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鹤伸出左手拉住林一峰,觉得他未免有些失礼,甚至放肆,问道:“四弟,你这是干嘛?”林一峰没有回头看古一鹤一眼,双眼透着凶狠地盯着李啸云,左手拉住李啸云,生怕他再往前一步,对自己已经是残废的大哥从中暗施什么手段,冷笑道:“二哥难道就不疑心他们刚才就是掩人耳目,故意演出苦肉好戏给我们看吗?我看要是仇家收买串通好的,恐怕大哥早已命丧此人毒手。”
古一鹤真是左右为难,犹豫不决,李啸云毕竟是个手无寸铁,年少淳朴的少年,怎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就算他是仇人收买好的杀手,面临这样的场景,一点阅历经验也无的他决计形迹早已暴露,那还有镇定自如,娴熟稳重的表情。笑道:“四弟,我看你多心了,不要在小辈面前动粗,否则吓坏了他。”说着,左手暗施手法,运起暗劲,抓住这个义结金兰的兄弟手肘处的“天井穴”上,让他身子不能动弹半分,前进不得一寸,不致于误伤好人性命,错怪李啸云。
林一峰眉头剑眉直竖,神情大怒气甚地拧过头来,猛然盯着古一鹤一眼,知道这是二哥古一鹤的掣肘招式中的厉害擒拿,只要一抓住对手要害,暗施气劲,迫使对方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萎顿受制,动弹不得,凶态毕露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居然胳膊肘帮着外人来欺辱你自家兄弟,好歹不分?”
古一鹤笑眯眯地说道:“我是怕四弟误手伤了小孩子,迫使这济世医庐中人不肯医治我们兄弟,性命本早已不在记挂,只是一世英名付之东流了。所以好言相劝,你切莫怨你二哥。”
林一峰心灰意冷,嘴角一扬起讥笑,说道:“好啊,看来我猜测不错,几人之中也属你最有心眼,常告诫大哥、三哥要警戒小心你,可他们全不当回事,今日你终于露出本性,誓要为了他伤了我们当初的誓言?”这时雷羽也没想到失态会发展至现在的局面,为了一个旁人兄弟之间闹起矛盾,心有嫌隙,情意不合起来,随时就可能动起手来。上前规劝好言道:“你们这是干嘛?一点小事居然不念兄弟之情,不就是一点小事吗?四弟的警惕也不无道理,行走江湖多个心眼自然不错;但二哥也用不着对兄弟动手吧?”
古一鹤笑脸立变成阴沉,脸色严肃地道:“我是怕四弟的脾气,对付宵小之辈我无权干涉,但干出伤害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子有悖江湖道义,为了不让滥杀无辜,错怪冤枉好人,才及时制止,我这也有错?”
林一峰桀派干笑道:“你少来假仁假义这一套,我只是趁机考验下这个小混蛋一下而已,你倒好,不惜旧伤在身,自顾不暇居然甘冒其险为他出头,真是我们的好二哥,是不是大哥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你想取而代之?”
雷羽听到这话耸然动容地厉声喝止道:“住口,四弟你怎么这样诋毁二哥,再怎么说他也年长持重,你说这话不恭不敬,有失大体。”
“我是有话直说,难道这也有错?”林一峰不依不饶地说着,可雷羽不想兄弟之间在大哥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弄得兄弟情义决裂,很是寒心,忍不住听声辨位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大摔碑手来将其二人焦灼的态势愤慨化解,双眼虽暂时失明,可武功倒是一点不减锐势,使出来虎虎生威,攻守皆备。
古一鹤、林一峰见他这般不闻对手、方位、善恶、理由是否充分,胡乱打一通,不问由来就是一视同仁地使来,各自都倒是成名好手,不惧他这样毫无章法的摔法,但要是不避不闪,相持不下地纠缠在一起,弄不好会被其浑然不觉之时错伤也说不定。都自负好面,唯有先躲开不被其伤及才好。
李啸云刚要动手医治那双耳失聪之人,谁料变生掣肘,竟被林一峰一手抓住手腕浑身上下的劲力一点也使不出不说,竟连右手酸软麻木,犹如被夺取了自由,吸附上了附骨之蛆,任由自己如何摆脱都不能如愿,痛得自己挣扎在他手里,痛叫惨呼连连,一脸痛楚扭曲的表情不言而喻;而在这时古一鹤竟制止林一峰也令其不敢动辄伤及年少无辜,及时阻拦下林一峰的一记“猛虎扑羊”,不致于使李啸云一只右手伤在他手里;不出三言两语,那个双眼受伤不能视物的雷羽也掺合进来,不管前面是谁,也不问谁有理无理,胡乱就是“大摔碑手”中的一招“力扛三山”劲风呼啸,直刮的李啸云距离五六尺之远也面面生疼,真叫自己叫苦不迭。童定柱听不见兄弟三人在争论什么,但眼见为实,亲眼所见斗在一起,志趣甚高,一点也不像是在闹着玩,切磋武艺,大喝一声道:“都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我没我这个大哥了?我耳聋什么也听不见,但只相信自己所见的,难道当我死了不成?”
