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微将寡的城池,要是想在战争中站得住脚,就需要守城人善于利用地形的优势,并将地形优势最大化利用,这是他们能依靠的,也是唯一能依靠的优势。《孙子兵法》有云:地行者,兵之助也。就是这个原因。
冯飞是个谨慎的人,也确实是善于利用地形,所以修筑了二寨,并且也仔细研究了射箭的角度,让临朐城成为一个铁桶,不轻易被攻破。这二齐也是英雄了得,武艺高强,但性格率真,是个急脾气。
性格迥异的三个人遇到了一起,相处的自然不会和谐。
听了冯飞的表态,二齐很是气愤,转身走了出去,一语未发。看着两人离开,冯飞也是爱恨交加,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冯飞的左膀右臂,如今面临大敌,内部也面临不和,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冯飞十分自信,即使是内部不和,也不会出现背叛。他相信,自己平常对于他们二人的恩惠是不少,他二人不会背叛自己,不会背叛临朐城的。
但是,冯飞忘记了一句话,一句足以让他致命的话:道不同,不相与谋!
“哥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这临朐城危在旦夕,破城指日可待。”齐华忠和齐华腾来到一个没有打烊的酒馆,二人落座。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冯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咱们要是在这样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啊。”齐华腾拿起茶碗,把玩起来。
“要不,咱们反了吧?”齐华忠将声音压低,凑到齐华腾耳边言道。
“这个,成吗?”齐华腾声音有些迟疑,他看了一眼他的弟弟,心中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不成?咱们替冯飞也做了不少事情,难道最后还要和他一起死吗?”齐华忠说的有些激动,所以声调也有些提升。
齐华腾按住了激动的弟弟,悄声言道:“隔墙有耳,咱们出去说。”说着,拉着弟弟离开了酒馆。
齐华腾不幸言中,确实是,隔墙有耳。
二人还没有出城,就被一队人马团团围住,只听领头的人言道:“二位大人,风大人找你们二人有事情商议,请和我走吧。”说着,让手下的人马簇拥着二人向冯飞府衙走去。
“来人,将他们二人的兵器卸了!”刚到府衙中,就听见冯飞的一声令下,周围的兵丁一拥而上,将两人擒拿住,虽然二人有膂力,但双拳难敌四手,挣扎半天也是做无用功。
“我们犯了什么事了?你凭什么拿我们?”齐华忠一边挣扎,一边问冯飞。
“为什么?你问他吧。”说着,从后面走出一人,脸上露出奸笑。
二齐异口同声,十分诧异:“是你?”
那人,正是酒馆老板!
只见他上前向冯飞一鞠躬,奴颜媚色地道:“大人,就是他们说要造反的。”说着,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二齐。
“兄弟,我就说隔墙有耳吧。”齐华腾叹了口气,无奈地言道。
原本,冯飞对于他们二人的造反传言并不相信,认为只是酒馆老板道听途说。但刚刚听到齐华腾那么说,冯飞不信也都信了。
“我带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要造反?”冯飞已经怒不可遏,声音一直在颤抖。冯飞对这二人还是有感情的,只要他们说没有,他便会放了他们。但听到齐华腾这么说,他也就相信酒馆老板说的是事实。
齐华忠也是心直口快,立刻接言道:“道不同,不相与谋!”
“把他们压下去!关入监牢!等我打退了梁山人马,在发落他们二人。”冯飞大喝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举动,也将在场的众人吓得够呛。
“没有我们,你就等着被梁山人马收拾吧!”二人不断在喊叫,发泄心中的不满。
声音慢慢的消失,此刻的冯飞,心中十分复杂,他已经平复了气氛的情绪,看着二人被拖走,空旷的庭院,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人,我的赏赐?”酒馆老板搓着手,一副猥琐的表情。
“自己去账房支去吧。”冯飞无奈地挥了挥手。
“到底,要闹成什么样?”冯飞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二人被抓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外面的军营,此刻,两个营寨都沸腾了。因为齐华腾没有安排副将,所有事情都他一个人安排,众人没有能后商议的人,就都去右营找副将萧索。
萧索此刻也接到了消息,见众人都在寨外集合,便言道:“诸位,齐大人被抓一定是凶多吉少,咱们如果不救他们出来,后果会是不堪设想。所以,我想问问在场的诸位,愿意去救二位大人吗?风险会很大,如果不愿意我不强求。”
“萧大人,二位大人平时带我们不薄,我们没有理由不过去。不然,我们报答不了二位大人的恩情。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前排的一位兵丁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大家拿好兵器,和我出发!”说着,他抄起武器,厉声道:“兄弟们,杀过去!”斩关落锁,冲入临朐城内!
震惊!绝对的震惊!
城内的守将见有人马冲了进来,都是慌作一团。他们没有想到防守如此严密的临朐城会有人马冲进来,也没有任何防守的准备。
萧索的目标很是明显:冯飞的府衙。他也是这个城的人,各个地方可以说是烂熟于心。轻车熟路地,便来到了地点。
这时的冯飞,也收到了消息,他连忙派人关紧大门,做好防守,拖延住“叛军”的进攻,为增援部队的赶来争取时间。
临朐城大乱,呼延灼也接到了消息,他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言道:“冲进去,援助萧索!”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趁着临朐城还没有平息这场事变,浑水摸鱼,拿下临朐!
骑兵的速度果然是不同寻常,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临朐城下。果真如呼延灼所愿,临朐城的叛乱没有平息,仍旧是乱作一团。
“大人,咱们杀进去吧!”韩滔和彭玘都言道。
“再等等!”呼延灼镇定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