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火烧了。”掌柜的似乎看出黎桓宇不是来玩的,说完就转身避开了。
烧了?怎么会烧了?为何天放信中未说?
黎桓宇这是有点犯傻,齐天放的信早在醉红楼烧之前就送去了,怎么可能会写呢。
黎桓宇失神的离开了醉红楼,感觉好像整个人被掏空了一样,这一年来,支撑着他的就是对笨蛋的想念,每当累了,赚了,他就会将与笨蛋在一起的那短暂记忆反复回放,可是现在,他回来,人却不在了。
齐王府外,黎桓宇有些却步,他怕听到让他望的消息,但是终究还是抵不住那种迫切想念,他敲开了齐王府的门。
“五皇子,你回京了?”齐轩咋见黎桓宇的时候有些震惊,但随即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是知道儿子与黎桓宇的交情,只是儿子最近与太子走得近,他有些担心。
“是的,老王爷,天放在吗?”
“在,在,你稍坐,我这就派人去唤。”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黎桓宇并未与齐轩多说,直奔齐天放的南院。
“天放。”黎桓宇远远就看见齐天放正在厅中练剑,惊喜的唤道。
正在亭中练剑的齐天放陡然听到黎桓宇的声音,手一颤,剑竟直直的落到地上。
当他看到黎桓宇跑来的身影时,直觉的转身就避。
“天放。”黎桓宇不解的唤道。
身后越是唤得厉害,齐天放跑得越快,最后干脆越墙而逃。
黎桓宇追至街上竟然没见到人,心下越是狐疑,越是害怕,也就未再回齐王府,只是失魂落魄的回府梳洗,换装,尔后入宫面圣。
自进皇宫到出皇宫,他甚至都不记的自己说了什么,也想不起父皇说了些什么,整个人呈一种虚空的状态,
他恍恍惚惚的离开了皇宫,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去。
“五皇弟,等等。”黎柱自黎桓宇身后唤道。
一早黎桓宇返京的时候,他就接到消息,一回来,他即派人盯紧了他,这会自然不会错过与他黎桓宇偶遇的机会。
“太子哥哥。”黎桓宇的虚空状态终于在听到黎柱的声音时彻底摆脱,大脑立即苏醒,转身向黎柱礼道。
“五皇弟,你这一去就是一年,今天到我府上,我们兄弟来个不醉不休。”黎柱拍了拍黎桓宇的肩,显得异常激动道。
“也好,你我兄弟有一年未见了,是该好好庆贺一下。”黎桓宇恢复以往优雅的微笑。
“好,走。”
太子府离宫城没多远,不一会就到了。
“五皇弟,你虽然辛苦了一年,但这功劳可是非常大呀,父皇今日一定赞赏有嘉吧。”黎柱试探道。
“身为皇室子孙,些许小事又怎敢居功。”黎柱进退有尺道。
“五皇弱点这次回京,短期内不会再离京了吧?”黎柱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
“应该不会。”黎桓宇不明所以的看着黎柱,却是看不出他在算计什么。
“那就好,我正好有件小事欲麻烦五皇弟。”
“太子哥哥有事直管吩咐,何来麻烦之说。”黎桓宇不觉间就走进了黎柱的圈套。
“太子哥哥有事直管吩咐,何来麻烦之说。”黎桓宇不觉间就走进了黎柱的圈套。
“五弟,坐,坐,众多兄弟中,只有你我是一母所生,你以后也别在叫我太子哥哥,直接叫我大哥吧。就像民间兄弟一样,显得亲近。”黎柱将黎桓宇按下道。
“大哥说的是,大哥请坐。”
太子府果然不同于一般人家,这回来才多大会功夫,酒菜就陆续上来了。
“来,五弟,这一年你辛苦了,大哥敬你一杯。”黎柱举杯向黎桓宇道。
“理当弟敬兄长,大哥请。”黎桓宇起身举杯。
虽然他们是一母所生的兄弟,但是感情反而没有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黎桓宇有记忆以来,黎柱总是冷冷的看着他,直到后来,大了才稍好些。
黎柱今天太反常了,不但敬酒,还不停的为黎桓宇夹菜,黎桓宇越发疑惑,纵然是因为一年未见,也不曾见过太子如此热情,看来他所说的小事定然小不了。
几杯酒之后,黎桓宇主动向太子道。
“大哥,你先前所说之事,可否现在说?”
