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过去。”
对于自己的过去,左澈根本不想谈什么,自己有过过去吗?他简直想笑,自己没有过去;对于左澈的回避,习漠也没有穷追不舍,左澈不想说,他自然不会多问,这样的事情他不想让两人之间弄僵。
总有一天,他会让他愿意在他面前袒露心声的,绝对。
心底这样想着,习漠心里舒服了很多,靠在了左澈肩上,“借肩膀靠靠,睡觉。”
左澈本想拒绝,再看见习漠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后,沉默了,就一晚,今晚一过,明天两人倒是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夜晚变得有点漫长,却有点温馨。
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容颜,左澈微微叹气。
自己的过去吗?
澈儿,妈妈真的很爱你父亲,但是原谅我,原谅我不能委曲求全,我不可能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
妈咪的话清晰仿若昨日所说,却不想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父亲因为涉及一场表面商业性质,暗中却是黑暗交易的商业洽谈,在枪战中被不幸中枪,抢救无效当场死亡,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着父亲的母亲,在父亲死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抛弃了他,也抛弃了贵族的身份,跟一个男人走了。
爱情?多奢侈的东西,他早就不信这种东西了。
倒是人性的丑陋让他体会深刻,而自己被灌上了公爵的高帽,为自己处处惹来杀生之祸,女王陛下赐予他公爵位置,只是希望身份能给他作为一个保护膜,却不料这就是杀生之祸的始端。
公爵什么的,他左澈根本不稀罕,可是为什么执着于公爵这个头衔,也许是因为爹地的关系吧,隐隐记得,小时候的自己被父亲抱在怀里,他说,我们家小澈长大也要做公爵哦,这是爸爸唯一的希望了。
既然爸爸唯一的希望是他做公爵,那么他就做,即使这样的位置为自己惹来的不少麻烦,他还是稳稳的坐着,小时候,被欺负他能忍,渐渐长大后,左澈自是明白了人情冷暖,亲情有时候还比不上外面的朋友,所以他有自己的估量,培养大批为自己效力的情报组织,公爵要养一个组织,比想象中的要简单很多。
可是经营一个组织,远远比他想象的要难上很多。
索性他坚持了下来,虽然身手不是很好,却也不至于不能自保,他将习漠他们视为朋友,不能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这是原则。
混混沌沌的想着,左澈也沉沉睡去,也不知道他是几天没睡觉了,习漠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得无比安稳的男人,倍感无奈,左美人,你就不会有点危机意识吗?我可是个生理在正常不过的男人,你这是折磨我呀你知道不知道?
很小心的起身,因为习漠怕自己禽|兽,待会没有了人性,很恐怖。
为左澈撵好被子,习漠下床直走向阳台,跃身一跳,离开了房间,拨通了赫本的电话,赫本显得极为不耐烦,“习漠,你知道不知道,老子很忙?”
“老大,在忙也的搁浅一下啊,关乎痕痕的性命。”
说道痕痕,赫本来劲了,“痕痕怎么了?你做了什么了?习漠我告诉你,你人在英国都保护不好痕痕的话,准备你脑袋给我拧。”
“老大,你真狠。”
“滚,说什么事?”
赫本也清楚习漠的脾性,他没事不会打电话给他的,所以,一定有事。
习漠暗忖着自己都要怎么问,于是支支吾吾半天直接也就说了,“老大,是谁要干掉左澈啊?我想我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赫本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似有闻到了什么味道,赫本在电话那头阴暗的笑了笑,笑得这边的习漠背脊一阵发凉,准备挂电话,可是他不敢,挂老大的电话是很赌命的,他不敢挑衅他老大的权威。
于是两人就这么耗着,良久,赫本缓缓来了一句。
“你喜欢左澈?”
习漠额际冒汗,老大,你这话太雷人了。
“老大,我还是和女人上床。”老子是直男,别想歪了,赫本当他在放屁,直接就给习漠安上了同性恋的标签,完全肯定了习漠喜欢上了左澈。
赫本不说话,习漠急了,轻轻咳嗽两声,“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我喜欢男人女人你也要管?”
“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别祸害遗千年,折寿的。”
“滚。”
“习漠,冲谁吼呢?”赫本眯了眯眼,声音顿时沉了两个音调,习漠暗叫不好,自己一紧张忘记电话那端是谁了?这是个通病,于是习漠忏悔中。
“老大,我发疯呢?拜托你说说了,我不想后来麻烦不断。”
“左澈的位置谁最想要,直系属谁?这个不用我告诉你吧,以你的智商,我想我说到这里,你可以知道也可以放手去干了。”赫本话毕,挂上了电话,看着电话,习漠发呆,随意暗暗一笑,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左澈顾念亲情下不去手,不代表杀人如麻的习漠会下不去手,既然左澈不动,他来手刃好了。
他才不会介意自己杀掉多少人。
习漠对于杀人的事情早就麻木了。
“回来了?”习漠推门,声音迎面响起,习漠后退两步,拍了拍胸口,故作惊恐状,“顾美人,会吓死人的。”
顾惜从窗户边起身,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睨着习漠,“习漠,莫不是你真爱上左美人了?靠,你怎么时候取向转变了,怪不得不跟女人上床了。我还以为你不行了。”
习漠眉梢一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惜。
“顾美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啊!我听见你说话就头疼,什么女人啊!”
“啧啧```习漠哥哥你这是嫌弃我咩?”
顾惜不满了,她在这里等他好一会儿了,这人居然嫌弃他。
废话,难道不该嫌弃吗?
本想说这句话的习漠,再看见顾美人扭曲的表情后,硬是硬生生的咽下那句话,并且换成了,“怎么敢?美人,你找我有事?”
“关于左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