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爱惜地握住德茜蕾的纤手道:“原谅我直率,我是个天生的军人,做什么都喜欢快捷,我看朱丽和约瑟夫很快就可以结婚了吧?”
德茜蕾低头哺哺道:“我想应该会吧。”
拿破仑轻挽起德茜蕾的手臂,捧起她的脸直盯着那双明眸道:“对我你不必隐瞒,我能洞察你这位冰清玉洁的少女之心。”
说着他轻吻着德茜蕾的手,接着道:
“你家很有钱,有佣人可用,而我们却一贫如洗。但等我征服了意大利,我会富有的。那时候我会给你带来更多的财富的,也会给我的家人许多照顾的。”
拿破仑的气度让德茜蕾大大折服,她抬头凝视着拿破仑深邃的目光道:“你一定会成功的,因为你说了,就一定能办到。”
拿破仑点点头,“我说过的,就一定能办到!”
拿破仑刚毅、果敢的性格深深地打动了德茜蕾的心。
德茜蕾心中自语道:“我还等什么?这不就是我心中的男人吗?”
朱丽被约瑟夫高大帅气的风采深深吸引,不久两个人结婚了。拿破仑对约瑟夫的婚姻很满意。因为朱丽家富有,朱丽的相貌也算漂亮,
尤其是拿破仑已对那位德茜蕾小姐暗生了爱慕之情。他想约瑟夫和朱丽一定会给他帮忙的。
拿破仑除了日常安排炮兵军事工作外,便频频与德茜蕾约会。他们常常漫步街头,谈卢梭,谈伏尔泰,谈歌德的《少年维特的烦恼》。
拿破仑在一天晚上,对花丛中静静聆听他讲话的德茜德道:“我知道我有非凡的力量,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统治与兴建一个国家、一个世界,我是为创造奇迹才来到人世的。”
德茜蕾眼内溅出了泪花。拿破仑把姑娘紧紧拥在怀里,吻着她鲜嫩的红唇道:“欧仁妮(德茜蕾的乳名,拿破仑的一生都是这么叫她的),别怕,我有能力来保护你,请相信我,我愿意把我最美好的爱献给你,你答应吗?”
德茜蕾哭出了声,连连点头:“拿破仑,我爱你,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是伟人还是凡人,我都爱你。”
德茜蕾把一个装着自己青丝的椭圆形颈饰塞在他的手心中:“你去创造你的世界吧,我永远都在等你。”
两位初涉爱河的年轻人,经过了一段热恋后,终于订婚了。在这首甜密的恋曲舒畅地展开之际,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就时常扰乱两棵
炽热而纯洁的心,德茜蕾的母亲对这桩未来的婚姻一直持反对的态度,而拿破仑也因公务而不时远离马赛。
1794年7月,拿破仑被委派到处境非常窘迫的热那亚共和国去执行一项使命。
该共和国当时承受着来自三个方面的压力:其一是,来自英国的战舰。
它们在热那亚的领海上突然袭击了法国快速舰“谦逊”号;其二是,来自从西面人侵的军队;其三是,来自从北面人侵的奥军。尽管困难重重,这位年青的使者仍然使得心烦意乱不知所措的热那亚政府首脑和元老院服从了他的意志。按理说,拿破仑这下子可以指望法国给他嘉奖了。但是,他回到尼斯不久,却遭到扣留,被囚禁于昂蒂布附近的一个堡垒。
原来,反雅各宾分子于1794年7月27日精心策划了一场政变,雅各宾领导人罗伯斯庇尔遭到杀害,其弟小罗伯斯庇尔也被送上了断头台。一时间,法国上空阴云密布。
热月政府也使拿破仑命运受挫。小罗伯斯庇尔曾是他坚强的后盾,但是现在所有与他们兄弟过从甚密的人都成了政治上的嫌疑分子。
