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韦恩和吉姆开着车在本森的家门前停下。
本森正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玩耍，看见二人走过来，赶紧迎了出来。
“嗨，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了？”一一拥抱完后，本森问。
“可能是大西洋的季风吧。”韦恩笑道。
三人走进了屋。“非洲怎么样？”本森问道。
“枪林弹雨，子弹把我心爱的牙套打没了。”韦恩说。
“很遗憾，本可以干掉扎里夫，制造一个头版头条的，结果突然被召回了。”吉姆补充道。
“回纽约还好吧？”本森问。
“不太好，一下飞机，感觉好像跨越了两个世纪”韦恩说。
“是的，这几年变化太多，中情局没有了，我也辞职一年了，回归了正常生活。”本森说。
“我们要是早一年回来也跟你一起辞职了。噢，对了，关于‘上帝’，你知道多少？”吉姆问。
“不会又是做秘密调查吧？”本森笑道。
“不会，我们两天前已经失业了，跟中情局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想对这该死的‘上帝’有进一步了解，它搅乱了我们的生活。”韦恩说。
“我只是开个玩笑。”本森说道：“的确，我甚至想做个黑客，进入上帝系统，可惜心有余力不足。”
“你对它一定比我们了解得更多，你可是加州理工的计算机博士”吉姆说道。
“‘上帝’系统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一个系统，我以前在中情局也私下查过，没找到关于它的任何信息。我的看法是，像如此巨大的工程，不可能由一个国家或者一个部门单独完成，必然是国际合作的结果。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至少要二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项目启动时，我们可能还没有出生。”本森说。
“那你有没有认识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专家？他们应该知道。”韦恩问道。
“我记得我上硕士的时候，我的导师，也就是现任的美国计算机协会主席，他跟我们提及过一篇论文，是斯坦福、加州理工和普林斯顿大学的几个教授在2060年左右联合署名发表的，其中加州理工大学的那位教授是我导师的导师。这片论文提出了‘上帝’系统的最初理论构想，不过论文里没有出现‘上帝’这个称呼。当时在课堂上，我们还讨论过这篇论文的可行性。没想到，不到十年，这个系统就已经变为现实了。但我可以肯定一点，当我们还在课堂上讨论该论文可行性的时候，‘上帝’系统这个项目已经开始实施很多年了。”本森说。
“也就是说，你的导师，现任美国计算机协会主席也没有参与这个项目？如果他参与了，肯定不会组织什么关于论文可行性的讨论。”吉姆说。
“那你导师的导师呢？也就是那篇论文的作者之一，他现在还在世吗？”韦恩问。
“2068年他因为飞机失事去世了，那时我的导师刚完成博士论文。”本森说。
“他叫什么名字？”韦恩问。
“弗兰克。2061年计算机领域最高奖图灵奖的获得者。”本森说。
从本森家出来，已是傍晚，二人有些失落。
“看来得从我们还没有出生的几十年前调查起了。”韦恩一边发动车一边说。
“连中情局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料”吉姆苦笑道。
“现在去哪里？”韦恩问。
“不想回农场了，去我们纽约的老据点。”
“你说克莱克大酒店？”
“是的，那里的按摩女郎技术一流，让我飘飘欲仙”吉姆说。
“说不好已经换成机器人了，现在真假难辨。”
“我能感觉出来，机器人我是不会付钱的。还有哪里的牛排美味无比，几十英里外能闻到它的香味。”吉姆好像是回味无穷。
“不体检你什么也别想吃。”
“给十美元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帮我体检就成。”
“‘上帝’你也敢忽悠？”
“真的上帝我也敢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