三人被童定柱一声断喝,顿然撒手驻足,不敢造次,退到一旁,听由这个威仪恩施的大哥一言,那怕是教训也欣然承受。
童定柱眼光扫了他们一眼,嘴上嗫嚅一阵,却又难以发作,负气无奈之下,摊手怨叹,李啸云脱离了林一峰的那如铁箍似的手后,手腕剧疼好了许多,全身又恢复了自由,站直身子怨怒一时,却又骂不出声来,不想被这一群粗鲁之人的性情阴晴不定折磨不堪,暗骂道:“看来真是鲁莽之辈,我一片好心全当作驴肝肺了。”
还是那位分量在这四人之中极重,地位颇显风度,脾气更为暴戾的童定柱好些,受尽委屈之后找最长者讨回公道,让他好好教训、训斥一番,不为解恨的上上之策,计上心来,赞忍痛楚,不惜上前赔笑拌傻,先为他医治好耳朵再说,受人之恩,不得不报,这些江湖中人最看重的就是谁对自己恩威并施,决计不会忘恩负义,从心里就亏欠自己,此计倒不为是拉拢近乎的良策,李啸云本就心思慎密,做事周全,与其自己报复刚才受辱,只恨技不如人,反自取其辱,倒不失有人撑腰,让其年长者怜爱,为自己讨回公道。
看着林一峰臭脸道:“你们的大哥定是双耳被人灌铅,想法设法也弄不出来,也至于闭塞耳膜,堵住了‘听宫穴’,寻医求方未果,拖得时日一长,听力大不如以往才导致聋了。”
古一鹤拱拳称谢,不失自己作为长辈的颜面,道:“多谢小师父高抬贵手医治我们的大哥,此恩大德,没齿难忘。”说着之时也看了看林一峰,隐有追责的意思,是在说你还有什么可疑虑的,李啸云都说的丝毫不差,作何解释?林一峰不肯服软,任地强横,冷哼一声,不作答复,反倒是将脸撇到一边,厌烦生恶地不看他们。
古一鹤并不像林一峰那样小心眼,谦虚地向李啸云以示请教,问道:“那小师父即知病因,想必令吾兄恢复健全已然了熟于胸,如何医治?”李啸云并不为刚才的无礼冒犯,刻意刁难耿介入怀,反倒是对病情侃侃而谈,好像对方讨教自己中意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起来,“其实这不过是一些心机叵测之人蓄意而为,也并不难治,既是灌入铅,以塞闭视听,应当再往双耳注入水银即刻。”
古一鹤为之惊叹,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应对自己一群江湖经验颇丰面临的疑难杂症,就连自己四处寻求破解
之法,竟被他轻描淡写的戏谑之言化解开来,为之惊叹咂舌的不是他的医术精湛,而是少气老成的处事态度,这样的少年实属少见,前途不可限量,忍不住赞道:“小师父你真乃神人也,没想到我大哥又可以恢复从前的威风,大展手脚好好作为一番了。那我三弟的双眼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待李啸云着手处理童定柱的双耳,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讨教起其他人的化解之法。李啸云早就对每人的病情观察入微,基本有了个大致掌握,自然难不倒自己,瞧刚才还胡乱打一通的汉子,简直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现在自己要出手援助自然安静的像吃饱了奶的婴儿一样,视为救命稻草珍之。
李啸云也不上前细看观察,也是随口一句道:“这位的双目红肿异常,不似什么烟熏火炽所致”
“废话,江湖术士就会故弄虚玄,要是寻常小伤小病我们还需找你这些坑蒙拐骗的三脚猫角色?”林一峰言语相机,出言不逊地贬低他,视为数落对象,不予好脸色对待。
李啸云面上有些赤红,毕竟少年经不起他人的嘲弄因而害羞也是正常,但不与他逞口舌之快,认真做好自己的事,办好眼前之事,拿出真实本事让看不起自己的人闭口羞愧,这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否则还是不能理直气壮。他年纪尚幼,历经磨难倒感受人间的冷暖,世态炎凉,心意想通之下就深愔着一个道理,就是要想出人头地必须要有惊世骇俗的本事,否则寄人篱下,永远不得抬头,低人一等。
