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拿破仑带着欢欣的微笑脱去新娘约瑟芬的衣服,准备要她接受他那最为美妙的摧残时,拿破仑发现约瑟芬的那只哈巴狗正睡在压脚被上。这让拿破仑感到十分的讨厌,他挥手驱赶着哈巴狗。
“你不要打这只可怜的狗,有一次它还可爱地想来我的床上睡觉呢。你瞧,它看你的眼睛多么善良,又多么可爱啊⋯⋯不要有意把它撵走好吗?”约瑟芬温柔的说着,看着约瑟芬迷人的模样,拿破仑并没有去赶走那只哈巴狗。
“呵呵,亲爱的,好,我不赶走她,咱们继续好吗?”
拿破仑向脱得只剩下小件衣服的约瑟芬扑了过去,他向约瑟芬湿润的双唇吻了上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床脚上的哈巴狗见自己的主人不停的叫嚷着,哈巴狗也开始狂吠起来,拿破仑不得不扫兴的停止了他的动作。
他用温和、殷勤的言语抚慰这个畜生。
“哦,小家伙,你快安静下来,你可真像一只美丽的金色绵羊。”哈巴狗似乎没有领他的情,继续狂吠着。
“哦,小家伙,快点安静下来,乖一点啊,你可真像一只玫瑰色的兔子一般美丽,又像一个可爱的天使。”
然而拿破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徒劳一番。哈巴狗仍旧大声的狂吠着,此时的拿破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愤怒的在它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哈巴狗落在了地毯上,发出了一阵阵哀叫,拿破仑再也没有理会它的嚎叫,又继续和他迷人的新娘开始了他们迷恋的运动。
就在拿破仑处于兴奋的状态时,突然,拿破仑大叫了一声,因为哈巴狗爬进了被子里,在拿破仑的左腿肚上咬了一口,此时的拿破仑再无雅兴继续和他的新婚娘子亲热,他愤怒的走下了床,将哈巴狗提起来扔出了窗外。
尽管约瑟芬十分的同情她的宠物,但面对脾气暴躁的拿破仑将军,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清晨,难受的约瑟芬在拿破仑的伤口上敷了一些花茶,拿破仑则蜷缩在床上,唉声叹气他说他要死于狂犬病了。
过了许久,约瑟芬已安然入睡,拿破仑却无法赶走心中的不快,渐渐地,对他们的婚姻平空升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新婚之夜如同滑稽戏似地结束了。⋯⋯第二天,一家报纸用一些很不客气的词句报道婚礼一事:
“因战绩辉煌而闻名欧洲的拿破仑将军,在回到军队重新夺取三月战功以前,一心想采摘爱神之花。而如今这位年轻的将军的夙愿算是完成了,其实,对于爱情和婚姻,这位年轻的英雄已如愿以偿。他娶了32岁寡妇博阿尔内夫人,但她仍感觉良好。婚礼充满欢乐。到场的有巴拉斯先生、塔里昂先生和他美丽的卡巴曲丝。塔里昂、巴拉斯先生待人亲切、热情。他们不忍看见将军满脸愁云,如此以来,他们已问心无愧,轻松自如。”
第二天,在约瑟芬的请求下,夫妻俩双双去圣日尔曼寄宿学校看她的两个孩子,一个叫欧仁,一个叫奥坦丝。欧仁已经15岁了,身材又高又细,眉清目秀,但有点柔弱。奥但丝还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穿着康宠太大学生制服,一点也显不出可爱。一双眼睛很温柔,一头金色秀发,侧面像只绵羊的脸,是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下来了。兄妹俩对将军都很冷淡。
在孩子们看来,他们的母亲是屈高就下,与地位低下的结婚,降低了她的身分。拿破仑早已料到他们会反感的,但他却感到自己对他们充满友爱之情,对他们的未来承担责任。
约瑟芬很爱这两个孩子,当德博阿尔内子爵死在断头台上时,其财产全被没收的遗孀频临绝境。她儿子虽很年幼,但她仍担心贵族头衔会使他的儿子横遭迫害,于是将他托付给埃歇尔街一位木匠抚养。住在这条街的妇女常常看见他肩扛扁担在大街上走。
