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竟也一直再看自己,害的她脸一红急忙低下了头。
各位王公显贵及家眷也都落座,因为皇上及夜铭弘在前面所以后面的人几乎没看到刚才的一幕。
否则,夜铭风也许会想杀了她。
夜铭风自她脸上收回目光,依旧笑着看向夜铭弘。
“母后也该给十三弟册封个正妃了,才能早日收拢他的心。”
太后春风满面,病痒全无,听皇上这样一说,立即高兴起来。
“是啊,弘儿,心中可有喜欢人选啊。或者母后和皇上给你做主。”
夜铭弘轻轻一笑,站起身子。
“母后,皇兄,弘,心中已有合适人选。”
太后和夜铭风都觉得有些惊讶,“是谁家的小姐?”
太后也收起了玩笑的语气,脸上却依旧难掩愉悦的喜色。
“就是她!”
他往下面一指。
白子沫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晕倒。
她向后看看,后面没人啊。
难道他说的是自己吗?
这时,看见他撇来的一抹微笑,她顿时呆住了。
他脸上正中那一个微红的印迹似乎跟自己的鞋码刚刚吻合。
他……他不是那日遇到的色狼。
完了,她那日海扁一通的人竟然是大有来头的王爷。
沿着夜铭弘手指的方向,夜铭风的脸上大哧哧的挂满不悦。
太后则顿时哑言,她万没想到夜铭弘会选中白子沫。
“皇弟可能误会了吧。”夜铭风离开座位走到白子沫跟前。
夜铭弘也跟着过去,却在下一刻换他黑脸。
一把将白子沫拉入怀中,紧紧拥着怀里的小女人,夜铭风故意用了几分力气,白子沫虽然觉得透不过气,但是此时她哪敢做声。
“她是朕的白妃,你的嫂子。”
夜铭弘此时脸色红一阵,紫一阵,竟忘记了身份,直直的盯着白子沫。
他起初发现她时,戏耍之心就起了。
说中意她,三分是真,七分是假。
这两天他的脑海中,始终散不去她倔强的小脸。
还有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他笃定她不是后宫中的妃子。
今日再次相见,知道能来此,必定也不是一般身份,与自己的身份,娶了她也并无不可。
就是没想到她是后宫中妃嫔。
太后急忙笑道,“弘儿,今天你过分了。自小便爱和你皇兄戏耍,但是总要有所分寸。”
夜铭弘抬头触及到夜铭风阴冷的眼神,这才发觉自己失态。
“弘,参见嫂嫂。一场玩笑,还请嫂嫂不罪才好。”
见夜铭弘回到太后身边,他才放开了手。
白子沫不知死的抬头看向夜铭风,本来想抱怨他差点将自己勒死,却浑身一阵冷寒。
这个男人的目光,怎能这么冷冽,却又似乎燃烧着无名的怒火。
重新落座,他一切如常,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与夜铭弘有说有笑。
而白子沫却不得安生,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一定死了不知多少回。
皇后和静妃一干人此刻均食不知味,那句嫂嫂自帝王口中说出可谓倾国之宠。
就连皇后也不曾受一句嫂嫂的尊称。
她是与之结发的妻子啊,皇后脸上失了往日的祥和恬静,强挂在脸上的笑容生硬了许多。
静妃眼中嫉妒如火,早已掩饰不住死盯着白子沫。
心中恨不得将她就地撕碎咽了,她有太后撑腰,也不管谁都看得出,毫不避讳。
兰嫔,秦昭仪一行人,自是震惊,嫉妒难免,却不敢表露。
只心里告诫自己,这白子沫绝不能小看,与皇上千丝万缕的牵绊着。
绝非,宠与不宠那么简单。
一场庭宴在人们不同的面具下落下帷幕。
自永寿宫出来,白子沫一直没有说话。
碧衣到是也沉默着不说话。
白子沫脑中始终挥不去,离去前安馨蔓那有意看自己的一眼。
那一眼,让她心中一疼。
却没来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
却知道,安馨蔓与其他妃嫔的眼神不一样。
碧衣将主子的披风整了整,手重新扶着她。
“碧衣,有话直说吧。”
碧衣也不解释,直接开口,“主子,咱们以后的处境会更难了。”
白子沫淡淡一笑,“我明白。”
主仆二人心照不宣,谁也不再多说。
回到玉雪宫,白子沫遣退了所有人。
径自回到了寝宫,一天的绷紧她早已经疲乏。
竟然没看到屋子里站了一个人,便一头扎在了床上。
想起今天夜铭弘,未消的气迅速膨胀起来。
“夜铭弘,你个大混蛋。下次再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要毁了你的容。”
“上次是什么时候,你们做了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白子沫毛骨悚然,这一天里被吓了不只一次,她的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她刚要起身,却已经被人结实的压在了身下。
“回答朕。”
他脸色一如在永寿宫中那般冷寒。
“回答什么?”
她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刚才自己说的话都忘记了,他问的话更是记不得了。
“来人,将玉雪宫中的奴才廷杖五十。”
他阴冷的话在耳旁响起。
她当真急了,挣扎着要起来,“我宫中的人又没有错,你干嘛要罚他们。”
“砍掉他们每人一只手。”
他深邃的眼中透着狠扈继续说。
“好,我说。”
她慌忙点头泪水滑落,不再挣扎。
玉雪宫中的人,就是她的软肋。
他什么时候起了解了她的个性,所以从此后要拿这个来威胁她了吗?
白子沫站在他的面前,心中难受,将与夜铭弘相遇的事和盘托出。
夜铭风,玩味的看着白子沫,嘴角似乎凝了一丝笑。
“也就是说他脸上的伤,是你的杰作?”
“嗯。”
“你还打了他一嘴巴?”
“嗯。”
“那个迷药以后不许在用了。”
“嗯。啊?”
白子沫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没有先前那般阴沉了,柔和了许多。
那丝笑意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