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侵华时期,1937年77事变后,四川一位将军刘湘响应国民政府提出:“抗战到底”的号召,称
:四川愿意出粮出兵,为抗战出力。为此川中子弟便轻衣简从,穿着草鞋穿山越岭出了四川这个风景秀丽
,但穷困的故乡,要么成为异乡的孤魂野鬼,要么转战各个战场,音信全无了。
1937年7月12日,峨眉县城的中学老师和同学在课堂上议论着国事,一个来自青龙镇的青年学生罗佩
山,在旁边听着他们的慷慨激昂议论,心中思绪也跟着飘荡,想着如果自己也该做点什么,要么当兵,去
为国作战多么英雄,多么壮烈。
就这样,他头脑昏呼呼的回到家中,说出了心中想法,被家人批得一无事出,但这个想法已根深蒂固
扎在罗佩山的脑袋中,挥也挥不去。因家中反对,他遂赖在床上不起来,也不吃饭,也不知过了多外,他
听见屋外,就抬着昏呼呼脑袋,听见外面有哭的,有骂的,大家都在吵闹着。就起床出堂房去看,见镇长
带着保安团丁是来抽丁去当兵,被围在街坊邻居和不认识的人当中,四周的人议论纷纷,说:“四川这些
年,那些带兵的互相打来打去,人都要打完了。”有人说:“就是,就是,现在还要到外头去打,人生地
不熟,如果娃娃些遭了,死没人去捡尸骨,伤到起没人照顾啊。”镇长已抽了街前几家人的丁了,现在轮
到自己家了,罗佩山见自己和几个认识的同辈男娃家中的母亲们都在哭骂着:“我们屋头的娃儿才那么嘀
点大,你们要捉了去,造劣噢。”有人指着镇长骂他该砍脑壳。
父亲沉吟了半天,才说:“是为国家打战,荣光啊,家中有二子,你们抽一个吧。”罗佩山拨开人群
,一个大步跨出人群说:“我去。”并夺下名册和笔,填上自己的名字,人们愣了。母亲回过神来,一下
来到我的身边,用手抽打着我的头和背,用更大声音哭骂道:“你个不要命的哈儿,你想搞啥子,你才好
大娃儿,二娃儿咋还不回来哟,呜~~~~~~~~”也更大力的打着他。罗佩山此时,已经沉浸在内心的欢愉中
。看到四周从人的脸上各种表情,他们说些啥子,也被兴奋的感觉给淹灭了。他的父亲更不言语了,母
亲从不敢在父亲面前耍横,转头向向他哀求:“老头子,你管一管二娃子嘛,打战的枪火子子不长眼睛噢
,他这是要了我的命啊”父亲红着眼睛,扭头回到屋头。母亲又转身抓住镇长的胳膊,哽咽着说:“老表
,我多交点捐和税,免了大娃子的丁嘛,我们全家给你嗑头作揖了。”镇长不耐烦地挣脱,吼道:“老子
的独儿也上了,那个敢不出丁”转身就走了。
天黑,母亲哭着做好了夜饭,弟弟他也回来了,冲进屋中喊道:“哥,你干啥子,你要去哇,也带我
去噻”罗佩山看着他,说:“反正名已经填了一个,镇长也报上了一个,还能做啥子呢。”其实我也不知
道报没报。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我也不管了,了结了心愿,这一夜睡得很舒服。
母亲的担忧是因为和周围的街坊邻居些聊天,把日本人描述成了青面獠牙的恶人。
第二章出行训练第二天,青龙场镇上的七十多个年青小伙子,小镇街上儿时的玩伴和各乡坝里的人,熟悉的互相低声
打起招呼,征丁周围全是保安团的团丁提起炮火,不让哭闹亲友些冲进队伍里拖走征丁。罗佩山和镇上药
铺的许医师的大娃子杨军,还有张木匠的二娃子张霖、镇长的独儿石磊、开汤锅店的罗三娃和一起上学的
同学等二十个熟人一起,这一群小伙子们有的兴奋,有的难过,只有棺材铺的刘富贵最不高兴。一些不认
识的人上前讲了话后,由保安团的兵护送着征丁们离开,一路听见路边母亲们呼儿唤子的哭喊声,亲友们
咒骂政府、镇长,特别是日本人。并不时将哭晕的母亲们拖回家中。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征丁们不时的
回头望着,心中也开始发酸,鼻子也想抽抽了。
罗佩山他们一行人,四天后到了乐山,已经累得挺不住了,一到集结地,一屁股坐下,怎么也不想起
来,保安团的兵们又要他们起来,去领土黄色的军装并吃饭,给刘湘组建的出川抗日部队补充兵源。罗佩
山他们四十多个伙伴被安排进入一间大通屋中睡下了,他们太累了。
破晓,有人踢着他们起床,并大声怒骂。罗佩山一看,见天亮了。“龟儿子些,还不爬出去,给老子
站队”他们四十多个伙伴像苍蝇一样,被踢打着,窜出营房,并站在空地中发愣。一群老兵又过来,踢打
着新兵,让新兵成行成列,整理好队伍,并检查好服装整洁,后由老兵自由站在排头前。罗佩山这才左右
一看,满满一*场全是人,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挤在一堆的大方阵。然后又一些高级军官和政府官员讲
话,就开始被老兵带开进行登记和编组训练。
罗佩山前后一看,觉得很倒霉,见自己那一列的人没有认识的。都木愣地互相看着。然后,再是排长
出现了,挨个问了新兵们的名字和籍贯后,并登记离开。
中午,结束训练,吃午饭成班编制的,按规定一个兵只准吃一碗饭就着榨菜干。
挨了一天的骂和*练后,回到营房,老兵把罗佩山单独叫出来带到排长的房间,排长坐着,老兵陪他
站着,问他的祖父和籍贯,是否读过书。看了他半天才说:“大表弟,我是你大表哥,你写信问一下表叔
,犍为是不是有个姓张的亲戚,你们班长是你的老乡,也是峨眉城的,我们会照顾你的,你还是给屋里头
报个平安,好了,回营房去。”
罗佩山这才知道排长姓名张华勇,班长何应兵,心里掩不住的高兴,话也没有说一句,就赶紧用今天
学的*练科目,一个立正,敬礼并转身离开。回到营房中,因为大家都不认识,因此都没问什么,也就脱
衣睡下了。