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越将自己所猜想如实告知毛青云,毛青云听后骇然的说道:“狗子,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生化武器哪是那么容易研究的,虽然美国对咱们中国总怀有敌视的态度,但是他也不敢公然对咱们怎么样,毕竟咱们没惹他。”武越严肃的说道:“即便现在没对咱们怎么样,但是如果真被他研发成功,再大规模的生产,那对人类不能不说是一种强大的威胁,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他未成功前阻止他。”
毛青云在心底始终觉得武越太小题大作了,不过碍于交情,他还是勉强答应了武越的要求。毛青云经过系统的调查,发现那些血液都是被一家在德克萨斯州的圣耶和华医院订购的,当毛青云想继续调查这个医院是属于哪个公司时,却突然被系统屏蔽出来了,这让他感到很郁闷。一通电话,毛青云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全告诉武越,武越更觉得这医院可疑了,如果没鬼的话,为什么连是属哪家公司都不允许别人知道呢。
武越天生就是忧国忧民的性格,或许太杞人忧天了,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要去调查一番,这家医院不是在国内,要调查就一定要去美国境内查个究竟。武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田遥遥和慕容清雪,她们俩觉得有的玩,自然是开心举手赞成,再说田遥遥已经多年没见过父亲了,借着这次机会去找下自己的父亲,看看他在美国过得好不好。
为了免除不要的麻烦,武越他们还是按正常的程序办理出国护照,然后以出过观光的理由顺利抵达美国德克萨斯境内。因为考虑到对美国的地理不熟悉,所以带上了露娜这个地道的美国人,结果没想到这个四十年前的美国人和自己这个中国外来客一样,都是靠使用地图和问路这种的最古老办法来寻路。因为对地理的不熟悉,而这个圣耶和华医院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有很多美国的本地人都不是太清楚,所以武越只能暂缓此事,让田遥遥先寻找自己的父亲。
经过电话的联系,田遥遥得知自己的父亲也住在德克萨斯州内,便和武越他们撒开脚丫子寻找,因为始终保持着电话的联系,这次田遥遥很快就找到了父亲在德克萨斯州边郊小镇里的新家,站在门口田遥遥心情激动且纠结,迟疑了很久后,还是鼓起勇气叩开了门扉。开门的是一个黑头发的混血儿,大家只要稍微猜测下,就知道这应该就是田遥遥那素未蒙面的弟弟,那小男孩十分可爱,一双大眼睛打量着站在门外的众人,用稚嫩的声音询问着:“你们是谁?到我家来,有什么事吗?”
田遥遥自我介绍后,小男孩(田凯瑞)很快就明白过来,好奇的打量着田遥遥道:“你就是爸爸经常提起的在中国的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啊,先进来坐吧,爸爸在上班,现在还没回来。”武越他们很大方的随着小男孩进入屋内,房子里布置得很像中世纪的欧洲风格,返古的家具和墙上的油画都让人感受到浓浓的古欧风情。
小男孩虽然年龄不是很大,但是很会招待客人,一会儿就帮大家泡好了一壶香浓的热咖啡,武越端着杯咖啡在屋内转悠了下,然后八卦的问了句:“你妈妈呢?她也在上班吗?”被这么一问,小男孩神情顿时黯淡了下来,有些难过的说道:“妈妈她背家族里的伯伯带走了,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她了!”武越好奇的问道:“他们为什么带走你妈妈,为什么不让你和你妈妈见面呢?”田凯瑞一脸迷惘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他们带妈妈走时,好像和爸爸说过,什么实验要是没成功,我们就别想再见到她了。”
武越猜想着他们究竟*迫田伯父做什么实验,为什么要以小孩的母亲做威胁,看来这个实验应该非同小可,武越小声的问田遥遥:“你爸以前在国内是做什么工作的?”田遥遥也不确定的回答道:“听我妈说,我爸以前好像是研究人类细胞结构的,具体研究哪方面,我就不是太清楚了。”武越没想到田遥遥他爸居然就是个生物工程师,如此一来,就更让武越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实验了,现在只有等问题的主角回来,才能彻底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了。
几杯咖啡下肚,门铃声在大家耐心的等待下终于响了,田凯瑞依然兴匆匆的担当起开门的角色,因为他预感是自己的父亲回来了。果然进门的是田父(田玉龙),他先用目光扫视了下家中坐着的陌生四人,最后视线停在了田遥遥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个父亲才有的慈祥,很显然他已认出了田遥遥就是他多年未见的女儿。
