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之下,刚才还花枝招展的娘娘们,各个花容失色。
那是,白妃的衣物。
难道,他与那白妃竟在车里都在做那事吗?
看来今日,谁也不用在幻想皇上会宠幸别人了。
静妃气的跺脚,骂道,“她就是个狐狸精,没想到如此闷骚。”
剩下的人气愤,倒是不敢多说什么。
皇后一拂袖,回了宫。
其他人也相继回了自己的处所。
玉雪宫,众奴才跪在殿外迎接主子。
却没想到,主子是如此模样回了宫。
在皇上的怀里。
皇上甚至没有多做停留,便于主子回了寝宫。
碧衣倒是想极了主子,却更高兴皇上如此待自己的主子。
随后便吩咐下去准备晚膳和沐浴之事。
大家都领了命散去,碧衣却被人叫住。
“碧衣姑姑,现在在玉雪宫当差吗?”
碧衣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个骄傲不逊却潇洒英俊的少年。
莹然轻笑,“明月,你回来了。”
明月风一般靠近她,“才看到我,死丫头。”
碧衣坏笑,“你这么久才回来,否则再过些日子,不止看不到,看到了也做不认识。”
明月一个手崩在她的脑袋上,“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了。敢做不识我试试看,我不打烂你的头。”
碧衣捂头骂道,“死明月,你要死了。你的手多重自个儿不知道啊!”
见碧衣就要转身走,明月急忙拉住她,“好了,我错了。要不你也打我下好不。”
碧衣伸手就砸了他,待明月反应过来,碧衣已进了殿。
明月捂着头看着她的背影,却笑了起来。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子沫可算是醒了。
子沫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碧衣服侍她更衣才醒悟。
自己已经回到了玉雪宫。
她急忙拿过碧衣的手,碧衣扭捏着不让她看。
“碧衣,本宫让你不许动。”
子沫大叫。
碧衣当时惊住,从没有见过子沫这样的口气,第一次她自称本宫。
于是乖乖的站住不敢动,任她将自己的手拉开。
一阵阵冰凉滴到碧衣的手背上,碧衣更是已经泣不成声。
“主子,奴婢没事的。早已经好了,不疼了。”
碧衣哽咽着说。
子沫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伤害碧衣的人,她绝不会放过。
如果不是自己,碧衣绝不会受到如此迫害,手臂上,触及之处都是伤痕。
那白嫩如葱的纤手,从此变得残缺不全。
她的心在滴血,到底还要多少人为了她而受伤,她不要。
白凯,如今你再没有能要挟我的理由。
日后,到底是谁败了还不一定。
风华殿
夜铭风正沉思着,夏渊和七夜,暮色明月几个人走了进来。
夜铭风当即站起,“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明月笑容一展,躬身道,“恭喜主子。那几路人马此时正在衡州寻找一个叫笑无极的人。”
夜铭风一笑,“你这小子如今也敢戏耍你主子了。”
明月急忙要跪下,被夜铭风阻挡。
七夜仍旧一脸严肃,“那人是南诏国世子,原名南宫轩夏,如今改名,凌子谦。传说曾与白子沫有段私情。”
听闻此话,所有人都大惊,只怕这世上也只有七夜如此胆大,敢毫不避讳的言论皇帝的宠妃。
夜铭风点头,眸色如水。
那日,子沫和凌子谦说的话他都清楚地听见了。
凌子谦确实对子沫有情,但是子沫却似乎并不认识他。
他心中疑虑,所以那晚他才要了她。
他更加确定,凌子谦口中与他有了孩子的子沫与他的子沫并非一人。
所以,今日七夜说出来,他并未觉得意外。
众人见主子并没有生气,都暗中松了口气。
玉雪宫
子沫回宫第二天,夜铭风下了朝便来到了玉雪宫。
他带着子沫去了梅林,这是个比玉雪宫要大上两三倍的梅林。
只是有点远,在皇宫的西北角临近城池。
天气虽然还有些寒冷,但是子沫却异常高兴。
疯跑在梅林中,就像一只披了彩衣的小麻雀。
下午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的随着夜铭风回到玉雪宫。
用了膳食之后,天已经晚了。
暮色这时,小声在夜铭风耳边问着。
声音虽小,子沫却听到了。
是问要传哪位娘娘侍寝。
夜铭风说了什么她就没听见了。
在她的地盘,商量着要哪个女人侍寝,子沫心中不高兴。
径自回了寝宫,脱掉外袍便躺下了。
夜铭风跟随着进来,坐在床侧。
“你不是要走了吗?还进来干什么?”
子沫一脸不乐意。
“谁说朕要走了?”
夜铭风轻笑。
“您掀了谁的牌子就去谁那里,别赖在我这里。”
子沫扭头不理他。
“好,那朕真走了。”
他作势起身,她依旧没有回头。
他几步走出寝宫,子沫只听到帘子哗啦啦的声音。
心中郁闷,他真的走了吗?
