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果然如慕容白秋所言,三天之内就宣告破产,龙家失去强大的经济依靠,顷刻间分奔离析,龙家的成员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再没有从前那趾高气扬的嚣张劲了。其实,最不能接受的还是龙少华,三天前还是人人吹捧拍马的富家大少,三天后就成了不名一文、人人唾弃的上海小瘪三,这样大的转换,任谁都无法轻易适应。
龙少华从作恶多端的恶大少到人人可欺的可怜虫,这一变化虽然让他十分痛苦,但最让他最难受的是那曾今百般疼爱自己的父亲突然一病不起,这对于龙少华来说,无疑是天塌下来了,他的世界顿时变得灰暗无比。在一间低矮发霉还带着些酸臭味的旧平房中,龙少华俯在父亲的病床前忏悔的说道:“爸,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这么大的罪,儿子以前不懂事,只会给您惹祸,这次更害得我们无家可归,儿子现在想通了,儿子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求您早点好起来,我从小就没妈了,我现在不能再没有你啊,爸,您一定要好起来啊!”声音显得十分的沙哑吃力,确是由自内心肺腑所发,让站在门外的武越听了,也略觉感触。
武越用手指轻叩了几下单薄的门板,龙少华惊呆了,心想都落到这般可怜的田地了,居然还有人穷追不舍,不肯放过他们父子儿子,如果现在从后面窗户逃走的话,或许有机会逃走,可他看看床上卧病不起的父亲,不由的一股怒火从心底冒出来,他怒这时候自己居然还想着逃跑,丢下深爱的他的父亲,他就算活下来了,那也是一辈子的痛苦,所以他还是选择大方面对债主的追债。
打开门,龙少华看到了早些天在FD大学里看到的那个小白脸,吃惊的问道:“你找谁啊?如果是以前我得罪过你,要打要杀,随你便,但我只求你别伤害我已经生病的父亲。”听到这番话,武越觉得这坏人也不是各方面都坏,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于是温和的说道:“我是武越!今天是专程来看你父亲的病情的。”龙少华顿时目瞪口呆,这就是害得自己颠沛流离几乎家破人亡的武越,他愤怒的吼道:“我不认识你,我们龙家哪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龙家整得这么惨,现在却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想看我们父子的惨样吗!”武越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不认识我,那你可记得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曾害过一对青年男女坠崖之事?”龙少华惊讶的问道:“难道你真的是武越?不对啊,我记得武越是一个黑不拉几的乡下土包子啊!”武越不耐烦的说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讨论我曾今长的什么样,而是受了龙霆武先生之托,不让你父子二人有生命危险。
龙少华疑惑的问道:“太爷爷?太爷爷他说什么了?”武越如实的说道:“我答应过龙老先生,说只要你们父子二人中规中矩的做工薪阶层,静思曾今的错误,我会保证你们父子的安全。如今看来,虽不知道你们悔过的怎么样了,但是你父亲却病情危急很,如此一来,若我不出手施救,只怕要违背曾今和龙老先生的约定了。”
龙少华虽然不相信武越会如此好心,但是自己现在确实身无分文,根本找不起医生帮父亲治病,自己也明白父亲的病不能再拖了,所以还是下定决心道:“我龙少华从前确实不是个东西,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将怨恨发泄在我父亲身上,若果你真能救我父亲,那我龙少华今后愿给你但牛做马报此大恩,若你只想找我父亲报复,即便我现在不能把你怎样,哪怕我死后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武越听着龙少华的狠话,心里觉得好笑,想不到曾今那十恶不赦的恶大少,居然也能为了自己的亲人而不顾一切。武越笑着说:“放心,我如果真想害你,就算你化了厉鬼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那还会和你废话这么多。”说完也不理睬龙少华的木讷表情,直接走向龙天宇的病床前。
武越经过一轮探脉,他发现龙天宇是属于抑郁成疾外加气火攻心导致心脉堵塞,若想治愈需先将他郁积的气血散开才行,于是武越掏出一把小刀,在他手腕上划一伤口,然后再由银针导血把郁积的气血散开。龙少华看到武越掏出小刀时,曾有想上去阻止的冲动,可是他知道他或许能阻止这一次,但是他阻止不了武越一世,只能无奈的认命。
