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贤某是很反感在正文前后添加这种类似乞讨似地告示的,因为这样破坏了文章的完整性。
但是没办法,时势逼人,那个叫什么劳什子票的东西,还求读者顺手点一下吧,贤某一直是自己在给自己投票啊,可怜还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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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的壁垒就像是一面镜子,而它所分隔开的两个世界也应该像镜子内外一样毫无差别。之所以说是“也应该”,是因为,如果发生了足以改变时空的大变化的时候,时空内外将成为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就好像一条道路分成两条岔路一样。只有当时空的壁垒被破坏的时候,两个世界才能够得到沟通。
在另外的世界里。
天空中沉沉的乌云仿佛马上就要压到地面了,密密麻麻的雨丝肆无忌惮、毫不留情的扫射着马路上四下逃散的游行民众。要知道,就在几分钟前,满大街密密麻麻、乌乌央央的爱“国”青年和市民们还在高呼什么“卖房爱‘国’”、“捐我一条命”之类的口号,而此刻却仅仅因为一场雨便瞬间树倒猢狲散!唉,这才真是对于那句老话:“事到临头一死难”的最佳注脚呢!呵呵呵……
且说飞奔的人群中有一位爱“国”青年,名叫马国庆,平日里真叫一个热血男儿、身正苗红,反帝爱“国”、登峰造极,此时虽然满身冷雨,却浇不灭满腔的愤懑:哼!帝国主义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了,看我们,党领导军!这才叫一个优越!马上就要迎头赶上帝国主义了!我卖房子!我捐一条命!一小撮番邦岛夷,将来只配用来做核子实验!
也不晓得,“迎头赶上”到了灭亡边沿的敌人,那到底该是谁先死呢?至于,卖房子是不是做房地产的买卖?捐一条命是捐谁的命?
又想到传统文化,马国庆刚刚扒了一个娘们儿的衣服:爱“国”游行上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穿番邦岛夷的衣服,更可气的是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传统服装!我呸!一小撮番邦岛夷,知道多少传统文化?我们唯物主义才是传统文化!不过说起来那小娘们儿的身材真有型,可惜还穿着内衣……
爱“国”当然少不了爱悠久灿烂的传统文化,只不过这个传统文化却并非生自脚下的“中出之国”,而是来自“极西之国”,不是“周孔黄老、赵钱孙李”,而是“犸恩列斯、斯基罗斯”。
马国庆一边奔跑,一边品味着女人的形体,全然不知而此时他头顶上那一滩浓稠漆黑的乌云瞬间裂开了一道金光,却是天意助他“启发愤懑”,来了一记“霹雳灌顶”。霎时,马国庆那满皮囊的浆液瞬间汽化,喷出九窍,连带他那什么仨表八荣、活的灵魂,一股脑儿的仿佛顺着抽水马桶的下水管似的——穿越了!
灵魂在剧痛中被挤出皮囊,又在剧痛中恢复知觉。孟子曾经曰过:“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行,增益其所不能。”当然,这或许并不适合于天地间的一切生命——比如,夷狄。
在每一寸肌肉、每一跟筋骨、每一条血脉都仿佛一丝丝爆裂、破碎般的剧痛中恢复意识的马国庆,强行将意识集中在一起,终于睁开眼睛,尽管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朦胧的视野还是勉强清晰起来: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位身着古装的小哥儿,马国庆不禁又想起了那位被自己扒了衣服的小娘们儿……
“哼,恶心的畜牲!居然还没死!”
马国庆听见眼前这位小哥儿似乎非常恨自己,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还是竭尽全力准备防范。果然,只见那位小哥儿双手打稽,清脆锐利的童声大喝道:“死!”
话音刚落,只见小哥儿将双手稽指向前,刹那间,一束比探照灯光还要炫刺百倍的强光从指尖迎面射来!
