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身后的入口被封死。
苏若晨、蓝姐儿与玖然三人皆大惊失色,不过还好,三人也还都算比较镇静之人,并未喊叫出声,而是更为专注地寻找出口。
“快看!”苏若晨指着石桌喊道,“方才这石杯中的水乃石雕而成,如今却成了真正的清水。
“这石桌之内定然还有机关!”玖然大胆推测道。
蓝姐儿听罢玖然此言,立即握住那石杯一拧,却是丝毫没有旋动,苏若晨并不甘心,用掌用力往那石杯上一拍,只见那石杯,连同半壁石桌便悄无声息地移至一旁,露出一个凹槽,凹槽中则是一玉盒。
蓝姐儿取出玉盒,只见玉盒底下一股水柱直窜到一人高,且那水柱愈来愈粗,那出水的空洞亦愈来愈大,眨眼间那水柱已有半个碗口粗,那玉盒自然是已无法放回去堵住水柱。
蓝姐儿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不好!赶紧找出口!”
苏若晨急中生智,抱着必死的心态立即回到秋景图旁边握住那方才旋不动的石柱轻轻一旋,整个秋景图便极快地向上升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的光线耀得人眼疼。
蓝姐儿、苏若晨、玖然毫不迟疑,快速出了那石壁。未来得及转身便听那石壁“砰”地一声又关上了!只是隔了石壁竟仍能隐约能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流声愈来愈大。
“这倒下好了,这石洞中积满了水,再也无法进去了!”玖然叹道。
“没法进去咱们便不要进去了!”蓝姐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自怀中掏出那个玉盒,只见里面仍是一个玉盒,玉盒雕琢得极其细致圆润,打开玉盒只见其中刻有两行小字:“一水书明月,禅意写丹青”。
“难道这便是关于虎符的提示?”玖然问道。
蓝姐儿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不知所以然,苏若晨与玖然对视一眼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城南五十里向东三十里一个不大的破庙周围,几名看不出高矮胖瘦的黑衣人静静的伏于郁郁葱葱的草丛中一动不动。
“大哥,这都多长时间了,咱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一满脸络腮胡子的壮硕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然,这大汉全身上下除了明亮的大眼睛与浓黑的眉毛均被夜行衣覆盖,没有人能看得到他满脸络腮胡子,但自他粗犷的声音豪气的性子中亦能猜出几分他的长相来。
“王爷传令道再等两个时辰,倘若她们再不出来咱们便冲进去!”那被称作“大哥”的人淡定地提醒他道。
“唉!”那壮硕男子烦躁地叹了一声,“这都多长时间了,老子都觉得自己长入这草丛中了!”
“你长入这草中亦是只毒蘑菇!”另一瘦弱,眼中闪着精光的人笑着戏谑壮硕男子道。
“人家毒蘑菇至少还有鲜亮的外表,就他那长相……”另一笑得全身颤抖的人嘴更毒。
“闭嘴!”那“大哥”打抱不平道:“就知道欺负人二牛,有本事,你等也一手提起一支千斤大鼎来?”
“这……”那两个笑得正灿烂之人尴尬至极,不再言语。
“据说这个破庙很邪乎!”一中等身材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子突然道,“他们不会是……”
“大白天说什么瞎话!”“大哥”训斥道。
“哎,你等可听到什么声音?”最边上一一直没有搭话的黑衣人突然问道。
“似乎是流水声……”那中等身材的男子将耳伏于地上边听边道,“不,是水流喷涌与奔腾声……”
“笑话,这山上怎可能有水呢?”那瘦弱的男子不屑道。
“大哥,你看那庙宇,似乎在动!”那二牛瞪大眼睛惊恐地喊道。
“啊!快跑!”“大哥”命令道,“快往上游跑!”
只是滔天的大水扑头盖脸而来,根本来不及逃走,片刻之间, “大哥”的呼喊声与众人的惨叫声便淹没于呼啦啦的流水声之中。
“报!王爷,千二等人于城南五十里往东三十里的破庙外埋伏,庙中突现大水,冲走了当场所有人,只有几个极通水性的自几十里外的木河中逃生,但似乎也受了惊吓,整日呆呆木木,想必无法再执行任务了。”一黑衣人来报。
“饭桶!”龙税晖不满地道,“一场大水便魂不守舍,还说什么不负使命!”