等到武越一切做完善后,龙天宇立即就苏醒过来,龙少华看到这一情况,心里欢欣鼓舞得很,连忙走到父亲的身前道:“爸!你觉得怎么样了?”龙天宇身体孱弱的说道:“我觉得身体轻松多了,头也不痛了。”龙少华听到父亲这样说,连忙对武越跪拜道:“武先生,我龙少华说话算话,今生愿为你身的一条狗,任凭你差遣。”武越尽弃前嫌的将他扶起道:“我救你父亲并非是为你报答我什么,乃是应我当初承诺龙老先生之事,此事你勿须介怀,只要你父子今后安心悔过,老老实实做一个工薪阶层,我便可保你们父子的生命安全。”说完,武越也不再多闲聊什么,一个腾跃就消失在他们父子眼前。
仇恨累人,若紧抓着仇恨不放,最终难受的还是自己,武越他们在修真前早就看开这些了,若然不是如此的话,修为也不可能精进得如此迅速。如今算是彻底了却了曾今的恩怨,武越和田遥遥更加不会纠结于此,这几天都是因为担心龙家请援之事,没能好好的游玩一下上海,现在空闲了,两女的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游乐一番。
这一天,武越陪着田遥遥和慕容清雪在哈根达斯吃冰淇淋,突然眼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是久违了多年的亲切身影,武越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从小一起玩大的好哥们——毛青云。武越一个疾步闪现在他面前,果然自己没看走眼,在人群中,武越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时毛青云才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道:“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武越听他这么说,顿时自己也变得茫然起来,这也怪不得毛青云,武越修真后的变化确实太大,不只是个人的气质,还有外貌也有所不同,一般多年不见的熟人是无法一眼就认出是他。武越笑着说道:“二毛!你小子这才十年不见,你就装作不认识我了?”毛青云听到这个熟悉亲切的称呼,心底顿时一股暖流冒上来,将武越紧紧抱住道:“哎呀!是你小子啊,可把我想疯了,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武越也将他紧紧拥抱住道:“说来话长啊,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多年未见的好兄弟,一见面,那自然是有无数话题聊不完,田遥遥和慕容清雪也很识趣的不去参合到这两男人之间,任凭他们聊得天昏地暗。一顿饭的时间,根本不足这两兄弟重温曾今的岁月,于是慕容清雪将他们带到慕容家在上海的一座别墅中去了,让他们两兄弟尽情的聊个尽兴。初见慕容家大别墅的毛青云,也和武越以前一样,被惊得不知所以,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小心翼翼的很,经过武越一番说服后,毛青云才渐渐放开了些。
经过闲聊,武越知道毛青云现在在为一家外贸公司做血液出口生意,这生意很新奇,武越一下子就来兴趣,听说过那么多的出口商品,唯独没听说过把血液当商品卖出国的,被毛青云一解说,武越才真的了解这血液出口的生意还蛮走俏的。虽然武越知道美国和一些欧洲国家的人口比例严重失调,但是对血液匮乏度也不可能达到这样惊人的程度,每个月都有上千吨的血液输出外国,这让武越很费解,难道外国人每个月做大手术的人真有这么多。
武越想着想着,觉得很不对劲,最经电视上总在强调生物工程,难道外国正在研究有关于血液方面的生化武器,如若不是这样,为什么每月都需要这么的新鲜血液,这个疑问闪现在武越的心头。武越好奇的问毛青云:“二毛,你可知道哪些血液主要输送到哪个国家去的?”毛青云尴尬的说道:“这些,我知道是知道,可是那都是商业机密,我们公司有规定不准外泄的。”武越听了毛青云的话,知道自己也是强人所难了,但是心里确实也很想知道,于是眉头不自觉的紧锁起来。毛青云看到武越确实很想知道的样子,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对别人,我或许不敢说,但是对狗子你,我不怕告诉你,这些血液都是被一家美国医院收购的。”武越惊讶的说道:“什么?一家医院对血液的进口需求会这么大?他们医院是红十字协会的,专门去中东的战乱国家救死扶伤的?”毛青云挠挠头说:“这个嘛,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武越心中生疑,要是这家医院不是红十字协会的,那么它其中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武越最怕外国人利用咱们中国人的东西,最后反过来对付咱们中国人,于是他谨慎的问毛青云:“你能查到那家医院的名称和地址吗?”毛青云纳闷的问道:“你要那个做什么?我查是可以查得到,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咱们两兄弟,你总不能还瞒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