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你才有自己的信念!”圆堂渡已经没有了原来从容的表情,脸上的五官都狰狞了起来,“我也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绝对不能输给你!”
原本骨折的右手已经完全不能用了,可是,我还有左手!
没有了原本的技巧,仅仅只是像野兽一般的撕斗,东仪一拳头打在圆堂渡的肩膀上,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地快速回了东仪一脚。脸上,身体上打出了淤青不要紧,双脚都踢得麻木了也没关系,不能输,起码不能输给这个已经没有理性的家伙!
“啊啊啊!!!”撕扯着快要哑掉的嗓子,圆堂渡对着东仪的右脸重重的挥了一拳,“厄啊啊啊!!!”毫不客气的,东仪半转过身体用小臂砸向圆堂。
敲打在圆堂渡的喉咙上,一口气没有憋过来,顺着东仪的意思,圆堂渡的身体倾斜了过去,这样下去肯定会摔倒。这种情况下摔倒就已经等于输了一样。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原本已经有些虚浮的双脚很有气势地猛地一踩,已经呈现出近乎六十度的腰突然发力扭起了整个身体。
“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拼命!”
圆堂渡的脑袋以不可正视的威势与东仪的脑门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仅仅只是接触的一瞬间圆堂渡就感觉脑袋嗡嗡声连成了一片,眼睛已经呈现出一片黑的样子。
“哼……这样,也不算输了吧……与那个家伙的差距……也……”没有想玩,意识就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十年前。圆堂里家“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圆堂渡即使是小时候也是非常俊朗的那种类型,穿着宽松的白色训练服扯着一个雄壮家伙的裤脚。
沉默了一会,圆堂的父亲蹲了下来,光是从声音上听起来就有种很可靠的感觉。“妈妈她……有段时间不会来了。”
“她去干什么了?”
“……渡长大后会知道的……好了,去练习吧。”
圆堂渡的父亲,圆堂的首领,圆堂瞬,平淡的五官装饰在他的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感,即使不用说话盯着人看都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知道了。”仅仅只是六岁的圆堂渡并不知道多少事情,表情也近乎都写在脸上,带着失落的表情挪回了道场。
这是第几次听父亲这么说了?应该有……六百五十三次了吧?如果要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这句话圆堂已经听了两年多了,虽然很想念妈妈没错。开始的几天还会大哭大闹,可是莫名的,妈妈的映像却越来越淡了起来,年纪小也有一部分,父亲冷淡的态度也有。
“渡哥!”比十年前的渡还要矮小的虹,最显眼不过的红色头发,“渡哥我们去练习吧。”一把拉起圆堂渡的手走进了练习室。
圆堂瞬双手抱胸站在天台上,春天了吗……樱,已经两年过去了吗,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虽然八点钟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可是照在身上却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圆堂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樱,你最喜欢的感觉……
尽管只有六岁,可一旦确定了天分,里家对于新秀的培养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短暂的热身运动之后就是对练,就算是老大的儿子也不会留情面,这就是对练的人员的信念,每次练完都会带着一身的酸痛和臭汗,最严重的一次眼睛都被打出了血。
可是作为父亲的圆堂瞬只是留了一句“我的儿子不一般。”就连圆堂渡的情况都没有去具体了解,血缘之间的联系,在圆堂渡的眼里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只有自己……
直到六年前,一如既往的训练,带着一身的酸痛圆堂渡走进了浴室。
里家的浴室就像是游泳池一样大,可是却分割成了好几块小房间,算是一个小小的个人空间吧。脱掉了带着汗酸味的衣服,身体浸泡在超出体温几十度的温水里,圆堂渡忍不住都要呻吟了出来,不管多少次都是很舒服的感觉。
后背贴在角落里,双手自然的搭在了背后的台上。眼睛闭了起来回想起今天对练的不足之处。既然无法得到父亲的重视,那就自己正视自己。
“喂喂,你在圆堂家里的排名是多少啊?”一个声音听起来绝对不会比圆堂渡大多少的人。
即使是在小孩子之间的竞争力也非常强劲,很自然的几个最强的家伙被排进了榜里。
“我吗?好像只有二十多名的样子,果然渡大人最强了,每年都是第一名呢。”另一个声音带着些许崇拜的味道。
“他吗?厉害是厉害啦,可是没有妈妈的家伙能当然凶了~哈哈。”
‘哗啦’一声,圆堂渡就站了起来,母亲他已经记不清了,甚至可以说是陌生的程度,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拿这种东西开玩笑!
