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惜月则认为,自己刚继位,基底不牢,不亦操之过急,可先小惩,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不管他们意见有何不同,总的来说,水惜月还是很欣赏皇甫为民的,至少就这个时代来说,就皇甫为民的观点,政见,绝对适合做改革一代的领头人。
水惜月很期待,期待能在朝堂之上看到皇甫为民,虽然这还需要一点时间,还需要一个过程,但是水惜月已经看到了希望。
第二天早朝,水惜月即颁布了关于招贤纳士的榜文,而对于试题的改革,她也在朝堂之上通告了。
水惜月冷眼扫过殿前议论纷纷的众臣,之后很优雅的接过安尘递来的典籍……
这样的情形早在水惜月的意料之中,因而她早朝前就让安尘准备了史料典籍,爱吵随他们吵,最好他们能吵上一天,反正她有龙椅可坐,比起他们罚站可就舒服多了。
这个时候水惜月又觉得这礼制有点好处,像现在,她可以舒服的靠在椅垫上,甚至偶尔还可以用余光瞄一下殿下。
反观殿下,即使议论纷纷,他们也只能站着,甚至连口水都没的喝。
水惜月朝安尘使了个眼色,安尘离去……
堂下众臣,犹自互相议论,除了少有的几人,大多都没注意到皇上的表情……
安尘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杯茶,水惜月接过享受的叹了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殿下突然安静了,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水惜月佯装未见,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书卷……
时间一盏茶一盏茶的过去,殿前已有人开始冒汗……
又一盏茶过去了,殿下已有人开始互相‘斗眼神’,水惜月置若罔闻,依然姿势优雅……
又过去了几盏茶的功夫,众臣皆垂下了头,每人额上皆有不少汗珠,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往下滴,更有甚者朝服后背已经有些湿了……
水惜月依旧无语,又过了会,水惜月觉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发威了……
水惜月优雅的从放下书卷,对着殿下众臣浅笑道:“众位爱卿想必是渴了吧,冷护卫,吩咐下去,上茶,众卿人手一杯,千万别漏了。”
不一会,众宫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上皆托着一杯茶,走向殿下众臣……
殿下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动手接茶。
水惜月敛去笑脸冷声道:“接啊。”
殿下有人身形晃了一晃,礼部尚书率先接过了宫女手中的茶,有了礼部尚书这个‘榜样’,其他人等也相继接过……
水惜月微笑道:“很好,喝吧。”
没有人敢喝,但是已经听到杯盖相碰的声音,那是有人身形颤抖所至。
水惜月再次冷声道:“怎么,众卿是否没人侍候不习惯,来人呀,侍候各位大人喝茶。”
水惜月语未落,揭盖声四下响起。
“咳……咳……”咳嗽声此起彼浮……
水惜月起身,轻移莲步,行至兵部尚书跟前柔声道:“李尚书,如今天气炎热,你老年岁不小,可千万别中暑,这茶清热解暑,喝下去保管你舒畅好多。”
兵部尚书,端起茶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仰脖将杯中的茶水全灌下了……
“咳……咳……”
“李尚书,你老慢点喝,水莲,没见尚书大人呛着了吗?快拍拍。”水惜月侧目对站在李尚书身旁的小宫女道。
水惜月就不信治不了这帮老顽固。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现代南方一些清热解暑的凉茶,只是她又命人中了些黄莲而已。
水惜月这前轻尝了口,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味道,这些老顽固,给她的感受比这茶好不到那去。
水惜月冷眼一扫,众臣纷纷仰头举杯,大多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但是殿内再无咳嗽声……
水惜月满意的回到龙椅,对着殿下众臣道:“众卿觉得这茶味道如何?”水惜月见众臣皆低头,遂点名道:“李尚书,还是从你开始说吧,众卿不必急,每人都有一篇茶后感言。”
水惜月满意的回到龙椅,对着殿下众臣道:“众卿觉得这茶味道如何?”水惜月见众臣皆低头,遂点名道:“李尚书,还是从你开始说吧,众卿不必急,每人都有一篇茶后感言。”
虽然现在是大热天,可是站在殿下的李尚书,却冷汗直滴,或许看在旁人眼里会觉得他是热的,只有李尚书自己清楚。这大六月天里,年已六旬的尚书大人竟有如履薄冰的感觉,他太小瞧了女娃儿。
“皇上,臣年老体虚,实难担当兵部之重任,请皇上恩准臣回乡颐养天年。”李尚书双膝一曲,跪在殿前。
“哦,尚书大人身体一向硬朗,怎会突然体虚呢?”水惜月娥眉轻蹙,厉眼扫过殿下的兵部尚书。
众臣愕然,实在不明白这李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上明明是让他说茶后感,怎么他竟来这么一曲告老还乡……
殿前一干大臣中已有人偷偷瞄李尚书,似乎在猜测,猜测这是不是李尚书同皇上合唱的双簧。毕竟李尚书德高望重,最有可能升任宰相之职,为何竟会无端端告老?