身子一凉,随后自己被一双手臂禁锢在胸前。
她心中一喜,他没有走。
却佯装生气,“你不是要走吗?”
他将她身子搬过,正对着自己。
“子沫,朕是皇上,你不能如此小气。”
他是一本正经说的,她心中又委屈,有气。
捶着他的胸膛,“我知道你是皇上,你有很多女人,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从来没奢望过什么。可是,至少你在我这的时候不该再提到别的女人。如果没想过要留宿我这里,就别进玉雪宫。在我的面前,讨论今晚你要宠幸哪个女人吗?我没那么大的胸襟。”
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拿起他的衣袍胡乱的擦着。
他大笑将她拥入怀中,“白子沫,你这个妒妇。”
一夜恩宠,他疯狂的像匹猛兽,折腾了她大半夜直到天白。
他拥着她说,“怎么就要你要不够。”
她已经沉沉睡去。
从那日起,夜铭风定下了一个规矩,只要他人在玉雪宫便绝不允许递牌子过去。
第二日,子沫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只觉得满身酸疼,想起昨夜的缠绵和身上的青紫她羞得红了双颊。
再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她心中想着要送给夜铭风一件礼物。
于是,让碧衣将所有上等好玉都找了出来,却一直摇头。
碧衣急了,“主子,您倒是说说您要找什么样的,奴婢也好给你想办法。”
子沫这才说,“我要找块可以做簪子的玉。”
碧衣笑着说,“主子,咱们这都是皇上御赐的,都是雕好的。您要找的是璞玉,那得去银作局里去找。”
子沫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呢。”
碧衣点头。
于是主仆二人收拾妥当,往银作局而去。
到了银作局,副总管李忠在。
而更赶巧的是静妃也去了那里,李忠先前还忙着给自己找璞玉。
一见静妃来了,他便疵着一嘴大牙巴结过去。
静妃见到子沫,冷哼了一声,理都没理。
子沫也照例回了她一个白眼。
心想这个狠毒的女人几次三番想害自己,早已经人尽皆知,跟她怕是装都不用装了。
所以两个人互相不理睬。
“李忠,本宫要的雪锻呢?”
李忠急忙回道,“娘娘,你要的雪锻奴才早已经派人给您送到宫里了,只怕现在已经到了。让您亲自跑了一趟,是奴才的罪过。”
静妃一瞥眼,“本宫也是经过便进来看看,本宫还要几样东西你去给本宫拿来。”
李忠急忙应承着。
子沫继续忍着,心想我等。
可是,谁知静妃竟没完没了了。要了那样,要这样。
一会功夫,堆了一地,连站人地方都没有了。
子沫终于等不下去了,“李总管,我只要一样东西。你是不是先把那个给我,我好走人,你再继续悉心为静妃娘娘办事。”
李忠心知如今这位白主子正得恩宠也不是个能得罪的主。
静妃脸色一急,“李忠本宫还没要完呢?”
李忠左右为难了,两个主子哪个都得罪不起,这可怎么办?
碧衣拉拉子沫的衣袖,子沫心中清楚碧衣的意思。
心想,我忍了。改日再来,就不信你天天都在这。
“李总管,找到了请您派人送到玉雪宫。”
子沫转身带着碧衣走了。
静妃嘴角一歪,冷笑一声也出了来。
她当然是故意的,绝不是巧合,而是看到了子沫,才跟随来的。
回去的途中,碧衣不时与主子讲着笑话。
生怕主子因为刚才的事,郁结在心。
走至碧荷殿,竟然碰上了那个男人的莺莺燕燕。
她们没事来这里干嘛,不时平时很少人来嘛!
子沫不想理会,只想当做没看见越过她们回宫。
却偏偏有好生事端的人将自己叫住。
兰嫔。
“白妃姐姐,怎么没看到姐妹几个吗?还是怕我们去玉雪宫叨扰姐姐啊。”
子沫硬着头皮转身带上笑脸,“哪里,平日里这里从来没有人,我一时还当自己看错了呢!”
韩昭仪,卢昭容,茹贵人都相继过来见礼。
好么,兰嫔这个九嫔之首,带着几个手下在这里专门是候着自己的吧。
兰嫔又道,“我们几个姐妹是约好,去姐姐的宫里看望姐姐的。不过今儿个这个东家可不是我。而是白嫔妹妹。”
子沫心中奇怪,白嫔妹妹,这宫中除了她还有人姓芊吗?
兰嫔突然一脸笑意看着身后,“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白嫔妹妹来了。”
子沫一转身,却僵在了那里。
一个女子,婀娜多姿,锦衣玉跑而来。
不是白如意会是谁!
子沫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你怎么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