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珑怒骂道:
“我呸!炼器大师算个屁!
我砍的就是你炼器大师!”
啊啊啊!铁一鼎怒吼:
“我是炼器师联盟副主席,你这样对我,是要”
“唰!”
一刀,砍在他腿上!
凤一一步奔到他跟前,一脚踩他脸上,清喝道,
“我呸!炼器师联盟副主席算个屁!
炼器师联盟不是你家的,少给我拿鸡毛当令箭!
扒光了剐,连皮带肉我要端去问问卜宗师,炼器师联盟怎么会出你这么个败类!”
一边怒骂,凤一小手一翻,拿过杨玲珑的长枪,挑了铁一鼎的皮——
这衣服有些抵挡的作用,砍起来不过瘾,扒了!
挑的铁一鼎就剩一条大裤头,凤一清喝道:
“拿盐来!”
王家赶紧有人跑去拿盐,其他人都不知道凤一要做什么,面面相觑:
愕然,恐惧!
“将这个王八羔子也给我扒了!”
凤一一枪指着王笑的父亲,冷冷的道。
王笑的父亲着实隐忍到了有几分懦弱的程度,
这会儿被凤一逼的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侄女儿会不会杀了他。
不过他是凤一的堂叔,应该不会死;
扒胡作栋扒!
反正他也少一只胳膊了,反正第一个动手的不是他
心下碎碎念着,三下五除二,将胡作栋扒的也只剩一个裤头。
众人一看,胡作栋身上已经被打成一副山水画:
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红一道血口子
那一脸的麻子这会儿总算老实了,耷拉着
凤一圆润的小下巴一抬,让杨玲珑将刀子给王笑,冷冷的道:
“他丫的欺负你几次,就割几刀;
欺负三爷爷几次,割几块肉;
谁欺负的王颖,给我砍他!”
王笑拿着刀子,吓得直哆嗦;
杀人她也杀过,但这么活剐,她
凤一小手一招,又一把刀子送过来;
她自己站在铁一鼎跟前,轻声说道:
“他们上咱家鱼肉,你就不敢还手?
你是不是王家子孙!”
“是!”
王笑彻底被吓破了胆,眼看着凤一割了铁一鼎一块腿肉丢盆里,她手抖了一下,声音也很是颤抖,
“凤凤一妹妹我一次砍多大一块肉?”
凤一将刀子还给母亲,望着王笑,看了她一会儿,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火焰,怒道:
“二爷爷和三爷爷在你心目中有多重要,就砍多大一块;
王颖妹妹和九婶的小弟弟在你心目中有多重要,就砍多大一块;
你被欺负,心头怒火有多大,就砍多大一块!”
这一句句扇风点火,扇的在场所有王家人都怒了,
王笑的父亲上前一步,夺过王笑手里的刀子,从胡作栋身上割了两块肉,又到铁一鼎身上割了一块肉,一边嚎啕大哭:
“我叫你们仗势欺人,
我叫你们也有今天,
我叫你们上伤我诸父、下害我子侄,
我叫你占我屋、伤我人”
一时间,王家众人尽皆掩面而泣,悲不自胜
此时,斗胆上王家来看个热闹的人,也忍不住陪着抹眼泪。
铁一鼎在王家嚣张时间长,邻里乡亲都不敢靠近,生恐被铁一鼎指为同谋。
就连王家众位亲戚也避之犹恐不及,有几个懦弱的偷偷将姓王的亲戚打发回来
这会儿听见动静诡异,才敢过来偷偷看看
凤一眼睛登时红了,这回真正怒火中烧,失了理智!
想一年前王家多好的一个家族,
名为临溪县第四家族,实则稳居第一第二;
家庭和乐,子孙繁盛,实力不错;
转眼,就落得这步田地
凤一咽了一口唾沫,红袖中蓝光一闪,
红袖中蓝光一闪,海蓝钩飚飞而出,划过胡作栋的脖子!
“噗嗤!”
蓝光一闪,血线冲天!
这位前途无量的炼器师,就此殒命
小手再一翻,一钩对着马千扑面而去!
马千吓得忙掏出金乌枪,身上的金光和金乌枪合一,照亮这死气沉沉的天地。
蓝光与金光一触即分,海蓝钩明显打不过
见状凤一怒道:
“马千老贼!
你说没亲手杀我家人,好!
我力量小、威胁不了你,好!
现在,你先给我还债!
毁我家正院,赔金铢三百!
逾日不付,每日加一个金铢!
我今日不是你对手,三年后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有父母妻儿没有?!”
马千气绝,那么个院子,一个金铢能盖一间,只怕比那还好。
当然这里的土地是私有制,没有使用费,盖房子单纯就是建造成本。
这丫的竟然讹他三百金铢,还每日一个金铢的利息,这不纯粹打劫嘛!
一个成名强者被如此轻辱,实在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马千老脸气的通红,若非廖家在场,他真要发飙了。
打不过马千,没找到铁一鼎,凤一转行讹诈,今儿就是胡捣乱,发飙!
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马千,小脸上挂着一抹讥讽,凤一喝道:
“怎么,嫌我价格合理公道?
战神用过的一个破饭碗留到现在也是文物、价值百倍。
我那祖传的基业,那是我王家多少代人的心血,那是我王家的精神象征!
我王家祖宗的脸都让你打了,三百个金铢,太便宜你了!
既然你嫌少,那我就加一点儿,给我们王家讨点脸面!
一千金铢,修正院用。
五百金株,修厅房用”
这哪里是讹诈,这是赤果果的说梦话!
那么个院子
那么个院子,竟然能涨价到一千金铢!
你丫的干脆抢银行去好了!
廖家那么强势也得有个谱吧?
马千这会儿明显感觉到,沈家惹不起,铁一鼎惹不起,王家这个小魔女更惹不起!
那两个惹不起能猜到后面是什么,至少心理上能承受;
这个小魔女,都不知道她会出什么歪主意折磨人的心脏。
想到这里,马千看了一眼铁一鼎。
王笑没了胡作栋千刀万剐,就在凤一的眼神示意下对铁一鼎开刀,
一小块一小块的肉,不停的往盆里丢,
噗哒噗哒的声音,整的人心寒。
王笑两手都是血,脸上也溅着血,原本明媚可爱的脸如今扭曲的犹如地狱修罗。
杀人,有时候有自我麻痹和癫狂兴奋作用,跟嗑药似的。
这个样子,看的马千心下打了个寒颤:
王家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不会死,在账没算清之前,死不了。
你也别指望他替你付账,要不你问问他?”
低低的戏谑之声响起,却冷得一点笑意都没有。
杀人并不可怕,这世上每天都有不少人被杀掉;
可怕的是杀人的手段,和平静的模样;
这种人,惹不起。
马千抖索了一下,还是决定,暂避锋芒:
大手一翻,掏出一大大把金铢来,金光闪闪,晃花人的眼睛。
马千这种实力的强者,够资格从炼器师手里获得一个骨戒或者其他辅器来放东西。
凤一让王战开接过来,摆一边桌子上数着,一边冲送盐过来的家人说道:
“倒那些肉上,腌了,过年送卜宗师尝尝。”
一扭头又与王战祥说道,
“先拿一百个金铢去请世上最好的医生!
若是嫌少,那就再给一百!
医药费回头都问铁一鼎算!
我要用钱砸死他,看哪个医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