仅仅这次“热月党人”的反动政变本身,就足以使波拿巴有丢掉脑袋的危险。而由于他不久以前还提出过一些有关战略的建议,他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因为那些建议使得阿尔卑斯山区的法军地位降低了;该军队最近在作战中莫名其妙地接连失利;将领们在追究作战不力的原因中,发现根源就在于拿破仑的建议。他们把对他的怀疑之点写成密信,报告救国委员会。信中还说,阿尔卑斯山方面的军队一直被小罗伯斯庇尔和里戈的阴谋弄得无所作为。许多人即使罪过不那么严重,也会丢掉脑袋的。但拿破仑有一道可靠的护身符:那就是和他很要好的特派员萨利切蒂。特派员萨利切蒂和阿尔比特仔细研究了有关拿破仑的种种书面材料以后,决定暂时先恢复他的自由,予以释放;解释放他的主要理由是,他的知识与才能也许今后对法兰西共和国有用。
对拿破仑来讲,虽然难免虚惊一场,但也的确可算是吉星高照了,如果派遗他去热那亚的命令早三个星期发出,那么他很可能在热月政变发生时已在巴黎复命,那么,他很可能当时作为罗伯斯庇尔的追随者而被头脑发热的巴黎人送上了断头台。那么他的履历很可能到此告终,我们会看到他在25岁时就在断头台上丧生。看来,凭他那博大的设想,他那宏伟的计划,他那军事荣耀之伟绩,他那出奇的好运气,他那屡犯的错误,他那历次的败北,以及他那最后的垮台,是注定要在此后25年中震惊世界的。
拿破仑对于热月党人对他的逮捕非常气愤,同时对瞬间已失的法国大革命也开始了思考。他从罗伯斯庇尔兄弟的死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危机。但他对革命的一往情深没有使他后悔。
在被捕期间,拿破仑时常会想起他心爱的姑娘德茜蕾,现在终于恢复了自由,他便急切的向德茜蕾的住处奔去,那是一个风吹月黑的晚上,雨刚刚停止。拿破仑急匆匆的来到了德茜蕾家的附近,这时他发现德茜蕾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心情似乎比天气还要灰黯。
此时的德茜蕾在担心拿破仑,她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否收到了她给他送去的包裹,也不知道他受着怎样的折磨和煎熬。当妈妈叫她赶快上床休息时,她在床上依然不能摆脱阴冷的感觉。
仿佛是在梦里,她又和拿破仑拥抱在花园里,仿佛他楞角分明的唇正印在自己唇上,仿佛他仍站在身旁,向她诉说着自己的抱负,仿佛他又在她耳边吹起了悦耳的乐曲⋯⋯
德茜蕾微阖着双目,似睡非睡间,好像真的有《马赛曲》响在了耳边,她猛地坐起,揉揉眼睛,凝神一听,真的!一阵熟悉而亲切的《马赛曲》正悠扬地在花园里飘荡。
德茜蕾一下子爬起来,鞋也没穿,披着睡衣一下子就冲到了花园。《马赛曲》猛然止住。
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住了到来的德茜蕾。
德茜蕾只觉得挂满泪水的颊被急切地亲吻着,拿破仑那温厚的唇在喃喃地说道:“欧仁妮,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德茜蕾见自己心爱的人忽然出现在了眼前,激动的哽咽着:“拿破仑,是你吗?是梦吗?”
拿破仑把娇弱的恋人用军大衣裹起来,抱到自己的膝上,深情他说:
“我的欧仁妮,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亲爱的,我再也不能没有你,我们结婚吧。”
德茜蕾笑了,道:“我还没满16岁,你被捕这段日子,哥哥一直禁止我提起你。”
拿破仑道:“亲爱的欧仁妮,我是无辜的,所以他们放了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的拿破仑仍没有感到这次重获自由,是因为他的才华和能力对共和国有用。
“我的宝贝,我等你到16岁,我们就结婚。我先征服我的世界,我还是一名将军,我还要去带领部队。”
“你去吧,我等你,一直等你回来接我。”拿破仑确实要走了,而这次的任务是去解放他曾魂牵梦旋的科西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