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现在在楚天恒手上,也就等于已经落入黑鹰之手,问题的关键是在于没人拥有开启盒子的钥匙。
黑鹰特制的锁盒,即便是他们老大,有盒子没钥匙一样也是一筹莫展,更不能硬砸开盒子,这样只会损坏里面东西,也就失了打开盒子的意义了。
以郁柯遥的自负,从来没将什么所谓的三生石放在心上过,他才不稀罕那块破石头有什么价值亦或者是什么不可思议的威力呢。
所以若是能够寻找到钥匙,以此来换取文叔他们一家子的性命,不失为一个可以尝试的办法。
可翻遍了整本日记,他并没有找到关于钥匙的线索,只好不断给洪爷施压,以作缓兵之计。
眼看着江南小姐的决赛开赛在即,白暮玲一个人在房里终究是有些呆不住了。
打开门的时候,佣人很是欣喜,“白小姐,你总算出来了!少爷来看过你几回了,你都不开门,算了别生他气了,他是真的很关心你的!”
耿直的女佣一脸认真的劝她,白暮玲没脾气地看看她,心想真是个可爱的丫头,你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冷战,还劝得这么头头是道的。
郁柯遥那家伙要是真关心我怎么这两天都没对我说过一句话,只在门口看看算几个意思!
“文叔请假还没回来吗?”白暮玲故意无视郁柯遥,避重就轻地问道。
“白小姐,您还不知道吗?文叔他出事了……”
白暮玲听了一惊,“什么事呀?”
“文叔被黑鹰抓了,不止文叔,他儿子和孙子好像都被黑鹰的人控制了,所以这两天少爷都忙着想办法救他们出来呢!”
“这么严重……”白暮玲不禁叹道。
黑鹰……楚天恒……,他们抓文叔一定是想威胁郁柯遥什么事情……
不行,我得去找楚天恒,让他把话说清楚!
她这么想着就往大门口冲,佣人拦不住她,只好追着喊她:“白小姐,白小姐,你要去哪里,少爷交代,您不能乱跑出去的!”
白暮玲哪里顾得上搭理她,像匹脱缰的小马驹般埋头跑着。
只是还没跑出别墅花园,就撞在了迎面走来的郁柯遥身上。
郁柯遥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个满怀,又连忙扶住被自己高大身躯弹开的她,“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是要去哪里?”
“文叔……文叔他怎么了?”白暮玲喘息着问。
郁柯遥眸中露出促狭,不满道:“你好像关心文叔都胜过关心我。放心,他不会有事,我不会容许他有事!”
坚定的语气从他铁齿间铿锵有力地蹦出,他那双大眼寒眸中,仿佛有光在灼闪,透着足以震慑敌人的魄力。
白暮玲被那股英气吸引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忙挣脱开他拢在她肩头的手臂。
郁柯遥这才想起这丫头正在和自己冷战,也就放开了她,与她相对而立。
白暮玲的个头刚好到他刚毅的下巴,她低着头,他也低头看着她,目光柔韧。
“暮玲。”他说,“别相信楚天恒的话,不管他在拿什么威胁你,你都别信他,你妈妈萧苒在世的时候,拼命躲着黑鹰的人,你现在怎么能同黑鹰的人走这么近呢?”他突然把双手搭在了白暮玲肩膀上,柔声道:“乖,我们不参加什么选美,楚天恒他要算你违约,我就赔钱给他,哪怕他要我整个郁氏传媒我郁柯遥都赔的起,我们不参加了,好不好?”
白暮玲听着他诚恳的劝解,湿润了眼眶,痛苦而矛盾的心情,让她扭曲了表情。
如果说只是钱什么的,她当然不会如此义无反顾,楚天恒以依米花做筹码,就等于是拿郁柯遥的手在要挟她,这叫她怎能不乖乖就范……
郁柯遥见白暮玲低头一言不发,跳动的眉心越蹙越紧。
终于,他放开了她双肩,退后两步,沉声厉吓:“你就这么铁了心的相信楚天恒而不相信我?”
他是睥睨天下的人,自认没有任何事可以困住他难倒他,所以,她对白暮玲的自作主张大为恼火。
可白暮玲偏偏从小便是个人独立自主的女孩,她很有主见,且十分的有原则,讲道义。
“郁柯遥,我还是得参加比赛,必须参加!请你别再阻止我,这样只会让我对你越来越……讨厌!”她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的,正因为违心,才会如此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良久,她只觉郁柯遥的沉默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好,我不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那么,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做到,我就再也不阻止你参赛!”