田玉龙走近田遥遥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裹,仔细的审视着自己女儿的样貌,感叹的说道:“没想到二十来年没见到你了,你竟已长成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了,可惜爸爸没做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没有好好的见证你的成长,你是不是和你妈一样恨爸爸?”田遥遥看着多年未见的父亲,样貌未有大的改变,只是比以前沧桑多了,双耳边的鬓角发丝已多数泛白了,当这一张小时候梦中经常渴望见到的熟悉面容,终于这样真实的出现在面前时,田遥遥多年想质问父亲的严厉言语却说不出口了,只能默默的化为激动的泪水。
田玉龙将女儿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轻抚着她后脑柔软的发丝道:“是爸爸不好,爸不应该因为一时气急丢下你和你母亲,爸知道自己不是和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你和你妈恨爸也是应该的。”田遥遥摇着脑袋说:“我和妈都已经不恨你了,妈说过,你们离婚,她也有很大的责任,并不能全怪你。”田玉龙惊讶的问道:“你妈真原谅我了?那我的良心就更不安了,是我让你母子受苦了,是我让你从小就失去父爱。”田遥遥阻止父亲的自责道:“爸,你不用太自责了,那些都过去了,我和妈现在都过得很好,你不用再介怀从前的事了,我们应该多向美好的未来展望。”
田玉龙看到自己女儿竟然这样体谅自己,心情也大受鼓舞,于是便豪气的说道:“对,我们应该多向美好的未来展望,美好的未来……。”本来把郁结解开的他,当说到美好的未来时,突然头脑里想起了什么,神情又变得暗淡,眉心也微微锁起来了。田遥遥看出了端倪,连忙问道:“你是为洁西卡阿姨的事烦恼吗?我已经听凯瑞他说了,我们有什么地方能帮忙吗?”(洁西卡是田凯瑞的母亲,也是田玉龙现在的妻子。)
田玉龙假装释然的说道:“唉~!你爸就是没用的男人,以前不会好好体贴呵护自己的妻子,现在又不能好好的保护爱护自己的妻子,我就是个最差劲的男人,一个没用的窝囊废。”田遥遥看着父亲略带悲伤的神情,心情也十分纠结,忙安慰道:“爸,你别这样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田玉龙听到女儿的安慰,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极力的掩饰回避道:“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吗?”田遥遥看着父亲朝武越坐着的方向看去,连忙答道:“对,那个男的是我的男朋友,其余两个都是我的好姐妹。”田玉龙用岳父看女婿的眼光审视着武越,然后笑着对自己女儿说道:“不错,这男孩子看上去挺不错的,你们交往多久了?”田遥遥没经大脑的如实跟父亲说:“有十多年了吧!”田玉龙听到女儿的回答,被震住了,表情奇怪的问到:“你们一起十多年了,为什么还不结婚啊?是不是他那方面有问题,还是对你不太好啊?”田遥遥听父亲这样问,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对于修真者,岁月都是浮云,结婚证更是浮云,他们根本没考虑这些俗气的问题。
田遥遥红着脸打马虎眼道:“不是啦,他对我很好,身体各方面也没问题,只是我还没想过结婚而已。”田玉龙用一个父亲应有的严肃态度道:“是不是因为爸爸的原因,让你对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没有了信心,好女儿,爸爸只是个反面教材,你对好男人可是要懂得把握,不然小心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后悔啊!”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忘用眼神提醒田遥遥看武越身边的另外两个女孩子。
田遥遥知道父亲是关心自己,但是又不好直接说破,因为普通人是无法相信修真者的存在的,何况还是对一个从事科学研究大半辈子的人,她更失去说服的勇气,只能尴尬的说道:“爸,这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对他有信心,除非得到我同意了,否则他是不会接受任何女孩子的。”父亲惊讶的问道:“你就这么有信心,他又不是你养的小狗,你要他怎么样就怎么样,要知道大多数男人都是*的。”田遥遥也知道女人可以恒久不变的爱一个男人,但男人很少能恒久不变的爱一个女人,因为男人会随着女人的容颜憔悴老去,而爱意渐渐减退,不过这理论局限于普通的凡人,而非她们这些修真者,修真者是无惧岁月的一种存在,所以青春不再是短暂仓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