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村重新回归了平静,海盗们被清剿掉了,村民们重新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地方。但是,御堂却必须和志摩堂子说再见,因为,自那天晚上后,他就被那些雾隐忍者看上了。虽然御堂不知道什么叫血继限界,但他明白,自己的能力是被那些人给看上了。
志摩堂子满脸的不舍,一个多月的相处,尤其是最后时刻御堂挺身而出阻挡了那两名海盗,让堂子真的将御堂视作自己的亲弟弟。可是在见过御堂的能力后,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并不是普通人。
一个4岁的孩子,在其他人还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独自解决掉了两个凶残的海盗。尤其是在见到那种血腥场面而丝毫不变色的时候,堂子就知道,自己和御堂始终是要分别的。“你可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哦!”
堂子忍着泪,强笑着对御堂说:“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吧!”
对于这位好心收留自己的少女,御堂也很是不舍。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被那些忍者看中后,注定不能像个普通人那样了。上辈子的经历让他明白,如果不想连累到这个好心的少女,他必须要在这个时候与对方告别。
对于堂子的话,他只是淡淡的笑道:“嗯,我知道了。”接着,他很正式的鞠躬,说:“感谢你救了我,并收留了我。”之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向着远处等待着的雾隐忍者走去。
他知道堂子在注视着他,但这个时候他不能回头,否则他担心自己也会忍不住飙出泪来。
“完了?那么走吧。”这名雾隐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带头离开了这里。御堂深吸一口气,他清楚自己的生活,终归还是回到了黑暗之中。叹息一声,随后他就跟了上去。由于脚力不好,他是被那几名雾隐暗部夹在胳膊下飞快赶路来到了雾隐村的。
看着雾隐那高耸的外墙,以及村子内即使是白天也弥漫着的雾气,御堂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一进村,他就感觉到了异样。这里虽然人来人往的,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生活富足的满足感,反而透着一股冰冷,以及……血腥。
“这里就是雾隐村,也是……”说着,一名暗部有些厌恶的说了句:“血雾里。”这时领头的那名暗部低声喝道:“闭嘴!本村!”开口的暗部沉默了下来,一行人就这么沉默的来到了一处营地当中。
一进入这里,御堂就感觉到了被人注视,可周围却空旷一片,显然这些人都藏在了暗处。“我带这个小鬼去部长那里,你们几个先解散吧。”那名暗部队长摆摆手,其他人立刻散开消失,随后他对御堂说:“小鬼,跟我来。”
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地下隧道后,来到了一片巨大的建筑群面前。这里就是雾隐村的暗部培训基地,也是整个雾隐最阴暗最血腥的地方。在那里,已经有一个老人在等着了。看不出到底有多老,但老人身上隐隐透出的气势还是让御堂心里一凛。
“吉川,这个小鬼是谁?”老人注意到了御堂,直觉告诉他这个小鬼不简单。御堂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小孩子,他也没有装嫩的本事,所以他的不平常几乎是个刀头舔血的人都能看出来。“一个很不简单的小鬼,还有,这小子很有可能是血继限界拥有者。”
“血继限界?”老人目光一凝,然后看向了御堂。御堂也是淡然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然这里看似只有他们三人,但御堂知道,如果有必要,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会在入侵者大意的时候发出致命的一击。
吉川和老人说了什么御堂没有听清楚,只不过那个老人看向他的目光再次变了。过了一会儿,老人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个小鬼就交给我吧。”吉川鞠了一躬,然后不再看御堂一眼便离开了这里。
“从今天起,你就接受我的训练吧。当然前提是,你能活下来。”老人宣布完这个决定后,就转身道:“跟我来吧。”由始至终,无论是吉川还是老人,都没有征询过御堂的意见。但,这就是强权,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不。
这一点御堂很清楚,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所以他没有抱怨,也没有不满,只是沉默的跟着老人,向着前方那未知的黑暗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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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地下区域里,不只有他一个人存在。许多和他同年龄的孩子都在这里接受着训练,杀人的训练。这种事情在地球上同样不少见,杀手和间谍,只有从小培养起,才能更好掌控在手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看着一个个不到6岁的孩子,在接受着各种残酷的训练,甚至御堂看到了不少孩子累晕身子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的特训而倒下。但是,没有人关心他们,他们像垃圾一样被扫到了一边。如果幸运的,可以在恢复意识后自行寻找治疗的办法,醒不过来?
