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雪竹的眸子因惊愕而显得诡吊,但是慕容灵夕则是很一般的迎视白雪竹的双眸,两人的视线微微的在空中轻轻交汇,她裂开了唇,轻轻的笑了,与冷麒麟的笑一模一样,几乎是那种阴沉的,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温暖的。
“白郎,我一直不知道冷麒麟为何可以保护我们,刚刚我知道了。”她想起来刚刚对于自身的凌辱与迫害,那幢眸子因为惊惧而微微的颤栗,这个冷麒麟实在是过于害怕了,一想起来那种如蛆附骨的感觉,慕容灵夕就觉得想要呕吐。
那种在自己毫无防备的状况下完全不能心领神会的疼痛让他充满了一种幸福的颤栗,而自己呢,则是无比的疼痛,无比的让人承受不了。
“知道?”白雪竹的眸轻轻的落了过来,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但是他一直以来都在想办法反败为胜,一直以来并不愿意让自己承认自己,可以说进入了催眠的状况。但是催眠也只是暂时的,在来到这个府邸的时候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将慕容灵夕献出去,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全军覆没。
“哈哈,白雪竹,你真是……真是恶心,你掏龌龊了,现如今我们总算是一样了,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叫做一雌又一雄,双双入紫宫吗?”她一边说一边疯狂的笑起来,那笑容如同凋残的花瓣一样,诡异而又让人捉摸不到。
“你……就算是别人笑话我,你也不可以,慕容灵夕,你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你要是告诉别人一个字儿我就会要了你的命。”说完以后双冰凉的手伸了过来,卡住了慕容灵夕的咽喉。
慕容灵夕只觉得自己喉管被卡住了,阻隔了空气,咽喉里面就像是火烧火燎一样,面前开始出现一片灰沉沉的感觉,因为缺氧,她的头脑开始慢慢的晕眩。但是眼睛里面爆射出来的光芒依旧是冷硬的,犀利的,让人畏惧的。
“白……白……白郎……你!”
“不可……杀我……太子!”这几个字断断续续的被吐了出来,白雪竹愣怔过后,立即松开了手,面前的女人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私有物了,而是太子冷麒麟的一个禁脔。要是自己果真伤害了慕容灵夕,冷麒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慕容灵夕惊惧的眼神不在了,慢慢的呼口气,立即退后一步,慢慢的躲避在了云榻旁边,相比较于前面,这里是比较安全许多的。他看慕容灵夕躲避在了安全线以内,立即提醒一句,“往后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你可明白?”告诫的时候眼睛瞪的大大的的,但是慕容灵夕咳嗽了两声以后,立即猖狂的笑了起来。
那邪佞的笑语声几乎让屋子外面大树上的鸟雀也是不寒而栗的飞走了,白雪竹第二次暴怒,“你最好不要这样子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你真的会后悔的。”
“后悔?就凭借你一个娈童?你也让……咳咳,让我后悔吗?”慕容灵夕故意加重了语气,以至于前面几个字与后面几个字都飘飘渺渺,唯独有“娈童”两个字儿显得那么突兀,吐字清晰的就像是两枚铁钉钉在了白雪竹的胸口位置,他的心在赤裸裸的流血。
“慕容灵夕,你最好住口!”那灼灼的黑眸透露着内心的愤怒,衣料在风中微微的抖动,其实她是真正的不敢拿慕容灵夕如何的,毕竟慕容灵夕现如今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的私有物了,慢慢的举步,准备离开,自己的警告已经完毕了他应该猜测得到往后慕容灵夕会选择怎么样。
“我偏不住口,娈童,娈童,娈童,刚刚感觉怎样?真是想不到太子竟然是一个变态,他让我学着你……学着你啊,白雪竹,你竟然这样龌龊,你真是恶心,我真是后悔当初选择了你,怪不得慕容灵月这个贱人竟没有看上你,原是这个贱人有着先见之明!”恶狠狠的诅咒过后,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动作并不快,但是每一步都是那么冷。
就连空气也是被抽出一种冷硬的锋芒,慕容灵夕好像看到了他那种冷厉背后的危险,立即后退,只可惜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自己身后是坚硬的石板,然后靠在了墙壁上。
“慕容灵夕,你可以说我是娈童,但是你要用那样的字眼去侮辱灵月就是你的错了。”说完以后紧紧的抓住了慕容灵夕的手臂,一个用力,慕容灵夕天旋地转,已经被扔到了前面的地板上。
她感觉浑身都疼痛的无以复加,本来就羸弱的躯体,因为刚刚大力的推搡只觉得快要断裂一般,血渍慢慢的从肘弯下面一点点的汇集起来,从伤口里面流了出来。
“白郎,你还在……还在挂念这个……贱?”
“不!”看到白雪竹恶狠狠的走了过来,慕容灵夕立即闭上了眼睛,但是已经迟了……
白雪竹的手中握着一根断裂的木头,一下子打过来就砸在了慕容灵夕的头顶,他很会掌握力度,一击过后,慕容灵夕看到了头顶湍急的血液慢慢的涌了出来,但是很快又没有了,她极力让自己慢慢站稳。
心口那里疼痛难忍,过了这么久,白雪竹竟然还是记挂着慕容灵月,曾经他以为,他是为了笋玉才和慕容灵月在一起的,后来她知道了,完全不是这样。
慕容灵月按住了七荤八素的脑袋,一边抽着气,想尽一切办法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伸手扶住了顷刻间就要倒掉的墙壁,然后慢慢的坐在了后面的云榻上。
“白郎,你……对不起,我不应该伤害你的,我不应该说你是娈童,更加不应该刺激你,不应该的,我错了!”她等到自己有力气道歉的时候一边道歉,一边伸手慢慢的握住了枕头下面一把锋利的匕首。
虽然头痛欲裂,但是在慕容灵夕知道了那一个天大的秘密以后,她还是决定奋力一搏,面前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无异于自己的,现如今的处境活着和死了其实有什么区别呢,与其这样子每天被凌辱倒不如早点儿决定何去何从!
“白郎,你过来,让我看看你,我想要看看你,疼吗?”慕容灵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危险,慢慢的瞅着白雪竹。白雪竹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知道这个女子心情不好。
“你以后不再说就是了,以后只要你不说,我总有办法带着你飞黄腾达的,暂时的屈辱忍耐住了也就过去了。”说完以后轻轻的拍一拍慕容灵夕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