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连骂街的心思都有了,怎么自己点背到连香蕉皮都可以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了呢,不行,要反抗,要爆发,要轰轰烈烈地火山爆发!!抓狂ing!
若离不理会周围幸灾乐祸的眼神,委屈地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屁股上钻心般的疼痛顿时让她放弃了挣扎,真是流年不利啊,该死的,当初干什么要稀里糊涂地答应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面具男啊,穿越,穿越,美男倒是见了不少,可个个都是怪胎,到现在连目标的影子都没有发现呢,呜呜……
嗯?修长的手臂?!
若离顺着那只修长均匀刚劲有力的手臂,纳闷的眼神一寸寸上移,终于看到了主人那张略带嘲弄的倾世嘴脸--不会吧,还真的是瘟神呢?!
他要干嘛?若离看着他略带头疼,又幸灾乐祸般的复杂眼神,窒息般的感觉又来了,关键是,眉心间的那颗痣跳得实在太厉害了,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和瘟神目前的处境,难道……
若离想到这里,好像沙漠中发现了绿洲,也顾不上自己和他的深仇大恨了,心里美美地yy起来: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好好施展一下美人计,趁机把‘绸缎’骗回来,然后远走高飞,哇咔咔,一定很过瘾,到时候瘟神肯定气得吐血呢。
若离同学忽然兴奋地一把拉住瘟神的手臂,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呢,那只手臂就泥鳅一样地抽离了,不,应该是甩开了,带着几分厌恶和鄙视的意味。
所以,下一秒,若离同学立刻华丽丽地重新跌倒在地,钻心般疼痛的感觉再次体验,愤怒啊愤怒,若离杏眼圆睁,双拳紧握,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楼君逸?!”
“怎么?地上的感觉就这么美妙,让你不舍得起来吗?”楼君逸邪恶地笑了。
奶奶的,他果然是存心的,万恶的邪恶的卑鄙的无耻的变态的下流的龌龊的楼君逸?!!
若离恨不得上去一口掐死他,不,掐死太便宜他了,应该拉到猪圈里,和母猪来个………自己什么时候精神错乱了呢,这种遭天谴的想法都冒得出来啊啊…
“行了,不要做戏了,”楼君逸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若离,嘴里的冰渣继续肆虐着她可怜的自尊,“实话告诉你吧:本王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喜欢你的,娶你做王妃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楼君逸挑高了声音,恶毒地侮辱着此刻已经木然的若离,像冰刀,像闪电,一点点地击碎她仅剩的那一丝幻想。
若离怒急反笑,竟然忘记了疼痛,神奇般地轻易站了起来,无辜天真的黑葡萄里,微笑的涟漪此起彼伏,她用最灿烂的笑脸迎接着瘟神的羞辱,脑海里却深深地刻下了那句‘你根本就不配’的‘表白’,心里平静如水。
只是,脑海里还是没有忍住,悄悄地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问号:瘟神的声音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怪异,这么让人捉摸不透呢。
可惜,她还没有从瘟神的表情里研究出所以然来呢,身后一个冰冷中带着关切的声音就响了:“王妃,你没事吧?”
咦,好久没有冒泡的雕塑跟班怎么显灵了啊,若离被他冷若冰霜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讪讪一笑,自嘲地说:“没事,本郡主宰相肚里能撑船,绝对不会和没有风度,没有气度,没有容度的小人一般见识的。”
‘三无’牌瘟神的鼻孔朝天,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淡淡地问跟班:“回来了?”
“回来了,可惜错过了王爷和王妃的婚礼呢,王爷是不是找个机会补偿一下阿莱呢。”雕塑跟班竟然用朋友般的语气和瘟神说话,这个倒出乎了若离的意料呢。
“哼,一场错误的游戏,提它做甚?!”楼君逸继续将轻蔑进行到底。
“切,你以为你是阎王老子啊,告诉你,瘟神,我马上就找皇上评理,然后休了你!”若离想到一出是一出,说完就拉着阿莱的胳膊求救,“阿莱,走,你带我到皇宫找皇上去吧。”
“他敢!!”瘟神直接灭掉了若离的幻想,邪恶地补充道,“尊敬的烁王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欺骗本王的下场,就只能等着生不如死,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结局!”
“可怜的烁王爷,你想错了,本郡主才不会软到任人往死里捏呢。不让我休了你也可以,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就当作不认识好了!”被逼急了,狗都会跳墙呢,何况嫉恶如仇,眼睛里不容沙子的若离乎!
“那,你的东西?!”该死的瘟神又来这招了,眉梢间掩饰不住的得意,似乎吃定了若离还会妥协,谄媚地沦为他的狗腿,哼,他错了,都错到姥姥家了呢!
若离忽然甜甜一笑,用最迷人最妩媚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王爷就自个儿留着擦鼻涕吧!!”
奶奶的,本小姐难道是被威胁长大的吗?什么狗屁的穿越任务,完不成本小姐照样有办法穿回去,她还真想看看,凭她这新时代的高智商女性,可以糊弄到多少银子。
想到这里,脑海里的宏伟蓝图顿时清晰地浮现了,若离得意地冷笑,得意地转身,再得意地扬长而去。
哈哈,那个瘟神真的就像一座瘟神雕塑一样,直接傻眼了,似乎打死都不相信,这个几秒钟前还对他服服帖帖,摇头摆尾,谄媚赔笑的笨女人,几秒钟后竟然拽得盛气凌人,威风八面的,简直……简直莫名其妙嘛!
楼君逸森然的眼神目送着若离骄傲兴奋的背影,如墨的眼眸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阴沉而可怖,他,终于也拂袖而去,留给阿莱一个傲慢冷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