见龙税晖怒发冲冠,那黑衣人低了头不敢多问。
“可发现太子妃的踪迹?”过了一会儿龙税晖怒气渐消,接着又问。
“尚未打捞到太子妃的尸首,但有几件衣服于沿途树杈上被发现,目前尚不能确认那衣物是否来自于太子妃,但据幸存的弟兄讲,如此大水太子妃等人自是不会幸免于难,怕是太子妃等人的尸骸早已被大水冲散也未可知!”
“糊涂!”龙税晖气急败坏道,“怕是你们已中了太子妃的圈套了!”
“属下不知!”那黑衣人倒不甚惧怕龙税晖的怒火,壮着胆子问道,“请王爷明示!”
“十有八九是太子妃等人故意引来的大水迷惑你等无知小儿的!”龙税晖吩咐道,“传令下去,加派人手,于破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细细搜查,绝不放过每一寸土地,务必要找到太子妃等人的行踪!”
“是!”黑衣人高声应是,出了门去。
“快来瞧哪!”大嗓门于村头兴奋地喊道,“那后山破庙之中发大水了!”
“哎呀,真是发大水了!”许多村民听到大嗓门的呼喊都簇拥着聚集到村头议论纷纷,“这一滴雨都没下怎的就发大水了!”
“这到底是吉兆还是凶兆啊!”保长担忧地道,“倘若是吉兆这样大的水怕是将沿途的庄稼都冲走了,倘是凶兆为何单单避开了村庄,没有伤及一个人!”
“‘水龙出土,将军重生’!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村中一位头发花白的睿智老者兀自叨念道。
“啊~救命啊!”二剩儿高呼着救命抱着头跑进村子,身后跟了他的妻儿。
“都跟你说了,后山破庙邪乎的很,叫你莫要在后山附近建房子,如今吃亏了吧!”保长板了脸训斥道。
“对,对,保长所言极是!”二剩儿一叠声地应着是,恬了脸请求道,“保长老爹,我家的房子已被洪水冲走了,因着洪水来得急,家中一应什物、银两未曾带出半分,您老便可怜可怜二剩儿,先接济二剩儿几日吧!”
“没伤到人便好!”村长气恼、无奈却也略有些心软,“你便于我这儿先住着吧,等洪水一过赶紧重建房子。”
“保长老爹,要不这样,暂不盖房子了?”二剩儿恬不知耻地笑道,“反正咱家那地儿也睡得开咱这一家人……我决定,不分家了!”
“你这小子!”保长似乎本也不想分家,听闻二剩儿此言又恼又想笑,憋着一股奇怪的表情往二剩儿脑袋上一怕,嗔怪道,“就你机灵!”
夜幕降临,今日并非逢年过节亦非祭祀庆功,但水月国帝都皇宫乾清宫大殿之内,再次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细究之下,原是龙谦设宴邀文武群臣为龙月杰饯行。
第二日一早,龙月杰率几万将士自皇宫北门而出,龙谦亲自率文武群臣前往送别。
“朕定当于乾清宫等太子、游爱卿凯旋!”龙谦郑重道。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龙月杰再拜道。
“末将定当不辱使命!”游刃承诺道。
突然一阵夏日里罕见的狂风吹过,军旗烈烈、战马嘶鸣。身着崭新铠甲的龙月杰与游刃跨上战马率五万大军向边塞进发。
三日三夜的长途行军之后,龙月杰估摸着离边塞已不足一日的行程,便就地寻了个水草茂盛的所在驻扎休整半日,补充水源与草料,同时派出多名探子探查情况,并打算半日之后继续行军。
“此次战斗咱们只可智取,不能正面迎敌!”中军帐中,游刃面色凝重地对龙月杰道。
“那游将军有何高见?”龙月杰正色问道。
“再往前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川,末将建议暂且驻扎此处!等待合适时机一举进攻!”游刃肯定地道。
“倘若一直不战,军中士气必当日渐低落,待时机成熟何以迎敌!”龙月杰担忧地问。
“鲜卑此刻气焰正盛,倘若我方贸然迎敌必然难以取胜,反而曝露了我军实力,从而灭了我军威风,长了他军士气!”游刃分析道,“我们于此驻扎并非不战,而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游将军的具体作战策略是……”龙月杰谦虚地问道。
“兵不厌诈!”游刃说着凑近龙月杰耳边将自己所想告知龙月杰。
“游刃将军果然妙计!”龙月杰听闻游刃所言面色一下子得以舒缓,“就如游刃将军将军所言行事!”
“请太子殿下允准末将亲自带兵前去!”游刃见龙月杰十分认可自己的计谋因而笑逐颜开,单膝跪地主动请缨道。
“不可!”龙月杰严肃道,“游将军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可如此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