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还是个疯子。一个没有任何判断力和定力的疯子。”
牧歌一愣,仔细回味了这句话,心中又不自觉泛起甜意。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剧毒。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两人终于平复下来,在马上任马奔驰,去到任何未知之地。
大漠深处,无穷无尽的沙。
牧歌和沐清铉并排躺在沙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
“做皇帝的感觉怎么样?”牧歌笑着偏过头,看着他。
沐清铉也撑起腰,半躺着:“不怎么样。”
牧歌愣了愣,孤,多么悲伤的字眼!
自称孤的人,一定很难快乐吧!她心痛了痛。
“沐清铉,你干嘛还来找我?我过我的逍遥日子,你做你的一代霸主,我们各自安好不成么?”牧歌低声道。
良久没有回音。
牧歌看着他,男人脸上表情不定。
她想象这满朝文武,只能隔得很远,仰视他,那他的心情呢?难道不是孤独么?一个人站在高处,所有人都无法以一颗平常心对待自己。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不见你。”沐清铉看着她,眼里冰冷渐渐退去。
牧歌也看着他,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其他,唯彼此而已。
“我没有负你。哪怕你在宫里三宫六院,我也不曾负你。不在于你,而在于我自己。我无法勉强自己,但是沐清铉,我也不知道我会等多久,若哪一天,我不爱你了,可能我也会找一个人,结婚生子,过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沐清铉将她一把抱过:“你要是敢嫁他人,我就杀了那个人,你嫁一次,我杀一次,你嫁两次,我杀两次,无论是谁,无论你在哪,我都不会放过。”
牧歌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在宫里坐拥三千就可以,我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不行!”
沐清铉看了她一眼,霸道地将她圈得更紧:“孤因为你,都没办法碰别的女人了。”
牧歌心中大震,一激灵坐起:“沐清铉,你什么意思?你娶了耶律甜儿,又纳了一批妃嫔,你居然告诉我你没碰她们!!!沐清铉,你当我傻呢!”
沐清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是我没碰,是没法碰了,孤这分身,认主。”
牧歌足足花了十秒钟才领悟过来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脸立刻通红,推了他一把:“你说这话还像个皇帝么?你少忽悠我,我反正是不信的。”
沐清铉叹了口气,又将她搂入怀:“傻女人,君无戏言,我为何要骗你?难道孤登基前扑过来的女人还少么?孤不是也就你一个。”
牧歌心中甜蜜万分,这个男人,居然为自己如此,不入宫,不陷入那无止境的宫斗之中,自己依然可以得到他全部的爱,又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由,那小日子,不该太美哦!
沐清铉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呆滞的样子,以为她还是不信,干脆将她抱起:“是与不是,你一试便知。”
牧歌大囧:“你疯了么?这是外边!”
沐清铉大笑:“这里连鬼都没一个,正好办事。”
牧歌气结,这男人,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无法言语了。
沐清铉吻住她,舌尖瞬间深入,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牧歌瞬间气喘吁吁,沐清铉突然离开,在她耳边低语:“小东西还是这般敏感,不过孤喜欢。”继续吻了上去。
牧歌心中意乱情迷,完全招架不住他那好闻的薄荷气息,只能由他予取予求。
“那个男人吻过的,我帮你弄干净。”他似笑非笑,牧歌瞬间无语,这男人,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
“爷就喜欢听你叫。”
牧歌狠狠瞪他一眼:“流氓。”
沐清铉继续:“爷只对你流氓。”
虽然知道这样的话,不过是句虚无的承诺,但是牧歌却不想去管明日的事情。只要此刻这个男人的身和心,都属于自己,便可以了。
牧歌穿好衣服,躺在沙地上:“她也来了么?”
