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回来,若两国修好,也不必担心北修追击报复了哦……”李秋阅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三人红白脸各唱各的,使者终于败下阵来,乖乖上路回国去了。
“姐姐解决了土丘的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牵连……”
这始终是李秋阅担心的。
“王妃聪慧,不会出事的。这一仗心理战,打得很成功。”柳言说。
“可是北修会和东诸修好吗?为什么姐姐在信里那么肯定?”
“王妃早已经估算好了,北修虽然胜了,但多少有些伤亡,在王妃未赶去北修之前,为了守城北修已经损失惨重,此次修好,也能给自己充裕的时间来恢复国内的生产生活。”
“希望如此吧。”李秋阅远远望着东诸的船越行越远,心里有些放心了。
夕阳红艳,余辉夺人,海平线上染出一抹红来。李秋阅的脸庞也带了几分桃李之色,柳言一旁静静的看。
“你还要看多久?”李秋阅突然回头,别嘴问他。
“若看美人就是错的话,我此刻就是犯了弥天大错……”
“我看你从来不会正经说话。”
“我从来不说正经话,我只说真心话。”
“你那些真心话留着对鬼去说吧!”
“罪过罪过……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可不希望小姐您香消玉殒啊!”
“你!……天知道你这张嘴是用什么做的!”
“小姐想知道我的嘴是什么做的吗?有个办法直接明了!”柳言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找打!敢轻薄我!”李秋阅一拳击过去!却被柳言抓了个正好。
“放手!”李秋阅又羞又恼的大声叫起来。
柳言轻轻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物塞进李秋阅的手心,随即放开她。
李秋阅心生奇怪,那物被丝斤包裹,颇有分量,不知是何物,她想打开看个究竟,被柳言一手按住。
“小姐等在下离去再看吧。”
“你要走?”
“王妃吩咐之事已经完成,我应该立刻回去复命。”
“……也是……”她竟然开始舍不得了,真该死!她心里暗暗骂自己!
这男人油腔滑调没个正经,总算要走了!
柳言看看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仿佛完成大事一般舒心一笑。继而笑道:“小姐不会偷偷舍不得我走吧?……那我就多留几日吧!”
“去你的!你最好快走,越快越好!”李秋阅脱口而出,很快心里一阵后悔。
柳言倒没生气,他乐呵呵的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背过身去,离开了海岸。
李秋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竟有些躁动不安了……
当李秋阅回到国相府的时候,管家说柳言已经走了。
他竟然没让自己去送他……
李秋阅开始懊恼自己当时那翻气话——去你的!你最好快走,越快越好!
他会不会是生气了?
不然怎么都不让自己去送送呢?
李秋阅回到房中,脑中时刻不停的思考柳言走之前那些言语。
“啊!头都想破了!根本就看不出他哪里伤心嘛,满嘴没一句正经的……”
低头看见手中柳言相赠之物,李秋阅急忙打开来看,心里想着,不会和哄骗府中侍女们一样是些首饰之类的吧?
待丝巾完全打开,她竟然愣住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会……他……怎么会……
——丝巾中包裹的并非是首饰,而是一尊冰石所雕的人像,小巧却精细,眉眼容貌,衣裙袖摆,栩栩如生。
柳言所雕的,正是土丘国相之女——塞尔拉兹·李秋阅。
木灵汐休养几日之后,气色好了不少,但是盛夏的闷热仍是让她难以忍受,夜夜睡不安稳。月挂高枝,夜色正浓,木灵汐披了单薄的睡袍走到池边,月光皎洁,给池中芙蓉铺撒了一层银白的光晕——木灵汐立在池边,宛若精灵。
有风,丝丝吹来。她感到一些凉意,心头也舒适不少。木灵汐开始怀念,雪山上的冰霜,深谷里的清幽。
有力的臂膀将她环住,木灵汐回头见是张涛。
“我醒来见你不在……你睡不着?”
张涛微微皱着眉,脸上带着倦意,头发散乱着,睡袍也凌乱得很。木灵汐看着他这副样子,一阵好笑,伸出手来替他理理衣褶与乱发。
“我不太想睡,你明天还要早朝,先去睡吧。”
腰间的掌却并没有放松力度。
“我不抱着你,就睡不着……”
木灵汐在他怀里盈盈笑起来——
突然,几乎是同时两人警惕的看向东边!
她听见翅膀的扑腾声。那是信鸽独有的振翅声音,木灵汐绝不会听错。听这声音,那只信鸽应该是飞去了东庭。
张涛惊讶木灵汐的警觉,那微弱的的声音只有自幼习武之人,才听得分明。可木灵汐不仅听见了,而且准确的判断出了方位。他心里涌起疑问——她真的是木灵汐吗?那个书香门第之女……
张涛没有急于表露出来,他轻轻拍拍木灵汐的薄肩,“你快进去睡吧,我去一下东庭。”
木灵汐点点头,目送张涛离去。
东庭是他过去的居所,府里分有东庭、北厢、西苑和中堂,整个亲王府好比一把大扇子。
当张涛到东庭的时候,发现刘凯也到了,想必也是听见声音赶来。刘凯擒住那只信鸽,果然在脚环上发现了便条。他迅速取下便条递给张涛。
张涛展开一看,眉头深深皱起。
刘凯一旁关切问道:“王爷,是平儿的信吗?”
“我们都错了……”张涛沉着声音。
“王爷为何……”
“虽然我曾怀疑秦岚暗中与秦连见过面,
但却不曾想到他们每次见面都是一次阴谋的开始。
”张涛开始发觉自己不再认识秦岚……
她变得太快,让他只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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