所以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必定是忍辱负重,那怕受尽非人的欺凌和虐待也要咬牙挺过去。
李啸云对这个看不起自己的林一峰视为不理,反而向古一鹤这个做事圆滑,品行方正之人应道:“你们的三弟双目也定是受人暗算,不慎被生漆沾染,双目本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经不起一粒沙尘的侵蚀,那生漆又是生猛,毒性剧烈,虽不能致人真正失明,但处置不当也会被其灼伤,永远不能睁开,那时真是补救也来不及,即是生漆,天地万物相生必相克,相克亦能相生,阴阳五行,也是这个道理吧?”
古一鹤没想到此人小小年纪就能博古通今,强闻博知,刮目相待更是可小觑,拱手敬佩地道:“小师父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也能令我茅塞顿开,看来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整日只顾打打杀杀,也疏远了明经典传,一受困苦就束手无策,实令你见笑了。”
李啸云回了一礼,客气地回道:“不敢,我也不过初学之人,不敢卖弄,世间很多事你欲信来它就有,若是不信,既虚无;偏听则信,兼听则疑。”
“说的好,反正我只信真材实料的大夫,可不信一些鼓噪吹嘘之人,要是真有本事,治好我兄弟几人的伤,我另当别论,当面赔罪。”林一峰傲慢的神态真叫人感到厌恶,若是李啸云有玩弄操纵他人伤残的能力恨不得将他闭嘴,但那样又显得气量狭小,性情乖张暴戾,成为心机甚重之人,长此以往下去会生心魔歹念,有悖沈闻疾以及爹妈的谆谆教诲。
几次都想恼羞成怒地回应他,不得不忍气吞声,本事不及人,何谈心悦诚服?又不理地续道:“生漆性烈,毒性生猛,只需用蟹榨汁敷于伤处,不出半日即可痊愈。”
古一鹤也不想在高人面前出丑,几次也想对这个桀骜不驯的四弟规劝阻止,可刚才林一峰已然对自己存有偏激,要是自己再出口帮助外人说理,只怕又更增误会,还是不理他最好,免得兄弟不和,有伤情义,看着李啸云真是气度非凡,几次三番的阴损都充耳不闻,不理不睬,不亚于真正的成名英雄,更像是孟子所说的大丈夫所为,称谢赞道:“小师父果真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想不出三五年,你必定大成。”
李啸云摇首婉言道:“在前辈面前我可不敢当什么师父,叫我李啸云便是,古前辈也过誉夸赞在下了,力所之事何谈行家,更不敢奢求大成,我只做好本分之事就心满意足了。”话语之间并不彰显自己的锋芒尖锐,心高气傲,显得稳重许多,看来沈闻疾的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在他身上早已受到了影响。古一鹤有些遗憾,暗自惋惜一个心地善良,医术精湛之人竟这样消沉,更怨毒这个世道造化弄人,面前这个璞玉浑金未有人发掘,实在可惜。
李啸云又逐一为古一鹤说出病因,就连如何受伤所致也说得大致不差,心里面却有种种疑问,不禁令自己疑云密布,暗自纳闷起来,这几位既是江湖之中成名好手,武功修为也定是不差,也不知究竟得罪何人,要以这样羞辱折磨的手法致残,看他们也并不知师父的威名,想到刚才四人见到沈闻疾的样子也毫不知情,但为何师父沈闻疾却有意藏拙,不肯亲自出手相助,难道是怕这些人识破他原来的身份?还是不想在涉足过问江湖之事?这四人竟然不辞辛苦,远道而来不惜身负重伤赶来,也不像是为了治病那么简单,其中定是受人指使,胁迫屈服才来这远避喧嚣的山野之中,到底那个出手伤他们的高手是谁?为何要千方百计地以四个受伤之人作为考验,如不是考验目的又是什么?