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拓跋琥的花房
兰茉莉2016-11-05 18:003,124

  苏若晨虽不养花,却对拓跋琥之言甚是赞同,不住地点头微笑着。

  “还有野菊花,是一簇簇生长于高低起伏的山岭之上才是最令人震撼与怜爱的——倘若没有这些假山石,我是断然不敢随意将这野菊花植于这花房之中的!”拓跋琥见苏若晨认同自己所感所言,更是滔滔不绝地分析着。

  为使苏若晨更全面且直观地欣赏这花房中的花儿,拓跋琥尽数使用常见花儿举例讲解花儿的各种神奇的特性与规律,但是实际上这花房中罕见的花儿比普通花儿要多得多。

  “嗯,没想到阿妹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真知灼见!”苏若晨听了拓跋琥的介绍倒对拓跋琥有些赞赏。

  “哪里!哪里!”拓跋琥心中美滋滋地谦道,“对此我也只是浅尝辄止罢了,关于各种花的特性与给人的启发是极其深奥甚至是晦涩难懂的,哪是如我这般心浮气躁的人能读得透的!”

  “对,每一种花都有其独一无二的美,”苏若晨感叹道,“这正如每个人都有其别人无法比拟之处一般!”

  “阿姊可曾发觉这暖房的房顶与别个宫殿有何不同?”拓跋琥突然神秘兮兮地转移话题道。

  苏若晨沿着拓跋琥手指所指的方向往上看去,却见这花房顶上是没有房顶的,只铺了一层透明的亮晶晶的不知何物,阳光可以透过此物照到郁郁葱葱的蔷薇、夕颜、凌霄等攀援于半空中的花而上面,再通过这些花儿的缝隙透进地上的花丛中,随着花叶上不是是露水还是河水的水珠摇曳、跃动。

  “此房顶纵横的花架子是专门为这蔷薇、夕颜、凌霄花等喜好攀援的花儿特制的,但为避免这些花儿疯长,以至于遮天蔽日,我仍是不得不差人不定期对其修理!”拓跋琥补充道。

  苏若晨方才进得花房之时便觉这花房除了四季如春之外,仍是有与别个房间有不同之处,原来原因竟在此处!

  “既然此处植有木本花树,为何仍将这些鸟儿囚禁于鸟笼之中?”苏若晨很快注意到花架子上错落有致地挂着的鸟笼,因而指了那些鸟笼奇怪地问道,“倘若任其于花树之间掠枝穿行,岂非更是一派生机勃勃的盛景!”

  拓跋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学着大人的口气道:“不满晨儿阿姊说,阿妹自是愿意看鸟儿于花间飞舞华翔,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鸟亦如此。人爱花则忍不住折花,鸟爱花亦同样会啄花——自从几株珍贵的冰蓝色鲁冰花被这鸟儿啄食了之后,我便只得差人做了精致的金丝鸟笼将其关了起来。但饶是如此这鸟儿仍旧不甚安分:尽管有日日专人为其奉上美食,但倘若有花枝花叶不小心靠近这笼子仍是免不了被啄食,你看那株夕颜的那半壁残叶,便可见一斑。”

  “倘若如此,除将鸟儿囚于笼中亦别无他法了!”苏若晨轻蹙娥眉,继而又舒展眉头微微一笑,“这倒是阿姊见识浅薄了!”

  “阿姊,你或许不知,除去这各种珍禽之外,这花丛之中本还有无数彩蝶相应起舞,那种美又是胜于单纯的有花无蝶千百倍,可是蝶多虫则多,因而只好将蝶悉数捉走。如今也只是定期放入少量蝴蝶让其采食花粉,然后再捉了出去。自此,再不见万蝶齐舞绕枝而舞的盛况了!”拓跋琥略有些遗憾地道。

  “虽未曾见过万蝶齐舞,但阿姊却见过落英缤纷之美,想必二者亦有些相似之处吧!”苏若晨突然记起自己与龙月杰同去观赏樱花雨的情景,竟有一丝甜蜜之感自心头爬上嘴角。

  “对,阿妹亦甚是喜爱落英之美!若论起此花房中落英之美,最妙的莫过于那一片桃花林,”拓跋琥指了远处一片小小的桃花林,“待到桃花雨洒落之时,那种梦幻之感与置身秋英丛中又是另一种美妙之感!自然,樱花雨也是极美的却没有桃花飘落方模样更惹人怜爱;凤凰花又太过妖艳;梨花倒是色泽纯净,只可惜比桃花雨稍欠缺一丝仙境之美感……”

  或许是由于先入为主的原因,又或许是个人性情的缘故,于拓跋琥心中似是再没有什么花的落红比得过桃花了。

  “还有,此处每一寸土地我都专门为其拟定了名字,前面那个花圃名为“秋韵圃”,顾名思义,其中集齐了百余种秋季开花的名贵花种;那里面还有我新得的一株金菊,那颜色甚是明媚而正统,香气馥郁而清纯。还有这‘绿瘦红肥’畦,其中的花儿大多是常见的寓意相较喜庆的红色花朵儿,如康乃馨、玫瑰、牡丹等……”虽然花池的名字不算新奇,但对于拓跋琥来说已是很有诗情画意。

