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狗很明显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舰队在哈根舰队进入视距射击范围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像郊游般的慢慢等待荆泽率领着哈根舰队走到跟前来,而且还主动的向荆泽一方发出了视讯请求。
“指挥官有来自猎狗旗舰“黑鲨鱼”号的通讯请求!”接到有来自对方视讯请求的拓向荆泽报告。
正在思考该如何开始的荆泽根本就没有想到猎狗会来这么一手,不过在综合多方因素后他很快就明白了猎狗的意图。很明显猎狗想借此机会羞辱他。
果然当猎狗的视讯图像传播到“风雨”号舰桥上的大屏幕中时,他那如稀泥般破碎的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
“尘风军的荆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猎狗!”这是猎狗见到荆泽时所说的第一句话。
荆泽没有说话,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屏幕中的猎狗,想看看猎狗在接下来的葫芦里会卖什么药。
由于没能从荆泽的表情上看出其预料中的急切和挫败感,猎狗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而是直接了当的进入了接下来的话题。
“好了!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我想我和贵舰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的部下告诉我阁下的舰队自刚才起就在追击我的舰队!我想我以前和尘风军之间并没存在什么过节!”镜头中的猎狗神态悠闲就像是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这就是猎狗的行事风格,在感觉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他喜欢愚弄对手,喜欢看到对手脸上那痛苦而无助的表情,尤其是当他的对手是一名贵族的时候,那种成就感是不言而喻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猎狗今天却没能在视频对面的荆泽身上找到那种类似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这是为什么!?猎狗一面观察着镜头中冷着脸盯着自己就像要将自己的骨头都啃出来的荆泽一面在心里想。难道是因为对方并不是那种出身贵族而总是身怀优越的家伙吗!?又或者其他的什么!?
终于在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之后,猎狗终于发现了眼前的荆泽与以往被其逼的陷入绝境的对手不同之处。猎狗完全没有从眼中的荆泽的身上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无助。
是多年培养出来的心理素质帮其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内心吗!?猎狗再一次的在心里问自己。不过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推论,不!不对!眼前这个叫荆泽的家伙眼中很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相反他的眼中给人的是一种掌握全局的冷酷感,那是一种猎狗在茂子。兰尼斯特身上所没见到过的大将风度。想到这猎狗一面在心中暗骂自己是白痴,居然低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面低声的吩咐战在一旁的酷冷暗中下令全舰队做好战斗准备,一面又打算继续与对方周旋以便拖延时间。
而这一切都被荆泽看在了眼里,他用一种冷冷的语气道:“不用麻烦你的部下去暗中下令舰队做好战斗准备了。不用担心我会留有后手!实际上你只要仔细想想你就能相信我所说的话,本舰队自从追击贵方舰队以来就根本没有时间去预先作任何其他准备。除非我们能事先预料到你会停下来直面本舰队。”
猎狗仔细想了想荆泽的话语感觉对方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他还没有天真到会完全相信一个在敌人立场上说话的人的意见,因此他也并没有收回刚刚下达给酷冷的命令。谨慎一直是他能活到现在的另一条秘诀。
“那么阁下追击本舰队又是为了什么目的!?”猎狗挥了挥手示意略显迟疑的酷冷继续执行自己的命令。
“刚刚阁下说过阁下与我尘风军没有任何过节,我也承认了阁下的说法。同时我也希望阁下在以后也不会与我尘风军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录!”荆泽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视频中的猎狗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道。
“什么意思!?”说句实话猎狗被荆泽的话弄的有些糊涂了。
“意思很简单!我希望阁下能把夜研。攸兰毫发无损的交给我!”荆泽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的脸色波澜不惊,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要求一样。
而猎狗呢!?猎狗则像是听了一则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用略带愤怒的语气冷冷道:“凭什么!?”因为他从荆泽的话语中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凭什么!?”这一回轮到荆泽像听到了一则笑话一般冷笑着回答:“就凭我荆泽说一不二的性格!”
“如果我猎狗说不呢!?”猎狗毫不示弱的针锋相对,荆泽那咄咄逼人的其实已经微微使他有些愤怒了。
“只要你的回答里有半个不字,我尘风军就要你猎狗为自己今天的决定悔恨终身!”荆泽的语气没有半步退缩反而显得更加强势。
“荆泽!搞清楚你现在是在是在民主同盟所控制的地盘上!不是在你尘风军所控制的星域!”猎狗终于受不了荆泽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爆发了!