白暮玲欣喜地抬眸去看他,“你的要求是……”
“嫁给我,跟我结婚!”郁柯遥眸光坚定,一瞬不瞬看着她。
白暮玲惊了一下,娇艳的双颊掠过嫣红,“结婚……可是,江南小姐必须是未婚……”
“我会封锁消息,没人会知道。”他蕴着深不见底的眸光,说话间拉过她手臂,将她搂在了怀中。
“可是……”
“还可是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我,不想和我结婚?”
“我……”白暮玲张口又止。
“你什么,说出来!”他霸道得不可一世。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什么意思?”
白暮玲脱口而出道:“不是不喜欢你……”
郁柯遥立刻插口道:“只是不爱我?”
“不,不是的……”她拼命摇头否认。
郁柯遥释然一笑,带着诡计得逞的揶揄,黑眸却恍若一潭花开的清泉,看得人如痴如醉。
“所以你是爱我的!”他用带有磁性的,极具男性迷魅的声线,温柔地吹着她耳廊。
这声音撞进白暮玲心扉,仿佛已经侵蚀了浑身的骨头,她身子软软地靠在她胸膛。
郁柯遥蓦然又把住她双肩,撩人的黑眸凝着她,“暮玲,嫁给我,我用生命向你父亲,我的恩师白常德发誓,我会对你好的,嫁给我好吗?”
至真至诚的语气,犹如巍峨壮丽的山川,堵得白暮玲胸口暖暖,满满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想要沦陷。
是啊,郁柯遥他一直对我这么好,若是爸爸还在世,想必也不会反对吧……
她虽然还是低着头,身体却不似方才那般抗拒了,紫眸含情脉脉,暴露出她的动摇。
结婚……结婚就结婚吧,反正他都已经答应让我继续参赛了,不影响我从楚天恒手中赢得依米花的计划。
而且,父亲离世以后,她的内心感受就如同孤儿般寂寥苍凉,她也是渴望有个家,有个温暖怀抱的……
郁柯遥当然能够敏感察觉出她已变得柔顺,轻晃了下她,穷追猛打道:“好不好?”
白暮玲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却又在瞬间,极其微弱地点了点头。
她被染成浅栗色的长发也随之耷拉下来,覆盖住了她娇羞的脸。
郁柯遥温柔将她长发拨开,她忽闪的眸,透着紫水晶般的神秘光彩,看得他心醉,他以双手捧起她双颊,心驰神往地欣赏着她的美,然后忘乎所以地吻了下去……
刚才好心劝过白暮玲的女佣站在墙角偷偷看着,看到两人如此幸福地和好如初,甚至升华了亲密,也是一脸由衷地微笑,默默在心里祝福着。
女佣看着他们两相依相偎走远的背影,刚想回头继续干她手头上的活时,只觉喉痛一痛,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最好放聪明点,不然我立刻就杀死你!”
女佣吓白了面色,颤抖道:“你想做什么?”
“你是白暮玲的贴身侍女吧!”这是一个女人在说话,声音尖细,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伸到女佣面前晃了晃,“去把这包东西下到白暮玲的饮食中去!”
“不!我不会下手去害白小姐的!”
郁柯遥安排在白暮玲身边的女佣,自然也是他最信得过的。
这位女佣姓何,自她奶奶辈起,就是郁家的专职佣人,所以很是忠心耿耿。
见小何如此不配合,女人眸色瞬间阴沉下来,用柔若无骨的白皙美手,在脊背处运气一拍。
小何娇小的身躯一下子凹陷了一块,女人立刻拱手一抓,仿佛有块什么骨头被硬生生扯断之后,可怜的女佣小何就这么气绝身亡。
在即将断气的那一刻,小何看清了女人的容貌,吐出最后一口气叫道:“徐……徐翻译……”
女人鲜红的嘴唇绽放出一抹荼靡的笑,她是姓徐,却不只是位专职翻译这么简单。
她是徐娜莎,黑鹰成员之一,也是楚天恒手下的杀手之一!
杀了小何之后,她行动敏捷地处理了她的尸体,派人将尸体运送道一个隐秘之地掩埋。
而她则换装成女佣,混迹在郁家众多佣人之中,伺机而动……
白暮玲被郁柯遥搂着回了房间,柔顺的头发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抚,她侧头问他:“你这几天都在忙文叔的事吗?楚天恒怎么会把文叔抓起来?”
