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儿撩开车窗,回首看着宫门,当初进宫的时候,没想过有一天竟然还会出来,而且这么早。
爱过,痛过,斗过,到头来除了这些金银,别无它物。
“小姐,我们要回府吗?”贴身婢女小玲轻声询问。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那还有面目回去,玲儿,我们现在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你还愿意跟着我吗?”柳倩儿看着忠心的婢女问道。
“愿意,不管小姐到哪,不管小姐是贵妃还是平民,奴婢都会一直服侍小姐。”小玲看着柳倩儿,毫不犹豫道。
“谢谢你,玲儿,以后别再喊我小姐,叫我公子吧,从今天开始,柳倩儿就不再是柳倩儿了,以后我就是柳青。”柳倩儿放下车帘有些惆怅。
说离开的时候很潇洒,真的离开,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放不下,毕竟皇上是她的此生唯一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将心留在了皇宫,她也知道今后的路只能靠自己,再也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或许从来就不曾有过吧。
她忍不住想起唐宓,那个奇怪的女人,她说女人一样可以活得很洒脱,她说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活得那么自在,而她,相信了,所以她出来了,她要为了自己而活,她要活得像男一样自在,洒脱。
“公子,那奴婢呢?奴婢该叫什么名字?”小玲满是惊奇的双眼,兴奋的看着柳倩儿。
“依然叫小玲呀,只不过玲得改成双木林。”柳倩儿看着小玲温柔的笑道。
“小姐,你明明比奶娘好看,为什么皇上会喜欢那个没您好看的奶娘呢?”
虽然服侍小姐有十年了,但是小玲依然认为自己的小姐是最美的。
“傻丫头,漂亮与否并不重要,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不会因为他漂亮而多喜欢几分,也不会因为对方丑而少喜欢几分,我会让皇上知道,我也是最特别的,不比唐宓差。”柳倩儿捏着小拳头认真道。
女扮男装开绣庄
虽然柳倩儿原计划是离开京城,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小城,从头开始,但她毕竟从未出过远门的千金小姐,加上这些年在宫里养尊处做优的生活,出城后她就开始心慌,最后还是折返。
“小姐,你不是说要离开京城吗?”小玲不解的问。
“会的,但是不是现在,我想先适应一下,待过些日子再走吧。”柳倩儿有些囧。
虽然离开了皇宫,但是皇上确实很大方,不但给了她大批金银,还有宅院,而且很大。
柳倩儿,又回到了那座宅子,只是看着宅子就会想起皇上,柳倩儿知道自己还是难以割舍,犹豫再三,她最后还是决定将房子买掉,另置间小点的。
在京城闹市区买了间小的院子,又买了几个小姑娘,还赢了几个老妈子,长工,而柳倩儿也摇身成了柳青。
除了小玲,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儿身。
她用长布条将自己丰满的胸部束缚,浓密的剑眉取代了原本秀气的柳眉,用脂粉掩盖了嫩白的肌肤,只是动作语言还有待练习,每天柳倩儿都会到茶楼,观察男人们说话的语气,动作。
一个月后,柳倩儿终于满意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是男人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准备大展拳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对外界她并不了解,思虑再三,她决定自己开个绣庄,恰逢此时,南城的云绣坊作价变卖,她当机立断买了下来。
虽然有不少绣女,但是绣出来的东西,总不能让柳倩儿满意,最后她还是决定自己动手,要打造出自己的市场。
现在已经是柳倩儿离宫一年后,无论从那看,现在她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儿,她的绣庄在京城也小有名气了,这次她打算带着绣品,南下,寻找更好的发展前景。
“公子,听说江南有四大绣庄,我们去了会不会被比下来?”小玲看柳倩儿满是希望的笑容,不由的些担心。
路廷昊为唐宓六宫无妃成就了一段佳话,另一个故事也即将转辗开来。
“叭叭……”清脆的声音在寂夜中听来更是心惊。
十声之后,一个低淳的男音响起,“水堂主,休息一日,明天将事情处理了,别再让我失望。”
