红的冷笑。
“勾引我好玩吗?”他逼着思楠与他对视,冷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呆在这里的原因?连这么低劣的把戏都用上了,你可真够贱的,如果今晚我没要你,明天你还想出什么花招?是准备直接用药吗!”
一切被拆穿的这一刻,思楠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别开头想要遮住自己的难堪,“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莫云沣见她不承认,恼地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摔在了床上,思楠一声尖叫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害怕,但莫云沣全然不顾她的反应,用手撑着她的头,“我莫云沣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不过也是一个想要爬上我的床的女人,可是你竟然愚蠢到想要得到什么承诺,楚思楠,你少痴心做梦了!就算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也妄想拿走一分不属于你的东西!”
如此***裸的嘲讽和侮辱,让思楠原本炸裂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是的,她差点忘了,他的爱,根本不可能属于她,相反,她只配拥有他的恨。
她止住了身体的颤抖,定定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此刻异常冷静,又恢复了往日的能言善辩:“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这场交易不成功了,说清楚了也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存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希望,莫先生,你也是,现在请你放开我,我要回房去休息了。”
闻言,莫云沣终于彻底被激怒,眸中凝聚着巨大的风暴,满是冰霜的俊脸也显得异常狰狞,他薄唇微微一动,吐出冷若寒冰的字眼:“虽然交易不成功,但我并不打算放开你。”
一瞬,莫云沣就俯首逼近她的唇,霸道的不由她反抗,只听到她呜咽一声,剩下的声音就他强势咽了下去。
这一刻,思楠痛的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这不过是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是女人都该受着!”
.......
他的内心宛若有两只在斗架的野兽,谁都说服不了谁。
楚思楠,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也该想到,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会有受到怎样的待遇,所以,你别怪我!
……
疯狂的一夜最终被湮没在呼啸的海风里,清晨醒来的思楠只是微微一翻身,浑身就酸痛的厉害,而身边,已经空无枕边人。
掀开被子,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知道那晚,并不是一场噩梦。冷眼扫了眼窗外的大海,她的目光有些空洞,想哭,却哭不出半滴眼泪。
不过是夫妻间该做的事情而已,她有什么好愤懑的?
不过是他用力过猛了些,她有什么好哭的?
不过是自己的第一次没被人珍惜而已,又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这条路,当初可是她自己选的!
相反,笑,她该笑才对!
她应该庆幸莫云沣最后还是碰了她,至少比起他刚醒来接吻时的抵触,他对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至少,他对她的身体,已经有了渴望。
咧了咧嘴,她竟然真的笑了出来,虽然嘴里被咬的满是伤口,微微一扯就有连心的痛,但却不可否认,她真的笑了。
可是,这些能代表什么?
他,终究还是犯了她的大忌,她的心,至此冰凉。
她将头埋在被子里,捂着嘴憋了半响,才叹出一口悠长的气。
这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可以体会。
下床,洗澡,换衣,整个过程,她尽量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具已经残破的身体。
直到吃完早饭,她都没有看到那个毁掉她最后一丝幻想的男人。
而在七楼的高级会议室里,却出现了这个男人的身影。
停置在海上的会议室,按理说应该更多一份匡阔的胸襟,可此时会议室的气氛,却十分狭促。
“莫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一身白色西装,身带儒雅之气的男人坐在会议室的首席之位,硬朗的五官中夹带着一丝隽秀,气色温润,和平时相见的八尺身高堂堂顶力的外国人气质竟然完全不同。
转而相比,莫云沣浑身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靠在转椅上,猩红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冰霜。从醒来那一刻,他对这个男人就带有卸不下的敌意,更不要说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判。
不想跟他废话,莫云沣直接开口道:“紫水晶项链在你手上?”
“没有。”白枕温和地抿了抿唇,直述语意。
莫云沣挑眉,抬眸:“你骗她?你知不知道找不到紫水晶项链楚思楠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知道,你想逼她去坐牢。”白枕语气依旧冷淡,但无形中却多了一丝寒意,“莫先生,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莫云沣勾唇,冷笑一声:“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易,不劳你操心,既然紫水晶项链并不在你这里,那这个交易就是她输了。”
“莫先生,一个照顾了你三年,为莫家打理了三年公司的功人,你确定你要这样对她?”对面的男人见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温润的脸上不由多了分冷戾。
“你是说坐牢吗?”莫云沣笑了笑,声线幽幽被拉长,“三年前,她就该去坐牢了!”
“可是莫先生有没有想过,如果三年前思楠投案自首,莫家,盛世,在北城还会有今天的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