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皇甫为民对皇上有偏见,只是这古往今来,后宫向来是最淫乱之地,皇上如今要将这些男子放入后宫,只怕不久将来,圣鹰将会臭名扬星月,他不敢想象。
“有何不可?”水惜月不悦道。
如果不放在后宫,她选这些美男做什么?难不成留着扣赏众臣?
“臣再斗胆,不知皇上可知为何入后宫的男人须得去势?”皇甫为民再次扫过从男,见众人脸色皆变,心中不由感慨,若皇上真要将这些男人去势,他到没什么意见,只怕……他再次扫过众男,眼中满是怜悯。
“朕自是知道,这……”水惜月顺着皇甫为民的视线扫过众男,心中不悦,她自是知道这是为了避免后宫淫乱,可是……
水惜月神情一变,极是难堪,她自是知道这后宫的男人为何都会成为不男不女的人妖,说好听点是皇上小心眼,说难听点是皇上怕自己的女人同别人勾搭上了。可是她又不是男人,既没有三千佳丽也没有皇后娘娘,自是不必担心……
水惜月再次看皇甫为民的表情,心中更怒,可略加思索,却不得不震惊,皇甫为民的担忧不是不无道理,后宫美女上千,而且多是饥渴之型,若将这几十名美男往后宫一放,不出几日,后宫就乱成一团,不出数月,肯定宫中女人尽皆大腹便便……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水惜月脸色刹时转绿,可是她又不愿这么轻易败在皇甫为民手上,且不说她皇上的面子过不去,身为女人,她不能助长皇甫为民那种男尊女卑的想法,她要力争,使圣鹰成为这个时代唯一男女平等的国度。
“爱卿大可放心,臣自会办法。”水惜月收起难看的脸色,换上一别轻松的笑脸转身对两位女官道:“两位爱卿,且将这些男子带下,放在永夜宫,永安宫除了日常的太监外,任何宫人不得同他们有所接触,抗旨者一律逐出宫。”
皇甫为民错愕,没想到皇上所说的办法,就是将这些男人关在华丽的囚室。虽然永夜宫同永安宫比起监牢要大很多,华丽很多,但是被关在里面,对于男人来说,这可谓极大的污辱了,换做是他,宁死也不会进这宫门的。
皇甫为民看着走出月芙殿的众男,男性自尊深受打击,身为男人他对水惜月这样的做法很是不满,可是身为臣子,他却没有反对的权力,心中极是矛盾。
“爱卿,朕近日欲出宫一趟,这朝中诸多事宜,欲交予爱卿同护国公打理。”水惜月见皇甫为民的脸色,自己目的已达到,遂不再提美男之事,将话题转到国事上。
“出宫?”皇甫为民心中一震,皇上出宫可是非同小可,看皇上这表情,似乎并非突发其想,略国思索,即明白水惜月这是要去落雁城,遂反对道:“皇上,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若是对蓝鹰之事不放心,可再派大臣前往,大可不必亲自前去,二来皇上安危堪忧,身为君王,怎可将安危置之度外。”
水惜月凝眉,虽然她早料到皇甫为民会反对,但没想到会如此强烈,她之所以召皇甫为民未召安以臣就是不想听到反对之声。她以为凭皇甫为民的新派作风同想法,应当不会拒绝,没想到此时的皇甫为民竟然同老一派的顽固党如出一辙。
“爱卿,朝中有爱卿同护国公,朕相当放心,至于安危,爱卿更无须担心,朕会带护卫在身边,必要时候,朕还可将尘调到身边,再说朕又不是一般女子,功夫多少还是有点的,相信不会有事。”
皇甫为民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佑了皇上,没想到将国事处理的紧紧有条的皇上,竟也有如此天真的时候,如若被有心人士知道,别说区区几名护卫,只怕御林军都难护驾。尤其是那个冷千群,如果皇上上次所言是真,他不认为那个安尘有能力保护皇上,对于皇上所谓的功夫,他更是不敢恭维。
“皇上,不是臣泼冷水,皇上出宫,区区几名护卫又岂能保护皇上。”在这皇宫中不说有上万的御林军,宫外更是有军队驻守,再加上皇宫的独特建筑,光是这样都有刺客能进,外面更是不须说了,说什么他也不会芒目的赞同皇上。
“爱卿,你未免太高估敌人,小瞧朕了。”水惜月很是不悦,虽然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功夫厉害,像那些什么轻功,点穴苗,内功什么的。且不说她会先派武功高强的侍卫附驾,就她水惜月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现代她好歹也是修罗堂的堂主,身手也非一般。