“不用你提醒我在那,我知道只需要十分钟你就能从周边调至少集约三个分舰队的支援兵力!但你也请记住我在云越与出云星系交界处还有一只分舰队存在。只要本舰队遭到攻击,他们所做的不是在第一时间内给本舰队提供支援,而是在第一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的撤退,他们将为我给尘风军的高层带回一条命令。”荆泽并没有在猎狗的气势面前有丝毫的退让。
“什么命令!?”猎狗被荆泽的说法彻底给绕糊涂了。
“命令简单!全面与民主同盟开战,活捉猎狗在其面前将其所爱的所有人都碎尸万段!!”荆泽淡淡回答,冷酷的威胁就像是简单的喝水一般。
“你混蛋!”猎狗清楚的意识到荆泽的威胁意味着什么,目前民主同盟和保皇党一方的军力对比不相上下,以目前的这种状况看双方在没有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发生前目前的这种均势还将持续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而两亿尘风军要是在这种时候倒向保皇军的话,那么这场战争的话结果将每有任何悬念。除非茂子。兰尼斯特向其他文明寻求帮助,然而清楚茂子脾气的猎狗清楚的知道那样的行为将突破茂子。兰尼斯特的行事底线,卖国这种被茂子。兰尼斯特所不耻的事是即便被打死也不会做出来的。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他可以为了自己的野心叛国,却绝不会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叛国。而猎狗也很清楚的知道,荆泽的威胁也绝对不会只是停留在口头上的。
终于在几经犹豫之后猎狗抬起了头,用因充血而变的通红的眼睛盯着荆泽问:“那么如果我把夜研。攸兰交给你的话你就不会命令尘风军对民主同盟发起攻击了吗!?”
“不!相反,我将亲自命令尘风军展开对于民主同盟展开攻击!这实际上是早已做好的决定。”荆泽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那么把夜研。攸兰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猎狗再一次充着荆泽大吼。但是傻子也能听出其语气中的动摇。
“你想要什么样的好处!?”荆泽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很显然他没有想到在别人眼中对于茂子。兰尼斯特忠诚不二的猎狗居然就这么被他轻易说动了。 夜研站在荆泽的身边目送着猎狗的旗舰“黑鲨鱼”号及其舰队远去。荆泽趁夜研不注意时偷偷的侧眼瞄了她几眼。
或许是由于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变故的原因夜研比荆泽上次见面要消瘦了不少,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蜡黄,以前笔直飘逸的长发变的略微有些枯黄,连眼神也失去了往日自信的神采,原本苗条的身材显得更加瘦弱了。
看着眼前的夜研荆泽的心痛了,此刻的他暗自在心中发誓以后一定要多花点时间在夜研究的身上多陪陪她,并且对她好一点。此刻荆泽深知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夜研变的有多么的脆弱,此刻的她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似忽是感觉到了荆泽的视线,夜研转过头面对荆泽,在荆泽因为害羞而逃开之前抓住了他的眼神。
“怎么了!?有些时间没见,我的变化很大吗?”这样说着夜研有些不安的抚弄起自己的头发,而这样的动过要是放在帝都政变之前她是不可能做的。
“哪的事!?没变!真的没变!”听到夜研如此问的荆泽慌忙解释道,显然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夜研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变的相当敏感起来。
“不过话说会来就算你真的变了,你也始终是我心目中那个最亮丽的女神!”荆泽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伸手轻轻的揉住了夜研那细嫩的腰肢。
夜研没有反抗,只是在听到荆泽那肉麻的情话之后翻了翻白眼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相信荆泽的话,但是她还是说:“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假话,但是这句话我爱听,因此要是你在我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内要是干过什么对不起我的坏事的话我可以不追究。”一边这样说着,夜研自然而然的将头靠在了荆泽那宽厚的肩膀上。
然而荆泽在听到夜研的话却感觉冷汗已经顺着自己的背脊往下流,并且开始怀疑自己先前对于夜研已经失去了自信的这种判断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
不过以上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荆泽的脑子中一闪即失,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注,那就是享受和夜研两人之间独处的那种温纯。
情不自禁的荆泽抬起了搭在自己肩膀上夜研的下巴,他的眼盯着夜研的眼,目光中充斥着一种火热而难以自控的激情。夜研似忽也猜到了荆泽的打算,因此双手顺势缠上了荆泽的脖子献上自己那充满激情的吻。
在这种空气中充满暧昧味道的情况下,拓和另外几名参谋官很配合的从荆泽和夜研的周围消失了。只留下那些为保证飞船正常飞行而被迫留在位置上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士官们,傻傻的在脑子中假设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终于从缠绵中分开,夜研用一种有丝微喘的语气道:“作为你不远万里来救我的奖励就暂时到这,接下来的奖励就留到稍晚点的时候!”
