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怕。”见小月进了衣柜，淑妃更是不安，站在柜前道。
“拜托，怕你就熄灯，黑灯下火的谁也看不见谁，也就不怕了。”小月说着拉上柜门，准备晚上就睡里面了。
“姐姐，我……”淑妃还欲说什么，前院却已传来沉重的脚步，淑妃赶紧和衣躺回床上。
确实像小月说的，宫昊入殿后首先是吹灯，连话都没说，但是侧躺在床上的淑妃却极是紧张，心跳得异常的快。
衣柜内的小月却是冷笑，这只是她计划的开始，如果这件事顺利，那她下一步计划就是离开，永远的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这么久了，你还是等着朕为你脱衣吗？还是你喜欢那种粗暴的快感。”宫昊的嘲讽声如预期的开始。
小月冷冷的笑，可是大脑却背叛的回想着往日自己被蹂躏的过程，甚至在猜测着宫昊的手现在停在哪里，他的唇停在哪里……
“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呢，最后你还不是屈服在朕的胯下，你还不是像荡、妇一样求着朕……”
这种恶毒的话小月已经麻木了，她承认自己无法控制本能的生理反应，她也知道宫昊每天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激怒她，从最初的反抗到最后的沉默，她已经适应了，习惯了。
不是说男人都希望女人在床上像荡妇吗？那她就冷漠，至少在她控制自己的时候，尽力的扮演着玩偶，可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很想大喊。
疯了，好不容易有个替身，她却疯了似的想着自己被蹂躏的往昔，小月拉扯着自己的秀发，不让她再想。
嘲讽声停止了，小月的心开始颤，开始痛，他知道这声音的停止，也意味着宫昊的嘴没有空闲，那就意味着他在亲吻淑妃……
她拉过柜内的衣服，将头钻入衣服内，从来不有想这一刻这么渴望过宫昊冷嘲热讽的话，她甚至希望他怒吼，那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那样脑中或许就不会出现限制级的画面。
可是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紫云宫静得让她心痛，扯掉头上的衣服，她贴在柜门上，希望能听到一点声音，那怕是淑妃的呻吟或是喘息，可是没有，静得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虽然习惯了小月的沉默，但是每天宫昊还是昧着心说着各种羞辱她的话，他要知道她还活着，他要知道她还在他身边，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原谅，那就让她恨一辈子吧。
从封煜与冥月的劝说中，他了解到恨也是一种爱，既然得不到那种甜蜜幸福的爱，那就让他自私的制造一份，痛苦堕落的爱吧。
一如继信的掀开被子，扯下她身上的包裹，低首狠狠的蹂躏着期待的红唇，像是严禁一样，他猛的坐起，这唇的味道变了，没有熟悉的芬芳，也没有熟悉的堕落。
他惊恐的看着黑暗中的女人，那双眼睛在黑夜中是那么闪亮，闪亮让他几乎遗忘，不对，月牙儿不会对他露出自己温柔的眼神。
难道……
宫昊由床上跌下，床上的女人坐了起来，但是却以手捂嘴，宫昊站起身，注视着那张惊慌的眼，黑暗中两双眼睛对视。
床上的这个女人不是月牙儿，他的手抚上她的肩，扳过她僵硬的身体，女人抖了下，宫昊心里更确定，他再次被他的女人玩弄了。
什么都有可能伪装，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熟悉的味道是别人不可能有的，还有就是她肩后的那只凤凰，多个个夜里，他都看到它在她肩后闪光，但是今天没有，被欺骗了，被玩弄了，宫昊想将床上的这个女人踢出去，想让人砍了她的脑袋，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他的女人。
可是在他伸手的时候，他大脑出奇的冷静了下来，他敢肯定月牙儿还在这间屋里，那种怨恨的气息还在，那种独有的倔强在空气中流窜。
他走下床，悄无声息的点燃了宫灯，床上的女人惊愕的拉被掩身，虽然是同样的面孔，这张却更刺痛他的心，甚至刺痛他的灵魂。
他不用去看肩后的凤凰，他也不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他只知道那个玩弄他的女人藏在哪里，他要惩罚她，要让她知道玩弄他的后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宫昊冰冷的眼神在屋内搜索，却不敢确定月牙儿躺在哪，走回床边，用寒冰的双眼看着床上的女人，他伸手撕下了脸上那张属于小月的容颜。
这面具做工真的很好，好得让他想杀了那个人。
淑妃捂着嘴，惊恐的看着皇上，皇后说不会被发现的，可是为什么，她没有说话，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
“她在哪？”宫昊将面具扔在枕上，冷冷的问。
淑妃摇首，她不是不知道说，而是已经吓傻了。
“她在哪？”宫昊的扣着淑妃的手，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气。