皇甫为民知这样争辩是无法说服皇上的,只得冒犯道:“皇上,臣有没有小瞧皇上,皇上一试便知,臣也不多说,如若皇上能在臣手下走上二个回合,臣自然无异议”
水惜月气结,这皇甫为民明摆着轻视她,二个回合?她就不信凭她现代所学的跆拳道,空手道在皇甫为民手下会走不了二个回合。
一年多前败在袁箫手下是她不知深浅,可现在,她也时常向侍卫讨教,她才不信皇甫为民的功夫能高过御前侍卫。
“好,爱卿可不能食言,朕还就不信了。”水惜月将龙袍一提,往腰上一扎,这就摆开了架式。
皇甫为民但笑不语,就皇上这架式,别说二个回合了,半招他就能摆平,不过为了给皇上留点面子,他还是会让皇上在他手下走上一招的。
水惜月观察了好久,见皇甫为民一脸笑意,轻松怡然,不由有点恼怒,她今天非要让皇甫为民见识一下,什么叫现代功夫。
水惜月揪准空档,一记手马向皇甫为民袭去,尚未近得他身,皇甫为民唇边挂了抹淡笑,优雅的向后一退,水惜月竟扑了个空。
一掌落空,水惜月脚横扫出去,手上也加强了攻势,皇甫为民嘴角含笑的……
水惜月努力尝试了多次,依然近不了皇甫为民的身,有懊恼,有些沮丧,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相爷功夫竟然也能这么好。
这时水惜月才忆起叶信曾经说过,皇甫为民文韬武学都是上上之流,眼下算是见识了,水惜月站稳,斜睨着持甫为民。
皇甫为民看水惜月似要放弃的神情,微笑着走到水惜月跟前,抱拳道:“皇上……”
“砰”皇甫为民刚张嘴,水惜月眼睛一转,向前一步,脚动手推……
放松警惕的皇甫为民就这样被她小人的推倒了。
仰倒在地皇甫为民错愕地看着一脸贼笑的水惜月。
“哈哈哈……皇甫为民,朕可是将你击倒了。”水惜月笑着将手伸向皇甫为民。
“皇上……”皇甫为民苦笑,虽然他被无意推倒,但是皇上说的却是事实,本为说是两个回合,可是现在他一招未用,想赖皮似乎也不行,难不成真要让皇上出宫?
皇甫为民第一次为自己的大意懊恼,早知道他就先制住皇上。怪只能怪他以君子之心去度皇上‘小人’之腹。可败了就是败了,即使他败的很不甘心,但对方是皇上,绝对不会给他辩驳的机会。
“爱卿,朕已经决定,明日交宫中之事安排一下,后日出宫,这朝中之有就有劳爱卿了。”水惜月笑得很得意。
“皇上,虽然臣输了,但是臣还是不能同意皇上出宫。”皇甫为民跪在水惜月跟前,他宁可失言,也不能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
“爱卿,你别忘了你方才说过的话?”水惜月眯眼看着皇甫为民。
她承认她刚才是有点小人,有点卑鄙,但‘兵不厌诈’,她只是善加利用而已,眼前这个大男人竟然食言,两相比较,她刚才的行为,就算不得小人了。
“皇上,请皇上治臣欺君之罪,但是皇上还是不能出宫。”
水惜月怒道:“皇甫为民,你别想以死要挟朕,无论如何,这宫朕还是非出不可。”
恼怒的水惜月衣袖一甩,径自走入内殿,似是不愿再理会皇甫为民。
跪在地上的皇甫为民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该给皇上留面子,相较于皇上的安危,那些许的面子算得了什么。可眼下皇上出宫心意已决,看来他是无法阻止了,思索良久,皇甫为民对着风殿朗声道。
“臣斗胆,若皇上执意要出宫,请皇上带微臣一起。”这是皇甫为民最后的底线了,既然不放心,那就只有他自已跟着,小心的照料保护皇上。
“什么?你同意了?”水惜月闻言从殿内奔出。
“是,但是皇上出宫之事得交由臣安排。”皇甫为民继续同水惜月讨价还价。
“行,只要我能出宫,谁安排都可以。”水惜月太过激动,竟然连朕这个称呼都不要了,她两步上前,双手将皇甫为民拉起。
皇甫为民无奈的看着笑得孩子似的水惜月,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虽然君臣相处一年多了,但是他从未见皇上笑得如此开心,或许皇上真的在宫中禁锢了太久,出去走走也好。
水惜月心喜的看着仍然一脸严肃的皇甫为民,虽然他同往日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但是水惜月却觉得今天的皇甫为民格外的可爱,可爱的让她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