  “阿姊,我这花房之中看似包罗万象,实则每种花皆是经过精挑细选方种进来的。例如,常见的花看得的是花儿的品质——真正美丽的花儿是经得起我挑剔的眼光的,倘若单花不够美便定然是其整体的布局足够震撼人心;而罕见的花儿而重在看其是否足够奇、足够稀:例如黑色曼珠沙华便极是少见;而冠花贝母、鲁冰花、铃兰等花型便很是奇妙。”讲起这不常见的花儿,拓跋琥更是顾盼自得。

  “这边的‘光阴如梭’池中只种了两种花,一种是昙花,另一种则是令箭荷!”拓跋琥特意解释说,“本来这池中只种了昙花,令箭荷乃是今年开春儿时新植进去的,用以平衡阿妹心中的昙花不开之殇——说白了这令箭荷仅是这昙花的影子而已!”

  “这白色的花儿岂有红色的影子,阿妹缘何不直接种一株白色令箭荷?”久不开口的拓跋洋突然插嘴道。

  “要你管!”但拓跋洋的插嘴似是并不受拓跋琥待见,使得拓跋琥禁不住娇嗔一声。

  “阿琥定然是怕倘若植了白色的令箭荷,等开了花,阿琥便分不清哪一株是昙花,哪一株是令箭荷了!”想不到普跋亦大着胆子,应和拓跋洋开起了拓跋琥的玩笑。

  这下拓跋琥倒不屑搭理普跋了,普跋甚觉无趣,讪讪地挠挠头,与拓跋洋尴尬对视一眼,双双不再多言。

  “昙花一现,甚是难得!”苏若晨见此只得笑着打圆场道,“倘若我没猜错,阿妹定然是由于太过于珍惜这真正的昙花才不愿以白色令箭荷假装昙花,而故意使二者区别开来的!”

  “阿姊之言於我心有戚戚焉!”拓跋琥心中正跟拓跋洋与普跋暗暗置气,忽闻苏若晨如此说,脸色瞬间升上一抹惊喜之色,但仍是不依不饶地对拓跋琥与普跋含沙射影道,“花如其人,我最不喜以真乱假之花,更不喜自傲自负之人!”

  苏若晨只是随意说说,却不料倒真歪打正着猜透了拓跋琥的心意,倒还算是皆大欢喜。

  “人如其花,怨不得阿妹近来特意植了这百余种兰花,”拓跋洋却又来逗拓跋琥道,“原是想着让自己随了这兰花长成个蕙质兰心的人儿!”

  “阿洋!”拓跋琥柳眉倒竖,“倘若你再这般口无遮拦,便休怪我不懂礼数了!”

  拓跋洋自是明白拓跋琥话中之意,连忙笑道:“让阿妹‘错爱’了,我定然会遵循我二人之间的平等互爱之约!”

  大略参观完花房,苏若晨等坐于花房中唯一一个六角小凉亭中的小木凳上歇息,拓跋琥笑道:“姐姐今日倒也算是有福气,我这花房除我之外一般人很难有机会进入。”

  “对呀,阿琥这丫头将这花房看得紧,连我们都难得一见,此次得以大饱眼福,细细参观这花房,全仗着沾了阿姊的光了!”拓跋洋笑着附和道。

  “多谢阿妹如此待我!”苏若晨倒也是领情的,连忙出言谢拓跋琥道。

  “我等曾多次与阿姊说过,我们四人之间无需如此客套的,倘若阿姊一直如此,让我等三人情何以堪?”阿琥无奈道。

  “阿姊为何有些闷闷不乐?”不等苏若晨再次搭话,普跋突然问苏若晨道。

  普跋虽然较拓跋洋与拓跋琥寡言少语地多,有时却比拓跋洋与拓跋琥等更为心细,察言观色甚是细致入微。

  “晨儿阿姊定然是为了红叶阿姊之事而伤怀吧?”拓跋洋有些于心不忍,因而断然决定道,“倘若阿姊不嫌此事过于仓促,明日咱们便将阿姊葬了吧!”

  “也好。此事不宜张扬,除我们四人以及几个帮忙的下人之外,不宜再让其他人知晓。”苏若晨提议道。

  “好!”拓跋洋、拓跋琥与普跋异口同声地赞同道。

  谁也不敢想象倘若让拓跋宇或是乌木达穆娜知晓此事会发生何事!

  “皇上要将那女子纳入宫中?”何希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重复弦月所言道。

  “是,皇后娘娘!”弦月低了头回道,“不仅如此,皇上还坚持要将其直接破格升为嫔位!”

继续阅读:第二百七十三章 龙谦纳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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