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了这些的云裳内心却开始矛盾了起来,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偎在洛震南的怀里虽然能使她感到安心不少,可还是有种不知名的害怕在心底叫嚣。
有一个声音是那么的响亮,它想在那,不停地说着,提醒着:拓跋云裳,你是一个厄运缠身的女人,不可以再将噩运带给你身边关心你,疼护你,为你付出良多的人了。
她犹豫了——她该么?
她不住地反问,可是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那轻声地提醒着:幸福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不是每个女人都那么幸运能够遇到的,你不要为了那些未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放弃眼前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到底该怎样,她的内心矛盾地挣扎着,不可抑制的心痛。
她还在他的怀里,被包围着的温暖是那么的真实,贴近,仿佛就如近在咫尺的月,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那么的有实感,让她不舍得放手。
孤寂、冷漠了多年的心开始融化,她想,即便是最冷的冰山,遇到犹如洛震南这般能够烧旺一切的烈火,也会为之融解。
但是心里的不安于不确定还是那么的浓厚,如层层叠得分不开的帐幔,遮挡在她的眼前,拂不尽,让她怎么也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再——给我一些时间来好好地考虑这件事吧,好么?”云裳娓娓地询问着。
洛震南也知道不能太过心急,更不想勉强她,遂爽快地点了头。
洛震南不能久呆,他来这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再久很有可能会被外面巡夜的侍卫给发现。虽然他的心里是很希望带着云裳走的,可是现在还没到时候,他要等到他把该办的事情全都办完了,才可以孑然一身地带着她离开。
她不想她和他在一起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这一生,他只求他们两人,能够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就好。
洛震南走到窗边,附耳贴在窗户旁,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云裳。”洛震南正要离开,突然回头亲昵地唤了她一声。
云裳不解地望着她,笑着问道:“什么事?”
洛震南笑,轻吟了片刻,涎着脸问:“走之前,我能向你讨一样礼物么?也算,我没白来一趟。”
“还要礼物啊。”云裳状似不满地嘟了一下嘴。
云裳难得露出的憨态的模样,将洛震南逗地一乐,他又顿住了身形,一个转身,重新朝云裳那儿走过去,站到她的面前,邪肆的嘴角微勾,一脸贼兮兮的笑着。
“干什么呢,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见着洛震南过分热烈的目光,云裳低估了一句,也不敢再看他这张让她心跳加快的俊容,只是羞赧地低了头。
洛震南嘴角的笑扩地更加大,他张口道:“贼匪入室,还从不空手而归的,更何况是我这种武功高手。当然——”洛震南邪邪地笑着,手指已经捏住了云裳的细润的下巴,白皙莹润的肌肤,入手的感觉是妙不可言的,洛震南有点不想撒手了。
他这么半强迫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他,看着云裳早已经红透的脸蛋,他勾唇一笑道:“当然是不可能无物而返的。总要取一些东西作纪念的吧。比如——”
洛震南说的隐晦,可姿态却实在暧昧,云裳在他停在自己面前时,便早已脑中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他的一番话,她更是恍恍惚惚,听不出端倪。
只知道他话音刚落的下一刻,她的唇上就是一重,他已寻到她的唇,直接霸道地压了上来。
洛震南也不敢太用力了,生怕弄疼了她,于是唇间克制,力道恰好,时轻时重地在她的唇上碾着,玫红而水润的唇在洛震南娴熟的吻技下渐渐丰润了起来,微微的胀起,唇色更艳。
云裳吻地很生疏,以初学者的姿态,欲拒还迎地与洛震南摸摸缠绵缱绻着,洛震南伸入口中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熬人地挑拨着,湿润润的感觉,两人的唇色毫无间隙的粘在一起。
洛震南的吻太富有挑逗性,在他的吻中,云裳节节败下,更惹的身子开始不自觉地酥麻、酸软,她觉得整个人就像溺了水一般,快要窒息。
“这个吻。”就在云裳呼吸短促,快要因为无法呼吸而晕过去的时候,洛震南动作一顿,依旧留恋地停在她唇上的口微微地张了张,低喃道。
情,浓得如一罐最纯正的加蜜可可,甜到化不开。
云裳从他的胸前微微地挣脱了一下,终于挣出一段可以让她略略自由呼吸的距离,她的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后稳了稳气息,对着洛震南劝道:“将军,再留下来就危险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洛震南笑着点头,又忍不住在回头之际,望了她一眼。
“保重。”他道,声音涩哑。
云裳的眸光淡了一些,也道:“你也是,保重。”
洛震南这回真的不再留恋,打开窗户,探了一下头,确定外面无人后,身影一闪,便不见了,云裳愣了一下,她根本就没看清洛震南是几时出去的,除了眼前一道残影突然闪过,就再也没看见任何东西,然后洛震南就不见了。
洛震南的身影才消失没一会,就有一批巡行的侍卫经过了窗前。
那些人倒也没东张西望,只是面无表情地从她的窗前走了过去,一点惊奇的神情都没有,他们甚至连探究为什么云姑娘的窗子会无缘无故关上那么久的兴致都没有。
洛震南早已经出了那个独立的一进院落,只是还没出院落几步,他的脚步忽然一顿,转身,朝黑幽幽的某个角落笑着道了一声:“告诉皇上,我是不会对不起他的。也请他——放过云裳一马。”说到这,他的神色微肃。
那个黑暗的某处发出了一声轻笑声,接着便走出来一个人,对着他恭敬地道:“放心,奴才会将将军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皇上的。”
“多谢安公公了。”洛震南笑着欠了一个身,就沉底地从安澄的眼前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