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背部传来疼痛让水惜月痛呼,精致的五官司全皱在一块。
水惜月慢慢的坐了起来,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使得水惜月低头,“啊”一声惊呼从她口中溢去。
不知何时身上的衣物竟落在脚面,水惜月弯腰拾起,背部又是一阵撕裂的痛。
看着手上已经不能算是上衣的布,水惜月皱起了眉头,心道,这衣服是不能穿了,可要怎么走出去,明亮的双眸在房中环视一周,忽地,水惜月像是发现宝藏似的笑起,起身向那一排黑衣的衣柜走去。
水惜月打开柜门,方才还满是笑意的小脸,倾刻间又皱到了一块,这柜内,除了西装就是衬衫,而且全是黑的,最主要的是大的离谱,看着可以当裙子穿的长衫,水惜月脸上写满了失望。
“我没想到你衣服会不能穿了。”秦轩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水惜月先是一愣,接着一声尖叫“啊……”双手无措的拉过一间西装掩在胸前……
“你再叫,我可不敢担保没人来。”秦轩满是笑意的脸上尽是调侃,“我衣服借你就是。”秦轩说着走回床边,坐下,拿起床上的绷带抛向空中玩耍。
水惜月脸一红,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请帮主出去。”
“水惜月,你看清楚了,这是谁的房间。”秦轩懒懒的往后一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满是笑意的双眸故意停在水惜月胸前。
“帮主……您、能……”水惜月看着有些无赖的秦轩,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水惜月低着头道:“帮主,能不能先借件衣服给属下?”
秦轩笑道:“当然要以,随便拿,只是你确定要这样出去吗?”秦轩终于正经的坐了起来。
“可是……”是啊,如果自己真的穿着帮主的衣服出去,只怕……水惜月摇了摇头,可是有总比没好,难道要她裸着上身回去。
“你在这等会吧,我叫白若意将你衣服送来。”秦轩说着将绷带放在床上,“一会记得叫她帮你缠好绷带,那样伤口好的会快些。”
水惜月点了点头,看着秦轩离去。
看着秦轩离去,水惜月这才放开胸前的衣服。
大约二十分钟后,敲门声传入了水惜月耳内,她迟疑了会,拿着枕头贴在胸前,这才道:“是若意吗?进来吧。”
白若意笑着晃了晃手上的衣服,“水惜月,帮主叫我拿衣服来。”
“谢谢你,若意。”看着微笑的白白若意大利,水惜月眼中闪地一丝痛苦,随即很快又隐去了。
“还痛吗?”白若意走到水惜月身边,拿起床上的绷带道。
“哦,还好,不痛了。”
“水惜月,你将手举起来,我帮你缠上绷带。”白若意看着渗出血的鞭痕,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白若意缠绷带的手,轻轻划过鞭痕……
“哟”水惜月的抽气声伴随着白若意的歉意一并传出。
“对不起,我会小心点。”白若意看着指间的血痕,嘴角微微上扬。
“谢谢你,若意。”水惜月跌坐在床上,脸上早已布满细小的汗珠,比受刑时还痛,如果若意不是自己的朋友,她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若意,有没有黑鹰的消息?”水惜月想起昨日的失败,心头有些恼火,深渊的情报系统是最最先进的,情报人员也是最优秀的,不可能出错的。
“暂时没有,相信若有消息一定会送出来的。”白若意有片刻的错愕,但陷入思索的水惜月并未察觉。
“也是,是我太心急了。”水惜月有些烦躁。
三日后
正在检查伤口的水惜月在镜中看见了白若意,笑道:“若意,你来了。”
“嗯,水惜月,黑鹰身边的兄弟传来情报。”白若意看向水惜月背上腥红的鞭痕,眼神有些复杂。
水惜月大喜,伸手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哦,有消息了,太好了。”
“据传回来的情报,今晚黑鹰会在乱川同买家交易。”白若意担忧的看着水惜月。
“乱川?”水惜月有些诧异,如果她没记错,乱川应该是个乱葬岗,那里不但荒芜,一到晚上更是没人敢靠近,最主要那里除了一些乱坟连个可以隐身的地方都没有,他们怎么会在那交易?更何况他们那些人不是最忌讳的吗?水惜月有些难以置信。
白若意似是知道水惜月想法,浅笑道:“刚接到情报我也有些不信,不过想想他们还真是精明,想必因为那里是乱葬岗,晚上没人敢去,他们才会交交易地点定在那里吧。”白若意好似有些兴奋。
水惜月点了点头,拿过一旁的枪,认真检查,“不管真假,晚上我都会去看看。”
“万一是假的呢?再说那个地方好像是有点……”白若意有些担忧,欲言又止的看着水惜月。