看来其中定有重大隐情,不然一切又作何解释,凡事种种,不一而足,自己如坠五里云雾之中陡然不解,可就是这份惊疑促使着自己抽丝剥茧,一层层地探寻,一面认真为四人医治,一面不闻声色地观察其神情,处理这些小伤皮外倒也难不住一直潜心专研的李啸云,童定柱的双耳灌铅,依常理见识再向伤者耳中注入水银化解,果然应验之下童定柱在灌入水银之后,耳孔之处流出几滴水珠之后,渐恢正常;雷羽的双目涂了生漆以至暂时失明,将生蟹榨取汁液抹在伤处,不出半柱香的时辰,红肿渐消,痛楚退却好转,连火灼烧心之感也问探之余渐渐好了许多,看来自己判定分毫不差;古一鹤的右腿倒不像想象中那样被人用残酷手段致残打断,反倒是筋骨错位骨骼脱臼所致,好在未伤及脆弱的膝盖骨,用夹板固位,矫形稳定的方法接了回去,一时三刻也不能立见奇效,但不要大动筋骨,用力过猛,安心休养,古一鹤的体格健壮,外练筋骨皮,内修精气神,完好无损也不是难事;至于林一峰的误食河豚,以致于脱力虚弱更是伤到脾胃,为什么会连腰也挺不直,不言而喻,一人在吃了过多的巴豆之后,倾泻倒胃如同滚滚长江东逝水般地拉稀,一连就是好几天,食不甘味,寝不安枕,整个人处于虚脱无力,直冒冷汗,面色苍白,差点致命中毒,可想而知。
当时林一峰还神气十足,不愿让李啸云这个小毛孩给自己医治,觉得有伤颜面,大讲排场,在一个个结拜哥哥在他的精心照料和处置得当之下渐渐重整完好无缺之后,大为惭色愧莫面对,试想自己刻意刁难,从中作梗,李啸云会不会暗施惩戒以示效尤,报复自己的烂舌,李啸云却不以为介怀,反倒是一视同仁,自己对待病者不分亲疏的态度无疑是作为一名大夫的标准,否则怎能服众,令病者心甘情愿?林一峰一脸难堪,无地自容,原本以为是自己伤得最重,有了这个劣势,在兄弟之中反倒是更增大家的同情关怀,也不至于处处打压受制,没想到自己的病因一语道破,回想起来自己也供认不讳,真有些尴尬异常,自己心知肚明为何会因中毒才致使双手没有力气出拳使掌对付仇敌,反倒是最不争气长进,引来不屑,又恼恨李啸云的直言不讳,竟将事实说出来。在兄弟面前更加轻视贬低,刚才还一副桀派高傲,被李啸云一言戳接痛处满面火烧似的,不敢抬头。
替他们都排解完怪病之后,都兴致怏怏地对李啸云赞不绝口,唯有林一峰很不是滋味,要不是自己贪吃误事,也不会落至窘迫的凄状,甚至援手兄弟们不遭受此节,也不可而知,好在他们黄山四友感情金坚,还不至于对他进行责怪,倒让他很过意不去,为几人开好一些固本培元的药,又另赠了些金创、舒筋活络的药膏,交代了一些注意后事,并让他们服用完几日的药后,再来抓取,才能达到痊愈。
临行之时,古一鹤对李啸云的医术指数大拇指,又称他是割股断肱的良士,很值得自己钦佩等云云。
李啸云仍是一副沉稳的性情,但不得不将心中疑惑问明,“古前辈,我有件事不明,却不知当讲不当讲?”古一鹤很是豪迈爽快地说道:“小师父既是我们兄弟几人的再生父母,在下几位的性命都是你搭救的,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但说无妨。”
李啸云细细慎重之后,明白自己直言问起他人的避讳很是不恭敬之举,关系着师父甚至各位的生死荣辱,自己多少也该知道他们所受之伤的由来吧,说道:“那我就直说吧,您们也可斟酌考虑,觉得无可奉告,李啸云也不多嘴,绝不再问。”
古一鹤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一点也没有跟自己兄弟几人开玩笑,其中那份定力很让自己这种闯荡江湖多年的人都自叹不如,可是大放厥词已然答应人家,总不至于当着一个少年反悔隐瞒,很显得自己都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令人看不起,出于一股要强好胜,再次回道:“小师父有什么就直说,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们早就到阴曹地府向阎王爷报道去了,别说一件事,你就是要我们性命也绝不皱下眉头,否则怎好在江湖上立足?”
