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徐宁的计策,呼延灼点了点头,他言道:“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严密监视曲新成的住处,只要有消息,立刻安排人手抓捕。”
“哥哥放心,这个我还是做得来的。”徐宁笑了笑,阴险地笑了笑。
“最近怎么样?”卞祥又如约而至。
“还那样,不过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呼延灼答应思考一下。等我在说说,到时候他就会出兵了。”曲新成对于卞祥的多次造访,有些心烦,但也不好说什么。
“好,我相信到时候呼延灼就会把出兵的。兄弟,加把劲吧,到时候晋王加封,少不了你的。”说罢,转身走出了曲新成的宅子。
“要不是为了钱,我在就把你杀了。你太烦人了!”曲新成恶狠狠地看着门外,怒气冲冲地言道。
卞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知道后面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此时的曲新成,也十分头疼,该说的都说了,如果在贸然对呼延灼说,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一切就功亏一篑了。曲新成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现在,对于呼延灼让他出计策,他也是敷衍了事,甚至有些浑浑噩噩。这心不在焉他没有感觉什么,反倒让呼延灼也起了疑心。
“哥哥,又有人去曲新成家了,我的手下已经找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咱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徐宁来到呼延灼屋中,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汇报一番。
“这个,还是再等等吧,我想,在给他一个机会。”对于真的处理曲新成,呼延灼确实有些不舍。
“哥哥,快刀斩乱麻,如果到时候被他们发觉,采用了什么非常手段,那么咱们就会危险了。”徐宁有些着急,他没有看到过呼延灼会有如此优柔寡断的一面。
“明天,等我的消息,我在给他一个机会。”呼延灼仍旧不松口。
“好吧,就听哥哥的吧。”徐宁摇摇头,很是无奈。
“兄弟,咱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好久了,我想,是不是田虎应该会有什么想法了?你最近一直和我说,要我出兵,是不是得到什么信儿了?”呼延灼将曲新成叫了过来,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确实是。咱们毕竟占的是晋王的地盘,打着救援人家的旗号过来但却一直没有什么行动,晋王会有一些想法,但就是没有明说。他还是想需要咱们,毕竟现在他也是有一堆事情缠着。”曲新成不知不觉已经将田虎的名头换成了晋王,虽然只是不禁一见的改动,却让呼延灼抓住了。
“而且,我还听说,种师道现在发兵,前来攻打。我想,晋王本身的实力,是挡不住种师道的。”曲新成补充了一下。
“种师道?小种经略相公?”鲁智深从门口经过,偶然间听到这句话,有些兴奋,也不顾什么规矩,连忙走进屋中,满脸笑意。
“兄弟认识小种经略相公?”呼延灼对于鲁智深的底细并不清楚,所以对于鲁智深的兴奋感情有些不解。
“是啊,当年洒家可是做过经略府的提辖,要不是那泼皮镇关西,洒家也不会上了五台山,做个鸟和尚。哥哥你刚刚说,小种经略相公要来是吗?”
“是啊,他要来攻打田虎。”呼延灼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曲新成,发现他目光游离,似乎在想些什么。
确实,原本有好机会能够劝呼延灼出兵,却被眼前的这个胖大和尚阻止了,曲新成有些不甘心,接着言道:“哥哥现在是梁山人马,小种经略相公也可能不会认哥哥,到时候咱们还是得在战场上一较高低,所以,还是得准备准备啊。”
“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鲁智深明显有些不快,“洒家还不能去和小种经略相公叙叙旧了?”说着,他对着呼延灼一抱拳,言道:“哥哥,请准许我去种师道军中,和他说说。”鲁智深是个粗人,并没有任何城府。
呼延灼笑了笑,言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兄弟了,主意安全,一定要全身而退啊。”
看着鲁智深离去的背影,曲新成更加焦虑,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呼延灼制止,悻悻而退。
“来人,去把卞祥给我叫来。”曲新成回到宅中,命人去叫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倒计时了。
“哥哥,曲新成出去找人了。”徐宁将曲新成的动作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番。
“哎,看来他真的是有二心了。今天晚上就按照你说的行动吧。”呼延灼摇了摇头,对于曲新成,他还是有感情的。
“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不是白天已经说过了吗,怎么晚上还请?”卞祥有些恼怒,白天二人的商谈,是不欢而散。他虽然是反贼,但现在也是右丞相,也有些官架子,对于这样折腾自己,他还是有些不满的。
“我家大人说了,他有一个新的想法,想和大人您商讨一下。”
“好吧,咱们走。”
“曲兄弟,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对于卞祥的突然造访,曲新成是大惑不解,对于他进来的第一句,曲新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我没有叫您啊。”
“不可能,你不是让你手下人去找我,说有新的想法吗?”对于曲新成的态度,卞祥有些微微恼火。
“真的没有,我现在脑中一片空白,怎么还会有新的想法?”
“什么?”此时,卞祥才恍然大悟,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晚上找他的人,自己确实是没见过。
就在这时,曲府门口已经列好了军队。为首一人,是武松,旁边还有杨志和张青。
“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曲新成想不出理由为什么这些人回来造访,而且,还带着兵。
“刚刚城内有凶手还想刺杀呼延灼大人,被我们发现,我们一路尾随他,发现他逃进了你这里。”武松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曲新成,就像看一个死人。
“不可能,兄弟你想多了,我一直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来过。”话说到这里,他突然不说了。
“既然没有人来过,那他是谁?”武松阴险地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卞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