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的白娉婷,在脑袋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嘴上就已经快速的为自己做出决定的,在众人有些惊讶和不解的眼神中站起身来的白娉婷,对着几位大管事抱歉的笑了笑,“几位大管事继续和大少爷说事儿吧,我突然有些头疼,就不陪大家继续说话了。”
白娉婷掌管慕容府的这两年,不管是对内对外,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这位新任的慕容府二夫人看着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其实骨子里却又有一股不输给男人的韧劲儿,任何棘手的事情,只要到了二夫人手里,包管给你解决的妥妥当当的。
所以在慕容家商号所有的管事儿看来,白娉婷这位二夫人,那就是有着八面玲珑、四眼观天的厉害角色,整个人完美的就不像是个普通的女子,现在突然心中的女神说自己头疼,到还真是让大家心里有些出楞呢。
不过在场的几位管事都是管辖一方的小老大们,各自的一双眼睛那是早已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的本事,虽说他们对于目前慕容家的整体情况还不太了解,但是一些小的细节之处,还是逃不过他们几位的眼睛的。
就拿这平起平坐的二夫人和大少爷来说吧,这俩人其中的猫腻……嘿嘿,可不是他们这些作为下属的人能够随意猜测的,这不,二夫人刚说了自己有些头疼,坐在首位上的大少爷眼里便划过了一丝深沉的眼神嘛。
一切啊,都在不言之中啦……起身离开议事厅的白娉婷,到真没想那么多,她现在心里就是纯粹的有些不舒服,也不为旁的,就是刚才在听小厮说了表小姐来后,慕容诚表现出来的那股不同寻常的热乎劲儿,让她没由来有些不舒服。
一个人慢步走在慕容府的后花园里,白娉婷有些意兴阑珊的瞧着满园子的花卉,虽说是在寒冷的冬季,但是因为慕容府的后花园一直都有专门的园丁在打理,所以满院子里还是有不少的当季花朵在茁壮盛开,为严寒送来了一丝独具的香气。
几棵任由它生长的梅树,树枝上也纷纷扰扰的挂满了雪花和开放的梅花,整个园子里,除去那些窸窣的雪迹和冰冷的空气,到真是显得一片春意盎然,让人置身其中便忘了今昔何年。
如果不是心里的那股酸意一直围绕在心田的话,白娉婷觉得自己应该是很乐意观赏这片不错的景致的,可惜,她现在的心情还真是不适合赏景啊,正在暗自泄气的白娉婷,当然没有注意到,一道浅墨色的身影正在悄然的朝着自己靠近。
当身后那股熟悉的气息逼近自己的耳朵边上的时候,白娉婷才从自己有些低落的心情中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到底在干什么啊,居然在为了慕容诚的一个举动而纠结万分?白娉婷,你到底是怎么了?
“小白,你在想些什么,居然这么出神,连爷站在你身后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察觉到。”当慕容诚的声音在白娉婷耳背上回响,白娉婷才赫然惊觉慕容诚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她的身后。
“慕容诚,你怎么会在这里?”无端的看着慕容诚从自己身后冒出来的白娉婷,此刻说不惊讶那是假的,这人是属猫的吗?为什么走路半点声响都没有啊,自己不过是稍微的出神了一下,这转眼的功夫他居然就到了自己身后了。
尚处于惊讶状态的白娉婷,当然没有察觉到,她和慕容诚俩人现在所站的位置有多么的让人看起来暧昧不清,娇小柔美的清透女子站在纷纷落落的梅花树下,高大俊朗的男子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低头凝视。
浅粉色的披风轻轻的被风撩起,印寸着浅墨色的衣衫锦袍,画面看起来竟是异常的唯美和谐,只不过,身为画面中的当事人的白娉婷和慕容诚,却没有来得及发现此刻如此抢眼夺目的一幕。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要是此刻有人从后花园里经过的话,一定会看到梅树下神仙眷侣般的一幕,可惜,因为是过年,慕容府的下人们都纷纷奔走于各个院子、前门和大厅里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用作观赏的后花园理所当然的成了没人搭理的一块清净之地,很显然,当白娉婷察觉到此刻自己和慕容诚相处的气氛有些灼热暧昧的时候,白娉婷正想从慕容诚的笼罩中后退两步,却没曾想,慕容诚的动作却比她要更快了几秒。
早已看出白娉婷眼里的那丝距离和退怯的慕容诚,哪里能容得了白娉婷从自己的势力范围中离开,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看似清朗却有力的铁臂轻轻一收,白娉婷便犹如树上落下的梅花一般,轻而易举的瘫倒在了慕容诚的怀里。