“唉,只能怪大哥不好,二个多月前,大哥娶了一房夫人,但是……唉……”黎柱看着黎桓宇,中途停下长叹。
“恭喜大哥。”黎桓宇对于这个到没多大兴趣,也并未往这上面想,只当还是另有其事。
“五弟,娶到心仪的女子,是男人都会激动,大哥那晚喝多了,酒后失言,气跑了夫人,直至今日,我都还未找到夫人,想来实在懊恼。”
“有这种事?如此小气之女子,不要也罢,大哥何须伤神。”黎桓宇心里暗赞,不知哪家的闺阁千金,竟有如此勇气,若有机会,到真想见上一见。
“唉,大哥原本也是这么想,只是佳人难觅,心头实在放不下。”黎柱摇首做痛苦状。
“唉,大哥原本也是这么想,只是佳人难觅,心头实在放不下。”黎柱摇首做痛苦状。
“大哥若真放不下,只须去夫人娘家将其接回即可,何须如此闹心。”
“唉,如果真想五弟说的这样就好了,夫人乃是天放送大哥的生辰贺礼,人被大哥气跑了,大哥又怎好再去向人要。”黎柱摇头苦道。
黎桓宇一听黎柱提起齐天放,又说起贺礼,心头顿时压来一片片乌云,对于先前齐天放躲自己总算有了解释,但是似乎又说不过去,除非……
黎桓宇暗掐自己,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天放是他的挚交好友,断不可能做出那种对不起他的事,太子这么做,一定是在离间他与天放之间的感情。
“大哥说的也是,只是大哥是做大事者,总不能让一个女子扰了大哥的心思。”黎桓宇心知有阴谋,也只敢试探着说话。
“五弟说的对,所以这事大哥只能拜托你了。”黎柱说着亲自起身为黎桓宇斟酒。
“大哥的意思是让小弟寻找夫人?”黎桓宇试探的轻问。
“是啊,大哥相信也只有五弟才能找到。”
“大哥抬举小弟了,弟连新夫人的面都未见过,又如何能找到人呢?”黎桓宇失笑。
他没想到太子竟然迟疑了半天竟然是这事,但是再看太子的神情,黎桓宇又狐疑,如果只是这点小事,太子断不会找他,这是试探他?还是另有目的?
“诶,谁说五弟不曾见过,听天放说……”
当黎柱再次提到齐天放的时候,黎桓宇就像突然醒酒了,他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怪不得齐天放那样躲着他,原来……
细一算,醉红楼失火与太子生辰只隔一天,黎桓宇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他甚至想到醉红楼的火就是太子下令放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天放会助纣为虐,与太子走到一块。
“五弟,这是三夫人的卖身契,找到人后,一定要将人带回来,要不孤王就会成为朝中的笑枘了。”黎柱说着将笨蛋的卖身契递至黎桓宇面前。
似黎柱这般心机深沉,他早就做了多方准备,虽然对齐天放说是纳侧妃,但是根本没有举行任何仪式,除了他特别交代几个心腹对某些相关人透露一下,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纳妾了,否则,以笨蛋逃走那么长时间,他怎么可能不挖地三尺找人。
黎桓宇看着卖身契,迟迟不敢接手,他的心在抖,就连手也在微颤,但是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太子看出任何不对,否则将来后患无穷。
“既然是大哥的吩咐,小弟一定尽力去办。”黎桓宇接过放入胸前,尔后举杯向黎柱敬酒
“五弟不看看吗?”黎柱有意提醒道。
“回去再看也不迟,现在由小弟敬大哥一杯。”黎桓宇起身举杯道。
黎柱未再说话,只是慵懒的举起杯,笑眯眯的看着黎桓宇。
这天,黎桓宇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是由黎柱派人用轿子将他送回去的。
一回越王府,黎桓宇就睁开了赤红的双眼,颤抖着自怀中摸出卖身契。
“不会是星星的,星星没有签卖身契,一定不是的,或许是别人。”黎桓宇低声喃道。
黎桓宇低首只看首尾,最先印入眼帘的是那红色的指印,再向上,紫魅星三字就像刀猛扎入心窝,身形一个摇晃,差点栽倒房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星星?她不是没有卖身吧?为何会有卖身契?
“天放,真的是你吗?”黎桓宇思及黎柱的话以及齐天放躲闪的身影,心头沉甸甸的,多年的好友,难道天放真的会出卖朋友?
黎桓宇看着卖身契,心绪不宁,如果星星离开了太子府又会去哪里?醉红楼没有了,难道是星星纵的火?没有时间想太多,时至今日已经两个月了,星星究竟去哪了?
黎桓宇看着卖身契,再也按捺不住,但是却也只是空着急,根本无有头绪,除了齐天放恐怕一时难以找到线索,但是齐天放却躲着他,只怕此时去未必在府中。
虽然心焦,但寻人是大事,不是焦急得来的,当天晚上,黎桓宇即悄悄到了齐府,去了才知道,齐天放早已不在府中。黎桓宇猜测,齐天放短期内可能都不会在回王府,看来只能守株待兔了,反正也累了,黎桓宇也不想跑来跑去,随即在齐天放的床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