尸体可是很好的实验材料,绝对不会有一点浪费。
冰冷与血腥充斥在周围的空气里,御堂闻着这熟悉而又让自己厌恶的味道,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他恢复了上辈子时的那种淡然。既不是拒人千里之外,又不是开朗的自来熟。在这副淡然的表情下,他不会让人感觉太过难以接近,却又使得陌生人与他接触得不会太亲近。
这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是在不让人感到失礼的情况下,最大可能让自己处于安全的绝佳距离。这是御堂用无数次生死的经验磨练来的本领,他所带领的小队能够多次执行任务成功,他这锻炼出来的能力起了大作用。
因为他的这份能力,他曾多次深入敌后去进行侦查。没有人会将他联想到一个特工或是间谍,他平淡得就如同融入了普通人的群体当中,能够察觉到他的,只有他露出杀意的那一瞬间。是以当他这份表情显露出来后,立刻引起了周围所有监督特训的忍者的注意。
“那个小鬼……不简单啊!”一名暗部站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的打量着御堂。
4岁的身体很虚弱,但是御堂以技巧和经验弥补了这份虚弱。在其他孩子看来残酷得近乎压榨身体全部潜力的训练,对他来讲只不过是在做一道还算熟悉的复习题而已。这熟练的动作更是让其他人警惕起来,一些人甚至猜测着这个小鬼难道是其他村子训练过的?
那个带领御堂过来的老人也有这样的疑问,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在带御堂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名精通拷问的忍者检查过御堂的大脑了。里面很空白,符合4岁孩子的记忆。通过对大脑进行记忆读取,老人确信御堂是一个不知名小家族的遗孤,因为战乱而失去了家园。
这种情况在当今世道一点也不稀罕,这里汇聚的孩子几乎全部都是这样的。但是实际情况却是,那民读取大脑记忆的忍者被御堂欺骗了。他以控制电流的能力,修改了一段虚假的记忆,迷惑了那名忍者。
如果对方稍微仔细一点查看,或许就能看出破绽来。但遗憾的是,没人会对他这个4岁孩童的外表产生疑问。也没人知道,这个虚弱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个怎样的灵魂。
之后,暗无天日的残酷训练展开了。没有目的,每天就是训练再训练,而且在开始训练半年后,他们开始真正接触到杀戮。看着被绑在椅子上不断挣扎,目露惊恐的男子,站在御堂身后的老人淡淡的道:“杀了他,还有,伤口不要太大,血不能喷出来。”
御堂点点头,然后用手里的苦无瞬间刺中了男子的脖子。没有划破气管和动脉,他的苦无准确的刺中了男子的脊椎神经,并由此穿透了男子的大脑。只见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只是身体忽然一僵直,随后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这个过程没有任何声音,敌人的反抗也不激烈,更没有血液喷射出来。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御堂很好的完成了老人的要求。“……你,或许是最能发挥无声杀人术的人。”老人深深的注视着御堂,这个小鬼的天赋已经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了。
御堂没有得意也没有骄傲,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他的表情并不冰冷,却也没有什么微笑,只是一片淡然。身体虽然很放松,却又处于一种可以随时发力的状态。这种已经溶入了身体本能当中的行为,即使是经历了大半辈子厮杀的老人,也感到一丝惊骇。
他不知道,继续这么培养御堂是不是正确的。
但是,此时已经不是他个人能决定的事情了。御堂半年来的表现,已经彻底被雾隐高层看在了眼里。这样一个好苗子,是没有人舍得扼杀掉的。但是,必要的预防工作却并不妨碍什么。
于是老人缓缓开口道:“你做的很好,也很有天分。上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你就要成为一把工具,杀人的工具。所以,工具不需要感情。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知道。”御堂淡然的点头,说:“请照顾好志摩堂子姐姐,顺便代我向她报个平安。”老人点点头,心里却一片阴霾。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小鬼面前无法取得任何优势,无论是气势还是其他什么,这个小鬼都能淡然处之,丝毫不为外界情况所动摇。
这样的人,如果成长起来了,会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