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味,龙潭草,据毒王典上所载,此草生长于沼泽之地,但此草极不显眼,若想在危险的沼泽之地寻到此草,简直难上加难。
且此草有一种极其凶残的伴生兽,它善于隐藏在沼泽之中,借助地形优势隐藏自己,然后在最好的时节给与敌人一击。
但它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怕火。
刚好兰竺能克制他,不过为拿到龙潭草也费了好大的功夫,小凌鼻子灵,有提前知道了龙潭草的气味,不过因为湿气的影响,只有在其两三米的时候才能闻到。
总之二人从沼泽池出来之时,浑身都是泥了,就连昔日自诩风流的兰竺也变成了大花猫。
肖凌很不给力大肆嘲讽了一把。
兰竺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唇角,待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嘴角一僵,那么弧度又下垂了。
第二味,普零花,一种长得很像蒲公英的花,这种花很稀有,几千朵几万朵蒲公英中才有一朵,非常人所能寻到之花。
肖凌实在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累急了,仰面倒下,蒲公英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了,纷纷四散逃窜。
兰竺不耐烦地回头,刚想说些什么,忽的眼神一滞,似是看呆了,半晌回过神,眉毛微微上挑,无奈,宠溺的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你这个笨丫头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果然还是傻人有傻福吗?”似是而非的无奈感概道。
原来那千寻万寻找不到的普零花竟这么偶然的出现在了小凌的旁边。
……
“时间快到了,长渊你在哪儿?”满心的忧思安置不下的纷纷飘出心间,盈盈飞向微暗的天空。
夜晚的皎月半遮半掩的躲在朦胧的远山之后,相对的另一边,初阳缓缓升腾,驱散了一片微凉的月光,两相映照,如魅似幻。
可惜这一切离九都瞧不见,或许以后也瞧不见了,人呆在黑暗中太久,也便忘记了阳光的颜色,可有时也会想念双目能视物的日子。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那人的安危。
昀析山上危险众多,毒草毒花数不胜数,毒虫更是防不胜防,不晓得何时何地就会遭了暗算。
双目失明,她却仍可凭着一项听声辩位的本事,与常人无异。
可那根木头却……离九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个木头的呢,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又或许因为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吧。
他总是淡淡的,关心人也是那么别扭,可她却很乐在其中。
离九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颜,浅浅的,水过无痕地浅淡笑容。重重的脚步声传来,离九那双黯淡无光目无焦距的眸子,好似一下子就被点亮了一般。
小跑着,朝那个人跑出,越近,离九却越感不安,渐渐停了脚步。
“长渊?”
……
第三味、第四味药草也都费了一番功夫,不过这药草越到后面越古怪,第三味是鳄鱼的眼泪,不过这还不算什么,这第四位才是真……唉,这四味竟是金翅鹰的粪便。
好吧,不说了,再说,也改变不了兰竺一头羽毛,衣衫凌乱,活像被一头鸟给强了的“良家”妇…男。
不过事实也差不多。
不过这第五味却是难办,者须得徒手爬上悬崖,因为那味药正生长于悬崖峭壁之上。
肖凌、兰竺双手上皆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仅仅如此,肖凌竟差点药力发作,浑身有一瞬的僵硬,也正是因为这一瞬,肖凌整个人摔了下去。
肖凌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双手,忽的,肖凌停住了,肖凌奇怪的抬头望去,她被人拉住了?
“笨丫头,还发什么呆,快抓住紧我啊!”兰竺着急的大喊。
“哦?哦。”肖凌抓紧兰竺的手臂,脚乱蹬着身前的峭壁,兰竺一张俏脸渐渐涨红,手臂青筋四起,肖凌见了,手有些松了。
兰竺一惊,又忙抓住肖凌的手,脸涨的通红,却也抽出时间骂肖凌:“你是笨蛋吗?干嘛松手,你真的很想死吗?”
最后那一句话,兰竺说得咬牙切齿。
肖凌有些诺诺的开口道:“我不是不想你被我拖累吗?那最后的药引毒王典上说的模模糊糊,既然我都有可能会死,那干嘛还拖累你跟我一起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兰竺冷笑,“是啊,我就不应该救你,直接让你死了算了。”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下不去手呢?
肖凌闻言,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好啊,那你松手,让我死了算了。”
兰竺冷哼了一声,却始终没有松手,兀自拉着小凌,意带她上来,可他自己的手伤却又加重了。
肖凌见了,心中一急,嘴上骂着“大笨蛋”,却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放上去,两只手死死的抓紧兰竺的手。
“呼——”兰竺用尽了力气,疲软的瘫在悬崖上,手上还攥着好不容易拿到的蛇息花。
小凌靠在兰竺身上,喘着粗气,无力的眯着眼。
迷迷糊糊地醒来,思绪还处于混乱状态,偏头,简陋的屋子,还是用茅草做的,真不是一般的简陋,仰面,不适地微眯。
阳光透过那道细小的缝隙射了进来,正好打在小凌的眼帘下。
待适应了,肖凌缓缓坐起身,这时,那混乱不堪的思绪也清晰了一点,揉着浑身酸痛的地方,肖凌下了……额,这姑且可以被称为床吧。
“用土做成的床还真稀有。”肖凌新奇的自言自语。
“笨丫头!你醒了?!”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轻佻男声,话音未落,一个男人便已走了进来。
肖凌疑惑的眨了眨眼,“兰竺?!”无怪乎肖凌太惊讶,实在是眼前的男人太不像兰竺了。
一头风骚的散发清爽的扎起,一袭大红衣衫换成了朴实无华的粗衣麻布。
兰竺风骚眨了眨眼,邪魅的勾起唇角,扑面而来的风流之气一下子冲散了先前那股农家气质。
向后一伸手,抓起“床”上的“枕头”,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扔了过去。
兰竺灵活一闪,只听砰地一声,枕头中了靶,却正中了别的靶的靶心。
“啊——”一道妙龄少女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