虽然脑海中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和慕容诚回了慕容府里该如何相处的白娉婷,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诚会这么的胆大,居然在府里就敢对自己动手动脚,上次在自己的房里也是,真不知道慕容诚的胆子是什么做的。
难道他都不怕府里的下人们看到他和她现在相互偎依的样子,从而有辱他的名声吗?“慕容诚,这里是后花园啦,你快点放开我,待会儿小心有人看到了。”心里紧张的不行的白娉婷,眼见着慕容诚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的时候,一张小脸儿也急的有些绯红了起来。
自己虽然也了解慕容诚这个家伙桀骜不驯、张扬不羁的性格,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慕容诚现在真的是有恃无恐的逗弄自己,好像自己是他闲暇时圈养着的小猫咪一般,什么时候他无聊了就来逗弄一下自己,打发一下他的时间。
一想到慕容诚心里现在有可能就是这么想着的时候,白娉婷原本还有些绯红绯红的小脸儿,突然变得有些惨白难堪,抱着自己的这双铁臂,此刻像是烧红了的烙铁,正在一寸寸的揉拧着自己的肌肤。
所谓恶从胆边生,怒从心中起,气愤不已的白娉婷再也顾及不了许多,对着慕容诚的肩膀便是重重的咬了下去,当慕容诚察觉到白娉婷的牙齿正在自己的肩膀上犯罪的时候,原本下意识运行起的内力,也渐渐的撤了下来。
要是自己此刻真的浑身充满了内力的话,不会武功的白娉婷怎么着也得被自己震出个几丈远,还没搞明白白娉婷为什么会咬自己的慕容诚,只好就这么硬生生的受着。
幸好就白娉婷这点儿小小的牙齿,还对自己造不出什么样实质性的伤害,充其量也就是只发发小脾气的猫咪一样,无聊的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而相对于慕容诚的轻松,白娉婷可真算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下去的。
当白娉婷发现,自己咬在慕容诚身上的行为,对于人慕容诚来说完全没有影响的时候,白娉婷也悻悻然的松了自己在慕容诚肩膀上的牙齿,丫的,慕容诚这家伙的身体是钢铁做的吗?硬的根块石头似的,咬的她牙齿都疼了。
“咬了这么久,心情舒服了点吗?”绝对调侃的语气自慕容诚的嘴里溢出,这女人还真是时不时的给他一点惊喜啊,刚才在议事厅的时候,看到白娉婷有些萧瑟的背影孤单的走出去,自己想也没想的就跟了出来,完全没管厅内被自己抛下的几个大管事们。
寸步不离的冷情冷言,在察觉到了自家主子奔向的方向的时候,非常有眼力劲儿的没有跟上前来,而是一人一边儿的守住了后花园的俩个进出口,防止有些不识趣儿的人来打扰他们家主子的事情。
其实自从主子和二夫人俩人从悬崖上来之后,冷情和冷言便察觉到了俩人之间那种不同于以往单纯的斗嘴的那种气氛了,相反的,主子和二夫人之间时不时的眼神交流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憋在心里的。
对于冷情冷言来说,他俩可不管主子看上的是什么人,既然主子看上了谁,那就说明主子一定有他看上的理由,他俩只需要无条件的服从和跟随主子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他们去操心,也用不着他们来操心。
因为有冷情冷言俩人的看门儿放哨,慕容诚才会这么胆儿大的抱着白娉婷不松手,即便是没有冷情冷言,依他自身过人的修为,难不成还听不到来人的脚步声吗,所以相对于白娉婷的紧张兮兮,慕容诚可谓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自己之所以不告诉白娉婷外面有人守着的原因,就是想要惩罚一下这个害自己等了好几天的女人,今天都已经大年初三了,这个女人居然还没有把荷包做好送给自己,害的自己是在一墨轩左等右等,等的都已经快要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等着一个人,偏偏自己现在等的这个女人却是个榆木疙瘩脑袋,任由自己怎么表示,她都不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复,害的自己变得都快要不像以前的慕容诚了。
所以,既然白娉婷不来找自己,那自己就只好来找她咯,谁叫她这么的不识眼色,不给自己做荷包呢,一想到这里,慕容诚放在白娉婷腰上的手臂便又收了再收,差点没把白娉婷给勒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