这样说着的夜研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荆泽的嘴唇然后像一只狡猾的猫一般从荆泽的怀里逃了出去。
看着眼前如猫的夜研,感觉着手上还残留着的夜研的体温,再听到夜研那暧昧的话语,荆泽就感觉有一团火从自己的腹部冒了起来。但是他清楚夜研那做了决定就绝不更改的性格,即便现在自己去央求她,夜研也绝不会允许自己有进一步的动作。
无奈,了解这些的荆泽只有强压下自己腹部的那团火使自己的内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而夜研则在不远处看了一回儿,在确定荆泽恢复平静之后夜研才像个玩了火的小孩般好奇而又小心的走到他的身边。
看到夜研走到自己身边,荆泽用一种不死心的语气问道:“晚上!你说的,不能反悔!”
听到荆泽那孩子气般不甘心的语气夜研没好气的笑了:“看你那死样!我说过的事有反悔过吗!?”
听到夜研那略带责备的语气,荆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看到荆泽那像大孩子般的动作夜研的眼中飘过一丝宠溺,在她看来荆泽在自己的面前以孩子和下属的姿态出现的更多,至于男人的形象或许也有过但是都被夜研自己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给忽略掉了。
想到这夜研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般的皱了皱眉:“你是怎么说服猎狗让他把我放出来的!?”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在夜研的脑子中形成了一个结,使她不弄清楚就放不下心来。实际上在夜研看来想要猎狗听从一个人的命令或者要求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就夜研所知除了来自茂子。兰尼斯特的命令猎狗还从没服从过来自其他人的任何命令。
听到夜研的提问荆泽有些神秘莫测的笑了:“你真想知道!?”
看到荆泽用一脸调笑的态度问自己,夜研也笑了起来,不过与荆泽不同夜研的笑容中投入着一丝狡黠。
“你是想说想知道的话就一定要用一定的代价做等价家换吗!?我的小泽泽!?”说这话的时候夜研将双手搭在荆泽的肩膀上支着自己那美丽的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荆泽,你可以想象当时他两面对面的距离有多静,再加上夜研那暧昧的语气,于是乎荆泽的火又被挑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夜研却又像一只诡计得手了的狡猾狐狸般娇笑从荆泽的身边跳开。
荆泽知道自己抢占主动权的一次尝试又失败了,夜研对他太了解了,每每都能抓住他的软内而自己却那她又没有任何办法。
终于荆泽像放弃了一般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其实想要猎狗听话并不难,只要你能把握住他的性格就好。”说到这荆泽停了停好在脑子中组织合适的词语,然后他继续道:“猎狗这个人的性格比较强势暴虐,幼年时的经历使他在思想上过早的成熟起来。这在使他看问题能理性的时候,却也使他失去了相信他人的真诚和勇气。一个不能信赖他人的人又谈何忠诚,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在面对问题时第一个考虑的是自己的得失,而不是自己主子的得失。而且根绝我们的情报,猎狗与茂子。兰尼斯特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融洽。猎狗原本只是季陌。图列的一个外号罢了,可。茂子。兰尼斯特却当真像一只狗一样对待猎狗,成天除了对其呼来喝去并未从真正意义上的将其当成一个好的部下又或者一个人来看。因此在综合以上的各种因素后我推断猎狗对于茂子。兰尼斯特也无所谓忠诚不忠诚,有的只是一种奴仆和主人的关系,恰巧的是猎狗这个仆人又从来不是那么一个安份的仆人。因此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利用威逼恐吓以及对目前的形式的分析等手段终于说服了猎狗把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