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黎桓宇用了守株待兔这个不得已的办法,当天因为躲的匆忙,齐天放什么都不曾带,别的都好说,但是朝服却不得不拿。
第二天天未亮,齐天放悄悄从后门回到府中,本欲拿了朝服即走,不曾想,刚回到卧室,即被黎桓宇擒个正着。
“天放,一年未见,你连朋友都不认识了吗?”黎桓宇反关上门,观察着齐天放道。
“宇,你回来了。”齐天放见避无可避,朝黎桓宇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
“天放,为何要躲着我?”黎醒宇以受伤的眼神的注视着齐天放。
突然间被最好的朋友如此相待,也只有黎桓宇,换着别人兴许早怒了,或者干脆绝交了。
“宇,我没脸见你。”齐天放说着侧身愧道。
“天放,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黎桓宇沉下心以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
“我……我没帮你照顾好星星。”齐天宇噎着声音道。
“星星她现在在哪?”黎桓宇深吸了口气,控制着揍人的冲动,沉声问。
齐天放摇了摇首。
“你怎么能不知道?人是你送到太子府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齐天放的躲闪回避,让黎桓宇对他彻底失望,他上前抓着他的双肩膀,难以自禁的质问。
“你都知道了。”齐天放闭上眼,羞愧的别开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星星送给太子?你为什么要伤害星星,伤害我?”那种被朋友背叛的伤痛让他声音越发尖锐,手上的动作也更甚。
齐天放虽然觉得骨头要断裂似的痛,但是他却没吭一声,是他的错,是他伤害了宇与星星,他是背叛朋友的无耻之徒,他再也不配与宇称兄道弟,再也没资格做宇的朋友。
“宇,我并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拿回星星的卖身契。”尚不知卖身契在黎桓宇身上的齐天放低首承诺道。
“卖身契,是你给他的?你是怎么得来的?”如果说有什么比朋友背叛更伤人的,那就是现在这种情形,齐天放不但背叛了,还一再的伤害星星,他真是错认了这个朋友。
“我没有用任何手段,我是花了十万两从老鸨那将她买下的。”虽然知道自己有错,但是他却承受不了黎桓宇那种背叛,甚至仇恨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为自己辩解道。
“没有用任何手段吗?星星并没有卖身醉红楼,如果你没用手段,又何来的卖契。”黎桓宇松开齐天放,对这个朋友,他已经彻底死心了,放弃了,虽然十多年的感情不易,但是如果靠出卖朋友来攀升的男人,也不值得结交。
“我并不知道。”齐天放知道过多的辩解只是更加说明他的无耻,但是当初他确实不知情。
“如果你曾经当我是朋友,就离黎柱远点。”黎桓宇松开齐天放以伤痛的语气道。
齐天放好不后悔,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一定会保护星星,不会助纣为虐,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黎桓宇拉开门,迈出沉重的脚步。
“阿鸣应该知道她在哪?”就在黎桓宇走至院中时,齐天放同样低沉的声音自后面传至耳内。
黎桓宇未语,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齐王府,就在黎桓宇转身离去的刹那,齐天放悔恨的男儿泪终究滑落。
笨蛋与水月的私宅内
“姚鸣镝,水月,你们要留在这里吗?我想离开京城。”隐忍了几个月的笨蛋,终于发狂了。
“好啊,我正有此意,只是以为你在等人,所以就没提。”水月立即应和。
“是啊,我在等那烂在送卖身契,在这里一年多了,什么地方都没去,就连美食都没尝过,好亏。”笨蛋极其郁闷道。
“啊!我还以为你在等黎桓宇呢。”水月惊哦了下。
都等二个月了,那个大烂人还没拿来卖身契,害她不能像破月那样,天天上街玩。
“魁星,你还是别在想卖身契的事了,太子殿下如果要给,早给了,天放至今未送,就说明太子殿下不肯放手。”姚鸣镝很理智的分析。
“黎桓宇回来救得了我吗?这几个月我前后想了想,这祸事,多半就是他招来的。”笨蛋说到黎桓宇,情绪似乎特别大,想必对于那天的‘非礼’还耿耿于怀。
“汗,臭蛋,你这也太冤枉人了吧,如果我没记错,你那凯子王爷,离开都一年了,而太子找你,似乎……”水月未再说下去,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
“他是离开一年了,可是在他离开的第二天晚上,太子爷就出现在醉红楼,而且指名道姓的点我,如果不是同他有关,那也未免太巧了。”笨蛋极其委屈道。