淑妃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但是眼睛却转向了衣柜，宫昊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在颤抖的衣柜，带着残暴的冷笑走至柜边。
“我的皇后，你什么时候改做耗子了。”宫昊将小月自衣柜中拖出，冷讽道。
小月并没有恐惧，反而有种解脱，刚才在柜中的时候，像是活在第十八层地狱，被拖出来了，呼吸到了属于人间的空气，小月笑了。
“玩弄朕，你觉得很开心。”宫昊愤怒的看着这个笑得异常开心的女人，往日的这个时候，她都在床上，在他身下吟唱，但是今天，他竟然成了被她羞辱的人。
“开心，当然开心，在你每天极尽可能的羞辱我，蹂躏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如果没有，你现在好好的‘享受’吧。”小月掐开宫昊的钳制，走至床边，帮淑妃穿好衣服。
“汪小月，你这么做就是为了羞辱朕？”宫昊缓缓的转身，如果只是羞辱，她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你不觉得你应该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吗？淑妃也是你的妻子，还有后宫众多的女人，他们都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玩物。”小月痛恨的吼道。
她痛恨男人的花心，痛恨女人被玩弄。虽然他老爸不是个好爸爸，甚至也算不上完美的丈夫，但是他对妈妈的爱却是忠贞的，妈妈度开十年，他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呢，以他的权力尽情的玩弄着女性，她痛恨他，可是却又不能自拔的爱上了他。
“皇上，臣妾错了，请皇上处罚臣妾。”淑妃跪在宫昊面前乞求原谅。
“宫昊，这件事是我策划的，你要追究责任，要报复冲着我来。”刚才在‘十八层地狱’里，小月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对宫昊的爱恨交错，她怕自己继续沉沦。
“淑妃，你退下吧。”宫昊看着小月满是仇恨的眸光，无比的疲倦，一个月了，每天在羞辱她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
颤抖的淑妃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宫昊与小月，小月不想看宫昊的脸，索性走过去将灯吹熄了。
原来以为会听到宫昊嘲讽，侮辱的话，却没想到只是一阵沉默。
“你就这么恨朕吗？”在窒息般的沉默后，宫昊终于问出了心底最在意的话。
“恨，天有多高我就有多恨你，原本在现代我可以过快乐的生活，原来我的生活可以是一片平静，但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你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这么强行将我带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你没有说一个爱字，就那么残忍的夺走了我的童贞，你给我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地狱般的痛，在这里，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可是你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小月将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话，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死也要死个痛快，这样爱与恨的纠结，像是五马分尸，扯得她窒息，扯得她疼痛。
“如果朕放你离开呢？你还会恨朕吗？”宫昊沉痛的声音在黑暗中揪痛着小月的心。
离开吗？一直是她想要的，可是她却不曾得到。恨吗？一直是她逃避的，可是她却像影子一样贴的那么实。现在宫昊肯放手吗？她不知道这是宫昊的试探还是他的真心话，她怕回答之后，又是另一个地狱。
“你真的会放我离开吗？”小月有些颤抖的问。
虽然小月是试探的话，但是宫昊却流下了无声的泪，一年的执著，换来的竟然还是这句话。
“月牙儿，你心里有过我吗？那怕一点点。”宫昊有些哽咽的问。
黑暗中小月看不到宫昊的脸，但是宫昊这有些颤抖的声音，让她心疼，尤其是后面那句，‘那怕一点点’，她从来没奢望过宫昊会有这种类似乞求的心声。
“爱与恨是对立的，没有爱就没有恨，曾经，你在我心里是个很好的男人，但是，你一点点的将他抹掉，再画上恶魔的面孔。”小月低声抽泣，时至今日，与宫昊在一起的缠绵，都是宫昊单方面的强迫。
“那你上次在紫阳殿无声的离开是为了什么？嫉妒还是痛恨？”在黑暗中，宫昊不必掩饰自己，也没必要拿出帝王的高傲，他只想遵从自己的心，找出阻碍他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