“就算那里有鬼,只要他黑鹰敢去,我水惜月就一定奉陪。”水惜月一想到三天前的失败,背上就隐隐作痛,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亲手抓到黑鹰,要不这十鞭挨的太不值了。
“要不要先禀报帮主?”白若意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帮主既然将这任务交给了修罗堂,我自然不会让帮主失望。”水惜月咬了咬牙,将枪里上满子弹
晚上,水惜月照例换上了黑色的外衣,检查了一遍装备,刚将车倒去,却发现白若意站在车库外。
水惜月摇下车窗,对着白若意大利道:“你回去吧,我带着尘就可以了。”
“水惜月让我一起去吧,我有些不放心。”白若意眼神扫过后座的安尘。
“你还是留下来吧,可能会很危险,万一……”
“水惜月,我们是朋友,既然知道有危险我更是非去不可。”白若意说着打开车门硬是坐了进去。
水惜月看着坐在身旁的好友,踩下了油门。黑色的奔驰飞一般的驶入了夜幕。
水惜月将车子停在乱川外的一片树从中,三人下车向乱川步行而去。
远远的就能看见乱川那片诡异的绿光,四周黑漆漆的,那星星点点的绿光看来格外渗人,风声夹杂着夜枭的怪叫,还有一些不知名动物的哀鸣,三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黑鹰真的会选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交易?水惜月不禁问。
“有情况。”白若意拿着夜视镜突然道。
水惜月一凛,伸手接过夜视镜,左右观察了半天,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正欲转身问安尘,却发现有硬物抵在脑门。
水惜月一震,欲转头。
“别动,你们将枪扔了。”白若意冷冷的声音听在水惜月耳格外的嘲讽。
“放下枪。”白若意将水惜月拉到胸前,双眼始终注视着安尘。
“砰”随着枪声响起,远处一片夜鸦惊叫着没入夜空,水惜月一手按着右臂,血在指缝中不停的往处滴,“安尘,你再不放,水惜月可就死在你手上了。”
“我扔,你别伤害堂主。”安尘话未落枪已飞出,正在白若意脚边。
“别动,你的枪也拿出来。”白若意的将枪抵在水惜月太阳穴。
“若意,我们是朋友?”水惜月痛心的声音在白若意耳中听来更是刺耳。
“朋友?我可从来没当你是朋友。”白若意冷笑道,“我是孤儿,你是叛逆的千金小姐,朋友?你觉得可能吗?快将枪拿出来。”
水惜月将枪掏出,交到白若意手中,“若意,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我还要谢谢您,但我白若意高攀不上。”
“黑鹰根本不会来。”水惜月的声音有些颤抖,突然想起三日前的失败,那天的行动很隐密,就连帮中其它堂口的人都不知道,警察怎么可能知道呢?那夜的一切在脑中越来越清晰,就连那晚的黑鹰水惜月都不禁怀疑,也许那根本不是黑鹰,只是白若意布下的一个局。
“黑鹰?哈哈哈哈哈,只有你才会傻傻地以为黑鹰会来这种地方。”
白若意的笑声让水惜月胸口一痛,为什么?为什么她唯一的朋友要这样伤害自己?
“说吧,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帮你。”
“你违背帮规,不会有好下场的。”安尘的冷冷似鬼魅般飘入白若意耳中,久久不去,白若意打了个寒颤。
“哼,只要你们都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说着白若意右手的枪转向安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的以为我们死了就没人知道吗?”水惜月闭上眼笑道。
“别废话,水惜月,我让那小子陪着你,够对得起你了。”白若意扣响了扳机。
“砰”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夜空,安尘双膝一屈,跪在地上。
“白若意,你别太过分了。”水惜月满是愤怒的转向白若意。
“过分?再过分也没你过分?”白若意将枪抵在水惜月的眉心,“凭什么你是堂主,我就只能是个组长?凭什么你连受个小小的鞭刑帮主都会为你亲自上药?我从小同帮主一起长大,他从来不曾正眼看过我,过分?我这就叫过分。”白若意低吼着,扳机扣了下去。
“不……”安尘的声音同枪声一起冲破云宵。
“哈哈哈……别紧张,你猜下一枪会不会有子弹射出呢?”白若意邪魅的笑声在乱川听起来更似鬼魅。
“白若意,我不允许你伤害堂主。”一道寒光随着安尘的声音射向白若意。
白若意伸手将水惜月一拉,寒光没入了水惜月体内,水惜月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但她硬是咬牙没让自己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