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站在那,一手握着肩膀,嫣红的血从指缝涔涔的往外冒。
“怎么不打了?”她冷冷的说着,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因为自己是女人么?可悲的笑话……
大汗的面色一滞,言语吞吞吐吐的说着,道:
“一……一个娘们!算了,老子就当走了晦气!你……你走吧!”大汗说着,额头还冒着汗,只怕紧张到了嗓子眼,谁都知道,打铁铺的那汉子是个妻管严,就怕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白灵儿淡淡叹了一口气,走出了人群。岂料,没有几步前面冲出一伙人,都穿着银晃晃的铠甲,后面的也一样,前后呈夹击之势。
“拿下那个沧云阁的妖女!”
为首的人是一个穿着绛红色锦袍的官者,下巴上留着很长的胡须气势十足。身旁还站着一个腰肥臀圆的妖媚女人,是“一夜春”的老鸨。铠甲兵听从了号令迅速将她包围起来,圈子原来越小,压抑的紧张的气氛溢于言表。站在中间的白灵儿脸色冒着冷汗,又饿又疼似乎下一刻就要晕倒般。而现在,如果现在自己不坚强?可谁又能给她一个肩膀为她遮风挡雨,只有她自己!君离殇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混蛋!
“你们是谁?”她淡淡的问道,就算被伤被抓,总需要一个理由。
为首的官者冷冷的看着,众人的目光也一样。白灵儿在那,如果目光是一把剑,她现在已经被一次有一次削成肉泥,然后做成人肉包子了。
“吾乃尊上万岁钦点的城判!(城判相当于一个城市的父母官)保护京城黎明百姓的安全是吾的责任。今日你这妖女竟然混入京城,吾有定要将你绳之以法,大刑伺候!来人啊,给我抓我,要活的!”狰狞的语气恨不得把白灵儿吞进肚子里。
只见,众铠甲兵群攻而来,驾着锋利的长矛,根本没有给解释的权利。白灵儿抬头望着天空,已经快要午时了,日头比较热烈。可是一颗心却冷得可怕,君离殇如果你讨厌我可以不理我,可以对我置若罔闻,但是,你居然用这样方法嘲笑我蔑视我。仅仅因为念了“曦木”两个字么……
长矛已经驾到了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滑过咽喉,一道细细的口子涌出一滴嫣红的血。白灵儿没有反抗,因为反抗也没用,嘴角噙着冷漠的坏笑。
“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要管饭,而且管饱!”白灵儿淡淡的说着,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沧云阁的人连饭也管不起了么!乞讨到了吾魔界神土,也罢,看你低三下四的份上,吾可以给你一碗饭……”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打发要饭的,鄙夷的笑响起,所有人都嘲讽的笑着,指指点点。白灵儿就这样被无数把长矛驾着打入了天牢。
城判没有食言,进来三天每天都给她吃的,但是也会上刑,白灵儿身上已经没有一块还完好如初的皮肤,他们总是在问自己的同党和目的!白灵儿什么也不说,因为那个“同党”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说了只能让她现在更难过。那个人对己对彼一样伤不起……
“妖女,你的小嘴倒是挺硬的,看你还能坚持几时?说罢,牢头将饭菜踢了进来,洒了一地!”白灵儿靠在潮湿的墙角,卯着头望着这位爱民如此的城判,无良道:
“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断了我的口粮,也许就坚持不了那么久了!你不就称心如意了,不用这么麻烦!”
“哼,嘴硬!总有一天你会收到应有的惩罚!”城判拂袖而去,愤恨不平。
看着已经脏了了饭菜,白灵儿没有一丁点的食欲,将脑袋埋在双腿间静静的思考,思来想去想了很多的东西。
“老妈,老爸,老哥……君离殇……”还是情不自禁念出这个名字,他是怎么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曾经不信,现在信了,哭只是代表一种心情!都说女人不到南墙心不死,曾经她也不信,现在信了,执着代表有着希望!都说越难过越难过,曾经她不信,现在她信了!难过只是希望和心情都受到了伤……
21世纪有一首歌唱的真好,此时此景无比的符合。白灵儿忍着周身的疼,唱起来,越唱越起劲,越唱心越痛。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
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
恩爱过后 就不来找我
总说你很忙 没空来陪我
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
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万分难过 问你为什么
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
伤不起 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电话打给你 美女又在你怀里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伤不起 真的 伤不起
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
良心有木有 你的良心狗叼走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彻底忘记”
来来回回唱了十几遍,白灵儿累了,浑身发烫般,竟然无意识昏昏沉沉的抱着双臂竟然睡着了,可是眼角还是湿湿。她站起身,隔着楞窗猩红的彩霞透进来,和白灵儿的衣裳融合成一个颜色。雪白色的袍子成了彻彻底底的奇怪装。
“外面的景色的确很美!”
白灵儿心口一震,急忙转过身去,一个人悄悄进来,她竟然不知道。
来人穿着水蓝色的衣衫,细细的眉毛,细腻的皮肤,高高的个子微微笑着,像一汪飘着落英的春水。水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化身。
“你是谁?”语音缓缓吐出来,白灵儿竟然有些惊栗。
“想看外面的景色?”
这个人怎么好似猜透了她的心一般?白灵儿悻悻然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上了冰凉的墙体,触到了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斯琴举起手,他说他不是个坏人。
“是不是坏人又没写脸上!我怎么知道?”白灵儿反驳道。最好的例子就是腹黑妖孽君离殇,别看那厮要相貌有相貌,行为举止风流潇洒拽的不行,结果呢?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坏人!
斯琴了然一笑,那人的嘴角奴了奴,努力的回忆君离殇的不是。人品鉴定结果——君离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衣冠禽兽。
“走,跟我走吧!”
“为什么我就要跟你走,我又不是流浪狗,你让我走,我就走!”白灵儿一不做二不休坐在地上,手中把玩着枯黄的草,弯弯的柳眉挤弄着,既调皮又可爱。斯琴的嘴角扬起来,暗道:也难怪冷血残暴的君离殇能被这样一个小丫头牵住了心,连“皇城”也不回了。
斯琴也慢慢蹲下身子,视线和她平行。近距离看这张小脸,精致无比,虽然有点苍白还有一些些类似于血渍的污渍,仍遮掩不住从灵魂深处散发的灵动。
他倒地在看什么?心底毛毛的……
白灵儿猛然抬头,恶煞咆哮道:
“你丫的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美女怎么滴……”剧烈的嘶吼,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揪心的疼。深深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直冒冷汗。长期呆在腐臭的牢狱,那些伤口已经被感染并逐渐有发脓溃烂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