“这件事不是楚天恒干的,是他老爸,楚伯洪抓了文叔的儿子,引他自投罗网的。”
一提到黑鹰的洪爷,白暮玲就感觉不寒而栗。
她虽然还没同洪爷正面相识,却能从那次,在白家老宅的远远观望中感受到洪爷的诡谲和高深莫测。
“是他……他为什么要……”
白暮玲话没说完就被郁柯遥封住了唇舌,轻吻过后,他温柔道:“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该想的是如何做个幸福的新娘。”
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她冗长的裙摆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然后就披散在了床沿……
郁柯遥驾轻就熟地脱去她的衣裙,随后的剧情,激烈而又投入……
白暮玲有些被他弄疼,微蹙着峨眉,他体贴地放慢节奏,她才得以舒适。
似乎什么情况都影响不了,这件风月无边的美事。
她突然有些好奇,郁柯遥在干这事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神情,所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黑发黑眼,都如黑曜石般闪得璀璨,五官刚中带柔……
一句看下去,他的身材更是宽肩窄臀的黄金比例,周身都带着一股特有的主角光环,迷得白暮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正沉醉着,郁柯遥的眼眸就射进了她的大眼晶璨,“居然在尽妻子义务的时候开小差,不怕我惩罚你吗?”
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在享用她的时候,连睁眼都不被允许吗?
傻瓜,我睁着眼也是在看你的,难道你就没察觉出来?
白暮玲刚想喊冤,却瞥见房门微微晃动了一下。
这时,郁柯遥也发现了这点,俊眉拧了拧,生气地用英文骂了句粗话。
翻身坐起,快速披上衣服,也立刻帮白暮玲穿戴好,然后,他边扣衬衫的纽扣,边对着门外喊话道:“林弥笙,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躲在门口干嘛,去会客厅等我!”
郁柯遥玩音乐多年,听力是极为敏锐的,若不是刚才太过投入,早就该发现门口有人了。
“林弥笙?”白暮玲亮出苦笑,“这个女孩果然是你派来搅我局的……”
她当然记得林弥笙,她也知道在江南小姐复赛的时候,就是这个女孩在葡萄汁里下药想迷晕她,只是巧合之下而没有成功。
郁柯遥宠溺地看着她,微笑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错了。”
哟呵,这家伙居然会向她道歉,白暮玲噘着嘴看着他,却听他继续道:“是我高估了林弥笙这丫头的能力,连下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由此可见她的确没你出色,看来决赛那日她是要输给你了!”
白暮玲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攥起粉拳就往郁柯遥身上捶。
原来他不是在跟她道歉,真是有够气人的!
可又听他含沙射影起那次,她在郁柯遥酒里下药把他弄晕偷跑出去的事,那次她的玉石俱焚可是连郁柯遥这个老狐狸都给骗过去的。
只是她每每想起这件事,心里满满都是负疚,这么心机算尽可不是她的风格,所以一点也不值得她引以为傲好不好……
郁柯遥不闪不避地任由她打了好几下,然后反手将她搂住,温柔地耳鬓厮磨道:“等救出文叔,我们就去领证。”
白暮玲在他如水的环绕中平息下来,静静闭上眼眸,感受他如潮的呼吸。
这感觉就像躲进了防空洞里,管它外头如何纷纷扰扰,她只想躲在他怀里,就这么稳稳的幸福下去……
————————————————
林弥笙是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郁柯遥呵斥住的,她等不及佣人通报,就这么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她总是这么冲动率性,仿佛一件事在她大脑中多滚动一遍都是浪费。
可冷不丁被郁柯遥这么一吼,她还是犹豫了正准备推门的手,选择乖乖听话去了客厅等候。
她一屁股坐到客厅角落吧台旁的高脚凳上,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满满一墙酒的其中一瓶。
佣人立刻就从头顶的一排倒挂着的高脚杯中取下一只来,倒满一杯红酒端给她。
她豪爽地一口气喝下,脚下还淘气地晃动着悬空的修长美腿,看得出心情略显毛躁。
一个女佣走过来装模作样地擦着吧台旁的红酒架子。她是该松口气的,因为要不是有这个突然闯入的女孩,她这时想必已被郁柯遥发现了……
客厅大门一敞开,郁柯遥大步走了进来,把身后跟随的一众佣人保镖衬得格外渺小。
“郁哥哥!”林弥笙几乎一看见他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我以为你回了墨国就不再过来了,怎么,还在跟你父皇闹矛盾?”
林弥笙一脸不爽地嘟着嘴道:“那是我的事,你还是操心下你的事吧!”
郁柯遥爽朗地笑了几声,“我的事?哈哈,我的小妹妹,是什么事能让你这个心大得能塞的下一片海的黄毛丫头来替我操心呀?”