沐清铉知道她指的是谁:“没有。在我眼里,她就是隐身人。”
牧歌听了,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悲;耶律甜儿虽然手段极端,不过也是逃不开一个情字罢了。自己除了有沐清铉的爱以外,和这些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牧歌,跟孤回去,没有你,这皇帝当的也没什么意思。”沐清铉的声音,认真无比。
“哦,跟你回去,赏我个妃子当当?然后独宠我一人,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没了自由,整日等着你临幸?沐清铉,你知道这不是我要的。而且即便是作态,我也不愿意看到任何其他女人在你身边;我怕我会发疯,我怕因为你变成一个我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牧歌声音甜甜,说出来的话却冷冰。
沐清铉眸子变了变:“牧歌,你等我三年,不,两年,我会让你和我并肩看天下,其他女人,不过是个摆设,掩人耳目罢了,这样都不成么?”
牧歌看着他,这样的君王之态让她有丝陌生:“沐清铉,也许在你的认知里,这样就能不负卿来不负君,但是你知道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在我心里,无论你是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你那深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成的。”
沐清铉眼神变冷:“牧歌,你这是在逼孤。一国之君,两朝之民,这个身份不是我能选择和丢弃的。要保住所有人,唯有登上权力制高点。”
牧歌的手轻轻抚上他无可挑剔的脸:“这就是我们无法在一起的原因。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底线,永远无法兼顾。”
沐清铉将她手捉住,看着她眼睛,一字一顿:“你不够爱孤。”
牧歌心中一寒:“沐清铉,我因为你没法接受一个能一辈子对我好,只要我一个的人,没办法让他在救我性命之时亲我,不过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不去。为了你,我甚至不惜做一个第三者,遭受世人唾弃。我躲这么远,就是不想你为难,你居然说我不够爱你……呵呵呵,真是可笑。”
沐清铉眼眸变了变,紧紧抱住她:“那就等着孤,等孤足够强大,只要你一人。”
牧歌不知自己是该激动还是该感动,能从一个帝王嘴里给出这样的承诺,她牧歌也算是了不起了。
“但是你要跟孤回去。两年内,除了你:我不会碰其他女人,两年后,这宫里,就你一人。”
牧歌知道说的轻松,真的做起来又谈何容易。但是又不忍拂他的意,只得笑笑。
牧歌翻了个白眼,这货,真是饕餮不足,赶紧起身,拍拍身上的沙Z子:“快天亮了,还不赶紧走。明日你不是还要去巡国么?”
沐清铉看着她,笑了笑:“放心,孤即便有这个心也不会再折腾你了。万一折腾坏了,孤这后半身的幸福,可就没着没落了。”
沐清铉环绕牧歌,两人赶在天亮之前回了家。
紫衣和孟箫几乎一夜未睡,一听见响动,便立刻批了衣服冲出来。
见两人一脸甜蜜的模样,心中也才猜到了七八分。
紫衣心中高兴,自己判断一直没错,自家爷,对牧歌是真心的。可看见一旁孟箫努力掩饰自己情绪的模样,心中又升起一丝可怜。就像是不该窥探到这男人隐藏于心底的秘密,自己也有义务为他一起难过。
孟箫看见牧歌,牧歌冲他甜甜一笑:“孟大哥。”
没来由的,孟箫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他咳了咳,想要压下这不该有的情绪。
沐清铉将牧歌打横抱起,不顾她愤怒抗议的眼神,直接进了屋,路过紫衣的时候道:“紫衣,给她倒一桶水,身上全是沙子,脏。”
这句话一说出,全部人都是安静,牧歌将头埋进他胸前,完全不敢见人。
紫衣虽说未经人事,也是红了脸,一声不响地去打水了,孟箫眼神黯沉:“四爷,今晨要去南国皇宫,您休息下,我们的人差不多就要到了。”
沐清铉点点头,依旧抱着牧歌进了房间。
泡在热水里,牧歌舒服的叹了口气。
牧歌没好气的喊:“出去……”
……
天大亮。
牧歌还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到不行,眼皮很重,睁也睁不开,心里暗暗咒骂那始作俑者。
好容易勉强睁开眼,
却见沐清铉一身皇袍,剑眉入鬓,薄唇微抿,一双眼微微扬起,眼角似乎有水潋之意,她叹了口气。这男人,搁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从这点上,自己还是赚了嘛……
接收到女人花痴的眼神,沐清铉斜了她一眼:“孤争取早点完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