“不会吧!”此时,马国庆的意识完全来不及反应,因为之前的准备无外乎是防备拳脚攻击而已。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马国庆或许是在这具身体残存的本能支配下,双手一掬,推臂迎向射来的光束。马国庆只觉得手心一阵火辣辣的麻木,静了一会儿,毫无动静,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睁开一只眼睛,不禁大吃一惊:之前恶狠狠的攻击自己的那位古装小哥儿,此时四肢扭曲的瘫倒在地,浑身焦糊地冒着缕缕黑烟。
这,这到底是……
可怜的马国庆,终于忍受不住无情的现实对自己奸定的唯物主义信念的巨大冲击,双手抱头,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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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稚嫩的俏脸上一双乌黑晶莹的眼睛蓦然睁开,警觉中夹带着几分惊恐的神色,扫视四周:一片洁白空旷的世界,一名身着白衣、皮肤白皙、同这个洁白的世界一样透着一股圣洁气息的男人悬浮在半空,淡淡的注视着自己。
魔儿警觉的一跃而起,警觉的注视着白衣人,见对方许久不言不语,便忍不住喝问:“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相比起这些,你难道不应该更关注一下自己的伤势吗?”白衣人的语气异常平淡,仿佛寂静的水面上滴落的水滴所泛起的波纹一般,完全融合与这个圣洁空旷的世界。
白衣人缓缓地抬起手臂,在空中轻轻划过一道弧线,凭空划开一道摇曳的空洞:“去吧。”
魔儿依旧警觉的盯着白衣人,但意识已经悄悄地探入空洞,很快,他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他明白,那是通往外界的门户。魔儿警觉小心的退到洞口,迅速闪身钻了进去。
白衣人当然就是林梓怊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一丝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轻轻地抹平摇曳的任意门。
京师,紫禁城。
手握王权,口衔天宪!戴贤亭回看一眼钟翠宫,捏着手中的密旨,暗暗冷笑:哼哼,两京十三省来一次大清洗吗?呵呵呵呵……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匪谍”和通匪的“妖人”汇成一股股洪水,流向自己未来的魔族帝国……
突然,一阵心悸,戴贤亭莫名其妙的感到非常的不安,或者说是担心。于是急忙赶回东厂衙门,刚到内庭房内,却发现了隐身在暗处的魔儿!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父皇!是这样……”魔儿一五一十将怎样斩妖失手,反被打伤,又莫名其妙到了一个白色的空间,遇到了一个感觉很强的怪人,为他疗愈伤势等等整个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
戴贤亭听罢,点点头,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想不到居然欠了那个老神一个情面。”
“父皇,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不过,那个畜牲居然打伤了我的魔儿,哼,为父定要将它碎尸万段!”
“父皇不可!”魔儿突然劝阻,惹得戴贤亭一阵好奇,却听魔儿接着说道:“孩儿要刻苦修炼,将来定要亲自手刃那只畜牲,一雪前耻!”
“好!不愧是我魔族的皇子!哈哈哈……”
恶魔父子的笑声在封闭的房间内回荡,而被恶魔父子盯上的犬妖,应声打了个喷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重新恢复神智的马国庆开始仔细观察周围:自己所在之处似乎是一个坍塌破败的祭坛,祭坛外围,密密麻麻死了一地的尸体层层叠叠,再外层是一道方形的围墙,靠近围墙两侧均匀的排布着两行仿华式样的亭子。
马国庆试着站起身,走下祭坛,用手指在一具尸体上轻轻碰了一下,不料想尸体瞬间化作一堆骨灰。
正在推想事情的经过,围墙的正门突然开启,一群扈从装扮的胡人簇拥着一个小矮子了大院,看到满地的死尸,这一群胡人连同那个小矮子看起来吃惊不小,但当他们发现祭坛前站立的马国庆时,顿时显得惊慌失措,呼呼啦啦跪下一大片,而且全部都是五体趴地,两只胳膊伸直向前,在地上不停地拍打。看着眼前这些滑稽古怪的“礼仪”,马国庆不禁感到一丝亲切,他走向那名小矮子,伸手抓住那矮子的一支手臂,将他拉起来,却见那名小矮子灰头土脸,仰望着马国庆的一张麻子脸上,一双小眼睛闪烁着虔诚的目光。毫无疑问,这个小矮子就是东虏现任可汗。
虔诚的目光仿佛引信一般,点燃了这具妖怪体内的原始本能,马国庆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伸进小矮子的嘴巴,注视着那双虔诚的眼睛随着右手的深入而逐渐变成惊恐,再逐渐变成死亡的畏惧,最终伴随着瞳孔的散开而熄灭了。
放开左手,体温尚未冷却的小矮子瘫倒在地,但马国庆此时更关心的是右手上同样温热但却跳跃着生命活力的心脏,马国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
常言道:“狗吃热屎,原道是个香甜。”尽管已经更换了新的灵魂,但身体的本能和潜意识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就好比用牛奶喂大的獬巴狗,却依旧喜欢在马桶里喝水一样。
意犹未尽的马国庆仔细舔舐干净右手和右臂上沾存的血迹,头脑变得清晰,意识也变得机灵了,仿佛休眠的虱子一朝吸饱了血。
望着满院子顶礼膜拜的胡人,马国庆下意识的仰天长号,口中吐出一句曾经陌生的流利语言:
“从今天开始,朕将是你们的新皇帝!”
注,《春秋》之义,以一字寓褒贬,文中偶尔出现的“错别字”并非笔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