有人想,难道李尚书这招是欲擒故纵?借辞官来要胁皇上,毕竟六部之首的兵部尚书毫无征兆的辞官司,这对于新帝来说,当是不小的打击。突然众臣中有了骚动,有些自认聪明的臣子竟然想效仿李尚书这招,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臣启皇上,臣能力不足,难以担当侍郎之职,请皇上允许皇上请辞。”吏部侍郎刘克已也站了出来。
“臣启皇上……”
殿前众臣只看到了水惜月最禄的错愕,却不曾注意到错愕之后的笑意,这其中只有安尘看得最清楚。
“唉……”水惜月叹息拖得很长,随着叹息声的上扬下落,众臣的心情也随着一上一下。跪在请辞的众臣则是一阵喜悦,对自己的慧眼钦佩不已,甚至有人嘴角已经开始上扬。
“既然众卿有此想法,那朕也就不勉强各位爱卿,还有那位爱卿觉得难以盛任的,不妨也站出来,趁着今天大好的日子一起告老吧。”水惜月脸上一阵悲凄。
“既然众卿有此想法,那朕也就不勉强各位爱卿,还有哪位爱卿觉得难以盛任的,不妨也站出来,趁着今天大好的日子一起告老吧。”水惜月脸上一阵悲凄。
“砰,砰”跪地的请辞的大臣中竟有人晕倒在大殿之上,水惜月微怔。
不是想辞官吗,她恩准啊,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气,正好可以趁此大家整顿,换上新血。
“来人啊,将晕倒的爱卿送回各自府上,至于交接之事,朕会派人处理的。”水惜月无视众臣错愕,震惊的表情,既然已经开始了,爱乱你们就乱了,她不介意一下子全处理了。
虽然水惜月确实曾担心过,怕众臣真的集体辞官,但是略加思索,即估出请辞的人员及数量,目前提出请辞职的人数虽然不少,但是比水惜月预计的还是少了很多。
水惜月扫了一下,殿内大臣仍有四分之三,虽然这四分之三的臣子中,仍有她不满意的,但是剩下的她决定交予皇甫为民来处理。眼下要办的事情就是如何填补上这些空缺,不行,得让皇甫为民同叶信赶紧实施招贤考试。
“朕很是痛心,虽然朕继位没多久,但朕却一直很努力,勤于朝政,显然朕的努力还是不够,做不到令众卿满意……”水惜月很是悲切,神情悲痛道:“朕自知目前尚不能称之为明君,也算不上好皇上,但是朕会努力,今日之事,朕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
水惜月好话,狠话都说了,见下面仍然无人吭声,遂道:“众卿回去好好思量,在三日之内,若有卿欲辞,卿仍然准批,只须交上书面请辞书。”
水惜月看着垂首殿下的众臣,心中一阵苦涩,她本没有君王之胸襟,虽然不尽于人意,但是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殿下众人皆无视,只是一味的与她做对,今日之事,她本欲敲山震虎,虽然众臣表现比他想见的要遭,但依欣然接受,只盼众臣有所改进。唯有君臣同心国才能日益昌盛,若君臣不和,那国将不国……
沉思了片刻,水惜月凝眉对着殿下道:“退朝吧,朕有些累了。”
那天下朝后,水惜月又离开了皇宫,只是这次去的不是‘信义将军府’,这次水惜月到的是护国公府,水惜月到护国公府的时候皇甫为民与叶信父子已在书房恭候圣驾了。
这天,水惜月又直至天黑才回宫。第二天一早,皇甫为民同叶信即离开了圣都御鹰城。
月芙殿内
“尘,你觉得皇甫为民这人如何?”皇甫为民同叶信他们离开已有一月了,虽然叶信父子也同时,但一月未有只言片语,不禁还是有些担心。
“属下对他了解不深,就那日在厅里所见,属下觉得此人冷傲无理,恐怕难以驯服。”安尘对皇甫为民的印象并不好,尤其是那日他当日遇水惜月较板,丝毫不将水惜月这个皇上放在眼内。
虽然叶信对他的评价很好,但恃才而傲之人未必受得了朝廷礼教的约束,既是君臣,若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