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然并不是傻子看不出李子的心不在焉,打了两幅牌,出错了3次!被王之然“哈哈哈”的嘲笑了一番,还要小家子气的反悔!王之然不答应,他还生气,说一些“赖皮鬼、臭不要脸”的稚语!
最后把王之然真给说急了,把手里的牌一扔,站起身恶狠狠冲他道:“诅咒你这辈子都打光棍!你还想喜欢菲儿姐姐?你配得上嘛你!哼!”
说完不给李子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就去了舞池!这边李子确歪着嘴咬牙切齿,一个人嘀嘀咕咕的道:“我配不上她?我一身家清白的绝世纯情有为青年,我还配不上她?!”
顿了顿,“她怎么知道我的心思?难道我表现的真有那么明显?”
抬头冲台上瞟了一眼,却见天使脸蛋、魔鬼身材,青春打扮、热辣舞姿的王之然,确确吸引了一大票男观众,甚至连原本身边有女伴的,都忍不住向她瞟。弄得台底下沙发座上的张品言直坐不住的嗔怪:这个死孩子,都不知道稍微收敛下!
然后更夸张的发生下一幕男士们全跑过去往她身边凑的戏码,包括原来菲儿旁边的——令一干女士,确实的尴尬!
李子大大的高兴!端着一盘瓜子终于坐到了原本行注目礼的地方,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仿佛幸灾乐祸的对菲儿道:“哎呀……所以说,这找人呀,还是得知根知底!对吧?你看看我,小之然都GOU引我好几回了,我都不为所动!那群没见过世面的!”
被曾菲儿瞟了一眼:“你什么意思啊?”
李子道:“就是提醒你一下嘛!不要眼瞎了一回又一回!”
把菲儿气的!脸瞬间拉下!站起身,恶狠狠的道:“谢谢你!”
去了品言一桌。
这边王之然确不能不为所动!因为她发现了气氛的怪异、身边渐次聚集的人气!还有……穿过群体那恍惚略带肃杀的——乔晰哲那是什么表情?!王之然一愣!
有点扫兴的挤下舞池,一路就往女厕所奔!却意外,在那边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左翼!
红色的灯光仿佛鬼魅,加上时不时闪过的波点,左翼一张脸,确叫人看不清!他好像是醉了,又好像是醒着,仰躺在沙发上,对着头顶上的一盏射灯,端着手里一杯彩虹鸡尾酒,只是怔怔的,发愣!
王之然记得这杯酒的名字,那一次品酒课,调酒老师Park陈耍帅的花式动作,仿佛刻意给女友营造浪漫惊喜的恋人演出,它确确的引起了女学员们的尖叫!而那杯酒,因为上头轻飘飘纯洁雪白的鲜奶油,被起了一个充满仙气的名字,叫——天使飞升!
但事实上,在此时此刻此地,不晓得是不是过于妖娆的灯光,它底层那一抹鲜红的石榴糖浆,反而使王之然有一种错觉,觉得那位圣洁天使,恍惚是脚踩着别人的生命才得以扶摇直上!至于人——则因着造物主的黑暗而黑暗!于是便莫名又想到那位充满才情的女作家说的一句话了,她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王之然呆站了站,然后才走过去,叫了一声:“左翼哥。”
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问:“你怎么不跟他们一块儿玩儿?干嘛一个人坐这里啊?”
左翼没有回答,只是仰脖子将手里那杯艳丽的鸡尾酒一饮而尽!而后,鼻子里轻轻一口气,他冷笑了一下,将空杯子扔在桌上,跟自己说话似的道:“一点不好喝!可见,外表越光鲜的东西,内里,越MI烂!”
伸手去倒原本就已消下去大半的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的……是在买醉吗?王之然看着他。
及至他又快又急的喝到第四杯,王之然忍不住出面制止:“左翼哥,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吗?不开心就跟我说吧,别这么灌自己,对身体不好。”
去拿他的酒杯,被左翼甩胳膊吼了一句:“走开!!”
很大声!很用力!直把王之然,震惊了!
她看着左翼,仿佛从没认识过他,明明那张脸熟悉,偏偏,又那么陌生。
她没有随他的愿走开,她晓得他一定有什么事,不论如何,为着他从前的仗义,她也要忍一把!
可左翼忽然就笑了,“哼哼哼”,从鼻子里吹出轻慢的气,他转向王之然,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王之然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然望着他,他鼻子里的酒气喷到她脸上,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仿佛刚睡醒、又似一夜没睡的沉倦神情,令王之然蓦地想起一个人!很多细节仿佛放电影一样在她头脑中过——他电脑桌底层放鞋抽屉的相片,乔晰哲律师事务所男厕所的镜子……
“所以……”王之然低声开口,“左翼哥,那个说在结婚前,自己太太当过别人小SAN的人,是你吧?”
左翼满眼通红的瞪着她!之后,忽然从沙发上弹起,砸了手中的酒杯,他像只疯狗一样朝王之然咆哮:“你胡说什么?!”
把王之然吓得呆坐在沙发里一动都不敢动!唯有睁大无辜的眼睛,努力不使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掉出来!
那边,乔晰哲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猛地拉了左翼一把:“你凶她做什么?!是她的错吗?!”
左翼面对乔晰哲,确是不敢横了!乔晰哲既是他的仰慕对象,很多事上,左翼也愿意听他的。所以他低下头,只一屁股坐了回去,将桌上那瓶开了盖,还没喝完的威士忌,整个儿往嘴里倒!
被乔晰哲一把夺下:“喝死了问题就能解决吗?!有什么过不去的?!”
左翼眉头一皱,抬手至嘴边,他把头低得很低,许久,他道:“乔老师,你不懂……我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她把我当成那种‘好人’了……‘好人’……”
抽泣起来。
他一哭,王之然的心便软了,方才受的那点不公,立时一扫而空。她说:“左翼哥,过去的事,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跟一朵姐姐过的是现在和未来,不是吗?”
左翼摇头:“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之然,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面向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溢,他颤抖着声音道:“有些错误是可以原谅的,但有些错误,犯下就是一辈子!它就好像道德层面的杀人!你懂吗?!男人是没办法原谅女人出轨或做小SAN的——没办法!”
深呼吸一口,又道:“一个可以轻易冲破世俗枷锁,可以随意挑战价值底线的女人,即使她跟我在一起时,表现得再浪漫专情,我又怎么去保证,她的永不再犯?毕竟,人这一辈子,会被很多人喜欢,也会喜欢很多人,唯有不同的是,大部分人能守住——底线!而她、她们,做过一次就有可能做第二次、第三次!(此段进化于肖雪萍老师《滚床单心理学》)
就像小偷、罪犯!这个社会谁能说自己对他们不带一点偏见呢?但凡他们的过去被人起底,就是律师,也没办法保证自己客观!不信,你问问乔老师。”
转脸望向乔晰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