李啸云连连摆手道:“您千万别误会了,事情也并不是您们想象那样复杂,只是各位身上所受之伤似乎出自一人之手,要是死敌对头,百般刁难倒也罢了,我作为大夫,责无旁贷地为各位疗伤治病,可要是存心羞辱您们,不知又出于何目的,竟这般毒辣?”
古一鹤满脸窘迫,表情僵硬,自己答应了他要告诉他真相,却又不知该不该对他说清一切,有些为难,相互间都互换眼神,皆是犹豫,古一鹤苦笑深知自己四人的伤并非能欲盖弥彰地蒙混过去,李啸云年纪虽小,可眼光敏锐独到,怎能不起疑心,还是应承一个长辈答应晚辈的礼仪,凄然地道:“实不相瞒,小师父说中了我们的隐忧,起初我们并不想把此事告将于你,是怕连累你小小的年纪,有些于心不忍,但你所问之事又令我们不敢回避,只好说出实情,但你要为我等保密。”
童定柱那憨直的性格也凝重地说道:“是啊,我们此事也并非光彩,只怕受之以柄,招来笑话,所以多一个人知晓,于谁都不利。”
雷羽也相续地附和着道:“大哥,二哥都考虑甚是,我们受到屈辱,活着也无面立于江湖,只求不敢在江湖之中露面才是,但那人似乎不像是与我等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出此毒手告诫我等,我想其中缘由定与你师父有关。”说到后面,不禁小心起来,环顾四下,以备旁人听见一样,看来他们也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映射着让李啸云提防小心。
古一鹤也点点头,沉声地道:“三弟所言也正是我们当时还纳闷之事,现在想起不由心有余悸,但那人武功之高,我们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在他面前我们别说伤他分毫,就连反手之力也使不上半点,四弟最先着了此人的道,我想也是不值得他出手罢?”
林一峰听到这话,不以为然,反以为是地点头,一点也没觉得这是一种戳击痛楚的羞辱,大肆称赞地道:“我当时正在和一位朋友吃饭,正是河豚,谁料吃着就心慌意乱,上呕下泄,浑身上下劲力一点也使不出来,过后之事就晕倒在地,一无所知,河豚皆是一位名厨处理干净的,怎会中毒,先是误以为那处理之时没有清理干净内脏,自己吃下所致,现在想来,定是那人早盯上了我,趁我大意不备投毒,把我药翻。”
“我们兄弟三人相续与他也交过手,无奈那人武功实在罕见甚至高强,都被他以我们的成名绝技挫败,还说是偷艺武学的凤毛麟角,予以教训,也让我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雷羽与他们几位心意相通似的接着说着。
童定柱也谈了谈自己的亲身经历道:“那人临走之时还告诫我们兄弟四人,不,当时四弟根本不在场,要是在场,我想也好不到那里去,我道四弟和朋友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谁料原来你是最先遇到对方,好在你的武艺在他眼里不值一屑,不然后果苦痛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一峰虽然狂妄,在这位大哥面前却表现的恭敬客气,没有顶嘴反驳,很是敬重这个大哥,主次有别,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