现在他已长大了,约瑟芬希望这位将军丈夫会给这个不幸的儿子带来前途和荣誉。
奥坦丝一次在巴拉斯家里吃晚饭时见过拿破仑,回家的路上她哭了。此时拿破仑尚沉浸在新婚幸福中,没有感到这种敌意,他觉得自己对孩子们充满着友好的感情,并要对他们的前途负责。
拿破仑在约瑟芬的怀抱里又过了一夜,然后是一天繁忙的工作。晚上,他登上驿站快车,随行的有朱诺、路易和财务官肖韦。他站在门前台阶上柔情缠绵地向妻子挥手告别。妻子答应,他一旦接管军队,就去找他。拿破仑脸贴着车门,朝意大利疾驰而去。他渴望着获得功勋,在他的想象中,荣誉的花束已经撒满在他的脚下。
血管里奔流着意大利人热血的拿破仑垂幕之年。站在南半球的圣赫岛上预言:“意大利应成为一个伟大而强盛的国家⋯⋯总有一天,罗马将成为他们的首都。”
拿破仑渴望去意大利,他坚信在意大利他会取得前所未有的辉煌,如果不是为了办妥与约瑟芬的婚事,他早已出现在意大利军团那些可爱的士兵们面前了。
在拿破仑结婚之前两星期,他已被任命为意大利方面军的司令官,结了婚,在巴黎度了两夭的“蜜月”以后,他就离开新娘子,就任他的新军职去了。
他知道,他这次升官的好运气也与他娶约瑟芬为妻,是有一些关系的。但是有人说,由于约瑟芬当新娘有些勉强,巴拉斯才把上述军职作为“嫁妆”奉送给他——这是挖苦的说法,并非属实。
事实上,巴拉斯并未拥有任命法国一个方面军司令官的权力。他当时只是五位督政之一,政府的重大问题,都是由他们5人共同决定的。当时与巴拉斯共事的其他四个督政是勒图尔纳、勒贝尔、拉•雷韦利埃一勒博,以及那位伟大的卡尔诺。实际上,任命拿破仑为意大利方面军司令,主要是卡尔诺作出的决定。
卡尔诺相信这位对意大利情况了如指掌的年轻将军一定会取得令巴黎人倍感振奋的胜利。
早在两年前,即土伦战役后不久,拿破仑便被任命为意大利军团的炮兵司令。在尼斯建立了司令部之后,拿破仑便开始着手研究意大利的情况。
意大利这个地区,长期以来一直是波旁王室和哈布斯堡王室互相角逐的战场。这两个王室之间的种种敌对行动,再加上市民间的纠纷,使得这个昔日曾经为欧洲制定法律的民族,现在却沦为十分软弱无力的状态。
在过去,欧洲曾经是罗马人驰骋的战场。到如今,意大利却成了欧洲的战场。
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室统治着这地区的北部;他们在那里占领了富饶的米兰公国和曼图亚这个大要塞,以及一些零星的王室封地。这个奥地利王室的一个后代,坐镇佛罗伦萨,统治着繁华的托斯卡纳公国。摩德纳和卢卡,也是在奥地利维也纳宫廷的统辖之下。意大利的南部,连同西西里岛,则是在西班牙波旁王室的后代费迪南四世的统治下。他把臣民禁锢在中世纪的愚昧和奴役状态中;他的王朝还控制着巴马公国。那些教皇属邦,也都陷于中世纪的死气沉沉的状态中。
然而,在北部的被人称为“教皇属地”的波伦亚和斐拉拉地区的居民们,并没有忘记他们当年享受独立的那些岁月;他们因受到教皇统治的难以忍受的束缚而感到恼怒。当法国革命思想的酵素在意大利的城镇开始发酵时,这一点就为人们所觉察了。波伦亚有两个青年如此醉心于法国革命的新思想,以致他们升起了一面意大利的绿、白、红的三色旗并于1794年11月号召波伦亚的公民们起来造教皇特使的反。
这次造反遭到了镇压,为首的一些造反者被绞死了;但在其他地方,民主势力的活动仍然使人们觉察得到,尤其是在意大利北部那些较为刚强的人民当中。在伦巴第和皮埃蒙特,人们的感情虽然处于被压抑状态,但仍可感觉到人心的动荡。甚至当撒丁国王维克托•阿马迪厄斯三世向法国发动战争时,他费了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使得都灵的人们没有起来造反。
奥地利和撤丁王国的同盟,既无力从自由战士的手中夺回萨伏依和尼斯,也无力守意大利西北部的里维埃拉,使之不受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