“你不是说,因为你在齐王府遇到太子爷吗?”水月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唉,反正我就是衰,与这里犯冲,与美男犯冲,与银子犯冲,与所有人犯冲。”笨蛋极其沮丧道。
“好吧,那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不犯冲的地方定居。”水月搂着姚鸣镝幸福的笑道。
“嗯,你们不是要去度蜜月吗?我跟着,岂不成灯炮了,会不会妨碍你们?”笨蛋见水月与姚鸣镝如此恩爱,不免有些发酸。
两人一起来的,水月转眼男人都有了,她到好,真喜欢她的男人没见,想害她男人倒是不少,唉,同人不同命呀。
笨蛋与水月合计后,就真的准备走了,幸好这宅子置办没多久,也还没有什么家的感觉,就暂时留给李伯夫妇看着,至于老鸨与吴媚娘,奴役了她们两个月,恩怨也就结了,放人了。
“真要走了,你可想好了。”临走前,水月看着好似有些眷恋不舍的笨蛋提醒道。
“走吧,反正没爹妈的家那都一样,没有安全感,破嫁人,你爹挂的时候你啥感觉。”笨蛋或许是想赶走伤感,侧首笑问嫁衣。
“没感觉。”嫁衣瘪瘪嘴,无所谓的答道。
“说的也是,走吧,去寻找属于我们的快乐。”笨蛋说着一甩包袱跳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出了城门,笨蛋竟然莫名的流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觉得一下子好像人就空了,什么都没了。
“臭蛋,怎么了?如果舍不得我们就不走?”水月担忧的看着笨蛋。
“没什么,我还欠黎桓宇银子,这一走,不知道啥时能还上,总不能欠着他一辈子呀。”笨蛋吸吸鼻子道。
“喂,姐们,想人家就直接说,说什么欠债,不就是几千两银子吗,人家是王爷,不会在乎的。”嫁衣揽着笨蛋的肩道。
“小样,你还不是想着你的救命恩人,要不你会怂恿我们离开。”笨蛋瞄着嫁衣互讽道。
“救命恩人?嫁衣,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水月一听有英雄救美的故事,精神立即就来了。
“你整天与要命的你侬我侬,自然不知道了。”笨蛋这会估计特不舒服,跟谁说话都酸。
“笨蛋,要不我们陪你去找凯子王爷如何?”水月与嫁衣一眨眼,两人齐声道。
“找他,干吗?万一让人误会那我岂不是有嘴也说不清。”笨蛋脸微红,故作正经道。
“是啊,魁星,我们可以去南方找五皇子,有他在,或许日后还能回京。”姚鸣镝亦喜道。
毕竟京城是他的家,有他爹娘,说走就走,他又如何放得下。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的往南而去,却不知黎桓宇已经回到京城了
这天,笨蛋,水月,嫁衣,三人无耻的装嫩,唱起了童谣。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
三人唱到上学校的时候又齐齐停下了,似是在怀念现代的上学生活。
“怎么了,继续唱啊,这歌子,很轻快,很好听。”姚鸣镝早习惯了三人别样的唱曲,每天很享受女声合唱,可是现在三人却好像突然忧伤起来了,有些不解。
“好想回家,好想吃巧克力,喝可乐。”嫁衣首先打破沉闷,哽咽道。
“我也是,都一年了,不知道我爸妈他们有没有报警,不知道老娘会不会天天哭。”笨蛋低泣道。
“我有天晚上做梦,梦见我爸对我妈说,我被外星人抓走了。”水月见两人都哭,汲着鼻子笑道。
“嘶……”只听马儿一声长嘶,车子立时后倾。
“啊,车祸。”水月见车身倾斜,抱着姚鸣镝惊道。
“倒死,马车也会出车祸。”笨蛋低咒着,身形轻巧的纵出车外。
“笨蛋,救我。”半个身子掉出车外的嫁衣叫道。
“完蛋了,我们遇到山贼了。”笨蛋这会那有心思救嫁衣,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有点骇倒了。
“啊,痛死我了。”被甩出车外的嫁衣,坐在地上痛叫。
“笨嫁衣,叫什么,还不快起来,一会被人一刀砍下脑袋就不知道痛了。”笨蛋神情冷肃道。
如果少些人,她或许会很兴奋,毕竟难得有练手的机会,可是现在,黑压压的一片,这阵势,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
也不对,她见过更大的,校运会的时候人就比这多,可是不像现在,黑压压的,手中的冷兵器明晃晃的,那寒光很刺眼。
“各位大王,我们只是途经此地,能不能行个方便。”姚鸣镝毕竟是男人,比笨蛋镇定多了,他扶着水月下车,尔后走至蒙面大汉面前抱拳道。
“小子,艳福不浅呀。”男人虽然蒙着面,但是眼神很猥琐,
“大王误会……”
“大哥,同他罗索什么,以小的看,男的女的全带回去,这男人看起来不错,皮肤似乎比女人还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