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楼君逸缓缓地后退一步,然后朗声说道:“怎么样,郡主?这四样聘礼都还合你的心意吧?”
“。…。。”神呢,阮若离当场雕塑,原来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无论怎么蹦达,对方只用这一招就能让自己彻底完蛋!
“郡主,让我看看呗,白玉床,水晶宫,黄金树我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呢!”木讷同学的好奇心立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
“就是,郡主,你就让我们也沾沾光,开开眼嘛!”
“是啊,看一眼也行啊!”
“都闭嘴!!”阮若离瞪着楼君逸那双邪恶冒泡的桃花眼,狠狠地大喊,“本郡主的聘礼哪能是你们随便就可以看到的呢,都该干嘛干嘛去!”
说到这里,若离往前走了两步,对上楼君逸的眼睛,笑里藏刀:“瘟神,算你狠,不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了,好戏还在后面呢。”
奶奶的,竟然把她的文胸用这么个礼盒包着送过来,还滑天下之大稽地说什么四样聘礼,亏他想得出来这么邪恶下流的主意?!
“欢迎,欢迎。”楼君逸笑得风情万种,旖旎无限,自然又招来一大干色迷迷的仰望眼神,阮若离偷偷地一回头,刚好看到木讷同学那流着口水的大嘴巴,顿时泪流满面,唉,这丫头真给自己长面子!
“来人,扶王妃上轿!”
看到阮若离不再张牙舞爪,楼君逸帅气地打了个响指,木讷立刻笑吟吟地扶着她:“烁王妃,请吧。”
烁王妃?!
阮若离的嘴角带着冷笑,英勇无畏地坐进了轿子。
这年头,你敢娶,姐就敢嫁,你阴险邪恶,姐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坐在新房内,阮若离对一切都充满了厌恶,怏怏地把丫环赶走,喜帕呼地一掀,就开始在房间内翻箱倒柜忙活起来了。
“郡主啊,你这是干什么呢?”木讷不解地凑过来。
“一边凉快去!”阮若离现在恨死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作乱的动作,打量小鸡似的盯着木讷的大嘴巴,”老实交代,你们都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都巴不得把我嫁过来呢?”
“这个啊,郡主,你还是问王爷比较好,嘿嘿。 ”木讷第一次没有屈服于她的淫威,这下阮若离更火了,这个瘟神到底使了什么招啊,怎么一下子就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收买走了呢。
“行,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赶紧让你那个瘟神王爷死过来,我有话问他。”阮若离向来讨厌叛徒,冲着木讷势不两立般地怒吼。
“郡主,王爷只能走过来,不会死过来的。”木讷很认真地纠正道。
“……”阮若离气得眼冒金星,抓住一把喜烛直接砸了过去,木讷同学灵活地一侧身,就听到啪的一下,喜烛砸向了门框,然后又反弹回来,跌落在了地上。
“王妃好雅兴啊,竟然如此庆祝新婚之夜,为夫甚是欣慰。”
门口红影一闪,楼君逸高大的身子悠然飘进,模特般随意地倚靠着门框,嘴角带着慵懒的邪笑,右眉毛微微高挑,颓废和狂野的魅惑顿时把阮若离的七魂六魄都勾走了。
“木讷,你回去休息吧。”楼君逸的嘴角坏坏一扯,惬意地走了进来,冲木讷潇洒地挥了挥手。
“哦,”木讷这才如梦方醒般地往外走,因为是边走边看,直勾勾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楼君逸的身上,所以,她很不幸地‘哐’的一下撞在了门框上。
“哎哟,”木讷痛得呲牙咧嘴,羞愧地捂住额头逃了出去。
“活该!”阮若离在后面得意地幸灾乐祸,还没乐出一半呢,忽然就一脸苦瓜相地摸着眉心的那颗痣,神呢,危险的气息竟然如此强烈,看来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奇怪,这个瘟神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阮若离不解地对上他那双令人头晕目眩的墨色深眸,小鼻子一皱:“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本郡主如果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汉。”
“得了吧,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你是恶女子嘛!”楼君逸消遣般地打趣道。
“德行,有什么招快点使出来啦,有种就单挑,别阴损地背后放枪!”阮若离话中有话地讥诮道。
“行了,你就不用装了,烁王妃的头衔已经到手了,恭喜啊!”楼君逸懒洋洋地用脚带上了房门,然后冷笑着缓缓走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桌沿,滑过纱幔,然后漫不经心地敲打着床上的喜被,眼睛一直灼灼地望着她,望得她心慌意乱,望得她心猿意马。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懂。”阮若离鼓着小腮帮子,勇气可嘉地迎接着他的目光回敬道。
“嗤!”楼君逸鄙视地侧过了头,嘴角挂着深深的厌恶,“你和你那个老狐狸父亲,联手来了这么一招,又是玩失踪,又是打着皇上的旗号,不就是为了这个位子吗?”
要是被打被骂,估计还有还手的余地,可是这座瘟神竟然如此恶毒地鄙视她,阮若离清晰地感受到周围强大的压力顿时将她层层包围,她被禁锢得喘不过气来,只有愤恨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羡慕这个所谓的狗屁王妃,告诉你,本郡主不希罕!”
“不希罕?”楼君逸冷笑,“不希罕,你接二连三地扮丑吸引本王的注意,甚至不惜用上美人计?!别口是心非了,坦白一些,本王还会考虑一下让你死得体面点!”
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呢?他今天吃错什么药啦,竟然满嘴胡话!
“我懒得理你,那个,你出去,我要睡觉了!”阮若离头皮发紧,大脑发懵,急于躺在舒适的新床上美美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