“哼,这就要去问那个迷得你晕头转向的白暮玲了!”
一听事关白暮玲,郁柯遥随即严肃了表情问:“到底什么事?”
林弥笙翻着白眼看着他,“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值得你这么紧张吗?”
“弥笙,我已经决定要和暮玲结婚了,所以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一听郁柯遥说起结婚,林弥笙激动道:“你这么爱她,可知道她其实有在脚踏两条船的吗?”
郁柯遥被她说的一愣,而一旁擦着酒架的女佣脸上却露出一抹鬼魅的笑。
“弥笙,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暮玲,白暮玲她和郑沉彬有一腿,你知不知道他们有一腿……”林弥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仿佛一腔委屈终于找到发泄点般,瞬间就哭得梨花带雨,融化了妆容。
郁柯遥蒙圈了一秒就笑了出来,这个小丫头说风就是雨的,可真有意思,忙安慰她:“呵呵,你这是怎么了,郑沉彬……”他是知道白暮玲与郑沉彬之间的故事的,事无巨细,他全都知道。
他相信白暮玲的坚贞,而郑沉彬的为人他还是心里有数的,这人虽然有些优柔寡断,立场不明,但的确算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做伤害白暮玲的事。
蓦然,他恍然大悟道:“郑沉彬他欺负你了是吗?”
林弥笙边哭边一个劲地点头。
郁柯遥微笑着暗忖,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在一起了,哈哈,有意思,好像还挺般配的。
“别哭了,我帮你教训他!”说着他就取出手机,声控着拨通了输入着郑沉彬名字的电话。
“郑沉彬,你个混蛋!”
郑沉彬唉声叹气道:“郁柯遥我正一个头两个大呢,你可别来惹我!”
“你招惹了我弥笙妹妹,我当然要找你麻烦!”郁柯遥说着,笑意已经喜上眉梢。
“啊,你说什么!弥笙她在你那里?这是真的吗?”
“我郁柯遥从来说一不二,你不从实招来怎么招惹上这个刁蛮丫头的,我绝不放过你!”
“郁哥哥!”听郁柯遥这么一说,林弥笙却紧张起来,赶紧心虚地抢过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郑沉彬破口大骂道:“郑沉彬,你个没用的家伙,追不上我也不来找我了是吗?你心里放不下白暮玲有本事就来跟郁哥哥抢呀!”
郁柯遥忍着笑严肃地用手指敲了敲她肩膀,然后勾勾手指示意她交出电话,这小丫头平素刁蛮任性,却唯独对她的郁哥哥唯命是从,乖乖交出手机。
“郑沉彬,弥笙这两天会住我这,你要来的话提前跟我说下,我派司机去接你。”
郑沉彬自米大那次没能追上林弥笙,这段日子急得焦头烂额,派了许多人去找,他后悔死没能抓住时机偷拍下林弥笙的照片,手下的人根本不知道要找女孩的长相,所以找了很久都一无所获。
“来,我这就过来,两个小时,哦不,一个小时我就到!”
郁柯遥朗声一笑,“哈,你当你坐宇宙飞船呀,米国到我这可没这么快!”
“谁说我在米国,我在墨国呢,你等着,我这就包机过来!”
郁柯遥收了线,故意逗林弥笙道:“哎,这小子居然不在米国,这下子我可算不准时间派司机去机场了,真是麻烦!”
林弥笙关切询问道:“他不在米国?那在哪里,离我们这儿很远吗?”
“多远都和我无关,你不是说他和暮玲有一腿吗,我想想还是不去接他了。”
“郁哥哥,你……你刚答应人家的……你不是说你说一不二的吗?怎么……”她抬眸看了郁柯遥一眼又羞愧地低下了头,“怎么出尔反尔呀……”
郁柯遥黑眸深深看着她道:“这我得看你是来告暮玲状的,还是来申诉郑沉彬待你不好而定了。”
“我……”纵使林弥笙再机灵,巧舌如簧,此刻也张口结舌了。
她不过是心有不爽,便习惯性地跑来找她的郁哥哥发牢骚,却被郁柯遥一眼看破玄机,几乎要将她和郑沉彬在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整锅端出了,她羞得几乎无颜面对。
而对于白暮玲,她确实有过嫉妒,可堂堂一国公主,自小的优越感让她有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度,这不过是份转瞬即逝的怨恨,论起她对郑沉彬的嗔怒可远远胜于这个。
“哼,我不跟说了!”公主的骄傲还是让她死要面子地嘴硬着,“把你这里最好的房间留给我,我这次要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