手刚刚触碰到门口。
“你知道吗?圆堂渡那家伙的妈妈是怎么死的?”一种很神秘的口气,伸出去的手不自觉的就僵住了。从三年前渡就知道母亲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可是原因,他没有,不,或者说是没空去询问父亲。
“哎?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吗……”
“那就好好听,其实我也是听我家老头子说的,瞬大人的妻子并不是什么名门,好像本来还是一个小职员而已。”
虽然里家生活在世界的另一面,可是对于领导人来说,婚配起码都要是小有名气的程度,说是这样才不会让里家彻底斩断与正面的联系。历代的领导人也都是以这个标准为主。
母亲她?没有等圆堂渡继续想下去,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对于瞬大人不明智的举动,长老会似乎在讨论是否要瞬大人再娶一个。”
再娶一个?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圆堂渡的母亲肯定只能作为内室,不能在出面,只能待在房间里整理,等待丈夫的归来,日复一年年复一日地浪费时间,最后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家里这种悲情的家伙不在少数!
“瞬大人那时候非常坚持自己的立场,好像惹恼了长老会的人。”
父亲他?为了母亲会反抗长老会?
长老会,顾名思义,由一些因为年纪大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却非常有资历的老一批里家人组成,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人。
“瞬大人这么厉害啊!”长老会在里家人的眼里才是真正的领导。
“厉害个什么啊,你不知道吧?过了一星期之后渡那家伙的母亲就不见了哦。”
“不见?”
“传闻说是因为瞬大人为了不被长老会撤销首领的地位,悄悄地把渡的母亲给处理掉了呢。”
尽管是小心翼翼的语气,但是在渡的耳朵里就像是打雷一样震撼。
怎么会,怎么会……母亲的,都是因为那个,因为那个自私的原因吗!
眼睛因为激动而凸了出来,喉咙就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明明想要抽噎,明明想要哭泣,却没有眼泪,没有声音,双手不停的颤抖,原本支撑着身体的双腿也在打颤。却像是坚定了什么一样,从手边抄起了浴巾就披了上去。
我要去找他!我要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圆堂渡一把推开房门冲了出去,老头子!到底,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咦?刚才好像有人出去了呢?”
“有吗?没关系的啦,我们继续……”
圆堂瞬的房门被啪的一声推了开来,渡还没有来得及整理一下仪容,脸还因为激动而带着些许红色的感觉,头发还湿哒哒的粘在额头上,“哦?渡你有什么事吗?”
尽管是询问的口气头却一点没有要抬起来的迹象,依旧看着手里的文件。
深呼吸了几口平息了内心的激动。
“妈妈她……是不是被你!”没等圆堂渡说完瞬粗壮的右手就捏住了渡披上去的浴巾,脸几乎都要贴上了渡的鼻子。
“你是听谁说的?”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就算是笨蛋也知道是要发怒的前兆。
“我不管是谁说的!到底是不是你……”
“滚出去。”依旧是没等渡说完,松开了抓住浴巾的右手,偏转过半个脑袋。明显是不想在讨论这个问题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来反驳我!为什么要这样,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为什么……”
“啪”的一声,渡的脸上多了清晰的五根手指印,“我说过叫你出去了吧。”
渡低下了脑袋,捂住了还在发热的左脸,不能哭……我不能哭,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就连渡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泪水会涌出来。不能哭……至少在这家伙面前我不能哭!
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渡小小的身体直接就飞出了房间,圆堂瞬走到门口瞥了一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渡,一脸冷漠的表情。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原本用来撑着身体的双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起来,眼泪在也忍受不住,顺着稚嫩的脸颊流了下来,“呜……呜,呜。”不管怎么抹都擦不掉,眼泪就像自来水一样不停的从眼眶里冒出来。渡已经不怎么记的起那天别的事情了,应该是一路哭着回去的吧?脑海里冒出了虹的影子,那天晚上渡哭了很久,虹在一边不停的安慰,尽管也是离开了家人的人,虹表现的却意外的坚强。
“想哭就要哭出来,毕竟,我们都只是小孩子啊。”
虹那时候的微笑渡至今还记得,很温暖的感觉……
从那时候开始,渡就重新正视了自己的信念。
我要打败那个男人!站到里世界的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