堂下跪着披肩长发的女孩,低着头有些看不清脸面,绝对服从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声音听起来有些僵硬。
“是,属下明白。”背部的疼痛并没让水惜月忘记自己的身分职责,没错,她是深渊(N国最大的帮派组织)的修罗堂的堂主,修罗堂则是专门执行猎杀任务的,这次就是因为任务的失败才能受到鞭刑。
背部火辣辣的痛让水惜月咬紧了牙,帮主没有错,是自己上了那个女人的当,水惜月脑中浮现一张娇艳的脸,她们是好姐妹,她为何要骗她?“你们都下去吧。”秦轩坐在椅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着诱人的光亮。
众人应了声是相继离去,水惜月也从地上站起,准备离去,就在这时,秦轩的声音再次传入水惜月耳中,“水惜月,你留下。”
“是,帮主有何吩咐。”火烧般的疼痛使得水惜月有点分心。
秦轩扫了眼水惜月,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砰”的一声,精致的酒杯在水惜月面前落下,醉成无数晶莹的光芒。
秦轩站起,凝视着水惜月,叹道:“你总是这么倔强。”秦轩走向水惜月,掬起她肩上的一缕秀发,眼中闪过一丝柔光,“倔强的让人心疼。”
水惜月一震,心疼,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心疼我吗?一种叫感动的情愫在胸口慢慢扩散……
良久,秦轩不舍的将那缕秀发拔回水惜月脑后,食指从水惜月脸上轻轻划过,“你随我来吧。”
水惜月随秦轩来到了‘冰火’(冰火是深渊的总部)的最顶层,这层除了会议室就只有秦轩的卧室,平常很少有人上来。
水惜月有点不明白,便仍然坚定的跟在秦轩身后。
水惜月站在秦轩卧室外,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进来。”秦轩微皱着眉,命令道。
“是。”水惜月迟疑了几秒,随好跨进了秦轩的卧室。
“把衣服脱下。”秦轩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把衣服脱下。”秦轩不容置疑的声音让水惜月一愣。
“快过来。”秦轩的声音里有着些微的恼怒。
水惜月咬着唇走向秦轩,却始终不肯脱衣。
秦轩似是并未打算解释,将水惜月转过身。
“嘶”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刺耳。
“啊”水惜月轻溢出声,想是先前的鞭痕使得衣物嵌进了肌肤……
秦轩看着水惜月那已被血染红的白色上衣,有些不忍,别开头,用力一扯……
“痛……”水惜月虽然咬紧了牙,还是不免痛呼出声。
“去床上趴着吧。”秦轩的声音里明显少了命令的语气。
水惜月这次并未迟疑,向床边走去,黑色真丝的床罩让水惜月有些向往,遂毫不迟疑的趴在上面,鼻息中男性气息让水惜月有点晕眩……
秦轩拿着剪刀走到床前,低头看着趴在床上的水惜月,思索着那个方位下剪……
秦轩俐落的将水惜月背后同肌肤沾在一起的衣服剪开,撕下,起身……
趴在床上的水惜月明显的感觉到床铺下沉,接着耳畔传入秦轩的声音,“我先给你消毒,你要是忍不住就喊出来。”
水惜月黑色的小脑袋动了下,秦轩这才拿起棉签小心的沾上消毒水。
一阵凉意之后,接着就是更火辣的痛,好痛,水惜月不觉得抓紧了床罩……
秦轩看着皱起的床铺,手上的动作不觉轻柔了许多……
门外一双嫉妒的双眼,火般的注视着水惜月,大约一分钟之后,双眼的主人又悄悄的离开了,而卧室内的秦轩同水惜月竟未察觉。
“再一会,只要再抹上药就好了。”秦轩抬起头,额上也满是细小的汗珠,他站起身将手上的消毒水放下,重又拿起了一些粉状的药走回床边。
水惜月汗湿的小脸埋在同样黑色的枕中,似是并未听见秦轩的话。
秦轩将白色的粉未洒在水惜月的伤口上,接着又起身拿了一些绷带。
秦轩坐在床沿,看着水惜月裸露的背部,竟有些不知所措,秦轩看了看手中的绷带,又看了看水惜月的裸背,迟疑了会,“水惜月,你将身子稍微抬起些,我要缠绷带。”
秦轩手持着绷带等了良久,却不见床上人儿有动静,秦轩有些疑惑,转过头看向床头,只见水惜月黑色的脑袋埋在枕中,长发散落在枕间,先前紧抓着床褥的小手,不知何时已松开,自然的放在身体两侧。
秦轩有些愣了,心道:不知是睡了,还是痛晕了,欲出声,又犹豫。
秦轩放下手中的绷带,轻轻抚起枕间散落的长发,慢慢抽出了枕头……
秦轩站起身,看着已侧过脸的水惜月,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意,眼里一片温情,他轻轻地走出房间,又轻轻带上了门。
好舒服,水惜月懒懒的不太想动,良久,才睁开双眸,黑眸中有些许蒙胧,想是仍未睡醒。她打了个哈欠,映入眼帘的黑色让她有半秒的失神,似是想起什么,蓦的从床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