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厨,你监工也就罢了。可不可以不搞这种sm的气氛。”
正在推石磨的陆梓弈忍无可忍停了下来,皱着脸对大厨说。
“哎呦,为了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有动力,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心思呢。”大厨扭着身子。
“这孩子好变态。”灵芝王忽然傻笑着说,“不过我喜欢。”
路西法想了好一阵,才明白原来灵芝王说的是大厨。
一个一万岁的老头说一个一百岁的老头是年轻人,虽然辈分上没错,可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唉,这个石磨好重。你说古人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搞个这么重的石磨来磨东西。”陆梓弈咬牙切齿地说。
“蠢货,石磨越重,磨出来的东西越细腻。越好吃。”
雪白,细腻的豆浆从石磨中流了出来,淡淡的大豆香味在厨房中弥漫开来。
“你们看,这个像不像男人的精华?”
“嘿嘿,我也觉得。”
“呕唔,你们一说,我好想吐。”李展颜直皱眉。
“好吧,其实我觉得更像牛奶。”顾宜渊立刻改口。
陆梓弈一身汗水,用力推石磨时身上肌肉青筋并现,映衬着炉膛里的大火,很有男人味。无忧看得眼睛发亮,脸颊发红。李展颜好担心她会忽然扑上去把陆梓弈扑倒。
“老头,到底要磨多少豆子啊,难道你打算把一年的豆腐今天都做好吗?”顾宜渊实在是推不动了,停下来擦汗。
“你好聪明。世界上最好做的东西就是豆腐。直接喝就是豆浆,点卤点稀了做豆花,干了做豆腐,实在太干做豆腐干,再干就是豆腐皮,腐竹。咩哈哈哈,臭了可以做臭豆腐,霉了就是霉豆腐。”
“你说的每天不重样,就是说天天吃豆腐?”
“是的,实在吃不完还可以拿到山下去卖,标语我都想好了:野生放养大豆,手工石磨磨制,天然绿色食品,神奇包治百病。”
“你这个江湖骗子!!”
轮到路西法和上官又寒的时候,路西法冷峻地对上官又寒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
上官又寒淡淡走回到李展颜身边又坐下。
路西法凝神聚气,忽然跳起对着把手一踢。
那个石磨立刻像陀螺一样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一大桶泡好的豆子,一下子全部磨成了豆浆。
“我说。你既然这么轻松就能磨好,为什么刚才不站出来。”顾宜渊苦着脸说。
“呵呵,你们两费不费力,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路西法冷笑了一声。
“哎呀,这样我怎么锻炼我的徒弟。”大厨好懊恼,低声嘀咕。
“放心,李展颜的力气不用锻炼都很大。她缺的不是力气,是耐心和细心。”上官又寒淡淡回答。
“这么多豆浆怎么过滤。”李展颜有些疑惑。
“放心我有办法。”大厨冲她眨了眨眼。
大厨让大家围着大桶子站着,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块很大的布的一个角,撑开在桶子的顶上。
大厨搬来了个梯子站在梯子上冲所有人挥手大声叫。
“抓紧了。我要来了。”
“我有着不好的预感!”
陆梓弈低声嘀咕。
“嗯,我也是。那老头不会是想要跳下来吧?”顾宜渊仰头看着大厨。
刚说完,豆浆从头顶‘哗啦啦’倒了下来。路西法和上官又寒反应快,往后躲了一下,只最边上有一点。其他们都是满脸豆浆。最矮的岑洛羽最惨,连头上都是豆浆。
“我觉得那个老头绝对是整我的。”
李展颜歪头无奈地一笑。
“啊,我想在豆浆里游泳。”还有个二货灵芝王在一旁耍宝。
李展颜忍不住笑出了声,用舌头舔了一下唇边的豆浆。
雪白的豆浆在李展颜殷红的唇边,然后被她粉红色的舌头舔进了嘴里,太有诱惑力了。
上官又寒和路西法不约而同红了脸,把眼睛转开。
“啊,我又来了。”
大厨兴奋地叫着。一大桶豆浆又倾斜而下……
过滤过的豆浆越发白细。
炉膛里烧了一早上的火终于有了用处。豆浆在锅子翻腾着雪白的细浪。
“好饿。早上吃什么?”
“豆浆。”
“豆浆喝不饱!”
“还有辣椒炒豆渣。很下饭的。”
“算了,我还是喝豆浆吧。”
豆浆烧开了之后,大厨让大家喝个够再来做豆腐。
上官又寒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第一碗豆浆就端给李展颜。李展颜笑嘻嘻地接过喝了一口。
“嗯,好香甜。” 豆浆豆香浓郁,牛奶一样香滑细腻。果然“放养”的豆子和手工石磨磨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其实豆浆再香甜,也比不过她心里的甜蜜。
路西法也端了豆浆给无忧,现在却转身悄悄喝了。
嗯怎么他觉得豆浆又苦又涩呢?莫非是因为他没有花什么力气来磨?
路西法暗暗叹了一口气。
陆梓弈的手不住的颤抖,手里的那一碗豆浆时不时溅出来,看得李展颜心惊胆战。
他把豆浆哆哆嗦嗦伸到无忧面前:“趁热喝,很好喝的。”
无忧一只手结果去喝,一只手给悄悄陆梓弈捏着酸痛的手臂。
陆梓弈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话说,这个是什么布?过滤豆浆不是一般用细纱布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像棉布,还是很旧的棉布。”李展颜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那是我的床单,我都用了十年了,是我最贵重的宝贝。”
所有人静默了三秒之后,不约而同一起松了手,跑到旁边干呕去了。
“呕唔,老头,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大厨发誓说他的床单洗过,煮过然后暴晒过,大家才没有把他直接掐死,然后一人端着一碗豆浆在一旁看大厨点豆腐。
大厨念念有词,掐着手指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